书名:高干:淳心荏苒,我心依旧

高干:淳心荏苒,我心依旧_分节阅读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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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隙就赶紧加速度,钻到前面,恨不得下一刻就见到任苒。

    上了飞机,谢总裁一改往日的忙碌,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荣升国内公司总经理的苏骏却忙着审阅文件,这让他感觉实在不公平。

    “唉!真是不公平啊,同一班飞机,你去见女朋友恩恩爱爱,而我是去上任,要辛辛苦苦工作;你是作威作福,我是埋头苦干。我真想下一刻也计划计划怎么搞掉你这个总裁,让我也坐在你的位置上偷偷懒,你也去下面去耕耘一番。”苏骏一边翻阅着文件,嘴里还在嘟囔着。

    “你的想法不错,这个日子一定会来的,你想不做那个位置都不行。”谢一淳说完继续假寐,嘴角上挂着邪魅的奸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骏不解地抬起头,用手肘顶顶身旁的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无可奉告!”谢一淳说着转个身,拉好身上的毛毯,不理他了。

    第二天一早,谢一淳神清气爽地走出樱花公寓,将很大一束玫瑰花放进他的宝马越野车后座,开着车直奔任苒住的小岛,车子上了跨海大桥,迎面吹来凉爽的海风,他兴奋地做着深呼吸,伸手打开音响,随着音乐唱起来:

    ……,……

    你最知道我在混乱时候,关心不如沉默,

    看着你,就想抱你在怀中。

    你温柔的背后,是心情的曲折,

    oh全世界,我只看见你的视线,你的一切。

    ……,……

    oh全世界,我只看见你的伤悲,你的雀跃。

    我会挡住别人对你冰冷的语言,

    要让你抱着玫瑰,oh感动落泪。

    ……,……

    你最知道我会很不舍得,你牺牲了所有,

    就算很难,就算很烦,还是忍受。

    你最知道我的情绪很多,但会歉疚难过,

    看着你,就想抱你在怀中。

    ……,……

    按照苏骏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那幢别墅,谢一淳拉下后视镜,将自己好好检查了一遍,昨天睡得不错,之前的疲倦一扫而光,现在应该说是满面春风。

    拉了拉领带,整了整衣领,感觉一切ok,拿着礼盒下了车,又从后面的座位上捧出那束红玫瑰,这才站在了别墅门前。

    心在怦怦地乱跳,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烧,揿电铃的手都在颤抖,猜想着:她见到我会是什么样子?

    “叮咚叮咚”一阵门铃声后,出来一位阿姨打开门。

    “你好,我是谢一淳,是任……”谢一淳还没有说完话,李怡教授就迎了出来。

    “是一淳啊,快进来,苒苒正在输液,从起床就一直在问,几点了,几点了,看来你们俩心有灵犀啊。”李教授开心的说着,看着谢一淳的眼光满是欣赏。

    谢一淳听了李教授的话,已经面红耳赤,恨不得一步迈进任苒的卧室,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有教养的他,把这些掩藏在心里,对面前的长辈还是需要寒暄一番。

    “伯母早上好!”谢一淳礼貌地向李教授问好。

    “早上好,快进来吧。老任,一淳来了。”李教授一边招呼着谢一淳,一边喊着老伴。

    客厅里韩风正和任教授下围棋,彼此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谢一淳走过去,“伯父,韩医生,早上好。”

    “我过一会儿再和你说话,我先灭一灭这小子的嚣张气焰。”任教授心里不是很喜欢他,头都没抬,只用嘴应付着,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棋子,那样子像个贪玩的孩子,谢一淳看了不禁抿唇笑了笑。

    “鹿死谁手,还不确定,不要高兴的太早。”看见他,韩风心里更是不痛快,低着头,继续下着棋。这话说的是棋子,怎么觉得像说给谢一淳听的。

    “那好,我先去看苒苒,一会儿再过来和大家聊天。伯父你可以试试动一下左手边的这颗子,说不定就别有洞天呢?”谢一淳看了看棋盘,冷眼看到任教授手边的一部好棋,在转身离开时,坏坏地提醒了任教授,借着教授的手杀杀韩风的威风。

    “哎呀!我刚才怎么没看到呢?哈哈……”任教授大手一挥,“啪”地拍在大腿上,谢一淳支招,一下子走出包围圈,竟然高兴地开怀大笑。

    “不算,不算,您耍赖!咱重新来。”韩风十分生气,眼看着自己要赢了,却被谢一淳搅了局,一推棋盘,重新开始。

    谢一淳使了点小坏,让韩风输了一局,得意地跟在李教授后面抱着红玫瑰来到任苒的房间,玫瑰花和礼物放在身后,悄悄靠近任苒的床。

    “没有直接进来看我,我生气啦,真的生气啦!”任苒闭着眼睛称心发嗲刁难,可心里的委屈让她很想哭,这么久了,一晃就是三个多月100多天了,她才看到他,怎么能不伤心呢?

    “苒苒,原谅我,下一次我直接冲进来,好不好?”谢一淳用柔地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哄着心爱的小女人,他早就想冲进来,可是外边这么多的关卡,他都要一一拜过啊。

    “不好!”任苒撒着娇,睁开了眼,眼前出现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娇艳欲滴,芳香四溢,她好喜欢,透过花束,她看到了藏在花束后面一双大海一样湛蓝色地双眸,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任苒欣喜地笑了,笑得很甜,像早晨的阳光明媚耀眼。

    “苒!”谢一淳深情地呼唤着,把花交给方婶,拉着任苒的手,坐在了她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任苒仔细看着,一百多天日日夜夜的思念,已经堆积成热烈待发的火山,现在终于见面了,真是千言万语不知从哪里说才好。

    身后,李教授和方婶彼此会意地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为他们带上门。

    “淳!”任苒娇柔地轻呼,渴望的眼神环绕着有些清瘦的他。

    “我好想你!”谢一淳伸出长臂将小人紧紧拥在怀里。

    “我也好想你。”任苒说着有了哭腔,眼角的一滴泪滚落下来,正滴在谢一淳的手上,他转过脸,看着小脸上晶莹地泪滴,疼惜地低下头为她吻去泪痕,多日来的相思化作热切的吻,谢一淳的唇像雪片般从额头、脸颊、巧鼻,一直游移到红润小巧的嘴唇,深深shun吸,tian舐,轻咬,饱尝着久违的甜蜜。

    “苒,我来接你回澳门,我们不要再分开,我离不开你。”谢一淳深情地在她耳畔呢哝,紧接着又是火辣的舌吻,直到两人彼此脸和脸贴在一起,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谢一淳抬起头,两人相视,腼腆的笑了,紧紧拥抱在一起。

    ☆、【25】苒苒和你有血缘关系

    “苒苒的伤好多了,精神也好了,每天还主动要求出来晒晒太阳,都是你这位主治医生照顾的好。”李教授拉着韩风在海滩上溜达着,她想找韩风聊聊。

    韩风低着头没有回答,以前说起任苒他就立刻笑容满面,滔滔不绝,可今天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最近这两个孩子一直互相躲避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叫李怡很不安。

    “小风,小姨问你,你和任苒没事吧?”李教授说着从侧面偷偷瞄着韩风的表情,看到韩风若有所思又难以启口的样子,心里更是想追根求源。

    “小姨,我想问你,我和任苒可以成婚,对吧?”韩风侧过脸来眼里闪动着晶亮,充满期待。

    “成婚?!”李教授惊讶地喊出声,慌乱中抓住了韩风的手臂,他们有些窘迫地面对面站着。

    韩风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傻傻地看着小姨,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只小虫子,慢慢在身体里蠕动,蠕动,让他烦,让他急,让他恐惧,害怕,真的害怕听到小姨说“不可以”。

    “小风啊,你和苒苒是表兄妹,怎么能结婚呢?”李教授收敛起刚才的惊恐,害怕韩风看出她的紧张,低着头转过身,背对他。

    “小姨,我从小就喜欢她,希望她长大后成为我的新娘,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是我不配苒苒?还是我在哪方面做的不够好,您说,我改,我改还不行吗?”韩风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委屈的就连声音都在颤抖,看得出他在尽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太过冲动。

    “小风啊,你们是表兄妹,不能做夫妻。”李教授掩住心里焦虑,皱着眉头,为难地说。

    “小姨,这到底为什么?”韩风急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大手慌乱地抓住李怡的肩膀使劲儿摇晃着。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说不行就是不行!”李教授找不到恰当的解释,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发起脾气来,这个样子很倔犟。

    “小风,你是不是和苒苒提过了?她怎么说?”李教授不想激怒韩风,毕竟这孩子没有错,错就错在她自己,她更没有权利责备他。

    “她拒绝了我。”韩风说着没底气,一副胸闷的样子,大手从李怡的肩上滑落,沮丧地面对大海,心情的烦乱都写在脸上。

    “那就不要再提了!”李教授喃喃地说完向前走去。

    “为什么?我爱她,从小就爱她,我一定要从那小子手里把她夺回来!小姨,我求你,你帮帮我!”韩风不解地嘶吼着,发泄着心里的闷气,两只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李怡,眼底闪过一丝哀怨和不舍,难道爱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也有错吗?

    当爱情来的时候,男人女人都不顾一切地拼命想钻进这个怪圈,挤不进去的,盘旋在外围的,总是觉得自己有多委屈,有多不如意,为什么不被你认可,我死也不甘心?每当这个时候,就证明你在爱情这场战役中必定是失败者,因为是你的盲动和过于自信打败了自己。

    韩风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面对自己尊敬的长辈,他的愤懑无法发泄,眉头皱得更紧,一双眼睛已经充血,暴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

    扭头看着韩风吼过之后不再做声了,李教授很心疼,他们也曾年轻过,他们也有过爱情,可这对孩子确确实实不可以在一起。

    为难的李教授紧蹙双眉望着蔚蓝的大海,心里一阵酸楚,这是她的痛,二十几年的痛,每当想起来就会让自己失眠,二十几年了,她从来不敢对任苒说“孩子,我是你的亲妈妈”。

    沉默良久的李教授突然喃喃地说,“苒苒和你有血缘关系!”

    话一出口,韩风猛地急转身,生怕自己听错了,看着贤淑温柔的小姨,心情很沉重,仔细从李怡脸上寻找着不可能的讯号,但是他失望了,因为李怡的脸上除了泪痕还有无尽的哀怨和愧疚,看来这是真的,“苒苒真的是小姨的亲生女儿?那姨父?”说到这里,韩风的脑子里乱了,不敢再说下去。

    “她的爸爸不是任穆渝。”李怡万般无奈,还是咬着牙说出了事实。

    难过,困惑,不甘,好多好多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韩风突然痛苦地奔跑在沙滩上,像一头挣脱牢笼的困兽,卯足了劲儿向前奔跑着,本来郁闷的心情,又雪上加霜,我该怎么办?任苒如果知道了会是什么样?

    韩风的速跑终于在一块礁石前停住了,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紧绷着一张痛苦的脸,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刚才李怡的那句话“苒苒和你有血缘关系!……苒苒和你有血缘关系!……不是任穆渝……。”

    猛地一拳砸在礁石上,拳头下斑斑血迹晕染开来,抬起手的时候鲜红的血液还在滴答着,“好孩子,不要这样,都是小姨的错,都是我的错!”蹒跚追过来的李怡一把抱住了韩风手上的手臂,哭得泣不成声。

    韩风没有理会她,而是甩开她的手,转身往回走,耷拉着脑袋,艰难地迈着步子,一步一个脚印,紧跟着一滴夺目的鲜红,李怡跟在后面就像犯了错的学生,两只眼里充满惊恐无错和无尽的哀痛,更有万般的无奈和凄楚。

    二十几年了,她最害怕任苒天真好奇的问着她:“妈妈,我的亲妈妈在哪里?她长得漂亮吗?”

    封闭在心里几十年的伤疤,在今天被生生的接开,她怎么会不痛?

    如果可以隐瞒,她一定会隐瞒一辈子,把这件事带进棺材,永远不让苒苒知道。

    “小姨,回去吧。”韩风沙哑着说。

    “嗯。”李教授无力地点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韩风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小风啊,小姨求你,刚才那件事不能让苒苒知道,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向她解释,还有你姨父,你了解他的脾气。”李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