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寒川在许家这一晚,有许老照拂着,也算有惊无险,只是真的醉意阑珊,傅沉给他打了频频电话,均无人接听。
他在许家,自然不会太造次,而且真的喝了太多酒,眼前有些昏花,就算想胡来,身体也是不成事的。
许鸢飞扶他上床,拧了毛巾给他擦了脸,正准备陪他多待会儿。
许舜钦就敲开了房门。
“真的喝多了?”他刚洗了澡,一身玄色睡衣,戴了副眼镜,显得精明锐利。
“嗯,今晚我爸和大伯那么狠,怎么可能不醉。”
许鸢飞心底肯定是心疼京寒川的。
“你今晚也挺累了,回去休息吧,他这边我来照顾着。”许舜钦说道。
“你?”
“难不成你想留下?”
就算是领了证,在家人眼前,许鸢飞也得矜持着些,只能颔首同意了。
许舜钦拿了电脑过来,搁在桌上开始绘图,余光时不时落在京寒川身上。
许是喝了酒,有些热,他扯了被子。
许舜钦开了会儿空调,隔了许久,叹了口吻,帮他将被子往上扯了几分。
倒不是真的特别体贴他,而是京寒川若是在许家生病了,就京家人的尿性,指不定就把他直接扔在家里了。
京寒川警备心很重,他知道屋里的人是许舜钦,当他感受到他提起自己被子的时候,他后背有些凉……
尤其是被子落在他脖子上时,他感受再往上一寸。
这小我私家可能就会捂死他。
云锦首府这里
傅沉打不通京寒川的手机,他只能给他手下打电话,询问情况。
“喂,三爷。”
“寒川还在世?”
京家人怔了下,“六爷挺好的。”
显着就相互体贴对方,怎么每次打电话,嘴巴非要如此毒舌呢。
“嗯。”他淡淡应声。
傅沉得知他没事,这才低头继续处置惩罚文件,隔了约莫半个小时,宋风晚推门进了书房,“你还在忙?”
“嗯。”傅沉神色凛然,盯着电脑屏幕,神情有些不悦。
“还要忙多久啊?”
“不清楚。”
宋风晚坐在一侧沙发上,低头倒腾着手机,却时不时去视察傅沉的神色,刚刚吃了饭,某人黏黏糊糊过来,她说有个设计图要完成,就把他给拒绝了。
然后某人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神色严肃,宋风晚抿了抿嘴,难不成索欢被拒,生气了?
傅沉还在忙着手头的事情,余光望见某个小女人在书房偷偷摸摸偷看他,然后一言不发的跑了。
他也没多在意,只是半个小时左右,书房门被推开了,宋风晚洗了澡,身上带着沐浴液的香味儿,裹着个外套又回到了书房。
一开始就是低头玩手机,可是时间长了,傅沉就觉察差池劲了。
她脱了外套,内里就穿了个吊带裙,肩带纤细,勒着细瘦的肩胛,时不时变换个姿势……
这小丫头?
莫不是在诱惑自己?
傅沉不动声色,继续低头看着文件,这让宋风晚有些憋闷了。
这人怎么不看自己?
她低头看着手机,上面有攻略的啊,【如何引起男朋侪的注意。】
岂非自己的姿势,还不够装腔作势?
事情比自己还悦目。
宋风晚气闷,有些等不及了,爽性直接冲已往,一把搂住了他,“别忙了,我们去睡觉吧。”
傅沉挑眉看她,“尚有一点。”
接下来,任凭宋风晚如何对他,某人都是岿然不动。
恰似老僧入定了。
实在傅沉无非是享受这个历程而已。
他压根没生宋风晚的气,有些工具考究你情我愿,就算两人以后真的领证完婚,若不是自愿,也没什么意思,爽性就敛了心思,专心事情。
傅沉真正气闷的是:
段林白这丫去宁县,完全是因私废公,说什么去搞拆迁,实在是遁迹,顺带撩妹,所以他顺理成章将新区的项目完全推给了他。
傅沉正享受着自己小媳妇儿的种种诱哄,未曾想,宋风晚一甩手……
不干了。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闷声说了句,“三哥,你是不是不行了?”
究竟傅沉年岁摆在那儿。
傅沉就是居心拿乔,没想到被她气得一口吻憋住,万般无力。
不等他启齿,宋风晚噔噔噔得跑下楼,将他手边的浓茶换掉,“喝这个吧。”
傅沉低头瞄了眼。
参茶!
他需要这么补?
他将参茶一饮而尽,合上电脑,扛着人就往卧室走。
……
宋风晚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靠近第二天中午,幸亏上午没有课,她伸手揉了揉腰。
傅沉那侧的被子早已凉透,估摸着很早就起了,宋风晚也没管她,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
刚准备刷会儿微博,就看到一个小时前傅沉的信息。
【普度大师来了。】
宋风晚这才掀开被子爬起来。
下楼的时候,她就看到昨晚谁人略显放浪的傅三爷,此时正穿着对襟玄色长袍,与普度大师切磋佛法。
普度大师冲她颔首微笑,倒把宋风晚臊了个酡颜,他肯定早就到了,自己却睡到现在。
宋风晚抿嘴看向傅沉。
任谁都想不到,这个高冷禁欲的男子,私底下会是谁人容貌。
普度大师这次过来,是为京许两家的事,两家要商议亲事,想要合个好日子,原本是企图上山询问,恰好怀生要放假,他就亲自下山接他,顺便给傅沉送了些上山腌渍的酱菜。
“合日子?行动好快啊。”宋风晚惊讶,“不是前两天刚领证?”
“汇合许多日子,然后他们凭证时间选择,有可能汇合到明年,这还得看两人的生辰八字。”普度大师解释着。
宋风晚颔首,“大师中午留在这里用饭吧?”
普度大师拒绝了一番,照旧留下了。
他和傅沉在聊佛理,宋风晚听不懂,给傅心汉套了狗绳,带它出去遛弯。
在她脱离之后,傅沉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他。
上面写了他与宋风晚的八字。
“三爷,您这是……”
“既然来了,不如顺便帮我们合一下日子吧。”
普度大师接过纸条,三爷和宋小姐不是尚未领证完婚,这么急?
“会不会太早?”
“有备无患,这事儿还请您保密,别和我母亲提起。”
普度大师笑着颔首,“我转头合好了日子,告诉您。”
……
普度大师是去接了怀生后,才直接去了许家。
其时京家人也在,为了制止夜长梦多,京家大佬隔天就带人上门,商议亲事。
虽说是要合日子之类的,实在最终定下来,中间历程照旧很繁杂,究竟有许多因素需要思量进去,不能让许鸢飞委屈了,自然什么都要最好的,光是定制婚纱都颇费时间,可是京家得拿出个态度。
两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许正风倒是想给京家人一点脸色看。
偏生许老笑呵呵的与京家人打招呼,他又不能打自己父亲的脸,只能委曲陪着笑。
这一晚普度大师与怀生并没走,而是跟京家人回了川北。
因为这人是京家人请来的,让他们住旅馆,总以为不大好。
京寒川还特意问傅沉,照顾怀生,需要什么特别注意的,也好做足准备,别怠慢人家。
傅沉只给他回了一句话:【你家隔音好,没什么可担忧的。】
京寒川原本并不知道为什么,直至第二天早起,看到小僧人正在客厅念经,他才以为有些头疼……
而且鱼缸里,有条金鱼翻了白肚!
这是被念死了?
不外他也没多在意,只是去后院溜达了一圈,当是晨练。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怀生捏着鱼食,在喂鱼。
“不能喂太多。”
金鱼贪食,特别容易饱腹胀死。
“嗯,我就喂了一点点。”怀生说得很是笃定。
他和普度大师,当天早上九点多就走了,不外中午的时候,京寒川就发现自己一缸子的鱼,已经尽数开始翻白肚了……
这小子到底是喂了几多鱼食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