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凡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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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光y/锁

    ——他说的很对,宋芷嫣,早就死了。

    那!”

    于悦的笑容晕的更大,眼睛弯了起来:“宋大辞,是我的贱外。”

    “你好,于悦,我是宋芷嫣。”宋芷嫣看着宋辞的脸色绿了又绿,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这一笑,彻底的让于悦拜服。只见她丝毫不认生的抱住她的胳膊,语气恳切:“姐姐,你长的可真美。”

    “你很可爱。”宋芷嫣真心实意的赞美道。

    于悦乐到一半,忽然冲着宋辞开始挤眉弄眼:“我就说雕兄身边有一个仙女姐姐,你还不信,上次我跟飞飞看见的就是她,就是她!”

    殷亦凡转身走开,宋辞被于悦摇的七晕八素,一叠声的应着。

    “对,你最厉害了,你眼神儿最毒了,你就是八卦界一霸,满意了吧?”

    于悦得意的仰着小脑袋,挑挑眉毛。

    “听说你要做妈妈,恭喜你。”宋芷嫣被她感染,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哎呀”于悦忽然叫出声,吓的宋辞一个激灵:“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哈哈哈。”

    宋辞两指对着捏上她的脸颊,无奈又甜蜜的笑:“好好说话,别吓着人家。”

    “他还装呢,他在家最傻了,昨不出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目光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于悦应声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有些不知所措的提着裙摆:“飞飞……”

    “小灰,不哭”宋芷嫣柔柔的唤着她,轻声细语的哄着:“不哭了,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左飞飞哭的更大声,她双膝跪在地上,搂着她的身体,哭到最后,几乎声嘶力竭:“这么多年,你跑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啊,小灰”她的脸贴近她的额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走这么久。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我以为,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左飞飞呜咽在她怀里,任x/一如年少时:“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多年音讯全无,我们不是说好,一起长大,一起嫁人,你怎么能骗我?”

    “小孩子”宋芷嫣手/着她的头发,叹息着笑:“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几声交叠的脚步声响起,三个男人进到屋里。

    宋辞快步走过去抱住于悦:“你跟着哭什么呢?妆都花了。”

    于悦嘴一瘪,把脸藏进他的怀里。

    宁子轩还是多年前清儒俊雅的翩翩公子,他伸手捞起左飞飞,单手护在怀里。

    宋芷嫣低头抹去眼泪,对他微笑:“宁子哥,好久不见。”

    宁子轩笑着点了点头,小心的擦去左飞飞脸上的泪,心疼不已:“在路上不是说的好好的么,怎么一见面又哭了。”

    左飞飞不回答,拉着宋芷嫣的手不肯放。

    停了一会,左飞飞似乎想起了什么,慢慢的松开宋芷嫣的手,怒气染上了眉眼,转向一边冷眼旁观的殷亦凡。

    她稳稳的几步走到他跟前,一字一顿的问:“你不想说点什么?”

    殷亦凡一脸冷漠的用沉默回绝。

    等宋辞发现事态不对时,为时已晚。左飞飞瞪着一双大眼睛,恨恨的看着殷亦凡,抬手重重捶上他的a/口:“殷亦凡,你混蛋!”

    殷亦凡被打的后退了半步,捂着a/口,低低的呛咳了几声。宁子轩三步并作两步把左飞飞圈进怀里,可左飞飞不依不饶的挣扎着往前,愤恨不已。

    宋辞一个箭步拦在两人中间:“小灰你冷静点,他刚出院没多久,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你们放开我!”左飞飞不断的挣扎着,眼泪又一点一点开始下落。

    “于悦,不准过来!”宋辞见缝c/针的吼了一声,左右兼顾不得,宋芷嫣连忙稳住于悦,轻手轻脚的压制住她,闪到一边,以免误伤她。

    宋辞护在殷亦凡身前,接连挨了左飞飞几下,殷亦凡揪住他的衣领,沉下声来:“你闪开。”

    宋辞捏住左飞飞挥舞过来的手腕,心急如焚:“左飞飞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左飞飞被宁子轩箍住腰,空出的一只手隔空指着殷亦凡,红着双要疯掉:“从小到大,我最听你的话,从来不敢朝你发脾气。你话最少,可是你说的每一句,我都深信不疑。我爱管闲事,但我从不c/手你的事,连多问一句都不敢!你呢?小嫣姐那么喜欢你,我们大家都看得见,你无动于衷,你坐视不理,我们都依着你!可是她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诅咒她!”

    她尖厉的嗓音余音梁绕,每一句都打在在场所有人心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她死了?”

    宋辞捏着左飞飞的手,无力的落下,宁子轩的手也随之一松,左飞飞捏着拳头,几乎要将牙龈咬碎,而宋芷嫣,承载着于悦惊疑的目光,平静的,抬头对上殷亦凡的视线。

    他的眼神里,没有解释。空荡荡的,连一丝情感的波动都没有。

    “他说的很对。小灰”她嫣然一笑,带了几分惊艳的决绝:“宋芷嫣,早就死了。”

    ☆、22梦一场

    ——成为你第一个女人,这份,举世无双的,殊荣。

    宋芷嫣上大一那年,夜生活在q市异军突起。

    而这么多娱乐场合中,她唯一能叫上名字的,大概就是“纹沙”了。

    听宿舍老二说,“纹沙”老板帅的人神共愤,女人见之眼花,男人见之眼红,十足的妖孽一枚。

    到了发奖学金那我坏话!”宋芷嫣警惕的单指指向她们,随着手指,慢慢的变成了斗眼。

    老三粘过去,搂住她的脖子。

    “老五,以后,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别把自己封闭起来,凡事掖在心底,姐姐们看着心疼。”

    宋芷嫣闭着眼睛,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

    “任x/的名额有限,我甘心让给你们。我挺得住。”

    “傻姑娘。想要别人疼你,要先学会疼自己。”

    疼自己么?

    太奢侈。

    早就,戒掉了。

    二楼卫生间里,石佳佳吐的惊出预料中的那个答案,只是喃喃重复的问着,用力的拥着她,痛哭流涕。

    弥漫着□的房间中,一个貌如,回头还摆他一道,狼心狗肺!

    既然选择了放纵,今晚,就放纵到底吧。

    宋芷嫣又看了一眼石佳佳红肿的眼睛,征求殷亦凡的意见。

    “我想骂人。”

    殷亦凡小弧度的扬起嘴角。

    “嗯”

    文李暗暗怒发冲冠。

    你女人要骂我,你他妈竟然——“嗯”!

    两步走到他跟前,宋芷嫣板着脸,眼神极其不友好。

    “去死。”

    文李没绷住,笑出声。

    “骂完了?”

    她认真点头。

    “完了。”

    文李碍于殷亦凡的y/威,冲她敬了一个军礼。

    “收到,马上就去。”

    连同宋芷嫣在内的几个女孩儿,欢快的微笑起来。

    ☆、23光y/锁

    ——这是最后一次,关于你的,自作多情。

    宋辞的婚礼结束之后,宋芷嫣彻底的长居在了t市。

    乍接手这个case的时候,她单纯的是想完成自己的工作职责。可是随着与女雇主深入的接触,也随着自己在听完左飞飞那番话之后心灰意冷,她渐渐的从主观出发,想尽快查到,那个抛弃妻子的男人,究竟在何处,过着怎样的生活。

    房子收拾好那漏嘴的,既然你已经被揭穿了,就别让我假装自然而然的把手机交给你了,小嫣姐都发现你的y/谋诡计了。喂你干嘛捏我脸啊!”

    宋辞捂着额头,一脸囧样对着自家老婆瞪了又瞪,不情不愿的接过手机:“是我。”

    “嗯”

    “要在那边呆很久么?”宋辞生硬的问。

    “嗯”

    宋辞抓抓头发。

    烦躁。

    这一句一个字的回答方式,真他妈,像老雕啊。

    “上次在医院,那样对你,对不起啊。”宋辞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往外挤。

    “我不记得了。”宋芷嫣听着电话那端于悦小声窸窸窣窣的问着,不自觉的又扯起一抹笑容。

    宋辞用手掌挡住于悦的脸,叹了一口气:“上次小灰说的那些话,都是她信口雌黄,老雕不会说那种话的,我,确定。”

    “算了吧,宋辞”宋芷嫣语速放的很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是不是他说的,都无所谓。我是因为工作需要才到这边来的,不是因为赌气。我们很好,不必担心。”

    可能是感应到宋芷嫣要挂掉电话,宋辞没有再沉默:“小眼镜,你们俩到底,为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有,你信么”

    “我”宋辞顿了一下,偏转了话锋:“你走之后,他没碰过任何女人。”

    “宋辞,我说过,我们很好,比你想象的还要好,你无需跟我说这些。”

    宋辞自顾自,接着说:“他从没忘记过你。”

    “他自然不会忘记我。”宋芷嫣淡淡的回应,唇边的笑容不再。

    “他今,你选择的路,不会回头。

    我也一样。

    我不会后悔我做的任何一件事。

    永不。

    ☆、24光y/锁

    ——苦苦追寻答案的谜团,揭开时,也许只需要一分钟就足够。

    宋芷嫣设想过各种结果,唯独这一种,在她的预料之外,也最让人难以接受。

    “找到他了吗?”宋芷嫣接手这个case长达一个月有余,第一次,见到女雇主脸上出现了类似惊慌的表情。

    “找到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语气中,却没有如释重负的喜悦。

    “在哪?他人在国内么?”

    “很快就到了。”出租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宋芷嫣平静的摇下车窗,让夹杂着阳光的暖风跳跃在两人中间:“我已经约了他。”

    “他,肯见我么?”女子不自然的看向宋芷嫣,想在她的眼神中获取更详细的信息。

    宋芷嫣拍了拍她的手:“无论他肯不肯,他都需要给孩子一个交代。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他是一个父亲,他有他必须要面对的责任。”

    “那我是不是应该把孩子带过来,与他见面?”

    “等你见过他之后,再做决定吧。”

    宋芷嫣停止与她的交谈,在一片荒芜几乎不长寸草的地方,让司机停了车。

    放眼望去,贫瘠的土地泛着干涸的黄色,远处几栋孤零零的高墙,鳞次栉比的排列着耸立在视野中。

    黑色的铁栅栏与黑色大门刺目的交相呼应,冰冷的反s/着耀眼日光。

    风很急。

    原本暖煦的午后,一瞬间风云突变。

    风尾扫在脸上,刺骨的疼。

    女子置身于这片荒凉,仅仅怔愣了一秒,就恢复了惊人的平静。

    她也不问,凭着直觉,向前走去。

    “他在里面。”宋芷嫣的语句随风破碎着。

    几百米外,黑色竖立的牌匾上,白字有些模糊,唯独“监狱”二字,残酷的清晰在眼前。

    女子麻木不仁,听宋芷嫣缓缓说着。

    “他事业转移之前,出现了巨大的重创。为了填补漏洞,他借了很多钱,怕连累家里,之后的,你都知道了。”

    “很伟大么?”女子目如死灰,问。

    “不。”宋芷嫣坚定摇头:“很可笑。”

    “我查遍了他走的两年,他的生活中,没有除你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他落魄之后,为了躲避债主,一直潜伏在t市旧区。直到他最后一次跟女儿通话,女儿应该对他说,她想要一个平板电脑,作为礼物。”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去抢劫了。抢劫,并致人重伤。”

    “去,抢劫?”

    “是”宋芷嫣目视着大门:“负债累累,为了5000元,抢劫。”

    在最落魄的时候,放下一切,却放不下爱。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宋芷嫣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剩下的事情,等你回去之后,我们再联络。”

    “宋小姐”女子叫住她:“只能与你同甘,不肯与你共苦的男人,以后如果你碰见了,不要也罢。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伟大,都是在牺牲自己的前提下,而这种牺牲,并不是人人都需要的。这种牺牲,配不上称□情。”

    “谢谢,我记住了。”宋芷嫣目送她远去,轻轻的说。

    她下低头,往回走,女子最后一席话不断的盘旋在脑海中。

    那些为爱的成全,那些因爱的远离。自以为有承担下一切的能力,却不记得问一句,你是否愿意陪我一起走下去。

    比起独善其身,也许更多的人选择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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