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听到视频里的男人相当用力的低吼，声音像是从对方绷起青筋的胸膛里挤出来似的，随之而来的即是泛白的洗澡水面陡然一跳——
精液冲进水里，打散微微晃动的水平面，同时也像击穿屏幕，射进花京院当下空空如也的小脑袋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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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平均每次五分钟……第三次还打破了花京院坚决要撑过十分钟的计划，自然不怪花京院直到睡前都气鼓鼓的。
他甚至没看完q太郎这段时长二十多分钟的视频，对方射了花京院也射空了，草草抓过抽纸对着一片狼藉的床单，实在无处下手便干脆裹着被单横在床尾堕入梦乡。
人，但凡是个人，就没有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
于是花京院这晚的梦里全是空条老师，站在天台上、手里夹着烟，只是花京院的告白脱口而出——却成了实打实的虎狼之词。
梦里的花京院说：“老师！我发现你的秘密了！你必须跟我交往！”
梦里的空条老师也没再搬出那套打发jk们的说辞，而是往后一靠就切了场景，直直坐进氤氲着热气的浴池里。
——花京院实在没见过空条老师不穿裤子的模样，所以恕他想象力有限、就连在梦里都没能看清对方藏在水下的赤裸身体。
但他抱着被子翻下床尾，四仰八叉地醒在地板上时，花京院突然觉得他不能输给梦里的自己。
他于是立马起身洗漱换衣出门，早于周六规定到校时间太多地杵在教职员室门口堵人。远远看到空条老师时他开始给自己打气，等到对方面不改色走到自己面前，他开口即是：“老师，你来了！”
——就像他俩有约在先，也像昨日的告白重现。
花京院如法炮制地试图捞着空条老师上天台，捞一下没捞动，只能改口：“空条老师，我有事找你。”
他按捺不住冲动想立马告诉对方他知道了老师的秘密——他期待事情像梦里那样，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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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还是那个天台，承太郎的心境也没半点变化。
他是不懂昨日被他拒绝的小鬼哪儿来的干劲约他谈话……难道是想跟他打一架？
就在承太郎习以为常地点烟时，他余光瞥见花京院在他两步开外握紧双拳。接着却是与昨日如出一辙的开场，对方大喊了声：“老师！”
承太郎昂首，示意这小鬼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花京院那一嗓子“我发现你的秘密了！”令他皱起眉，承太郎下意识想起他难以启齿的那些发泄压力与性欲的方式，接着吐口烟，觉得对方似乎不太可能知道这事。
结果花京院没像他梦里所说那样要求交往，而是双目矍铄地盯着承太郎，说：“q太郎对吧？老师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
第二章 【qとdkと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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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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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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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条承太郎，男，28岁。
日美混血，米国海归，海洋学博士，现任职高中生物老师。已婚离异，有个五岁多的女儿跟着前妻；此外因为相貌体格过于出众，身边各个年龄段的追求者甚众……甚至包括不少每日幻想着与高大英俊的男老师展开一段禁断之恋的女高中生们。
……但不该是眼前的花京院同学：一个年仅17岁、就读于承太郎任教的高二年级——的男高中生。
所以无怪乎承太郎第一时间感到荒谬，即便对方自称知晓他所有秘密，且报上了的确算是个小秘密的他的社交网站账号。
打从与前妻和平离婚起，承太郎的生活绝对算得上洁身自好。
毕竟离婚的理由单是因为二人结婚太早，二十出头开启的婚姻怎么想都过于草率，有了女儿后夫妇两人硬撑几年，之后既没有悖德也没有出轨，承太郎本就不是因为性方面的问题才导致离婚收场。
离婚后承太郎始终独居，念完博士课程便独自一人返日。他回到这片生养他的土地就没想过再回米国，用来对付jk们的那套说辞亦不过想让这帮小屁孩儿们知难而退。
他是在回到日本后才慢慢产生性欲无处处理的问题的，原因也挺单纯——他只是怕麻烦。
不论是产生新关系还是保持稳定关系，承太郎一概觉得心烦。
好在日本社会具有绝大多数国家不具备的国民性冷漠，即：只要不影响到他人，任何人可以以任意方式生活。
承太郎便堪称投机的利用这种国民根性中的冷漠，随手注册了几个账号，通过“网络露出”的方式——排解自己的性欲。
所谓“秘密”言尽于此——他自己是一点都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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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问题的就只能是眼前的花京院了。
承太郎默然抽完一支烟，将烟头按灭在随身携带的烟灰包里，才看向花京院：“花京院同学，首先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一个17岁的未成年人，为什们会看不适合自己年龄分级的影像或图片。”
花京院愣了下，昨晚对着老师的视频自慰都没有过的红晕霎时飞上脸。
承太郎很满意年轻的优等生在知法犯法这方面的瞬间自省，继续循循善诱道：“作为你的老师，念及你是初犯，该取关取关、该删除删除，老师可以既往不咎。”
到这时花京院才隐约发现有哪儿不对：“……不对，等等，好像……刚刚明明是我在威胁老师吧？”
“呀咧呀咧，你还威胁老师？”承太郎从善如流，抬手按塌花京院额前的红发，略躬下身直盯学生的双眼，“那你可真是个坏孩子。”
——自小到大还没被人说过不好的花京院震惊地想：不是，怎么就成他是坏孩子了？！
但他一个高中生，不论是人生经历还是社会阅历，哪里绕得过年长十岁的社会人呢？偏偏这个社会人最高学历还是博士，花京院自己连考哪个大学都还没来得及思考，会败在老师的逻辑下也是理所当然。
他自然是忽略了他对老师的喜欢为对方平添的那层滤镜，所以尽管当下花京院仍旧隐约觉得似乎有哪儿不对，本能却还是听从老师的教导，心中亦更是凭空偏信：空条老师说的都是对的。
于是他在承太郎审视的目光中主动上交手机，承太郎挨个儿将自己的账号取关，并删空了这小子一个晚上存下的不下百张照片，最后将手机还给花京院、拍了拍对方挺拔的肩背：“乖，去上课吧，花京院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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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什么隐约觉得不对……
——根本哪儿都不对啊！
花京院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发现了心上人的秘密，想要利用这个秘密换取些好处却有心无力。……但他最多也就想到空条老师不把这些秘密当回事，怎么可能预料到对方根本就是反咬一口？
他想明白这件事时恰好是生物课，并被以往图省事顺着座位号点人回答问题的空条老师一节课点上讲台答题三次。
最后一次花京院捏着手里的半截粉笔突然卡壳，因为黑板上用粉色粉笔画着个浑圆的细胞，他得为其画出细胞液、细胞质与细胞壁。
但花京院满脑子都是q太郎那张头像，待他鬼使神差地捏着粉笔比划到粉色圆圈右下角，昨晚托q太郎的福他酣畅淋漓的一夜几乎历历在目。
优等生花京院的僵持令台下的同学议论纷纷，花京院自己是没感觉到的，还是不远处男人的轻咳令他晃过神来。
连上台答题都在心猿意马的花京院因此面色微赧，他感到羞愤，便手起笔落飞快画完，下讲台前更冲端立在另一隅的承太郎扬了扬下颌——他额前的红发因此鲜活地摇晃了下，承太郎抱臂目送他的学生用这么个小动作表达终于醒悟过来后的不满后下台，再拿起那半截白粉笔时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确有点没照顾男高中生的面子。
……但有一说一，等到这小子出校园了就知道，这世上没谁会特意照顾别人的面子。
也就是说，——承太郎对着漂亮的板书微微颔首：他不过是给花京院同学提前开启了社会课程罢了。
4
不同视角看待同一问题的差异从这件事即可见一斑：承太郎当这是件小事，花京院觉得这事儿可大破了天。
过去17年间从未有过的叛逆令他决定首先从忤逆空条老师的教育开始——午休时间他跑去天台，在被老师删除关注的地方又把q太郎的所有账号都添加回来。
对花京院而言，这是他从自己跌倒的地方重新爬起身的第一步；而第二步则是比昨晚还用心的阅览q太郎的所有主页与发布内容，最后整理出足足三张纸的信息，在放学时堵去教职员室门口，再次拍到空条老师胸肌上。
这次花京院拍上去干脆按住，承太郎垂眼扫过他趁势蜷起的手指，在自己左胸口出被人抓扒着的触感中问：“怎么？”
“我认真看过了，q太郎一共发布21条视频，s上317张图片，itter一共41条文字62张图。”
“那又怎么？”
“但是其中只有10条视频17张图标明了年龄分级，——而欧拉欧拉动画、s和itter网站的分级都是全年龄。”花京院自信满满地罗列完证据，理直气壮道，“所以老师，你违法了，连同你原本的秘密在内，我全都知道了。”
承太郎一时诧异，他看了会儿眼前dk过于认真严肃的脸色——此时的花京院倒是没再像其他jk们那样流露出钦羡他的目光，便反而因此令承太郎感到忍俊不禁。
他仍旧留有大人足够的余裕，语气平静地问：“所以呢？你要代表正义举报我吗？”
花京院摇头，仍旧一本正经地说：“我不举报老师，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以此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