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自从头上长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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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个什么东西?”意外地,明明语言发音不是他以前听过的任何一种,但容墨就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但他这叫什么话?怎么照面就问人家是个什么东西?直接就开骂?

    容墨脸色一时不好,但很快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掉在一个人身上吗?那别人的语气不好,也实属正常吧?

    刚刚生起的怒火,一下就消散无踪,容墨费劲的翻了个身,努力睁开眼睛。

    一边道歉道:“不好意思,我……”

    身下的身子也用力,一下将他拱落到地上,容墨这时也正好睁眼,跟一个黑色的,硕大的,长着尖利牙齿的豹豹脑袋正对上眼。

    金灿灿的兽瞳,落在他的身上,冷冽非常。

    璨又咧了一下嘴,这次带着十分的怒意和威慑力,仿佛要直接将容墨撕成肉块,做补充他体力的美味一餐。

    黑袍人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攻击被人轻易化解,而他不但看不出对方的来历,对方更是对他“视若无睹”。

    ——实在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几重怒意上头,黑袍人手上便……

    刚有所动作,在他眼中十分轻视他的言大佬便有所动作,他心中冷哼,果然是装腔作势,看似背对他,可实际上还不是对他如临大敌?

    但他这一招,可不是刚刚那种“随手为之”的招式,定不会叫他……

    这想法还没从他脑中完整的想过,更被提什么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神色,连他自己,惊惶的神色也不过刚出现在脸上,便已经凝固。

    他全无反抗之力的,就此消散在这时间,连一抔灰尘都没有留下。

    ——原本见黑袍人动作,或是有意阻拦,或是要通知言凤起的穆帆和彭越,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言凤起轻描淡写,将危机解除。

    不,这算哪门子危机?

    他们保持着惊讶,警惕,阻拦、回击的姿势,好半晌,讪讪的闭嘴,落下手脚,装作无事人一般,掩饰自己的“小题大做”。

    不是他们看不起那以往在他们眼中,十分难以对付的黑袍人,实在是这位突然出现的前辈,太过耀眼。

    与此同时,几道刹车声尖锐响起,一连三辆车横七扭八的急停到几人眼前,也不知是太急,还是车技真的不好,有一辆车的车头急急擦着院墙的边边才停下。

    但这时也没人管的上这些。

    一直在等容墨考核消息的黎梦川匆匆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言凤起的背影,心头就是一个哆嗦。

    ——恍然回想起,当初言大佬要求他们“保密”的情形。

    不是,大佬,你这个样子,是又要封多少口啊?一时,他都后悔急急跟来,明明有大佬们随身保护,容墨又能有什么危险?

    这个念头闪过,他就见半靠在言凤起怀中,晕迷的容墨,眉头微微皱起,容墨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对?

    可,什么人能在大佬们的看护下,动容墨分毫?

    忽然,不等他们的人说上话,就听容墨的声音响起。

    “别,别别……”容墨惊的一个哆嗦,手脚乱挥的坐了起来。

    迷茫了一下,抬眼正与言大佬的视线对上。

    而言凤起,看到容墨醒来,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化,但眼底的情绪却是一松。

    伸手在他的头上一侧微微一拂,继而光华一闪,身形已经隐没。

    容墨呆愣了一下,头上似乎留下了言大佬掌心的余温?继而,他一抹头,余温个鬼,是他的头皮破了。

    破了啊!流血了啊!

    大佬为什么又要搞他的疼啊,容墨的五官此时简直就要离家出走,毕竟实在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看着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捂住头左侧,疼得不行又生无可恋的容墨,黎梦川明明担心的不行,可看他丰富的表情,又有些想笑。

    “你这伤口不深,但是也最好不要洗头了。后脑的淤血估计得好些天才能散。”黎梦川给容墨做好了包扎。

    幸好,容墨虽说“砸”晕过去,但也并没有脑震荡。好好养几天,很快就能恢复。

    ——就是不知道是划在什么地方,三道浅浅的印子清晰又规整,他都怀疑是不是现场的那些猫球球所为。

    不过,猫爪之间的间隔,怎么可能这么小?

    这个念头也就是黎梦川想着好玩。

    然后,便带着包扎好容墨,出了诊疗室,前去找穆帆和彭越汇合。

    他俩在这显然已经做了一部分笔录,而宁卉,已经送去了专门的医院治疗。

    容墨问穆帆:“宁卉的情况怎么样了?”

    毕竟,当时他下的手,可是不轻,就算穆帆他们肯定不会记恨他,他也不能漠不关心。

    穆帆摇摇头,又微微笑了一下:“还没醒,不过情况还不错,你别担心。”

    简单的寒暄后,记录的警员便开始问询容墨问题。

    过程,基本跟穆帆两人的描述,大致相同,除了补充一些容墨个人行动时的情形。

    黎梦川坐在一旁,这件事情,他已经申请了参与,毕竟他是容墨的“介绍人”,本就订好,容墨此次考核试结束后,由他来带他实习。

    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不论从什么方面来说,以他的身份,都该理所应当的参与进来。

    这时,他看完了口供文件。

    沉着脸,手指在桌子上节奏分明的不停敲击着:“那个人,怎么就知道容墨的行踪?”

    一直跟踪着容墨他们吗?

    可虽说考官们不会一直跟随考生们去考场,但考场外面是有留守考官的,不然,考生们联系的是什么人?

    那两个做记录的警员,也是一中年一青年,也是前辈带后辈。

    这时,那中年警员便又递上来一份文件,说道:“这份,是吴先生的口供。”

    吴先生,就是这处考场留守的考官,按他所述,在考生入考场前后,都没有发现异样。

    而且,按照彭越所描述的路线,那个范围区间,确实是他们发现的一个有“智慧云”的地方。

    “所以,不是跟踪了考生,就是早有布置,确定会让容墨去那里是吗?”黎梦川道,眸光暗沉。

    这话,就说的很是大胆了。

    至少,懂了话中含义的人,心头都是一震。

    这种定论,怎么可以随便下?

    黎梦川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吗?

    ☆、一指豹豹

    知道言大佬虽然出手,但并没有暴露身份后,黎梦川是长出一口气的。

    毕竟,不提人多口杂,说不定就传出什么消息,就说大佬要求他们禁言,也不能保证这么多人,一点消息不泄露吧?

    ——到时候,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杀人灭口。

    他这可并不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大佬们的行事作风,而是事实上,到了大佬们那个境界,对他们还真说不上多看重。

    ——虽说真到了大佬们不管不顾大开杀戒的时候,他们必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但只要还有转圜的机会,他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去跟大佬们对着干?

    在知道大佬们确实“小心隐藏”着自己的身份,黎梦川是真的“感恩戴德”,大佬们自己注意,可比他们事后来“收拾”,简单又安全太多了。

    容墨倒没察觉他这一番起起伏伏的心理活动,笔录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便回了酒店,倒头就要睡。

    ——黎梦川已经跟他说了,虽说考核试出了点情况,但他通过考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等着手续办好,证件下来就行。

    他就更管不了其他什么事情,一夜未睡,先睡为敬。

    但刚闭眼,就听一声细细的咆哮声。

    ——说是细细的,仅仅是因为这声儿不大,跟平时大佬们不特意加大音量说话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