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劫在身

劫在身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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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东西在上方,而且似乎已经爬在了自己的背包上面了。

    聂小琼吓得扔下背包,就往台阶上纵下来,背后传来了窸窸窣窣地怪声,聂小琼来不及捡起来地宫上的手电,就往前跑去,可刚跑了几步,前面却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子,手电中的灯泡射出的光线正要被聂小琼的后背遮住了,只知道来了一个飘飘荡荡的影子,聂小琼猛地一看到这影子,本能地吓得脸色惨白,脸孔极度的扭曲,嘴里发出一种似动物的怪叫声,由于惯性,聂小琼踉踉跄跄往前冲了几步,总算了停下来了。

    往前跑,聂小琼没有这个胆量,在这诡异的地宫中,这人影子会不会是什么鬼怪,听人说巫师会养鬼,今天刚好是七月半,神婆会不会真是都市天师说的那样,把养的鬼怪们都放出来了?。可停下来,后面又传来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怪声,前面的人影子越来越近,后面的响声也越来越响了,聂小琼的脑子里一阵阵的空白,不知道要继续往前还是往后,聂小琼此时双脚颤抖着,几乎站立不住。

    “扑通”地一声,聂小琼斜倒是一边的墙壁上,手中的长刀几乎要都撞飞,嘴里惊恐地叫道:“别过来别过来,鬼大仙你我无冤无仇的,我只是无意中路过此地,并不曾害过你们的命”。

    看见鬼怪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聂小琼不由得一慌,由于没有了包背,把整个身子都靠在冰冷岩石的墙壁上,象是找到了支撑身体的靠山,暗道,横竖是一死,倒不如拼一拼,聂小琼此时一手拿着牛肉干,一手拿着长刀,觉得牛肉干碍事,索性把它往空中一扔。

    此时,就看到两个黑影子都往空中窜去,都是朝着同一个目标——牛肉干的方向抢去,似乎都要去抢夺聂小琼抛出的牛肉干,聂小琼一愣,没有料到这地宫的鬼怪们也会贪吃,敢情都是为了自己手中的牛肉干啦,可连同袋子扔出的牛肉干已经不多了,心想这家神婆也太小气了,你好歹也备一些食物给你养的这些鬼宠们,这两个大鬼怪吃完了牛肉干会不会连同自己一起吃了?。

    第三十二章诡镜秘密

    聂不琼一时找不到镜子画面出现声音的机关,有些灰心地望后一靠,顿时,后脑勺象是触到人的脸面上一般,眼角的余光看着一个个人脸被自己的头压下面,就象躺在椅背上的人脸上一要,让聂小琼立时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全身的不自由,赶紧把头抬了抬,又感觉头抬在半空有些酸累,正要爬起来,二傻又把她按下,嘴里唔唔地说着些什么,聂小琼知道这傻子是好意,可似乎根本不明白聂小琼害怕和忌讳这些怪异的人脸。

    转念一想,又觉得傻子把自己按到人面竹椅子上似乎透着一些古怪,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和玄机,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二傻见惯了他的神婆老娘这个样子还是这声音的机关就在人面竹椅子上,所以二傻才让自己坐着?,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有意识到?。

    聂小琼心想自己大不了就象刚才那样,屁股一坐上,慢慢就会适应了,可说不清为什么,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抬头看了看洞顶,聂小琼仍然可以看到那块小凸镜子,小凸镜子的上面似乎有一个倾斜的小坑,聂小琼有些奇怪地看着它,突然,从有面竹椅上跳了起来,象是触到了这镜子的秘密似的,有些兴奋地叫道:“二傻,你能不能把那块镜子拿下来?”。

    二傻似乎有些忌讳地说道:“阿姆---知道了,会不---让我---吃饭的”,聂不琼想了想,便说道:“不会的,有我在,我们又把它悄悄放回去,她怎么会知道呢?”二傻憨憨地问道:“真的吗?”。

    “嗯”聂小琼点了点头,二傻说道:“你----保证”,聂小琼只得动了动嘴巴,有心无心地念道:“我保证,-----”,说出这话来,聂小琼觉得事情有些滑稽,跟个傻子保证什么,不过,二傻听了,却异常高兴地纵起来,抓着洞壁上的岩石,然后,把那块凸镜磨磨索索地拿了下来,顿时,聂小琼发现凸镜上里是一个小洞,洞外就有一束镜子特有的亮光反射了进来,差一点地跳了直来,同时心中也一喜,赶紧低头一看,果然镜子里就没有画面了,聂小琼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眼睛里全是一片亮光,嘴里地说道:“终于弄明白神婆把这镜子用到这里来作什么了”然后,赶紧让二傻按原样把凸镜放了回去,果然此时画面又恢复了,只角度有些倾斜,显然没有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二傻看了看镜子里面的画面,斜扭扭的,跟原来有一些歪,二傻手抓住岩石上,纵了下来,急道:“阿姆---回来了,会-----知道的”,聂小琼心里却似乎有了十足的底气,十分轻松地说道:“二傻,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你老姆发现的”。二傻直愣愣地看着聂小琼,似乎非常想听到聂小琼的解释一般。

    聂小琼终于弄清了神婆不过是利用的潜望镜的原理,潜水艇的人就能看到海面上的敌人或者船只,同样的道理,神婆把地面上的照着的一切通过洞壁上的这块凸镜折射到这面平面光滑的镜上面,所以能看到地面上的一切事情。

    不过,这些原理,聂小琼觉得没有必要跟傻子解释,再说跟他解释,他也听不明白,浪费时间,只是让二傻小心地再次把凸镜按自己说的那样把它安好后,聂小琼此时再看去,画面果然又先前好多了,只是安得还有点不正,聂上琼指挥着二傻略微倾斜了一下角度,刚好又堵死了小洞口,画面又同原来的一模一样了。

    聂小琼让二傻下来看了看,问道:“二傻,你老姆现在还会不会发现呢?”二傻看了看,高兴地纵了起来,叫道:“不--会了,不会---了”聂小琼又问道:“平时你老姆看这东西,镜子里有声音吗?”。

    “嗯有”二傻说道,聂小琼心道,自己坐在上面,怎么会没有声音呢,聂小琼努力地想着是声音是怎么传递的,振动是由于物体或声音产生的振动,震动了空气,传入人的耳朵的外耳廊,再传入人的鼓膜,产生振动,再沿听小鼓进入耳蜗,产生神经冲动,最后传入神经中枢,人就能听到声音。

    可人的声音传递需要“介质”,只要人的耳朵接收到这种振动,就会听到声音,而这些介质一般就是:空气、固体、液体等,而在真空中声音是不能传播的,这里是地宫,离地面那么远,空气是传不到的,而液体也是不可能的,地宫的大厅里没有水质,那么只有固体最有可能。

    想到这里,聂小琼直起身子来开始往镜子的周围寻找固体的介质:如线头,空管等等的东西,寻找了一些会儿,聂小琼没有找到,眼睛猛地碰触到人面竹椅子,突然是悟到了什么似的,想起只有人面竹椅空的,就应该在它的身上找答案,周围好象其它的几乎都是实心的。

    而且二傻总要按住自己坐在人面竹椅上,极有可能是看到了他老娘没有打开任何的机关,只是坐在人面面竹椅上,也许他根本不知道机关在哪里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只是靠传递进行-----,也许要靠着才能听到,聂小琼想到这里,不由得靠在人面竹椅子上,不想去管是靠在雕刻的人面竹椅上的人脸,尽量放松一些。

    渐渐地,聂小琼进入的状况,眼睛盯着画面,耳朵也敏捷地搜索着耳旁的动静,半响,隐隐地从人面竹椅上的顶部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这女人有人要了,可以把她放下来”,聂小琼心一惊,难道声音真的是从人面椅的椅背上的顶端传来的,聂小琼仔细分辨着,马上又传来的声音:“谢寨神”声音似乎是从一个彝族男青年那个男青年嘴里传出来。

    那彝族男青年正是先前钱琳琳一直盯着向的那个男人,他此时看起来有些忌怕神婆似的,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还了一个礼,顿了顿,神婆看着着男青年说道:“以后同她一起来还债吧”聂小琼看到此时就只有是就是那个手持法器的彝族老妇女嘴巴动了动,眼睛盯着钱琳琳这个方面,其他的人嘴并没有动,聂小琼由此断定说此话的人,是这二傻的老娘,当地的神婆,聂小琼此时没有心思再寻找这神婆是怎么让声音的振动通过地面,再传入这人面人面竹椅上的,只要能听到声音就行了,暗想神婆嘴里说的还债,要怎么还?不可能是这么简单吧,会不会要钱琳琳一辈子留在这里侍候这些黑鸟?还是有别的------。

    说着,神婆又从不动声色从怀里掏出一颗象花丸一类的东西,当她拿出这东西的时候,一个手持法器的彝族男青年迅速地接过神婆递过来的东西,然后由交给了要钱琳琳的那个彝族男青年,那个手持法器的彝族男青年朝钱琳琳鲁了鲁嘴,村寨里的人此时看起来脸色都有些怪异,还透着一种似紧张似害怕的神色,钱琳琳似乎也从众寨人的眼神中意识到神婆交给彝族男青年的东西说股说不出来的诡异,似乎是冲自己来的。

    眼睛紧紧地盯着临时要了自己的那个彝族男青年,眼波又转了几下,表情生动,声音尖细地说道:“亲,快带我离开这里吧”,那个彝族男青年看了看钱琳琳,神色便有些散乱,似乎还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让人感觉这名彝族男青年骨头都快没了,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暗叹这钱琳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此时,手持法器的彝族男青年看了看神婆,神婆对着他作了一个让人看不懂的手势,这手持法器的彝族男青年走过来夺下了已经魂飞天外的彝族男青年手中的丸子,走到钱琳琳的面前,一把抬起了钱琳琳的下巴。

    钱琳琳本能抗御着,嘴里发出了尖尖的叫声,身体强烈地扭动着,闭紧嘴巴,似乎不想让那个手持法器的彝人得手,眼神发出惊慌的神色,手脚不停地拍打着,那个要了她的彝族男青年此时也无可奈何地看着。

    众驴友们看起来也很紧张的样子,手持法器的彝人似乎丝毫没有同怜她的意思,只见他用劲一捏钱琳琳的嘴巴,钱琳琳立即张开了嘴,手持法器的彝人把神婆给他的丸子扔进了钱琳琳的嘴里,然后在她的背上一拍,就看见钱琳琳的脖子鼓动了一下,发出了“沽”地一声,显然是吐了下去,此时,神婆亲自不动声色地看到钱琳琳咽下了,看起来变得怪异起来,驴友们实在是让人猜不透这神婆到底让钱琳琳吃了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限制钱琳琳行为的东西。

    第三十六章命悬一线

    聂小琼先前的怪怪的预感此时得到了验证,之前刘亚一直在演戏,激得爱大山为她站出来,为她扛罪,聂小琼奇怪她怎么拿捏得那么准,然后又要大家众口一辞,把事情的错误全部推给这爱大山和王彪,这杀鸟的事情以其他的人无关等等----其他几个人完全是受了他们两人的连累,即使此事情还有聂小琼参与,可她现在并不在现场,再说神婆和寨民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本人,干脆就把聂小琼卖个底朝天。

    扯得聂小琼非常难受,虽然她确实也有这事情发生,不过,必竟不能在现场分辨,倒是被刘亚添油加醋地增了许多她的无中生有的罪,想起先前那镜子不是她打坏的,可偏让都市天师认为是她和爱大山一起打坏了,那事还没有来得及申辩,又惹上了这件事情。

    刘亚的这翻说辞,让聂小琼实在没有想到,刘亚在这时候,脑子里还有这沉稳的说辞,冷静的计谋,这么深的城府,------让人实在是不敢想象,她为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既然同她最亲近的爱大山,也会抱起石头来砸他。

    爱大山听着刘亚这般说话,有些刺痛,但也毫无办法,半响之后,王彪似听出刘亚的深意,气得嘴直裂裂,大声地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在恨自己点子背,还是在恨刘亚把自己往火上推,有心要分辨,不过,觉得分辨来分辨去,自己至始至终也推不脱,还不如不分辨呢,王彪此时开始象爱大山一样扯着嗓子直骂娘,什么粗话都骂了一遍,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

    许茹再怎么笨,也猛地悟出了刘亚的意思,原来如此,赶紧闭上了先前张了“o”型的嘴巴,一副低头沉思状,之后又恐慌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都市天师身,似乎想得一些暗示,似乎先看看都市天师怎么做,再做定夺,可都市天师没有理会许茹的目光,似早就料到刘亚会是这样做的,而是扭动着头,看了看王彪,嘴巴一张一合,似在说:“哥们,对不住了,现在的情况就这样,我也没法”然后,又对着神婆和众人环视了一圈,振振有词地说道:“刘亚说的句句属实,确实是这样的我们都是无辜的”。

    然后,又显露出一副悲悲的,替人受过的样子,说道:“苍天啦,神婆啦,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我才是你忠实的子民,从来没有害过什么人,----尊重的神婆啦,我愿意匍匐在你的脚下听从你的教诲”,神婆听了,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都市天师的话,似乎非常符合她的心意,眼睛里透出怪怪的光亮。

    都市天师不失时机地说了这翻话,之后又恭敬、讨好地看着神婆一眼,眼巴巴地环视了一下村民,村民们立刻有了反映,私下议论着,也许这两人真象刘亚说的那样是无辜,都纷纷地看着神婆,许茹此时彻底反映过来了,也识时务地赶紧惊恐地点了点头,“是啦,我们都是无辜”。

    神婆看了都市天师一眼,低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暂时还是捆着,等事情弄清楚再处置”此时,就见刘亚脸色缓了缓,吐了一口气,看了看许茹和都市天师一眼,有些轻视的味道,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不过,许茹和都市天师两个人也吐了一口气,都市天师又磕头似的直朝着神婆敬礼,嘴里说着一些恭维的话,“神婆英明神婆------”,刘亚和许茹也跟着都市天师说了几句肉麻的恭维话。

    神婆听起来似乎很受用,事情成了这般模样,聂小琼实在是没有想到,她甚至想到了关键时候,让二傻冲出来先救下许茹再说,现在似乎没有必要这样做了,可爱大山和王彪怎么办呢?有谁肯愿意救他们呢?。

    聂小琼想不出寨民们不愿意救下他们的原因是怎么?难道是忌讳神婆,需要看神婆的脸行事,还是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侍候那黑鸟一辈子?,还是别的-----,所以不愿意呢?。聂小琼暂时还触不到这其中的缘故,神婆此时又眯了眯眼,又把目光投到爱大山身上,似乎在想着如何处置他,爱大山说来也怪,平时极爱骂娘,自从捆在树上之后,一句粗话也没有,看上去坦坦然然地,象去救义一般,表情极是光明磊落,让人看到实在不愿意他去死------。

    此时就看到一个年老的彝族老汉慢慢地走了出来,似要走到神婆面前,众彝人立时让开了一条道,此彝族老汉衣着有些不同,手袖要长一些,包裹着的头帽也要高一些,而且身上还透着一种稳沉的气宇,看着他的穿着,聂小琼觉得这彝族老汉不是寨主,就是村寨中地位极高的人,就听到要了钱琳琳的那个彝族男青年叫了一声:“阿大”但这彝族老汉似没有听到一般,透着一种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到神婆面前,恭恭敬敬说道:“尊敬的寨神,这汉人象极了我们的勇敢的阿黑,是不是再等等,看看这村寨中的彝女娃还有谁看得中他?”。

    聂小琼在地宫里也为爱大山吐了一口气,总算有一个彝人为他说一句话,神婆沉思了一下,看了来了人一眼,众人都摒住了呼吸,静静地领会神婆的意思,神婆半响才慢慢地说道:“就依寨主的话,再等半个时辰吧,只要是在此寨中的彝妇人看中了他,他就可以不死,留在寨中,为神鸟赎罪”,听了这话,村寨中的妇人有的脸色缓了缓,有的还是原模原样的,有的还在议论纷纷。

    不过,聂小琼却注意到此时捆在树上的刘亚却在东张西望的,似乎在找着什么人,聂小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难道是想到了救爱大山的办法?聂小琼不由得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神,最后看到她最后把目光落在钱琳琳的身上。

    难道是刘亚让钱琳琳去救爱大山,猛然想起神婆的话,只要是村寨中的彝妇人看中了他都可以,钱琳琳此时应该可以算村寨中的彝族妇女的吧想到这里,聂小琼的眼睛一亮,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只要钱琳琳先把爱大山救下来,以后的事情,嫁不嫁的,以后回去再做调整也是可以的,只是这钱琳琳能不能悟到这一层,不由得紧紧地盯着刘亚,刘亚朝钱琳琳鲁了半天的嘴,最后终于让钱琳琳发觉到了,怔怔地看着刘亚朝她鲁嘴,可聂小琼看钱琳琳的表情,似乎不大明白刘亚的意思,刘亚没有办法只得又朝爱大山鲁了鲁嘴。

    钱琳琳仍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知道刘亚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可自己偏偏听不到,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到刘亚面前去问她怎么回事情?,不过,幸好寨民们都在看着神婆在沉思,似乎在等着她的决定,再就是爱大山死前的反映。

    钱琳琳只得慢慢地往刘亚的身边凑,都市天师似乎也察到了,看了看刘亚,再看了看钱琳琳,最后有些不屑地看了爱大山一眼,也不知道都市天师同爱大山有什么仇,就是不想提醒钱琳琳先救下爱大山的事情,本来钱琳琳离他很近,而刘亚离得却很远,他就是不肯提醒钱琳琳。

    刘亚又不敢高声喧哗,有心想让钱琳琳先答应下来,又怕象先前那样,惹得神婆不高兴,又不肯放过自己,刘亚心里暗骂钱琳琳是个只会哄男人的货,而钱琳琳此时也知道刘亚要讲的一定跟爱大山的生死有关,又不敢冒乍乍地跑到刘亚面前。

    “还剩下二分钟没有了的话,就行刑吧”神婆环视众人一眼说道。

    刘亚听了一愣,直冲着钱琳琳挤眉弄眼,钱琳琳正慢慢磨磨地移向刘亚身边的时候,刘亚又怕引得神婆和寨民注目,指责钱琳琳不作数,那爱大山的命又悬在另一名彝族妇女身上了,这里村寨的妇妇本来就不多,年老的、中年的就占去了一大半,剩下几个年青的,想必不是有未婚夫就是有相好的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好半天,也没有人来救他一救。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么几个年青的彝族妇女可能也不好意思当着村寨许多的彝族妇女承认自己看中了爱大山,必竟是汉人,万一把他救下来了,他不愿意又跑了,那还不是白白费力气,而且神婆给他吃的东西又都-----。

    聂小琼心道目前最把稳地应该是钱琳琳了,她目前的状况救下爱大山是最好的,可她如果总是反映不过了,那会错过了拯救爱大山的机会,聂小琼不由得替爱大山急了起来,此时太阳已经开始偏西,正静静地照在大地上,爱大山的脸上由黑红变得浮现出一种灿烂,看上去,不由得叹生命的珍贵。

    聂小琼此时也在地宫里暗暗地焦急,也不知道钱琳琳到了爱大山行刑时会不会明白过来?,如果她明白不过来,刘亚又会怎么办呢?。

    第四十章奇赛之三

    此时,神婆的脸上闪过一丝暗淡,张开嘴巴慢慢地宣布道:“这一局-----”说完这几个字又停了下来,让人不得不又把心停了下来等着,众人互相望了望,不知道神婆是故意还是什么毛病,众驴友们都定定地看着神婆,竖起耳朵,众人也都用表情不一地看着神婆,连楼妮也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老娘,顿了顿,神婆才再次张开了嘴巴,就到一个苍老的声音:“米朵赢”,之后就听到众驴友“耶”地一声,众驴友们一下子欢呼起来,“神婆英明,神婆英明”。

    都市天师不失时机地念道,众人有的也开始跟着念同样的话,众寨民们脸上一黑,似乎也无可奈何,半响之后,楼妮看了看的老娘,神婆不动声色地接下来又说道:“接下来,按之前先讲的规则,还可以比这一局,当然由输的一方提出比赛”众驴友们一愣,暗想这一局由楼妮提出来,不由得又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紧紧地盯着楼妮瞧。

    楼妮又缓缓地说道:“寨神已经宣布上一局,赢的是米朵(钱琳琳),我无可话说,那么这一局就比才艺”钱琳琳一听,神情又一松,众驴友们看起来脸色也轻松了许多,似乎这场比赛还有些靠谱,暗想这深山沟里的人能比过城市里来的人吗,似乎有些不可能。

    众驴友们只有都市天师怪怪地看着楼妮,其他的驴友都已经开始鼓动了,村寨里的彝人怪模怪样地叫:“楼妮,楼妮------”驴友们也在大叫:“钱琳琳,钱琳琳-----”,这声音听起来让感觉是象热烈的助威,让在场所有的人也似乎被感染了,连那些看起来皱皮满脸的彝族老头也在叫喊,彝人老太也一脸的笑呵,象是太久没有过这般娱乐了,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股燥气,气氛异常高。

    只有神婆脸上透着一丝莫测的神色,又不动声色地坐回到竹椅上观看着众人,象看戏似的,眼睛又开始半闭起来,又象是在养神,似乎根本不关心谁输谁赢,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聂小琼坐在神婆地宫的竹椅上对神婆的一切却看得一清二楚,正所谓旁难者清,看事者迷,从她的皱纹里,聂小琼总感觉神婆有一种怪怪的神力隐藏着,会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而楼妮在听了神婆的宣布后,虽然眼里闪过一丝沮丧,不过,很快就在众人的鼓动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看了钱琳琳一眼,带着有几分藐视,聂小琼总觉得这楼妮的眼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惑,钱琳琳用的只是人类通过训练能达到的一种技能,也可以说是掌握了男人的心情或反映,而楼妮不同,似乎是一种乱力怪神,不知道她出这一局会是什么怪招,只怕钱琳琳扛不住了,只是钱琳琳恐怕还没有意识到,可能是被第一局意想不到的胜利充昏了头脑。

    “可以,就按之前说的办,怎么个比法?”钱琳琳此时也迫不急待地充满信心地问道,楼妮盯着钱琳琳说道:“就比眼睛会表达七情六欲,除了眼睛部分,其他的全身都不能动荡,嘴、耳朵及全身都不能动,除了用眼睛动,比试谁能更准确地表达出七情六欲,可以让众人来评比”。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发怔,连坐在地宫里的聂小琼也迷糊了,这七情六欲怎么个比法?暗想七情六欲指了一个人的与生俱有的正常心理反映,听起来似乎很正常,可是不同的学术、门派、还有宗教等对七情六欲的定义也有些不同。

    此时的钱琳琳脸色迅速地变幻了一下,开始怔怔地看着驴友们,一脸的尴尬之色,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又不好意思张口就问,只呆呆地看着刘亚她们出神,刘亚的脸上讪讪的,透着一些焦躁,也不明白她是知道还是根本就不知道,钱琳琳扫了一眼众驴友,都没有吱声,钱琳琳此时脸上露出了更焦虑的神色,难道自己这一方的人谁也不知道?。

    聂小琼在地宫里暗暗地焦急,自己倒是知道,而又不在现场,她此时只能盯着画面,希望驴友们有人知道提醒钱琳琳,就看见刘亚盯着都市天师看了一眼,都市天师似沉思,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旁边的一些彝人有了一些小小的马蚤动着,心急也纷纷地议论着,有彝人也不经意地问道:“何为七情?六欲又是指什么?”,彝族人群中,有一个彝人正要回答,“七情是-----”却被楼妮用很历地瞪了一眼那小声说出话来的彝人男青年,似乎在怪他多嘴多舌头,说不定光是这题目就会把对方难倒,可偏有一些多嘴多舌的自己这一边彝族人在一旁提醒钱琳琳,钱琳琳一看那彝人又不讲了,一阵阵地失望。

    钱琳琳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场内一时寂静了下来,此时神婆又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宣布:“按规则,如果米朵放弃了这一局,就是楼妮赢,米朵还可以按她意愿再比一局米朵你是比呢还是放弃?。”

    钱琳琳再次看了一眼众驴友,爱大山说道:“鸡死了还要踢一踢脚呢,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刘亚也说道:“对的,钱琳琳,比一比看,就当比着玩,反正输了,还有一局呢你不用怕----”,许茹也问道:“对的,汉人加油,钱琳琳加油”。

    众驴友正叫嚷的时候,刘亚想猛然间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好象有一首歌叫七情六欲可具体哪七情六欲,歌者虽然没有清楚地说出来”众驴友们顿时又是一副沉思状,顿了顿,刘亚又说有些拿不准地说道:“不过,又好象跟这个不搭建”,刘亚的话一出,“对,歌手好象叫歌手李翊君”许茹说道。

    说到这里,胡钱琳琳猛然想起这首歌的歌词来了:陪你走过一段七情六欲全部品尝,七情六欲打翻,笑着哭着想你的模样。

    钱琳琳念完之后,刘亚和许茹眼里透着一丝的惊喜,似乎钱琳琳终于想起来了,只是钱琳琳嘴里却喃喃地说道:“这歌只是把人失恋后醉生梦死的心态和感觉唱出来了,可根本没有说是哪七情六欲嘛”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最多就是把情与欲统一起来,不过,没有情哪来的欲,没有情,也没有欲,也不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神仙了,尼姑、和尚、鬼怪。”。

    刘亚点了点头,沉思道:“嗯,七情六欲人人有,千差万别各不同,七情六欲的表现也有五花八门的”。许茹也点头称是,此时,都市天师却缓缓地开口说道:“普通人的七情是指:喜、怒、哀、惧、爱、恶、欲,可医家的七情又是指:喜、怒、忧、思、悲、恐、惊。佛家的七情又是指:喜、怒、哀、忧、惧、爱、憎、欲。不知道你们比的是哪一种?”。

    楼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都市天师能说得那么细,说道:“米朵是客,我是主,就随米朵挑吧”,众人听完了都市天师的话,似乎也明白了楼妮的意思,是要比用眼睛表达人都具有的七情六欲,众人听懂了,都发出一声声惊叹声,之后有的人在沉思,有的在琢嘴,有的在挑眉,有的-----千奇百怪的表情都有,最后干脆有的彝族男青年吹起口哨来了,似在兴奋,又似在催促。

    可钱琳琳听了似在沉思,似在拿不定主意,聂小琼记得在《礼记-礼运》说:“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由此也说明这是喜怒哀乐的情感表现或心理活动,是七种情愫,不用学都会的,只是中医里又有些不同,这七种情愫激动过度,就可能导致阴阳失调、气血不周而引发各种疾病,令人深思的是,中医学不把“欲”列入七情之中,而六欲却不同了。

    钱琳琳想了想,说道:“就选中医的七情吧”。

    只听都市天师又缓缓地说道:“记得东汉哲人高诱对此六欲作了注释:六欲是指:生、死、耳、目、口、鼻也。泛指人的生理需求或,人要生存,生怕死亡,要活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于是嘴要吃,舌要尝,眼要观,耳要听,鼻要闻,这些与生俱来,不用人教就会,后来有人把这概括为: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意欲共六欲,佛家的六欲是指、形貌欲、威仪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想欲,泛指人之情绪,也就是指:色、声、香、味、触、法,可只能用眼睛表达出来,其他的地方不能动,就有------”。

    都市天师后面的话没有说,不过,众人都明白都市天师嘴里说这几样用眼睛表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这里面暗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玄机?。

    第四十五章毒花秘密

    此时聂小琼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不带相机了,这其中大部分原因主要是之前爱大山发贴子的时候,上面已经注明有人会带的,还会把驴友们所见所闻照下来,经喜剧化处理发到网上,所以自己也就没有备了。

    不然就可以把石头上面的字照下来,拿回去慢慢地研究,现在只得干焦急,却又不得不低了头继续再往下来看,聂小琼几乎什么也看不懂,偶尔能看懂几个字,还是连猜带蒙,不过,绕是这样,聂小琼仍然弄不懂上面说些什么,也不敢耽搁太多的时间在上面,便有了让二傻收起来的意思,暗叹自己读书太少了,关键时候方恨少。

    正要开口让二傻收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下面的一些字里还配有插图,这幅图画雕刻的是一副花卉,这花正是——萝陀罗花开花的情景,聂小琼心下一喜,总算是有一点自己认识的东西了,暗想,那么接下来,这些古字里应该有一些记录有关此花的用途等等的一些情况了,有了图,应该会好猜一些。

    果然不出所料,确实是这样,里面记录了从种子到花期的生长、再到结果等等的记录,下面还有种子的画样,就放文字的下面,正是先前让二傻打开的那柜子里的种子,聂小琼此时一下子兴奋起来,精神头自然而然地又起来了,仔细专心地看了看石头上面雕刻的文字。

    此花春生夏长,是朝开夜合,六瓣,八月采花,九十月采实,中有小子,记录了此花对生殖功能及胎儿均无影响,其次是对肝、胃、肠、心、脑、,但可以对于人、猴、犬等可产生全身麻醉,尤其是蛇,它可以抵消防蛇冬眠,减慢蛇的呼吸作用,聂小琼在不知不觉中看懂了许多,有许多是聂小琼经过脑子思索之后,连猜带蒙的,又经过在脑里迅速总结得到的,也不知道是正确性有多高?。

    食之能不同程度地阻断回避条件反射和二级条件反射,阻断对痛觉神经的影响,服此种子后,对大脑皮层和皮层下的某些部分主要是抑制作用,会使意识消失,产生麻醉,但对脑髓有不同程度的兴奋作用,特别是对呼吸中枢,有兴奋作用。

    人和牲畜服此此花种后,食能杀人,迷闷人,心率会加快,能阻断神经功能,可使人周围血管扩张,体表温度升高,而体温下降,能平顺止咳,可止痛,用热酒调服三钱,少顷昏昏入醉,以少许磨酒饮,既通身麻痹而死,加以刀斧而不知。

    至三日,则以少药投之既活,看到这里,聂小琼大吃一惊,这蔓驼罗还有这样的功效?,听起来有些骇人听闻,这东西还有这样一个的秘密?,自己先前无意中抓了一把,藏于背包里,此时让人额头上直冒冷汗。

    不过,幸好自己在这石头书上看到了,还是小心为妙,转念想从背包里拿出来扔回去坛子里去,又觉得搬来搬去的麻烦,而且广场那边,人已经散了,神婆有可能随时会来到,还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把它处理掉。

    此时就闻到鼻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地奇香,不由得抬头一看,二傻正在偷吃刚才自己让他吃的那种黑鸟泡的酒,长把勺也被二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正一勺一勺喝得起劲,暗想此时可不是让二傻喝这东西的时候,得赶紧治止住他,没有他自己根本就出不去,“二傻,你别喝了,你赶紧把这里收拾了,去地宫门口守着如果你阿姆回来地宫了,你就赶紧跑来告诉我”。聂小琼说道。

    可二傻此时似乎喝得高兴了,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扁大的脸上有些潮红,傻傻地看着聂小琼嘿嘿傻笑,聂小琼被笑得发怵,不过,此时全部的心思全在那石头书上,此时不得不连哄带骗地说道:“你快去守着,我带你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外面有许多好吃的,天天让你吃糖和牛肉干,你从未吃过的------,以后就不需要躲藏在门后面偷看了。”。

    此时再看二傻已经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傻傻地说道:“不骗---我?,还要做----我的----阿依阿莫?”二傻有些发痴地说道,不过,聂小琼却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这傻子怎么关键时候总是不傻,不过,转念一想,二傻也可怜,连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带他出来玩一转,让他开开眼界,也不枉来到这个世上,总比整天关在这里强一些的。

    想到这里,心里闪过一丝的同情,胡乱似点头似摇头地说道:“你赶紧去,你老姆回来了,你就赶紧来报告听懂了?”二傻看见聂小琼同意了,高兴地发出了动物一般的怪叫声,极快地收拾好地面上一切,聂小琼眼前一花,惊叹二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速度快得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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