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与法语相关的活动就是跟法语系的才子登山?我一脸鄙视的看着席遥望,不情不愿的起床洗漱。
阳光正好,今天的气温相较于昨天低了不少,幸亏是低了不少啊,不然,这登山估计走不到两步,我们这四个女生都会叫累迭起。
我们站在校门口等,法语系才子姗姗來迟,他抱歉的跟我们说不好意思,他的旁边,还有另外两位长得不來的才子。席遥望不耐烦的介绍了一下那人,“这是陆扬,大二法语系。”
接着陆扬又介绍跟他一同來的两个男生,“钟柏林,柴新。”
我悄悄的凑到席遥望的耳边说,“万一我们四个女生下山的时候累得走不动了,他们才三个男生,这怎么解决?”
席遥望白了我一眼,说,“你当是相亲啊,还给你配成一对一的啊。”
流小年听到我和席遥望的说话,凑过來说,“要不,我们把林月白也叫上,这样不就好了。”
我撇了撇嘴,赶紧说快点走吧,晚点太阳大了就不好了。
一行七人,想着不远也不高的小矮山头上跑去,一路上,席遥望和流小年不停的问那三个男生法语的发音,一些简单的话怎么用法语说,这一路上说说笑笑,还真学会了几句简单的法语。流小年显得格外高兴,一会儿蹦出一句蹩脚的法语來,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登上山顶,风特别大,也沒有想象中的热,今天的天气是阴转多云。
陆扬站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高声喊着,“喂,青春!”
席遥望、简娅、流小年也学着陆扬的样子,大声喊着,“喂,青春!”
之后,我们七个人一同齐声大喊,“喂,青春!”
当温度渐渐升高,一行人,快乐的下山,沒有想象中的疲倦,都说,青春是沒有疲倦的,向泉眼一样,有源源不断的精力。陆扬仍是激|情昂扬,一边走,一边说,“不管什么时候,心里总得有那么一点火,然后散发出來,青春就是这样,得要有那么一股子的冲劲,青春如此不羁的岁月,总该留下些什么!”
席遥望问,“陆扬,接下來还有什么活动?”
陆扬开口回答,“去街上捡垃圾。”
我们四人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表示难以接受。陆扬正色的解释道,“捡垃圾可以美化城市,同时,我们还要提倡市民爱护环境,不要乱扔垃圾,而且,捡來的垃圾可以卖到废品回收站,我们就去比一比谁最后捡垃圾赚的钱多!”说完,快速的跑下山。
69、方扬乐和姚笑娆分手了
从沒有想过会在大街上捡垃圾,甚至觉得这是件好丢脸的事情,我们几个女生迟疑的站在街头,一动不动,对于陆扬这个提议,着实有些不大乐意,迟疑许久,考虑到女生面子薄,最后分成两组,我们四个女生一组,他们三个男生一组。
我们站在十字路口前,陆扬指着竖向的街道说,“你们四个走这边,我们三个走横向的街道,等中午十一点我们在废品站碰面。”
有人陪伴,捡垃圾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了,路上随处可见乱扔的矿泉水瓶、饮料瓶还有喝完了的牛奶盒,差不多隔几米就有。我们走的这条路,往下走有一所小学,一路上到处可见用纸折成的飞机,各种折纸类小玩意。
沒有理会街上行人异样的眼神,四个人仔细的看着路上有沒有垃圾,有些捡起來扔进垃圾桶里,像是纸、矿泉水瓶纸类的装进自己带着的袋子里。
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过,小男孩的手里正玩着一个纸飞机,可能是玩腻了,随便把手里的纸飞机扔在地上。那小孩的妈妈也沒在意,带着他继续往前走。爱护环境,不能乱扔垃圾,从小就得养成这样的习惯。我跑上前去,叫住那对母子。
“前面的小朋友,请等一下!”
那妈妈带着那小男孩停下,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
我跑上前去,温和礼貌的说,“小朋友,老师有教过哦,从小要爱护环境,不可以乱扔垃圾的。”
那小男孩摸了摸脑袋,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的妈妈,他妈妈温和的笑着,说,“这个大姐姐说得对,小鹏,快点去把刚才扔在地上的纸飞机捡起來。”
她说完,那小男孩不好意思的跑去捡不远处扔的纸飞机。小孩的妈妈看着我会心一笑,说“真谢谢你提出來,不然,我还真沒在意到小孩子教育问題,看來我以后要多注意对孩子这方面的教育。”
很快,小男孩把纸飞机捡起來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欢快的回到他妈妈的身边,他妈妈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冲我笑了笑,然后带着那小男孩就走了。
中午十一点,我们准时在废品站碰面,陆扬他们男生捡了好几大袋的饮料瓶和废纸,我们女生这边也不少,卖了之后,总共有五六十块钱。
拿着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扬了扬,向陆扬问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梦想吗?”
陆扬是个极具哲理的人,说话自然是满腹哲理的,“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青春,都会成为你以后的人生里可以回忆的一段故事,不管喜与悲,还是痛与泪,或者平淡与非凡,这都是青春。”
我觉得我的青春是一直都平淡的,甚至都沒有觉察出青春的味道來,可是,现在真是我们青春飞扬的时候,脸上的小情绪,以及每一次的冲动,还有说做就做的坚持,都在显示着青春,以及那爱情带來的忧伤情绪。
才用上午捡垃圾换來的钱大家一起去饭店吃了一顿不错的午饭,当然,还差于的钱是由陆扬出的。吃了饭出來,迎面便看见到旁边便利店里买矿泉水的方扬乐,他也看到我,手里拿着矿泉水,站在小店外的台阶上,远远的,叫了一声,“千雪。”然后向我走过來。
我无法装作沒看到、沒听到,只好停下。
席遥望三人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方扬乐走了过來,开口便说,“我跟姚笑娆分手了。”
那三个男生不明所以,而席遥望和流小年、简娅是明白的,只是,方扬乐为什么会跟我说他和姚笑娆分手是她们所不明白的。
在听到方扬乐说他跟姚笑娆分手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是开心的,虽然并沒有表露出來,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是真的开心,那时,我想迫不及待的对着方扬乐展露最真诚的笑容,想要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说,“我一直喜欢你,从來都沒有忘记。”
方扬乐看着我,沒再说话,却沒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对旁边的席遥望三人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跟他说点事情。”
席遥望为难的看着我,最后,几人还是走了。席遥望走之前小声的叮嘱我一番,“等回來了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给我说清楚!”
看着她们都走远了,方扬乐才走近了几步,微低着头看着我,“千雪,我喜欢你。”他沒有任何预兆的开口说道。
我对上他的眼,仿佛看到了初三时候那个倔强的方扬乐,他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我,事事上心。我知道初三那时候的悸动,一直藏在我们两个的心里,从未忘记,只是,舞会以后,他说他去跟姚笑娆说清楚,而我等來的却是姚笑娆的谩骂。
“舞会那次,你是怎么跟姚笑娆解释的?是说我纠缠你,勾引你吗?”爱情里揉不得沙子,即便方扬乐说已经跟姚笑娆分手了,可那天的事,我必须得弄明白。
我们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炎炎烈日。
方扬乐说,“那天,我就跟姚笑娆说分手的,可是,姚笑娆她爸跟我爸之间还有合作,姚笑娆不同意,我必须得考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冷笑一声,“那现在呢,你怎么就跟姚笑饶分手了?”
“我不想再继续痛苦下去,也不想再骗姚笑娆,我从头至尾压根就沒有一点喜欢过她。”方扬乐如释重负的说,眼睛一直看着我,爱恋丝毫不掩饰。
可是,我却不太相信他的话,准备的來说,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幸福來得这么突然。
“既然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会跟姚笑娆在一起?”
方扬乐垂下眸子,陷入冗长的悲伤中,良久之后,才抬起头來,说,“初三那会儿看到你变成那样,我真的很心痛,我知道你很要强,想努力读书考上好大学,我知道是我影响了你,所以让我爸把我转学到了别的学校,后來,觉得我们应该不是再有交集了,应该忘掉你,所以不停的交女朋友,不停的换女朋友,对姚笑娆便是如此的。”
方扬乐说完,将我拉近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用几乎哽咽的声音说,“千雪,我真的沒有想到我们还会再遇见,也沒有想到可以这样的抱着你。”
70、我那小心翼翼的爱情
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方扬乐会紧紧的抱着我,在街头,用哽咽的声音说,“沒想到我们还会再遇见,沒想到可以这样紧紧 抱着你。”
那一刻,我衷心的感谢命运让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终于在最合适的年岁里再遇见。
回去以后,我甜蜜的跟席遥望三人讲述了我和方扬乐在初三就已经认识了的事情,只说我们那时候是同桌,并未说那时的悸动,我小心翼翼的守着初得的爱情,甜蜜的笑一直挂在嘴角不落。
席遥望说,“缘分真的是让人难以捉摸,这么多年,你们还能够遇见,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她定然也是想起了她跟李湛之间的事情。
流小年先是高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你跟方扬乐是缘分难得,苦了林月白跟共患难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沒有,千雪,你真是幸运,有林月白和方扬乐这么帅气的男生爱你。”
“是啊,我何其有幸,有方扬乐和林月白待我始终如一。”还有陈凌歌,只是我沒有说出來。
席遥望在寝室里对着电脑写小说,流小年和简娅各自去找她们的男朋友了,而方扬乐是不喜欢图书馆这样的地方的,所以我并沒有叫上他,本來想叫上林月白,这样有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題可以讨论一下,可一想到他对我的表白,这一见面难免尴尬,便沒叫他,自己一人去了。
有些人是不想遇见的,可是总会狭路相逢,比如姚笑娆。从沒设想过姚笑娆会是爱学习,会往返于图书馆的人,可我确实又一次与姚笑娆在图书馆前不期而遇。
姚笑娆一身水蓝色的裙子,微卷的头发用丝带束起,脂粉未施,妆容未上,一双原本灵动的眼睛肿的跟水蜜桃似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经历了一场哭喊,至于是否撕心裂肺我不得而知,但绝对够伤心难过至肺腑至牵动情绪的每一根神经。
因着方扬乐,我心里到底是觉得愧疚于姚笑娆的,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真的是同情外加愧疚的,但我想姚笑娆定然是将我同情眼神当做了猫哭耗子当做了故意炫耀,甚至是我出现在这里遇见她都是故意炫耀。
姚笑娆叫住我,从脸色到眼神无不充满愤怒。“洛千雪,你这个第三者,你为了报复我,就抢走小乐,你不要太得意!”
我止住步子,愣在那里,转过头不悦的看着她,姚笑娆更加过分的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起來,“你这样的女人,就是喜欢当第三者,就是喜欢拆散别人的感情,你就是贱!真沒见过你这样贱的人!你等着吧,小乐一定会发现你的真面目,你等着被抛弃吧!”
我实在忍受不下去,更加忍受不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对着姚笑娆轻笑一声,说,“姚笑娆,我实话告诉你吧,方扬乐压根就沒有喜欢过你,我跟方扬乐从初三的时候就相互喜欢,你别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男朋友,方扬乐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的话说得很狠,从心里就想灭掉姚笑娆那一副受害者的摸样,就想狠狠的在她狼狈的情况下泼她一盆冷水。
路过一直在一旁准备看姚笑娆笑话的赖斯易突然把探究的眼神看向我,转而怨恨,打心底里生出的讨厌。姚笑娆知道找不到便宜,抱着书本,愤愤的走了,临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等姚笑娆走了之后,赖斯易黑着一张脸盯着我,许久之后才说,“我不会允许你抢走小乐的!”
我被闹糊涂了,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趣的看了他一眼,未做理会,径直走进图书馆。
刚从书架上翻开一本书看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是方扬乐打來的,接下电话,方扬乐那满盛着爱情的声音传來,“千雪,你在哪儿呢?”声音里有些细微的喘气,可能是刚运动完吧。
“我在图书馆呢。你呢?”我满载着温柔,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股甜蜜幸福悄然淌入心田。
“刚打了球,我去图书馆里找你!”方扬乐回答到。
等了一会儿,方扬乐來了,跟他一起來的还有赖斯易,方扬乐看着我,清浅的目光里带着未曾掩饰的爱意,同时还有一点点的小羞涩,他指着旁边的赖斯易,说,“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赖斯易。”
赖斯易冲着我冷傲的哼了一声,看在方扬乐的面子上,我依旧礼貌有加的冲他笑了笑,说,“你好。”转而对方扬乐说,“我们之前有见过。”声音温和,完全一副名门淑女的摸样。
赖斯易却是冷冷的,对方扬乐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她。”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带着讨厌的,说完,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气氛一下转为尴尬,方扬乐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说,“小易他……不怎么喜欢女生。”
哦,原來如此,我乖巧的点点头,会心一笑,心里却还是冒着古怪。
跟方扬乐在一起,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毕竟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记忆和相处模式,还停留在初三的那年,甜蜜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别扭,比如,我们会偷偷的牵手,在沒有人的角落,他会紧紧的拥我入怀,可是,人來人往,拥拥嚷嚷的时候,我会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走前,我总是落后两步走在他后面。爱情是小心翼翼的,隔着那么长的一段时光,我不敢越过去,勇敢的牵着他的手,向所有人宣告:我跟方扬乐恋爱了!
方扬乐不是善于跟人交往的人,他虽然跟我谈恋爱,却跟席遥望几人并沒有怎么交涉,几次來找我,碰到席遥望和流小年也只是点头问候一句,并不做任何交谈。因此,有时候我说起席遥望、流小年、简娅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只是敷衍的应答两句,我便再一次跟他说带黑框眼镜的是席遥望,短发小清新的是流小年,清丽脱俗,长得漂亮不怎么说话的是简娅。
后來,简娅搬出了宿舍,她说她和莫北在学校不远的小区里租了间小房子,她说,爱情不只是相互思念,还有身体的相互眷恋纠缠。
71、席遥望的追爱计划
林月白來找过我几回,我都以最近学业太忙而沒有跟他多联络,见面也不多。
那是从炎热渐转凉爽的季节,席遥望和我走过梧桐叶纷飞的小道,她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看了看我,莫名其妙的说,“我心里一阵发慌,有很奇怪的预感,有人在想我,老天爷这是在预示我追回我遗失的爱情。”说完,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
我顺着席遥望的眼神望去,看见李湛靠在前面的一棵梧桐树下,有几个女生围着他有说有笑,而李湛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李湛也看到了我们,也死死的看着风中头发飞扬的席遥望,席遥望抿嘴一笑,眼里尽是得意之色,“千雪,看到你恋爱,我也想恋爱了。”
我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李湛,又看了看下定决心的席遥望,“遥望,你先别冲动,都过去那么久了,也许,李湛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学校里长得好看的树那么多,你也不一定非要在李湛这棵大树上吊死。”
“他看我的眼神错不了,他还喜欢着我。”席遥望侧过头來,很认真的跟我说,“其实,看到你和方扬乐经过那么多年还能遇到,还能够互相喜欢,李湛他还喜欢着我,我也沒有忘记他,千雪,我们都以为再也不会跟对方相遇,可是我们偏偏又遇见了,上天给了我们这一次机会,我不想错过了。”
我哑然了,席遥望跟流小年之间的战争已经无法避免了。
于是,席遥望径直的向李湛走去,李湛看到席遥望走了过來,明显的愣了一下,神色微微尴尬,眼神闪躲。席遥望走到他的面前,露出甜美的笑來,说,“李湛,你躲我躲了这么久,不还是让我找到你了。”
席遥望的话,听得我都心里酸酸的,我侧过头小声跟她说了句,“我先走了。”于是,赶紧逃离。
一人离开的途中,遇上林月白,他支着画板在一处画画,他抬头的时候看见了我,但并未叫我,我尴尬的停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故作轻松的走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嗨,林月白,你又在画画。”
林月白依然认真的画着,时而抬起头看看前面的景物,我站在那里尴尬的不知是离开还是继续站在那里。许久之后,林月白才淡淡的问,“听说你跟方扬乐在交往?”
“嗯。”我轻轻的应了一声。
林月白又沉默了,直到他画好了整幅画,收拾好画板,才看向我,说“不管你跟谁在交往,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们都已经有了七年的友谊。”
这么久以來郁结心中的烦闷终于解开,我沒有正正经经的回答林月白的话,侧头看向他手里的画,笑着称赞道,“嘿,林月白,你的画技又长进了不少。”
林月白亦是一扫之前的阴郁,脸上终于阴转晴,他将画放到我手里,然后去收拾摆在小板凳上的画笔,扛起小板凳和画板,一路走,一路跟我说,“倒是你,挺久沒见你画画了,不知道画技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时期,我一脸得意,说,“我是谁啊,洛千雪,那可是天才,虽然及不上你,但绝对不会有退步一说!不信,等下次咱们來比比!”
“好,那就这样约定了!”林月白爽朗一笑。
画画是我高中的时候跟林月白学的,虽然及不上这个师傅,但也是有模有样的,还参加过一次市里的绘画比赛,也是拿过名次的人,在画坛上也是有点名气的人。
席遥望回來后,用红布条扎在脑袋上,脑门前写了“奋斗”两字,我开口问及她跟李湛后來发生了什么,她只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趴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打了一串字。
我凑过去一看,才看出她是在写什么追爱计划,我挠了挠脑袋,问,“你沒有搞定李湛?”
席遥望趴在桌子上,泄气的说,“别说了,他现在是跟我相认了,但仍然一副跟我沒关系的样子,我觉得他一定是在顾虑什么。千雪,那会儿,我脾气老不好了,你说他是不是在顾虑这个?”
流小年去学法语课程了,席遥望为了实施她的追爱计划,拉着我去听律政系的课,连着好几天,席遥望都拉着我去听律政系的课,所谓日久生情这一话是有的,不管李湛什么样的反应,席遥望这每天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我就不信他可以做到一直无动于衷。
“千雪,他过來了。”席遥望激动地推了推我的胳膊,然后她作势狠狠的脚一偏,往地上摔下去。
席遥望这一摔,可真是下了血本了,我都听见了她的脚扭了一声,我看着就要走过來的李湛,故作慌张大声的喊着,“席遥望,你脚扭到了?你能站起來吗?”
席遥望撑着我的胳膊,借力想站起來,却总是站起了一只脚,马上又要摔倒下去,幸亏她用力的拽着我胳膊,才沒有再次摔倒在地上。我又咋咋呼呼的大喊,“哎呀,席遥望,你的脚扭伤了,你走不了路了,这怎么办啊?”
果然,才擦身而过的李湛,转身返回,走到席遥望面前,二话不说,将席遥望背起來,询问的看了我一眼。我暗暗偷笑,之后换上一副紧张担心的神色,说,“我们回寝室。”
李湛背着席遥望就往女生宿舍走去,我跟在其后,被背着的席遥望悄悄的冲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李湛背着席遥望逃过宿管阿姨的纠缠,一路送回了我们的寝室,我又拿出上回我扭伤脚方扬乐给买的药,李湛又是细心的轻柔的给席遥望上药。
我一看,真吓了一跳,席遥望这女人可真舍得作弄自己,那脚肿的比我上回扭伤还厉害,暗暗的向席遥望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
李湛走了之后,席遥望才龇牙咧嘴的抱着脚一股想哭的冲动,“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娘的,李湛,你要是还对我不理不睬,我他妈我就废了你!”
72、落水是件英勇的事情
正在上课的时候,陈凌歌突然打來电话,我悄悄的接了电话,陈凌歌说,“我们这周末准备秋游,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有很多人,男生女生都有。”
我问了一句,“跟你要好的朋友都去吗?”
陈凌歌想了一下,说,“袁飞舟、雷一昭、李湛……这些人都去的。”
听到李湛的名字,我心里欢喜了一下,赶紧答应,“好的,我们一定去。”
悄悄的跟席遥望说了周末秋游的事情,特别说道李湛是要去的,席遥望很是高兴,去问流小年和简娅,流小年吞吞吐吐,面露难色,最后还是答应了要去,简娅说要等放学回去问问莫北周末有沒有别的安排。
席遥望听到简娅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就不高兴起來,撇撇嘴,讽刺了一句,“你怎么谈个恋爱连点人身自由都沒有了,跟朋友出去玩还得问过男朋友,简娅,你真是沒出息。”
简娅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不说话,下了课后,一个人默默的回了她跟莫北在学校外的小房子,而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回寝室。
周末秋游的那一天,简娅沒有來,我们三人都有些失望,席遥望自责不已,“我那天说的是话是不是重了些,简娅平时就挺安静的一人,你们说她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简娅不是小气的人,你别放在心上了。她可能是真的不喜欢参与这样的活动吧。”我安慰了席遥望一句。
陈凌歌和袁飞舟等人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见到我们三人招了招手,我们向他们走过去,发现其中并沒有李湛,我笑着试探的问,“不是还有个叫李湛的吗?怎么沒见?”
“他临时有事來不了。”
陈凌歌说要走的时候,我叫他再等等,方扬乐还沒有來。当陈凌看到一路小跑來的方扬乐,皱了皱眉,但并未说什么。我们这一行人有十多个,陈凌歌和雷一昭骑着摩托车走在前面了,袁飞舟带着我们坐公交车过去。
等到了那儿的时候,已经有二三十个人在了,男女生都有,平坦的地方铺了四块花色的桌布,上面放了各种饮料、零食。陈凌歌在地方也铺了两块桌布,上面只放了几瓶矿泉水。匡采丹和欧采盈提着一大袋的零食走过去,将袋子里的倒在桌布上。
另一边有三个烧烤架,有人在那里烤着东西,滋滋滋的油烟散发着一股勾人馋虫的气味。
流小年怕跑去旁边小河洗手,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冲着我们扮鬼脸,逗得我们哈哈大笑,笑声未落,流小年脚下不稳,扑通一声,一个跟头栽进了河里头。席遥望迅速跑上前去,一股脑跳进河里,将栽在河里的流小年捞了出來,河水并不是很深,流小年沒有事,只是衣服都湿了,将流小年从河里捞出來的席遥望也是全身湿透。
我看着她们两人,大笑不止,“你们俩这是‘有难同当’吗?”
流小年感激的看着席遥望,席遥望则是一副理所当然酷酷的样子,很有一副大姐大的意味。在此种表现深厚友谊的情况下,我怎么能够缺席,对着两个浑身湿透的姐妹坚定的说,“我陪你们回去换衣服。”
正当我为自己为友情牺牲秋游的行为感动时,站在身边的方扬乐冷不丁的说,“现在的天气比较凉爽,很容易着凉,从这里走到车站,再坐车到学校,估计她们身上的衣服也都干了,这里正好有干树枝,又有火,你们去那边树林里生一堆火把衣服烤干吧。”
我细想一下,方扬乐说得也对,瞅了瞅眼前两个失足少女,沒心沒肺的问了一句,“你们俩冷不?”
席遥望双手环胸,浑身打着哆嗦,说,“都冷疯了!冲动是魔鬼,你们以后别沒事往河边玩了,再掉下去,淹死了老娘也不救!”说完,沒好气的看了流小年一眼。
流小年只是一双灵动的眼睛來回转悠着,脸上面带愧疚之色,虽然已经冷得脸色微白了,抿着嘴,也一句话也不说,怎么看怎么觉得委屈兮兮的。
方扬乐跑到树林子里,找了一堆树枝,用落叶点了火,等火生好了,他冲还站在那里的我们招了招手,大声喊道,“你们过來吧,火已经生好了!”
我陪着流小年、席遥望一路跑过去,方扬乐小声的对我说,“千雪,你在这儿陪着点,有必要时帮她们遮着点。”说完,赶紧的离开,往大伙儿聚集的平坦地方去了。
席遥望沒有急着烤干自己的衣服,跟我一块帮流小年挡着,让流小年把湿透的衣服都给撩开了來烤,席遥望说流小年那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看着就是身子弱的,肯定抵抗力不够好,特别容易感冒生病。她一边说着,流小年自己烤着衣服,又让流小年把裤子脱下來,我和席遥望摊开拿着流小年的裤子在火边上烤。
直到流小年一身的衣服都烤干了之后,席遥望才來烤她自己衣服和裤子。
席遥望穿的是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牛仔裤很不容易烤干,烤了很久之后,才弄干。
虽然两个人的衣服和裤子都干了,但毕竟是在河水里面湿过一回的,穿在身上还是不自在,下午的游戏都沒有参加就回去了。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席遥望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流鼻涕,我忧心的看着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在,沒有发烧。
到了学校,沒有急着回寝室,而是陪着席遥望去医务室拿了治感冒的药。拿了药回寝室的路上,我一直不停的埋怨席遥望,“你穿着湿衣服那么久,你自己不烤衣服,还帮着小年去烤衣服,现在看你生病了吧,以后看你还逞强,沒看明白就往河里跳,你是不是觉得你特英勇來着啊!”
席遥望吸了吸鼻子,特骄傲的说,“对啊,我就是特别的英勇,跟世界冠军跳水的那一霎那一样,我英勇,我自豪!”
一旁被称之为羸弱的流小年也责备起了席遥望,“你就是爱逞强!我都沒喊救命,你就跳下去了,你真是英勇的二逼!”
第二天一早,席遥望就发了烧,这一烧,就病了好几天。别看席遥望平常一副很强悍的样子,其实,她才是身体羸弱的那个人。
73、悉心细微的爱情
席遥望生病,是整个人就躺在床上动不了, 打了吊瓶,烧是退了下來,但还是面如土色,虚弱的不行,整个人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又睡得不安稳,给她带回來的饭也吃不了几口。
看着席遥望这样,我着实是担着心,发了愁,心疼的看着她,“这烧也退了,你怎么就还是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要不再去医院看看?”
席遥望无力的摆了摆手手,虚弱的说,“我沒事,我下午再去吊一瓶水,再休息两天就好了,以前生病也是这样的,你别担心了。”
最后担忧的看了席遥望一眼,还是抱着书本跟流小年一块去上课,流小年满心的愧疚,看着席遥望,跟我说道,“席遥望她真沒事吗?都怪我,不然,她也不会病成这样。”
我叹了口气,心里也沒底,安慰了流小年一句,“应该沒事吧,烧也退了,可能就是她体质偏弱,所以恢复的慢,不是有句话嘛,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下午的时候,席遥望打电话给我,说她吊完了水忘记拿药了,让我去医务室帮她把药拿回來。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我匆匆的跑去医务室去给席遥望拿药,回來的路上正好碰到陈凌歌、李湛几人。
陈凌歌看见我手里拿着药,担心的问了一句,“你生病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沒事,是席遥望病了,她忘记拿药了,我替她去医务室里去拿的。”
陈凌歌他们应该是有急事要去办,跟我说了句,“那你好好照顾着她。”说完,便急忙的走了。
给席遥望拿了药,又往食堂去给她买了一份清淡的白米粥几样营养的小菜。席遥望还是沒有胃口,米粥只喝了几口,菜也只是动了几筷子就摇头说吃不下了。
流小年去修了法语,现在还在图书馆里沒回來,我站在走廊上愁眉不展,前面的一排梧桐随着秋风又飘落了一地的黄叶,一眼看见李湛一身灰格子衬衫,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往这边走过來,他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我,朝着我招了招手。
我赶紧的下了楼跑跑过去,李湛把他手里的塑料袋送到我手上,我接过一看,里面是一个塑料保温碗,碗里装着一小碗的粥,捧在手中是热乎乎的,我疑惑的看了李湛一眼,李湛才舒展了神色,说道,“她一生病就吃不下东西,这个粥我熬了很久,是放了一点糖熬的,你帮我带上去给她吃吧。”
我点了点头,李湛又嘱咐了一句,“别告诉她。”
我又点了点头,提着那塑料袋就上了楼,回到寝室,努力让自己的神色自然点,笑着对席遥望说,“遥望,我去外面给你买了份粥,你再吃点吧。”
我把塑料保温碗里的粥倒进席遥望的碗里,端到她跟前去,席遥望从床上艰难的起身,看着我满满的关心,勉强的接过我手里的碗,拿着调羹略微的吃了一小口。然后,慢慢的,一口,一口的把一碗都给吃完了。
给席遥望递过去纸巾,席遥望把空碗递给我。她坐在床上,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我初中就一个人住在外面,有一回生病了沒有人知道,我自己又浑身沒劲,根本就动不了,后來是李湛來我住的地方找我,才发现病倒在家里的我。那会儿,我都沒生活费了,冰箱里什么东西都沒有,身上连看病的钱都沒有,李湛身上也沒钱,他从他爸爸里那里偷得钱送我去医院看病,回來又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米和一些食材。那时候,他就给我煮了这样的粥,有一点点的甜,因为我家里就剩下一点白砂糖了。”说完,席遥望痴痴的笑着,忽而,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我心疼的看着席遥望,“你还是知道了。 他不让我告诉你的。”
席遥望凄凉一笑,眼泪从眼角溢出,说,“因为这个世界上会关心席遥望的人只有李湛。”然后,又笑着看着我,说,“现在,还多了个洛千雪。”
我把塑料保温碗送回去给李湛的时候,并沒有跟李湛说席遥望知道那粥是他熬的。李湛接过我送过去的保温碗后,张了张嘴唇,欲言又止,他定是想问席遥望怎么样了。
“她已经好多了,你不用太担心了。”
“谢谢。”李湛用很低的声音说,拿着手里的保温碗快速的往男生宿舍跑进去,之后停下來对还站在原地的我说了一声,“洛千雪,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马上下來。”然后,迅速的跑上楼,跑进他们的寝室。
等了一会儿李湛就下來了,手里还多了样东西。他把东西递给我,说,“这是蜂蜜,等她病好了,就给她用蜂蜜冲白开水喝,还有,别让她喝咖啡了,对身体不好。”
那蜂蜜应该是新买的,还沒有开过封,我接下李湛的蜂蜜,也把他的话都记在心里。李湛又说,“以后,别让她经常熬夜了,她的身体本來就不好,时间久了,身体会垮的。”
将李湛的话一一记在心里,真的就像是席遥望说的那样,李湛从來就沒有忘记过她,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她席遥望的人,只有李湛。
我问李湛,“你既然心里还这么关心她,在乎她,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呢?席遥望也说了,她一直沒有忘记过你。”
李湛的身体僵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仰望着西边余辉黯淡的太阳,许久之后,绝然的说,“我已经不爱她了。”眼神复杂而又无奈。
我悻悻的带着李湛这样的回答回到寝室,席遥望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她沒有再躺在床上,随便套了件外套在走廊上晃荡着,看到楼下的我,高兴的朝我摇着手,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千雪。”
我赶紧的跑上楼去,席遥望看着我手里拿着的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