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然:“……宝贝你…”他说话一顿,看见赵弥明显吞了吞口水。
对方说完就半垂着眼,不敢看自己,嘴里咕噜重复,像含了一颗李子:“可以吗?”
“你真是……”苏逸然把水杯放在一边,明知故问,“你最近怎么了?又是洗澡又是校服又是舔?”
赵弥摇摇头,没说话,双手覆上来搂住苏逸然的脖子,歪了头张口去咬他的喉结。
咸湿咸湿的口感,赵弥伸出舌头反反复复舔上两回,近乎贪婪地沉了呼吸。
他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到苏逸然身上。
……
苏逸然顺势躺倒在地板,看着屋顶定了定神,推开赵弥的脑袋,看着他绵羊似的委屈样暗自好笑:“行了,我去洗个澡。”
昨晚和赵女士通电话,赵女士要苏逸然别提前发生关系,以免十九岁的状态提前。
这就跟性.早熟一样,人类一旦性.早熟,发育便不可扭转,衰老也会提前,甚至会影响身体的各个机能,最明显的便是身高。而色魔十九岁是一个节点,如果这个节点前移,会使身体的需求成倍增长,精力旺盛,这种旺盛对色魔来说并不是件好事,他们不仅会提前进入枯竭期,在体力上也会越来越差,早年便有这样的色魔,四五十岁就不能下床,白发苍苍,宛如八十老翁。
赵弥现在脑子里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正常表现,苏逸然只能浅浅地满足,不能深入。
这对赵弥来说尤为痛苦,浅浅的满足就像在伤口上贴了一个创口贴,没有撒上药粉,而他想暴躁地把创口贴揭下来。
他暴躁地有些生气,生气到眼睛里迅速地聚上了点儿水汽。苏逸然看不得他这样,抱着他哄:“那要不再啃一下?”
刚刚赵弥啃得发狠,苏逸然的喉结已经发红,有一股轻微的蚊子叮咬般的疼痛感,赵弥伸手压上一压,心疼道:“算了。”
苏逸然拍拍他的脑袋:“杜满来了吗?”
“在楼上画画。她带了个u盘,要你把内容分条存进去。”
“行,”苏逸然拉着他上楼,“你先坐一会儿,我洗个澡。”
下午,赵弥接到周六的补课通知。严格意义上不算补课,学校担心文管专业的同学沉浸在志愿者活动中,丧失学习的动力,便提出周六补一堂有关专业方向的指导课,有点类似讲座,内容不大有用,但是不能不去。
这种课也被赵弥他们称之为水课,一个学期就一节,必点名,有学分,不去就得下学期上两节,痛苦到像便秘。
最痛苦的是,早上七点就得上课,下课时间暂定九点,因为讲讲座的老师往往不会控制时间,超时一小时也是正常现象。
专业群里唉声叹气,一个接一个地骂人,因为微信群没有加老师,大家无所顾忌,实名骂。
“狗屁文化展早起也就算了,上堂还得早起!”
“说好的休息呢?果然是我太天真。”
老师原本通知的是文化展志愿服务停一天,给大家休息的时间,没想到是这种地狱般的休息。
赵弥在家待得骨头软,心尖疼,接到补课的通知竟然冒出一阵快乐,趁苏逸然和杜满拷好文件之际,告诉苏逸然。
“补课?”苏逸然从桌前抬头,皱起眉,“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十点,不是很确定诶…”赵弥挠挠头。
“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赵弥拒绝,“我自己回来,你在家写稿。最近太懒了。”最近吃的多动的少,上午赵弥在楼下称重,惊悚地发现自己重了五斤。
不知不觉就重了五斤!
胖起来容易,瘦起来难,赵弥捏着腰间的一小圈肉,深深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懒了。
cc大学离家不算太远,骑车十五分钟,走路则需半小时,赵弥决定周六早上走路上学,下课后骑车回来。
赵弥每回的突破计划都会分享给网友郭唧唧看,郭唧唧几乎每天都会问一遍“今天成功了吗?”,周五,再次收到这话的赵弥,回复千篇一律的答案“没有”。
不仅没有,冷得还像块石头一样,面对舔喉结都…无动于衷…
赵弥:我感觉我要完蛋qaq
郭唧唧安慰他:没事,下次也许可以成功。
郭唧唧最近也在遭受运动的折磨,赵弥听他抱怨跑饭和早起的跑步,不过郭唧唧抱怨的点更多的是“比赛让他输钱”以及“我的上司简直有病”。
一个月零花上万的赵弥默默道:50而已,都不够吃饭。
郭唧唧身受重伤:……你这个资产阶级人士!
赵弥接着默默拆穿:你最近十句话里八句都涉及到你的沈经理…
郭唧唧:你的错觉!
因为周六需要早起,赵弥十点就同郭唧唧道别,郭唧唧拜托他第二天打个叫醒服务电话。
赵弥觉得这不过是举手之劳,遂答应了,没想到第二天六点在床上打完电话,一旁的苏逸然睁开眼问:“在给谁打电话?”
赵弥转头,看到苏逸然眼神清醒:“把你吵醒了?我在叫唧唧起床。”
苏逸然朝自己的下半身看一眼:“叫谁?”
赵弥知道这名字令人误解,解释:“那个网友郭唧唧,我在叫他起床。”
苏逸然昨晚陪赵弥早睡,凌晨又被对方的动作吵醒——虽然赵弥这回更加小心,左手垫在自己的脑袋下,右手轻轻撩起苏逸然的衣服,钻进去,往上游离。
苏逸然自从发现赵弥晚上在做坏事,警觉性就变得极其高,几乎是赵弥掀开衣服的一瞬,他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动作,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
苏逸然无法克制身体的热度,尤其是赵弥还这么…轻拢慢捻抹复挑用指腹揉着,揉着苏逸然忍受不住,只好装作被吵到一般,发出一声咕噜声,朝赵弥转过身。
赵弥心虚,撤手撤得飞快,接下来半天都不敢动,后来再动也不敢再钻衣服,而是伸手抱住苏逸然的腰,把头贴到苏逸然的下巴下。
苏逸然现在看着坐在床上懵懵的赵弥,心里想的全是,小弥怎么能这么可爱,凌晨怎么能这么夺人心魄。
这样的小弥,是自己的,真好。
他伸出右手揽住对方的腰,问:“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他今天要爬山,怕自己起不来,让我喊他起床。”赵弥掰开他的手,“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洗漱。”
“不准去,”苏逸然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床上一拉,倒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让你叫不让别人叫?”
“他没有朋友嘛,”赵弥声音糯糯,下巴搁在苏逸然的胸口,“再说,我只是跟他打个电话,他又没接。我们到现在都还没听过对方的声音。”
“那他有男朋友吗?有女朋友吗?结婚没有?”苏逸然把右手从后绕过,手心贴住赵弥的右脸,揽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盯着他的眼睛。
“没有,不过快了吧…他挺帅的。”赵弥摸过一旁的手机,点开朋友圈,“给你看他的自拍,二十六岁,看起来跟我一样。”
苏逸然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网友是一个美少年,正如小弥所说,看起来不过二十,他挥手拿下手机:“嗯,但是在我心里,还是你第一可爱。”
小弥被他哄得弯起嘴角:“在我心里,你第一帅。”
“行了,小甜弥,”苏逸然食指和中指曲起,夹了夹赵弥的鼻子,“起床吧。”
讲座的无聊程度远超文管同学的想象,授课老师姓朱,叫朱燕,明明是个女孩子的名字,真实性别却是男,是学院的副书记之一。朱燕书记瘦得像根竹竿,肩膀高耸,背挺得笔直,拿着话筒首先就在教室里转悠一圈,赶最后排的同学到前面坐。
赵弥原先以为这节课会很水,没想到朱燕书记整个人严肃又严格,开口第一句就是“不要玩手机,看到没收”。
大家一开始还不放在心上,以为是开玩笑,前排男生照玩不误,朱书记一个一个收过去:“叫你们不要玩,这点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