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绝望、也有希翼;有铁血、也有温情……无数或正面或负面的情绪波动不停的从那团赤红色的火焰之中传递到了贺云焕的心中,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致使其再也无法掩埋。
这是属于火焰的情绪!属于红炎波动!
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奇异波动不停的在贺云焕的心中振荡着,让贺云焕的灵魂也跟随着一起脉动摇摆。
无数属于火焰的情绪和属性一点一点地进入了他的识海之中,向他传递着属于火焰的真谛。
在贺云焕的脑海思维之间,眼前的一切都是绯红色的,仿若有着无边的烈焰赤火将世间的一切都燃烧了起来;又或是有着无穷的熔岩将眼前的一切都尽数浇注浸染,染红了所有的事物物品,将他眼前的物事尽数变成了无边无际的赤红。
与此相对应的,在他的心灵之中也像是有着一团火焰在狠狠地焚烧灼燃着什么一般,在他的心中摇曳摆舞,恣意袅袅,熊熊旺盛。
先是淡淡地让人安心的温暖,仿佛整个人都重新回到了母亲的肚子之中,恣意的躺在了羊水里面,温暖而充满让人心安的感觉。
这样的舒适让贺云焕有种说不出来的享受安心——无边的宁静与安逸让他再也不想开口,再也说不出来任何的话语!
然后,随着眼前的赤红之色慢慢地浓郁深沉起来,由那种活泼热情的鲜艳赤红逐渐变成了深沉低郁的凄迷暗红之中,心中原本只是淡淡温暖安心的火焰也逐渐的开始跟随着变化而变化了:
那种让人如同重新回到母亲里面,安静祥和的沉眠于羊水中宁静安逸慢慢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烫火热的炽热感。
仿佛有着无边的炙红熔岩地幔在他的心中流淌回转,沁入心脾、浸入脏腑、流入肝胆,在里面不停的燃烧侵蚀着他的血脉,将之狠狠地熔炼灼烧,焚化腐蚀,破坏着所过之处遇到的一切有形之物——甚至连那似乎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三魂七魄也有种被灼炼焚烧的痛楚感觉。
似乎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无不在剧烈的燃烧着,每一处地方都有着炽烈的火焰在熊熊地冒腾、在狠狠地焚炼。
这样的一种痛楚简直非人类这种生物所能想象到的情况,完全越了人类的想象力之外,更越了人类的承受力之外,比之死亡还要恐怖,比之生不如死还要痛楚!
在贺云焕的感觉之中,似乎自己再也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痛楚了,更没有哪种语言和文字可以描述和形容这样痛楚的万分之一,就算比施展任何刑罚之前执行者所说的那样生不如死还要痛楚难受上千倍万倍——不!比千倍万倍还要严重,这样的冲出折磨完全是没有任何极限的。在贺云焕的感觉之中,这一下的痛苦似乎就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哪怕再加深加重一点点、一道道、一丝丝的程度,自己都会承受不住,从而因过度剧烈的痛苦难受而艰难的死去。
可是当下一次痛苦的折磨来临之时,他在蓦然现:原来自己刚才承受的痛苦并不算什么,就算是人间地狱也没有什么,比之现在接收到的感觉那将是万万地不如,甚至是可笑至极。
这样的恐怖折磨和无边痛苦不停的继续和延伸,仿佛是无穷无尽的一般,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不断的持续了下来。
这样的折磨简直不是任何生物可以接受的存在,就算是那些没有任何痛觉神经的生物也不可以。因为这样的折磨不但是单单上的折磨和炙烤,同时也是灵魂上的蹂躏揉捏,直接作用到了你的魂魄之上,在折磨你的同时还作用于神经之上,更会直接用在灵魂上面。
——这般的手段当真是无比的恶毒狠辣,痛楚非凡,越了所有生物的承受极限,就算是那些没有桎梏的能量体生物,或者是精神体生物也不行。
而这样的无边折磨蹂躏此时却是作用在贺云焕的身上,那样的感觉当真是不足以为外人所道也。
有很多次贺云焕因为那种几乎越极限的折磨和痛楚而要难过的昏死过去之时,一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清凉气息就窜了出来,进入了他的身体灵魂之中,在其中不断的游走运行,抵消掉了那股无法描写言述的炽热烘烤灼烧,减轻了一些炙热的痛楚折磨,抵消了那部分的存在。
而因为这样的一股突然冒出来的清凉气息的低档和缓冲,因为承受过之前折磨的无边痛楚折磨之后的贺云焕在缓了口气之时便会轻松一下,不至于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昏死过去而再也不得觉醒了。
要知道,一人个如果在承受越极限的痛苦折磨之时,会很有可能当即死亡的,这样的列子在历史和现实之中并不少见,甚至是非常之多。
如果单单只是上的折磨也就罢了,虽然的确是有人因为承受不住而意外死亡的实例存在,但是世界上毕竟还是有那些精神坚韧、意志坚强的存在的。
断然对于这种人来说,各种各样的刑罚折磨的确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可是只要咬咬牙,在心中有一丝依托和牵挂、有一丝记惦和羁判,那么还是可以咬牙坚持下来的。
然而他们能够坚持下来,与他的精神坚韧那自然是密不可分的。但是那毕竟只是单独意义上的折磨罢了,只要不是天生心性懦弱胆怯并且身体敏感到到了极点,到了手触即疼的情况,那么在后天性的不断锻炼和适应之下,还是可以在训练中逐渐的慢慢适应的,从而变成不害怕折磨了。
然而再多的训练都不可能让人变得连灵魂也不惧怕折磨的结果来。
神经再坚韧、意志再坚定,如果我绕过这些阻碍和遮挡,直接作用于你最为脆弱的灵魂之上,那么还会有用吗?
不管是还是神经什么的,其实都只是为了保护一个生物最为脆弱柔弱的灵识魂魄而已。
就仿佛是龙虾、螃蟹、乌龟那种动物一样:神经什么的东西都只是如同那坚硬的外壳盔甲,如同无可摧毁的护罩铠甲,将他们柔弱的保护在里面,从而不受外物的攻击和破坏,保护里面的安全。
那些强壮的和坚韧的神经都是同样的情况,如同乌龟的坚硬外壳,简直是坚不可摧,旁人很难将之摧毁和打开而直接攻击和伤害里面的柔软。
那些东西就如同一个保护层一般,牢牢地将之保护在了里面,使得外物无法攻击里面。
——可是,如果有一种办法可以无视那种坚硬得简直不可摧毁的外壳保护照拂,直接作用于其中最为脆弱而没有抵抗力的!那……又该怎么办呢?
没有了外壳的乌龟是脆弱的,很容易就会被各种各样的动物攻击,而且极其简单的被杀死;同样情况下没有了外壳的龙虾和螃蟹也是如此的情况,对于外面的攻击伤害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抵抗力。
此番这股灼热的火焰就是无视掉了贺云焕他用于保护自己脆弱灵魂的和神经,直接将那股炽热作用在了他的灵魂上。
作为一个魔法师,他的或许会很脆弱,根本不可能敌得过一个专门修炼战斗的武者斗士,真的可以说是极为脆弱的,只是比平常人要强上一些罢了。但是身为专修精神力和魔法元素的他,灵魂却极为坚忍强韧,比之常人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但是即便是以他这般强悍坚忍的灵魂力量却终究还是比不过那股火焰的灼烤和烘烧,很多次就差点昏死过去了!
——这种昏死过去可不是简单的在上行刑施罚那么渺小的事情,过于疼痛也只是昏死过去罢了,一般情况下并不会达到危及生命可怕程度。
直接作用于灵魂上的刑罚折磨之下如果一个人昏死过去的话,那么就再也清醒不过来了,乃是真正的死亡闭目,从而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第两百二十三章死战(四)
玄蛇嘶吼,鼠人咆哮,现场一派血腥残酷的景象。
公孙虹雨身着乌金色的玄色衣衫,迎着拂面而来的血雨腥风猎猎而舞、上下纷飞,宛如雀跃的黑色精灵在迎风欢笑、歌舞翻飞;又似是世间上最为恐怖的黑色恶魔在狰狞的咆哮,向着天空伸出了无数的可怖触手,疯狂挥舞,在天空中摇曳摇摆。
挺身颀立于由法宝“乌金盘丝带”中无尽能量所幻化出来的“黑水玄蛇”的幻影实相之上,她眼瞳之中冥冥漠漠、一派淡然,清亮黝黑的眸子仿若两口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潭,漆黑黯然,让人永远也看不到底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眼神漠然的望着自己的身前左右,公孙虹雨尽管脸上仍是没有丝毫的表情显露出来,但不知是为什么,凡是看到她的人都在潜意识里感觉到了对方心中那汹涌澎湃的复杂感情在激烈的波荡着。
仿佛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感情在其中蕴量储存,在其中不断的搅拌蕴育,与此时此刻才猛然爆出来,像是压抑了千年之久的海底火山,储汇了不知许久的能量和力气于一夕之间猛烈的爆,顺着唯一的出后狂猛的喷射了出来,在天空之中尽情的展露出它的骄傲与尊严,舞尽了繁华的众生,妖娆了世间的百代!
此刻她的表情虽然还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内心里情绪是否还是如此就不知道了。
唯有此番她不断的催动着手中的法诀,近乎于狂般的指挥着自己脚下的法宝“乌金盘丝带”所幻化凝聚而成的“黑水玄蛇”幻象疯狂而丝毫不知节制的杀伐屠戮才能看出来她的确是难过的紧。
巨大的黑水玄蛇幻象载着她的身体娇躯在无数鼠疫族所组成的灰色海洋浪潮之中不断的冲杀往来,纵横于腥风血雨之中,游走于死亡杀戮之间!
嚎叫惊天,嘶吼蔽日。
在纷飞的满天血雨之中,她面无表情的独然伫立其间,漠然而望,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仿佛是一个局外人一般静静地观看着眼前的一切。
唯有那心中的痴情火焰才在剧烈的熊熊燃烧,焚噬心神、灼烤神智,摧毁压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思绪,只知道不间断的疯狂杀戮着!
杀吧!杀吧!
将这些该死的生物全都杀了吧!
她神虽清醒,人却疯狂!
——也许,还是那份深深埋于内心最深处的无边绝望!
在记忆之中,那个刻骨铭心的难忘身影啊……
“虹雨,你会忘记我吗?”似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前,白衣飘飘、赤炎环绕,站在无尽的烈火之中双目淡然的凝视着自己,口中似是不经意间淡淡地询问道。
“我会忘记他吗?”公孙虹雨曾经这样无数遍的暗暗询问着自己,可是答案始终都是如一的,那就是:“不——我绝不会忘记你的!”
“我怎么能忘记你?我怎么可以忘记你?”她这样狠狠地告诫着自己,暗中下了启天的誓言。
像是有着无边的痴情火焰在她的身心之中狠狠地焚烧着所遇见的一切物体,炙炼着她的娇躯、烘烤着她的神智,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根本做不到可以解脱的一天。
伴随着她的心意,由法宝“乌金盘丝带”中的无尽能量所幻化凝聚而成的“恶兽黑水玄蛇”的幻像影像蓦地仰天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疯狂咆哮,狰狞的蛇头之上露出了满是仇恨愤怒的无边情怀,显得怪异而又凄绝。
“咝吼……”玄蛇大声的嘶吼着,狂暴的舞动着那道三十米许的修长蛇躯,在鼠疫族的灰色海洋之中掀起了一波接着一波黑色大浪,将附近百米之内的无数鼠人统统冰封成了晶莹剔透的银白色冰雕,然后在未名的大力之下尽数化作了冰粉颗粒,四散飘舞,将附近的大地变成了晶莹的雪白,仿佛万里冰封的雪国降临于此处,将之变得银装素裹。
“恶兽黑水玄蛇”的幻影虚像为鼠疫族的灰色海洋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狂风大浪,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腥风血雨,对着鼠疫族造成了几乎无法弥补的狂暴伤害。
这道玄色的身影是现在每一个鼠疫族鼠人们的恶魔,那疯狂的舞动和扭转修长身姿的黑色幻影宛如暗夜之中的狰狞妖魔,带给它们一次次地杀戮和死亡,将所有胆敢靠近它身体百米之内的所有生物都在一瞬间尽数化成晶莹剔透的雪色冰雕,然后于未明的大力之下化作漫天飞舞的雪白颗粒,幕席天地、遮笼日月,将其全部变成透明的雪色。
——那是多么可怕的身影啊?黑色的妖娆,修长的舞姿,可怖的咆哮……啊!还有那怎样制止也无法阻挡的疯狂咆哮!
没有人会知道,在那道由“恶兽黑水玄蛇”能量幻象组成的幻影之中,还有一个更为疯狂的身影……
她呼啸——
天地应和!
那疯狂而又痴绝的身影啊……
狂傲的玄蛇身影在不断的舞动着,除了被冰封打碎的冰雕以外,还有一些鼠疫族的鼠人们直接就被那股未明的大力打碎击成了四分五裂的血肉碎块,腥臭鲜红的血液飞溅激射的到处都是,散落成了漫天的纷飞血雨,零落而下。
她立身于由能量幻化形成的“恶兽黑水玄蛇”形成的身影幻象之上,淌漾于零落的血雨落红之中,寂然独立、静静仰望。
漫天血雨纷飞,却是怎样的一种凄美与残酷?那是用生命最后的挽歌与祭曲所奏响的旋律!
生命的挽歌?人生的画卷?
“呵,呵呵!”她轻声地喃喃微笑,漠然的仰望天穹——
呵!尽是如此的血色艳红啊!
乌金色的玄衫在她周身上下来回舞动飘飞,承托着她出尘的绝丽姿容,在绯红的天空之下如画站立,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唯美?
血雨满空,却一滴也没有沾染在她的身上。从黏稠殷红的雨幕之中孑身飘然而过,却无法打湿她的玄色衣衫,没有点滴的浸染,轻飘飘来,又轻飘飘去,没有丝毫的留恋和回。
“我说过的:不管你现在如何,是生?还是……死?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初衷。我一定会为你在鼠疫族中进行血祭的!”
嘴中不停的喃喃低语着,说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话语。而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和停顿,依旧是不断捏动着无数玄奥莫名的复杂法印指诀,全力操控着法宝“乌金盘丝带”中由能量所幻化成的“恶兽黑水玄蛇”的幻象幻影在鼠疫族是灰色海洋之中尽情杀伐屠戮,掀起从无止尽疯狂屠杀。
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在意这是否会太过过分,是否会影响到自己之后一生的多变命运?!就这样一直杀着,杀着……
而她也似乎从来都不知疲倦为何物一般,在“恶兽黑水玄蛇”的陪伴之下纵横飞错、狂舞斩杀。
眼瞳清亮通透,似乎没有丝毫的改变。然而那心中所点燃的痴情火焰却丰富更加炽烈了,愈的高涨,焚烧了她的整个心田。
腥臭的鲜红血液不断的从她的身旁飘舞飞落,激射的漫天满地都是一片血色,宛如从不间断的凄凉血雨,零零落落、永不间隙。
那些鲜艳的色彩在她的身边零落飘飞,却从不沾染到她的脸颊衣衫,只是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却没有对其娇躯有着任何的侵犯。
似乎是一幕早已安排好的剧目舞台,鲜活的生命就是用之不尽的演习器材,天地就是舞台的巨大背景,而主角——却永远只有公孙虹雨独自一人!
她既似是主角,演绎着故事的情节变化;又似是旁观的路人,静静地观看着世间的纷繁变迁;又或者是最终的导演编剧,策划编写着事情的展开布局……
静静地观望着眼中的一切,她默默无语,什么也不愿多说,只是平静的从横往来与鼠疫族是灰色海洋之中,掀起从不间断的腥风血雨,带来永不止步的死亡的祭曲!
她只是保持着张开几乎从不改变的无情脸孔,在鼠疫族中冲杀砍伐,屠戮着一切靠近她身旁百米之内的鼠人性命。
这样的情况不断的持续着,时间一久,不要说是那些悍不畏死的鼠疫族鼠人们对她忌惮三分,在冲锋的道路上都下意识让开了不少的距离;就连此时与她是同盟战友关系的精灵族弓箭手们也感到惊恐不已。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开始时从不开口说话,虽然长相艳丽无比、举世无双,但是却始终面无表情的女子尽有这般强大的实力修为,而且还这般的嗜血好杀。
在他们看向公孙虹雨的目光之中,除了必要的敬畏以外,更多的却是无边无际的恐惧与害怕——那是自内心的胆战心惊、颤栗不已!
然而公孙虹雨却没有丝毫的关心和担忧,只是继续在鼠疫族的灰色海洋之中杀着,杀在……
第两百二十四章死战(五)
看到公孙虹雨的这一番轰轰烈烈地表现之后,以精灵王子光耀的本身的性格和后天养成的习惯,下意识的就在心里面开始谋划着该怎样以最合理的方法将公孙虹雨最大的利用价值给榨取出来,然后……
咳咳,咳咳,咳咳咳……在心里面假正经的轻咳了几声,稍微缓解了一些自己本身的罪恶心里,精灵王子光耀便又开始仔细思考现在的真相了,开始考虑怎样合理的利用公孙虹雨的价值了!
“轰隆!轰隆!轰隆隆……”
正在精灵王子光耀在心里面暗暗琢磨嘀咕着什么的时候,天空之上忽然炸响了一声惊雷,一道雪亮的雷霆光弧从阴霾的天穹之上倏然闪过,隐没在沉沉地乌云之中,徒然留下阵阵地惊雷之声。
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天炸雷所惊醒,精灵王子光耀不得不暂时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思绪,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天空——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有着无数的沉沉乌云从不知名的遥远天边之处慢慢地席卷而来,遮笼挡住银月城上方的天空,使之掩盖在沉闷厚重的黑云之下。
滚滚地电弧和闷雷在云层之中来回的不断滚动翻卷,隐隐地不停传来阵阵闷雷之声。
天空上的乌云就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巨大穹盖一般,笼罩了这片地域,使之下方都处在无穷的阴影之中。
抬头望去了厚重的乌云里闷雷滚滚、电闪雷鸣,仿佛蕴含着无比沉重的天威气势,在黑色的云朵之中慢慢往下压来,让人情不自禁的屏住自己的呼吸,满面惊恐的抬头仰望,似乎在下一个就会被从上方压落下来的无形巨力给挤压辗碎成细小到微不可见的齑粉!
“轰隆!轰隆!轰隆隆……”天雷阵阵,响彻个不停,似乎是老天爷怒了一般,将要降下无边的刑罚惩戒,把下方的一切都抹杀毁灭掉。
——天地之威,其实区区人力所能抗衡?!
有幸见识和注意到这一点的众人们无不惊恐骇然,感觉到自己的心中阵阵颤抖恐惧,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死去与无形的巨力辗压而下一般,被那“轰隆隆”地天雷劈成焦炭齑粉。
这不是他们晓得觉察到了什么具体的危险,而是身为一个生物内心中最为基本的恐惧和害怕,是源于本能的恐惧。
不要说是那些普通精灵族弓箭手战士们和鼠疫族的灰毛鼠人战士了,就连一直对持与银月城城池之外的“地级”灵兽满月翼龙、“地级”恶兽大地巨人,和不知道具体等级境界的鼠疫王都在心中感觉到了一阵阵地心惊。
要知道,当境界和等级达到了他们这个程度的人物,普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让他关心。就算是山崩地裂、海啸连连也不可能让他们动容丝毫——普通的天地之威、自然灾害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小事一桩,根本不值得在意和深究,都是可以忽略的存在,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
就连山崩海啸都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了,更何况的打雷下雨这么简单平常的事情呢?
可是今天的事情丝毫有一些不一样了,就算是达到了“地级”这个境界的灵兽满月翼龙和恶兽大地巨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心中胆颤心惊,有一种莫名的担忧和紧张,丝毫遇到了什么连他们这个等级都可以威胁其生命程度的事情出现了。
这样的感觉,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一年?两年?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万年都不存在了?!
那惊雷阵阵地乌云之中深邃而黑暗,有一种莫名的恐怖巨力蕴量于其中,足有威胁到“地级”高手生命安全的恐怖程度。
抬头看着那几乎不容有丝毫亵渎意思的恐怖天威,众人们终于现了一个怪异的地方:那就是尽管现在的乌云层层叠叠地汇聚聚集在一起,似乎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可是如同仔细而认真的观察的话,便会愕然的现,在那无边无际的黑色乌云之中却极度诡异的还有一个红色的圆点的闪闪光,照耀了那一方的光明和温暖,不停散着光与热。
然后在人们惊奇与震惊的目光之下仔细观察,就会现那个红色的圆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而是早就应该消失的——太阳!
没错,就是太阳!
按照正常的自然规律,天上下雨的时候是不太可能出现太阳的,尽管有所谓的太阳雨,但那也只不过是偶然出现的现象,并不常见,并且那时下的雨也大多都只是毛毛雨,小得可怜。
像现在这样乌云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地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要下一场大暴雨了——那么厚的乌云,自然是要下暴雨了!
但是在下暴雨的时候,本该被沉闷厚重的黑色乌云所遮挡起来太阳居然出现了,进入了人们的视野之内,还不停的向外界散着自己的光和热,照亮了一方乌云和土地。
这样的情况,就让人们有些搞不懂和愕然了!
不要说是那些普通人,就连身为“地级”境界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的灵兽满月翼龙和恶兽大地巨人都有些呆呆愣愣地抬头仰望天空,看着这万年难得一见的诡异情形。
“轰隆!轰隆!轰隆隆……”惊雷阵阵,不断在乌云之中游走窜动,不时出沉闷的声响。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然后,伴随着五道接连不断的惊天振雷声响震落,众人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在瞬间被震聋掉了,耳中不断的出“嗡嗡嗡嗡”地奇异声响,却是在短时间内再也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了。
随即,伴随着天空中五道惊雷的响彻过后,天空中的乌云里也“哗啦啦”地猛然降落下来了一阵猛烈的暴雨。仿佛是用盆直接倒下来的一般,雨水幕天席地,遮挡了整个天空。
“哗啦啦……”雨水不断倾斜而下,洒落在人间,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衫和脸颊,将入目之处尽数变成一片透明的水色帘幕。
而那天空总诡异莫名的血色夕阳不但没有因为雨水的降落而消失,反而一反常态的更加清晰了起来,殷红如血,诡异的悬挂于天穹之上,宛如一个血色的眼眸在冷冷地凝视着下方所生的一切!
经过这些天不间断的疯狂厮杀对砍,地面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尸体残骸了。无尽是血液流淌的到处都是,有的沾染在了尸体的身上,有的沾染在还活着的人身上,有的沾染在了兵器上,然而更多的则是随意流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浸入泥土之中,侵向大地之中。
天上这般的大雨不停的泼洒下来,顿时就落在了地面上,不但将活人与死人身上的血液尽数清晰掉了,更是让兵器上的血光也逐渐消失洗刷,什么也不曾留下。
然后,混合着这些血水,大雨又降落在了地面上,与无数的血水尸身混合在了一起,将整个大地都浸泡在了其中。
那里面无尽的血液顿时在这般的雨水浸泡之下一点一点地流露了出来,从早已被浸染的泥土中快渗了出来,与无尽的雨水混合在了一起,到处流淌。
随着这样事情的持续,不知不觉之间,那些神智还算清醒的人们愕然的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都站在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水之中,宛如地狱阿修罗道的死亡血海!
——而他们,就是这个血海中挣扎求存的亡灵魂魄,失去了理智的疯狂杀戮拼杀,绝望的挣扎!
“轰隆!”惊雷阵阵,银色的雷霆电弧点亮了乌云之下的昏暗世界,为这里的黑暗带来点点的光明。
血腥的味道,似乎在这一刻陡然浓郁了几分!
战斗在继续,杀戮也在继续,伴随着清扬?哈罗索斯他们的拖延计划的成功和公孙虹雨的突然大爆,再加上精灵族战士的顽强抵抗和英勇奋战,他们终于是慢慢稳住了现状的局面,甚至是可以轻微的压制住鼠疫族那一方的疯狂进攻了。
——从银月城城墙破裂以来,精灵族一方第一次取得了微弱的优势,成为站在上风的势力。
这是历史性的跨越与胜利,乃是无可争议的事实。看出眼前这个局面的精灵族一方在心里无不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鼠疫王站在远处的低矮山坡上狰狞地微笑着,他已经放弃了与灵兽满月翼龙的气势对峙,转而让恶兽大地巨人全面负责。而他自己则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银月城缺口处的战斗争强之中。
冷冷地看着自己眼前不时闪现的一幕幕血腥画面,看着众人们脚下所踩踏着的猩红血海。
闻者血液的刺鼻腥味,他居然满脸都是享受的表情。表现在他那颗狰狞丑陋的鼠头脸颊之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狰狞。如果有人能够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的话,定然会被吓得胆战心惊、屁滚尿流了!
第两百二十五章兔死狐悲,谁言魔兽无泪?
无数晶莹剔透的透明水迹模糊了它们的目光,让它们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扭曲模糊的影像。
它们一遍又一遍的不停擦拭着自己的眼睑,却怎样也没有办法将之擦拭干净,似乎那里永远都应该是潮湿的水迹液体。
暴雨不停的从天而降,砸落在它们的脸颊之上,与那些莫名从眼眶中流出的温热液体融合混杂在了一起,添堵他的视线。
粗糙的手掌用力的在眼眶上擦了擦,似要将其上的液体擦掉,然而片刻之间就又有水迹打湿了那里,让其重新变得一片湿润,使得他们的努力全部白费。
眼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着怎么总是模糊了我的视线?
是雨水?还是泪水?
以它们低下的之上完全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心里异样的难受,仿佛自己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难过的要命。
天生智慧不佳的它们唯有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自己拿怎样也擦拭不掉的眼眶,似乎这样才能减轻它们心中的悲苦与痛楚。
“呜呜呜……呜呜呜……”还活着的五头石岩巨魔嗓子里出了低低地哀鸣声,似乎在哀伤的哭泣,为了死去的同胞族人悲怀,用自己的泪水为其祭缅。
银月城精灵族这一方的四位“玄级”高手见到这世所少见的奇异一幕,都有些安静的停顿了下来,没有趁这个机会再去偷袭那同样伤势不浅的五头石岩巨魔,而是默默地站立在原地,静静地调息着刚才奋力一击时所消耗掉的元气。
这倒不是说他们四个人都比较有同情心,见到心性薄凉淡漠魔兽种族中的石岩巨魔居然会因为同伴的死亡而哀伤哭泣从而良心现、大慈悲的准备放过对方——就算他们真的是这样的人,愿意放过那五头石岩巨魔,对方也要答应了才行。
刚刚被杀死了一个同伴和族人、因此而痛哭流涕它们可能会放过始作俑者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
当它们渐渐从刚才的悲哀伤心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想来就是它们愤怒到极点的时候。而这种时候也就是它们将要对清扬?哈罗索斯等四个人报复报仇的时候了!
此时清扬?哈罗索斯等人没有趁着五头石岩巨魔注意力不集中的功夫再度出手偷袭,那完全是有另外的原因的,并不是谁脑袋秀逗了,准备大慈悲、良心现的大显仁义之心,将对方放掉。
其实仔细的想一想这四位“玄级”高手的本身的性格就可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先让我们看一看木道人:嗯……这位不用多说,他天生就没有所谓的感情和情绪,看待任何东西也都是将之简单的划分成:对我有用的东西和对我无用的东西。
至于有思想的生物之类划分的就比上一个要复杂了,不过也就只有三个:我的朋友,我的敌人,和不用关注和理睬的路人甲乙丙丁……
按照神魔大6上严格的智慧种族划分条件来看,木道人除了自己长得是人形生物以外,智慧和悟性也的确是高等人形智慧生物的精英标准以外,其它的就每一个能够达到高等人形智慧生物的划分标准。
从某一点上面来看,我们可以将之称作为披着高等人形智慧生物外衣的低等魔兽种族——甚至比许多低等魔兽种族的魔兽们还远远不如!
——最起码低等魔兽种族的生物们除了吃喝拉撒睡这些生存所需要的基本以外,还知道要争地盘、抢配偶、划地界等等地复杂事宜。
而木道人除了一个生物生存下去的基本需求以外,就只有修炼和战斗这两样值得他追求的东西,其它的都是一文不值。
——从这方面来看,他甚至比之那些低等魔兽种族的生物们还有有所不如的!
像这样的人,他可能会知道别人心中的悲伤凄凉什么的“复杂”感情吗?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显得有些太过复杂和莫名其妙了!
木道人是这样的人,基于其自身的性格原因,所以他终生都不可能去关心和同情别人——因为他自己都不懂,又怎么能去说教别人呢?
而四个人当中的精灵王子光耀殿下则更不用多说了。
身为一个现在的王子,将来的王者,无情是最为基本的要求。如果他连这种普普通通地悲哀感情戏都会动了恻隐之心的话,那么他也就不配去当精灵王了,趁早歇菜算了。
至于清扬?哈罗索斯则是属于狼人一族的。这一族的族人皆是天生的铁血战士,个个都残忍好杀、嗜血成性,不去主动砍的别人家破人亡、诛灭九族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让他去动恻隐之心,大慈悲、大显仁爱?
身为一个铁血的战士,谁敢在战场之上动感情,对敌对的敌人动了恻隐之心,那就是死亡的前兆,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基本上是死定了。
作为血脉中深深流淌和传承了这个血液因子的清扬?哈罗索斯更是不可能犯出这样明显才错误来,否则他也就不是清扬?哈罗索斯了。
至于最后一人寒炎沧华在则跟木道人差不过,属于性格上的问题。虽然不至于像木道人那么的极端与变态,是一种非人类的形式,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性格是属于那种天生冷漠冰冷的人,看什么都是一副浮云过眼、无须在意的神态,根本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别人的情绪如何如何了。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过了不错就可以了,至于别人怎样——我管他去死!!!
在“玄级”之下的存在们,哪怕他的修为再强、哪怕他的心境再高,只要是没有迈出那最终的一步,没有达到“玄级”的境界,那么他就永远只是“玄级”高手们眼中的蝼蚁,是芸芸众生的凡人。
在“玄级”之下的存在们都有很大的可能会被一群比他要弱小上很多的杂碎们围攻绞杀致死,而不能逃得性命。
——可以说凡是“玄级”之下的存在都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各种各样的意外和弱小的人员数量搞死,而无法挣扎逃脱。
就算是说朝不保夕也不为过!虽说夸张了一些,但却也是最为直接的实情了。
不过只要是达到了“玄级”境界的高手们几乎就不用为这样的事情烦恼犹豫而担惊受怕了。
只要不是被同级别的“玄级”高手们成堆成堆的一拥而上,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或者是更高级别的“地级”半神半魔们亲自出手对付他,那么凡是生灵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人数的优势将之包围绞杀了——打不过我还不会逃吗?
这倒不是说达到“玄级”的高手对于没有达到“玄级”的高手绝对无敌,不管来多少都可以轻轻松松地全部干掉——虽说大致情形也是如此,但却总有一个大致的底线的,不可能过了头的。
前文说过,凡是达到了“玄级”境界的高手们就已经脱离了他们本来的种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物种,无论是心灵上的还是上的都是如此,形成了一个近乎于完美的脱变和进化,脱离了低等生物的行列。
而其中最为明显的标志就是他们人人都会自的领悟出专属于自己的精神威压气势,能够轻轻松松地压制所有没有领悟这个技能的物种,使得对方在各种方面的特长都得到一定形式的消弱,最终变得孱弱不堪、懦弱不已。
这种压制?br/>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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