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火之镇魂歌

火之镇魂歌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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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默默地行来,将包围圈一点一点的慢慢缩小。

    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宛如一个个呆板的木偶,只能凭借着自己身上早已输入好的指令来行使。也不知是训练有素的玩牌军队还是有“善恶天枰”所幻化模拟出来故意控制操纵成如此模样的缘故?

    他们没有丝毫的表情,冷漠的举起了自己手中早已被无尽鲜血所染红、此时还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血的杀戮武器。

    死亡,就在这一瞬之间!

    下一刻,刀兵飞舞,银光乍现,雪亮的锋利兵器划过刺目的光华,从半空中力劈而下,从手中直刺而出,纷纷杀向了那对末路(陌路)的夫妻。

    血光乍起,便又迅消失,什么都不曾留下,两个人形同陌路的夫妻只来得及出人生之中最后的一声惨叫,便快的死去了,什么也不曾留下半点。

    ——不!他们还是有东西留下的——是那个孩子!

    男子自然是死的透透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伴随着他的和狠心一起消失无踪。那个为了活下而可以抛弃放下一切的想法,最终也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玩笑,成为了一句空话。

    而那个女子的确了死掉了,五六杆锋利的染血长矛死死地将她钉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那片土地。

    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有着“哇哇”的婴儿啼哭声,兀自在那儿似是永不休止的放声嚎叫。

    是害怕?是饥饿?是无助?还是因为本能的感觉到自己最为亲近的亲人已在此时离他而去,让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的有一个孤儿?

    是在通信的无助哭泣吗?

    贺云焕静静的看向了那里:原本以骑兵长矛的力量,是完全可以将母子两人一同穿透,狠狠地钉在地上,连在一起的。但是此时情况却并不是如此这般的。

    在贺云焕的视线之中,在最后的时刻之中,那个年轻的母亲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令人感到震惊的力量,竟是以莫大的毅力和力量将那五六杆刺击而来的长矛用自己的肌肉和骨骼硬生生地夹住了,将之锁定在了她的身体之中,让其动弹不得,无法攻击到自己身下的孩子。

    贺云焕眼瞳之中的瞳孔微微地收缩了一下,瞬间凝聚到了针尖般的大小,目不转睛的凝视到了那个年轻母亲身下“哇哇”哭喊嚎叫的婴儿。

    可是很快的,他的眼神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变成了一副冰冷中夹杂的无情,宛如上苍天道,太上无情、太上忘情。

    天地,本就是无情的。

    还不待贺云焕再想些什么,一种莫名的力量便瞬间席卷而来,冲入了他的脑海之中。那种似梦似醒的奇怪感觉再次感受到了。

    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之中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间,也有可能是千年万年。当贺云焕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再次回到了那个意识的神奇结界之中,那杆号称可以评判世界上所有善恶黑白、正邪多错的“善恶天枰”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如同之前那般全身上下都在不断的向外散着闪闪地金光,似太阳一般照耀了九天的世界,普照了坤元的大地。

    抬头仰望着不知大小的“善恶天枰”,贺云焕久久地沉默着,过了很久才出声自语,低声地呢喃道:“这就是‘恶’?如果说那个男子的行为算是‘恶’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那个女子的行为又算得了什么?也算是‘恶’的行为吗?那就不应该了啊!”

    这般沉思了许久,贺云焕终究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始终还是弄不明白那杆天枰之中所谓的“恶”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时还没有什么关系,事情还没有全部完结,他还有时间去看待和找寻问题的答案。

    想到这里,他不禁将头抬起,向着金光闪烁的“善恶天枰”的另外一个托盘处看了过去。

    那里——就是代表着评判“善”的一面,是世界上所有“对”、“善”、“白”和“正义”所在的地方,与另外一边——刚才贺云焕所看见的那一边“恶”的一边,代表了世界上所有“错”、“恶”、“黑”和“邪恶”所在的地方正好对立对峙,但却又平衡统一,想成了一个完美的平衡。

    它们相互的支持者对方,不让对方浮上去;但又相互的制约着对方,在不让对方浮上去的同时,也控制着不让对方沉下去,保持在一个近乎一个完美的平衡当中,只要有了丝毫的偏差,就会立即进行调整,坚决不让任何一方打破这里的平衡。

    而贺云焕此时所看向的地方,也就是那个代表了世界上所有“善”、“白”、“对”和“正义”所在的托盘位置,认真的盯了上去。

    那里的情形与左半边的托盘情形简直是一模一样,都是托扶着一个朦胧的苍茫混沌,没有丝毫的分别。

    那个看上去朦朦胧胧地混沌圆球正在不断的旋转回绕着,在哪儿不间断的自动旋转着,看上去比之夜晚天空中的璀璨星云还要美丽与深邃,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深深地深陷了进去,沉迷的不可自拔。

    贺云焕就盯着那个美丽深邃的混沌漩涡看了许久,不停的盯着那片朦胧的美丽。

    渐渐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云焕再次忘记了时间和空间的那种真实的存在感,重新感觉到了之前第一次处于“恶之天枰”的感觉。

    自己的所有神识和意识都被那不断旋转的苍茫和朦胧吸引住了,随之一同的旋转不休。

    然后,那种似梦似醒,似乎在一瞬间,又似乎是已过了千年万年的奇异感觉再次充斥了他的所有心灵。

    在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之中,天地间的所有空间和时间在一同旋转波动。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他的意识重新来到了一个与之前进入的那个相似的世界之中。

    一幕幕似曾相识的画面在他的眼前飞的流转荡漾着,却并不清楚,充满了朦胧迷离的感觉。

    最终停顿下来的,却是一副与之前几乎完全一样的画面:那副骑兵追杀村中居民的画面。就连之后所有人都死光了之后,只剩下那对抱着孩子的夫妻都一模一样!

    贺云焕迷惑了,这是结束,还是开始?

    第两百三十四章悠悠四载,不过善恶之间

    石岩巨魔们仰天大哭出声,它们用着自己巨大而粗糙是手掌不停的擦着自己的脸颊和眼眶,抹去从其中不停滴落下来的液体。

    智商低下的它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伤心?什么叫做悲哀?什么叫做凄恸?

    它们不明白这些都是为什么。只是无助的用着自己粗错而巨大是双手不停的抹着从眼眶中不停涌现出来,从而不断滴落出的液体。

    天上的倾盆大雨“哗啦啦”的作响不断,从天上点点滴滴地掉落下来,砸在它们的脸上,它们的身上,混杂了涌现出来的泪珠,与之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无尽的液体不停的从它们的脸上涌落而出,模糊了它们的双眼,使得视线所在之处尽皆都是一片朦胧的扭曲,所有的事物都被半透明的水迹迷离了、模糊了、掩盖了……

    双手轻挥,从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微微甩动,撒落下了大把大把的水迹。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抹动的眼角之中,掩饰去了其中的水,和,泪!

    它们放声的哭泣着,声嘶力竭的恸哭惨嚎,出震天的声波和嚎叫,和天上云层之中的阵阵惊雷混合在一起,一同振动整个天宇苍穹。

    无视了眼前所生的一切,清扬?哈罗索斯等四个人完全忽视了眼前所看见的一切。

    他们现在与对面那些石岩巨魔可是敌对的关系,银月城城池之中的精灵族和正在不停进攻的鼠疫族已经成为了不死不休的绝对死敌,两者之间唯有一方才能活下来。

    现在在这个残忍血腥的战场之上对那些石岩巨魔们产生了怜悯之心,有了不少的同情心从而手下留情的话,不亚于当场自杀!甚至如果让这些石岩巨魔活下去的话,待它们冲锋向前,和那些鼠疫族的灰色洪流一同冲向银月城精灵族一方的防守阵营之时,代表的就是更多的死亡和杀戮,就是更多的残忍和血腥。

    在战场之上是不能带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之心的,你必须将自己的热血冻结,你必须要自己的心性冰封,你必须要自己那正在鲜活跳动的血肉心脏化成钢铁般的冰冷金精!

    修罗沙场上的战士必须是无情的,必须的铁血的,必须是残忍的……在战场上的人唯有留下绝对的理智,才是可行的条件。

    任何试图留手和仁慈,都是你在下一刻死亡的因由。

    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为了自己身后所要守卫和守护的东西和亲友家人,为了自己所眷恋的存在啊!

    ……自己,怎能有情?自己怎会有情?有情就代表了死亡,有情就代表了灭亡了!

    自己,怎生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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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一个能够将自身境界提升到“玄级”地步的生物,无论是他们的身体还是意识,都已经进化到了一定的地步。在其中的思想更是显得极为明显。

    就他们看来:所有没有达到“玄级”境界的生灵都属于那种可以随时屠杀殆尽的低等生物,根本不用顾忌和在乎什么,想杀便杀了,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想石岩巨魔这种类似的魔兽种族,在他们看来,更是不堪教化的低等种族,与顽劣的蛮夷并无区别,都是最为下等的存在,随便杀掉一两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人类的屠夫会因为自己在即将要杀牛的时候,牛流泪而停止自己的行为吗?停止涂在它们吗?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

    不杀牛,自己就会饿死。只有杀了牛,自己才能存活下来。高等生物屠杀低等生物,掠夺它们的资源和生命而存活,这本来就是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同样的道理,身为比那些石岩巨魔整整高出两个等级的高等生物,清扬?哈罗索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干掉那头石岩巨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至于它们因为失去同伴而痛苦的放声哭泣——那,完全可以当做是一个战斗杀戮之余、忙里偷闲的娱乐休闲节目,可以放松一下自己原本紧绷的心神。

    你说至于同情心什么的没有、很残忍之类的事情——你会因为吃猪肉而产生极度强烈的负罪感吗?会因此伤心难过从而忏悔不已吗?

    你不会的!即使的会,那也是极为少数的人才能做出来,绝大多数的人是不可能产生至于的心里。

    在绝大数生物的本能之中,都有欺负弱小,残杀同类,掠夺别人资源和生命以养活自己、使自己活的更舒服、更幸福、更滋润的本能习惯。

    而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在思想和意识都有了极度进化和展的清扬?哈罗索斯等人的心中和意识里,都没有对杀戮弱小生灵有任何负罪感的习惯,所生的一切都是在自然而然的情况下产生的。

    比如说:他们此时就没有因为剩下五头还活着的石岩巨魔痛哭流涕而产生任何的难过情绪和怜悯心里,反而在想着对方如果能多哭一会就好了,这样自己等人就能有更多的喘息时间和调养能力。若是让自己等人的能力恢复到巅峰的状态,那么杀它们也就容易许多了。

    愿望永远都是美好的,可是事实却总是与之作对般的残酷和无情。

    他们的这些想法还没有结束,那五头原本还在痛哭流涕的石岩巨魔此时已经恢复了过来,燃起了满腔的怒火和愤恨,扭曲了狰狞的丑恶脸孔,凶残的向着他们这四个罪魁祸凶猛的扑击了过来。原本那呆滞和无神的眼孔也在此时充满了愤恨般的熊熊烈火,汹涌的燃烧起来,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毁灭掉。

    磅礴的大雨与无法阻止它们的疯狂和愤怒,在庞大是身躯疾驰而过的后方,留下了一道用肉眼便清晰可见的水帘痕迹,拖出了一个明显清楚的空白地带。

    ——竟然是因为极快的度而打断了水幕的链接,制造出了一个明显的水帘断层!

    带着无匹的愤火与狠辣,那五头身上同样是伤势轻重不一的石岩巨魔们悍勇的冲了上来,狠狠地冲向了正在调息养气以图快点恢复巅峰力量的清扬?哈罗索斯等四人。

    面对这样的情形,他们四个人不急不躁,似乎早已料到如此的场面。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四位“玄级”高手不慌不忙的捏动了自己的独门战斗方式,一一对上了那冲过来的五头石岩巨魔吗。

    在下一时刻,彼此双方都充斥着干掉对方心念的敌对八个生物,就这样悍然对撞在了一起。

    而另外一个淡淡露出来的石岩巨魔本来是想随即加入一个同伴的战斗群之中,帮助自己的同伴取得胜利的。

    但是在它反应过来之前,便愕然现一条匹练似地玄黑色飘带带着冰冷的足以冻结所有生物血液的寒气凶猛的冲向了它的面前,携带着无匹的气势撞击而来!

    一种下一刻就要死亡的恐惧感觉瞬间缠绕上了它的心头,让它情不自禁的大声吼叫了出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弱它心中的恐惧感。

    “吼!”它大吼着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和气力伸出了双臂,如一座足以镇压山岳的气势直直地面对向了冲击过来的玄黑色飘带。

    飘带的主体还未靠近,就有一股足以冻结凝聚万物的迫人寒气侵袭而至,顺着飘带冲击的方向快的蔓延过来,一路袭击而至。

    所过之处的所有雨水全部在瞬间被冻结成了冰珠水块,“叮叮当当”地散落了一地,出“噼噼啪啪”地清脆声响,崩碎成了一粒粒地晶莹颗粒,洒满了道路的的中央。

    而直面玄黑色飘带石岩巨魔,它伸出了两条粗壮的土黄|色手臂之上,也顿时凝结出了一层层厚厚地冰霜雪块,密布于其上。

    然后在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声中,那条乌金色的玄黑飘带恶狠狠地直接冲撞到了石岩巨魔伸出的粗壮手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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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明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吧?呵呵呵,呵呵呵,祝天下所有的小朋友们节日快乐!也祝天下所有的大朋友们在此间找到自己的童年,回忆自己的童年,回顾那曾经的岁月,回想那永远的快乐记忆。

    原天下间所有人节日快乐!

    第两百三十五章来援

    无视于眼前所生的一切,贺云焕静静地立身于原地,用平静而显得有些近乎于冷漠的眼神注视着那个村子中的兵灾,看着一面倒的屠戮杀伐。

    鲜血流淌如小河溪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一同聚集到了一起,融汇成了汩汩流淌的鲜红血河,从高处向着地处流淌而去。

    冷眼旁观,贺云焕不言不语,一个字也没有多说,只是漠然凝视,似乎这里生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的似地。

    不过也却如同他所预料到的那样,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善恶天枰”所制造出来的梦中幻境,是为了展现出某种画面给他看的,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从刚才开始,至少就有五六对的骑兵、步兵从他的身旁行走奔跑了过去。但对于贺云焕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却似是没有看见的样子,权当这里的一切都只是空白的空气而已,没有丝毫的多余举动。

    按说如果这里是真实的世界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现象——谁会对一个近在咫尺的大活人视而不见呢?

    当然,贺云焕并不反对可能是有什么“人”用着巨大神通遮掩了他的身体,让旁人看之不见;又或是使用了精神上的法术,让人就算是看见了也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将之所看到的一切都变成如同路边的石头啊、小草啊、蚂蚁啊、蚱蜢啊之类的等待东西事物,不会去可以的注意什么。

    不过如果说这些都不能作为实际的话,那么贺云焕觉得自己除了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以外,其它的包括嗅觉、味觉之类的别得感官都似乎在此时失去了作用,既闻不到味道,又尝不到味道,对此没有丝毫的感觉。

    如果此时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么那座“善恶天枰”完全没有必要神经的将他除了“视觉”和“听觉”以外的感官全部剥夺掉,直让他来“看”和“听”——完全是没有这个必要的。

    况且……就算这里是真实生的事情,那有怎样?

    与我贺云焕有何关系?

    天下之生灵何其之多,谁该死?谁又不该死呢?

    “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贺云焕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爬虫,在无边苦海之中苦苦挣扎,求得生存的性命。我能救谁?我又救得了谁?

    连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更何况是他人?

    在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兵灾马乱的世界劫难之中,没有谁敢肯定的说自己是绝对安全的存在。就算是高高在上、俯瞰世间的众神诸圣们也不敢说出如此妄言诳语!更何况我这个可能在下一刻就有可能死去的人呢?

    我就算能够救得了你们一时,又怎救得了你们一世?

    时逢乱世,天下之间兵荒马乱,灾兵不断,普通之人就如同那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的枯黄树叶,随着乱世的风波飘零乱卷,随波逐流,过着朝不保夕的凄苦生活。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在那瞬间死去泯灭,化成风中的残烛、海中的星火,眨眼之间就会随时消失不见,就此死去。

    人命如同最为廉价的杂草废材,随时都有被大把大把收割再杀的可能。生命如此,形同蝼蚁草芥!

    漠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贺云焕不言不语,似乎亘古以来就是如此的沉默寡言、寂静无声。

    天地苍然,我独自孑然而立。

    在这般默默地观望之中,这场由“善恶天枰”所凝练出来给贺云焕观看的情形也进行到了最后的时刻:

    在那些士兵的不断追杀之下,绝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经死亡了,带着深深地不甘与恐惧,圆睁着双眼,凄惨的倒在血泊之中,躺在绯色的河流里面,渐渐降低了身体中的余温。

    战马嘶鸣、刀剑铿锵,大量的士兵在挥舞着自己手中早已用无数生命的鲜血尽数染红的杀人利器,或沉默、或嚎叫,或不愿、或兴奋的继续着对那些普通村民的最后追杀。

    随着他们不断舞动的刀剑枪戟,一个个正着逃跑的村民都在雪亮的银色光弧闪烁中惨叫而倒,成为又一个怀着深深地不甘和恐惧而死亡的人员。

    逃脱在最前方的是一对抱着仍处于婴儿时代的年轻夫妻,他们是也是最后还没有死去的村民了。

    不过人力终究是不可能比得过战马的度,没有逃跑多远就又被后方的骑兵给快的追赶上了,甚至是前的拦截住他们将要逃跑的路线,将他们围困在骑兵的圆形包围圈中。

    ——眼看,就要无路可逃了!

    在他们的眼中都有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有着强烈的不甘和不愿。

    自古至今,从来没有什么天生就无惧生死的生命。或许从表面上来看,某一个人物似乎真的是不惧怕死亡的来临,甚至是闲的无聊自己去找死寻刺激。

    但是这都不是真正的无惧死亡,他们只是不明白和不懂得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到底代表着怎样的情形!

    死亡……真的不可怕吗?

    无惧生死的生灵,从来就不是天地生养的生灵所具备的天性。凡有灵之物,皆爱生恶死、厌忘恋活,但有求得一生的办法,他们宁愿用自己的所有去交换和取得。

    死亡啊!

    多么渺茫和恐惧的名词?

    抬头仰望苍穹,凝视着浩渺无尽的星河天宇,你会黯然的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与整个宇宙天地相比,就连一粒尘世的沙粒也不如,自卑自叹也莫可奈何!

    随手翻阅着历史的书籍,看着上面多如恒河沙粒的过往篇章,看着岁月中静静流淌的光辉痕迹,看着人世中的动人故事里所讲述的悲欢离合,看着重复而相似的历史事件,那如同永远也无法改变的悲哀轮回……你,不觉得自己短暂的一生是那样的可悲可叹吗?

    星河浩瀚、时光荏苒,念天地之悠悠,独苍然而涕下……面对那些恒古长存的星辰大地,自己那短暂而又渺小的人生到底算是什么呢?

    蹉跎半世光阴,暮然回,却愕然的现:原来自己的一生就这般的淡淡然然地过去了,再也不曾复返,再也无法回头!

    在厚厚地历史扉页之中,自己的脚步和印记却是没能留下半点的痕迹和影子,只有在自己行将就木之时一声悲伤而复杂的叹息独自回荡流转,徘徊于自己早已因为轮回而忘却的埋藏记忆深处,永远也无法找回!

    生命之渺小,原来竟是这样的可悲而无奈?

    明白了其中种种地生灵们又何尝的愿意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呢?化作历史车轮的车辙痕迹,湮灭为点点地灰尘,连半点也留不下来!

    无奈、心伤、悲哀……如是种种,唯留有一缕深深地叹息!

    多么宝贵的生命,了解了此间一切的生灵,又怎愿意轻易的为之放下和舍弃,将之当做随意抛却的物事而撒手人间?

    那对跑着孩子的年轻夫妻眼中都有着极为强烈的求生和无能为力的绝望悲哀。

    眼看着,自己的一生就要以这样一种不甘的死法完结了吗?

    他们的心中忽然地都有了只有的一种想法。在那短短地一瞬间之内,他们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自己一生的点点滴滴,一幕幕地相似故事在眼前走马看花的闪现而过——但终究是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像,就像是那梦幻的泡影,虽然美丽,虽然多姿多彩,但却没有半点值得记忆的片段?

    原来,自己的一生之中,什么也没有留下啊?

    他们郁郁地自嘲着,脸上流露出悲哀的苦笑。

    然后,在那个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子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狠历的决绝,似是一道光华一般瞬息之间一闪而过,在心里最重下定了一个决绝的决定。

    没有半点的犹豫,他蓦然的放开了自己之前一直紧紧握住的妻子手掌,放开了那原本应该携手到老的芊芊素手,放开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愿望。

    在这一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誓言在刹那间消失了。像是被瞬间打破的玻璃碎片,“喀拉拉”地破裂成了无数的碎片,从两人之间双手分开的那一刻破碎了开来,在他们的身影缝隙里划出了一道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跃过的巨大鸿沟!

    ——放下了自己一直以来紧握着的柔嫩手掌,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狠历色彩,但这无边的狠心与决断,放弃了两人共死的结果,丢下了妻子和孩子,独自一人狠心的逃跑了——逃向了那还没有完全被挡住和合围的缺口。

    ——那里,是唯一生存的希望!

    无视了身后抱着孩子无力逃跑的妻子,忘却了那震惊和绝望的不甘眼神……死生契阔的誓言啊!执子之手的温馨啊!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作为可笑的梦幻泡影!

    第两百三十六章救兵

    无尽的心绪和感觉不间断的从那团赤红色的火焰之中传递进他的心灵之中,传递入他的心海心房,让他的灵魂之中突然有了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道不清楚、说不明白,朦朦胧胧、冥冥漠漠,甚是怪异。

    从原本似乎已经达到了无上妙境层次的神坛天位上狠狠地跌落下来,那样的滋味的确是不好受,甚至的难过异常,几乎不能自己。

    就好比是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无上君主皇帝,他几乎统治了整个世界,站立在万万人之上,号令天下,世间之人无有莫敢不从的人。

    他能够指挥命令着任何人、任何事,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都会有人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找来,乖乖地呈献上来,侍奉在他的眼前,任他予取予求、随意摆弄。

    这般的滋味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愉悦与舒爽啊!

    可谓是常人众生也无法想象的无上境界际遇。

    可是在有一天,这个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君王皇帝突然失去了他手中的所有权利,他的皇朝国家在瞬息之间就被攻破占领,使他成为了一个亡国之君,变成了要饭乞讨才能过活的低贱乞丐要饭之人——这其中的差别将是多么的巨大啊?

    如此的反差几乎可以让人立即疯掉、傻掉、痴掉,如神经病一般流离失所、无所适从。

    从高高在上如同“真神”一般的君主皇帝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连猪狗都不如的乞丐要饭,那其中的差距区别简直就如同云泥之分、天地之别,根本不可以同一而语。

    贺云焕此番的情况正如同那个突然从世界第一人的君主皇帝变成猪狗不如的乞丐要饭一般无二,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环境之中的误导和迷惑之中,贺云焕的心灵就感受到了几乎如同上苍天道一般的无穷境界: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高高在上之妙感神境中突然跌落下来,变成一个在凡尘苦海之中庸庸碌碌、苦苦挣扎的一介凡人——此种的差别可谓是天差地远、云泥之别!

    高高之神坛,碌碌之坑洼!

    世间之事如此种种,实在是让人心伤难过,悲愤不已。

    贺云焕接受到了这般反反复复地感觉心绪,那心中的失落黯然是可想而知的,自然是无法轻易接受其中的巨大反差变化。

    而正在他痛苦难过之时,原本那强行打断了他的那股赤红色火焰之中却突然传递出来了一道道冥冥漠漠地奇异情绪感受,不间断的不停传入他的灵魂和心中,深深地烙印了进去,掩埋于其里。

    这一股股地情绪中有愤怒、也有热情;有暴戾、也有温暖;有绝望、也有希翼;有铁血、也有温情……无数或正面或负面的情绪波动不停的从那团赤红色的火焰之中传递到了贺云焕的心中,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致使其再也无法掩埋。

    这是属于火焰的情绪!属于红炎波动!

    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奇异波动不停的在贺云焕的心中振荡着,让贺云焕的灵魂也跟随着一起脉动摇摆。

    无数属于火焰的情绪和属性一点一点地进入了他的识海之中,向他传递着属于火焰的真谛。

    在贺云焕的脑海思维之间,眼前的一切都是绯红色的,仿若有着无边的烈焰赤火将世间的一切都燃烧了起来;又或是有着无穷的熔岩将眼前的一切都尽数浇注浸染,染红了所有的事物物品,将他眼前的物事尽数变成了无边无际的赤红。

    与此相对应的,在他的心灵之中也像是有着一团火焰在狠狠地焚烧灼燃着什么一般,在他的心中摇曳摆舞,恣意袅袅,熊熊旺盛。

    先是淡淡地让人安心的温暖,仿佛整个人都重新回到了母亲的肚子之中,恣意的躺在了羊水里面,温暖而充满让人心安的感觉。

    这样的舒适让贺云焕有种说不出来的享受安心——无边的宁静与安逸让他再也不想开口,再也说不出来任何的话语!

    然后,随着眼前的赤红之色慢慢地浓郁深沉起来,由那种活泼热情的鲜艳赤红逐渐变成了深沉低郁的凄迷暗红之中,心中原本只是淡淡温暖安心的火焰也逐渐的开始跟随着变化而变化了:

    那种让人如同重新回到母亲里面,安静祥和的沉眠于羊水中宁静安逸慢慢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烫火热的炽热感。

    仿佛有着无边的炙红熔岩地幔在他的心中流淌回转,沁入心脾、浸入脏腑、流入肝胆,在里面不停的燃烧侵蚀着他的血脉,将之狠狠地熔炼灼烧,焚化腐蚀,破坏着所过之处遇到的一切有形之物——甚至连那似乎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三魂七魄也有种被灼炼焚烧的痛楚感觉。

    似乎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无不在剧烈的燃烧着,每一处地方都有着炽烈的火焰在熊熊地冒腾、在狠狠地焚炼。

    这样的一种痛楚简直非人类这种生物所能想象到的情况,完全越了人类的想象力之外,更越了人类的承受力之外,比之死亡还要恐怖,比之生不如死还要痛楚!

    在贺云焕的感觉之中,似乎自己再也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痛楚了,更没有哪种语言和文字可以描述和形容这样痛楚的万分之一,就算比施展任何刑罚之前执行者所说的那样生不如死还要痛楚难受上千倍万倍——不!比千倍万倍还要严重,这样的冲出折磨完全是没有任何极限的。在贺云焕的感觉之中,这一下的痛苦似乎就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哪怕再加深加重一点点、一道道、一丝丝的程度,自己都会承受不住,从而因过度剧烈的痛苦难受而艰难的死去。

    可是当下一次痛苦的折磨来临之时,他在蓦然现:原来自己刚才承受的痛苦并不算什么,就算是人间地狱也没有什么,比之现在接收到的感觉那将是万万地不如,甚至是可笑至极。

    这样的恐怖折磨和无边痛苦不停的继续和延伸,仿佛是无穷无尽的一般,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不断的持续了下来。

    ——并且算着时间的推移和延续,这样的折磨痛楚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愈加的严重了!

    这样的折磨简直不是任何生物可以接受的存在,就算是那些没有任何痛觉神经的生物也不可以。因为这样的折磨不但是单单上的折磨和炙烤,同时也是灵魂上的蹂躏揉捏,直接作用到了你的魂魄之上,在折磨你的同时还作用于神经之上,更会直接用在灵魂上面。

    ——这般的手段当真是无比的恶毒狠辣,痛楚非凡,越了所有生物的承受极限,就算是那些没有桎梏的能量体生物,或者是精神体生物也不行。

    而这样的无边折磨蹂躏此时却是作用在贺云焕的身上,那样的感觉当真是不足以为外人所道也。

    有很多次贺云焕因为那种几乎越极限的折磨和痛楚而要难过的昏死过去之时,一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清凉气息就窜了出来,进入了他的身体灵魂之中,在其中不断的游走运行,抵消掉了那股无法描写言述的炽热烘烤灼烧,减轻了一些炙热的痛楚折磨,抵消了那部分的存在。

    而因为这样的一股突然冒出来的清凉气息的低档和缓冲,因为承受过之前折磨的无边痛楚折磨之后的贺云焕在缓了口气之时便会轻松一下,不至于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昏死过去而再也不得觉醒了。

    要知道,一人个如果在承受越极限的痛苦折磨之时,会很有可能当即死亡的,这样的列子在历史和现实之中并不少见,甚至是非常之多。

    如果单单只是上的折磨也就罢了,虽然的确是有人因为承受不住而意外死亡的实例存在,但是世界上毕竟还是有那些精神坚韧、意志坚强的存在的。

    断然对于这种人来说,各种各样的刑罚折磨的确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可是只要咬咬牙,在心中有一丝依托和牵挂、有一丝记惦和羁判,那么还是可以咬牙坚持下来的。

    然而他们能够坚持下来,与他的精神坚韧那自然是密不可分的。但是那毕竟只是单独意义上的折磨罢了,只要不是天生心性懦弱胆怯并且身体敏感到到了极点,到了手触即疼的情况,那么在后天性的不断锻炼和适应之下,还是可以在训练中逐渐的慢慢适应的,从而变成不害怕折磨了。

    然而再多的训练都不可能让人变得连灵魂也不惧怕折磨的结果来。

    神经再坚韧、意志再坚定,如果我绕过这些阻碍和遮挡,直接作用于你最为脆弱的灵魂之上,那么还会有用吗?

    不管是还是神经什么的,其实都只是为了保护一个生物最为脆弱柔弱的灵识魂魄而已。

    就仿佛是龙虾、螃蟹、乌龟那种动物一样:神经什么的东西都只是如同那坚硬的外壳盔甲,如同无可摧毁的护罩铠甲,将他们柔弱的保护在里面,从而不受外物的攻击和破坏,保护里面的安全。

    那些强壮的和坚韧的神经都是同样的情况,如同乌龟的坚硬外壳,简直是坚不可摧,旁人很难将之摧毁和打开而直接攻击和伤害里面的柔软。

    那些东西就如同一个保护层一般,牢牢地将之保护在了里面,使得外物无法攻击里面。

    ——可是,如果有一种办法可以无视那种坚硬得简直不可摧毁的外壳保护照拂,直接作用于其中最为脆弱而没有抵抗力的!那……又该怎么办呢?

    没有了外壳的乌龟是脆弱的,很容易就会被各种各样的动物攻击,而且极其简单的被杀死;同样情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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