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雪质无暇的藕臂,此时晕开一片醒目红印,被她抓过的那几道痕迹,竟生生划进皮肉,汨汨外溢鲜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阿拾自己也看着触目惊心,却仍旧忍不住赤手去挠,悠雨赶忙桎梏住她的双手,慌张到口齿不清。
“你别动你先捂上,我丶我去给你找药!”
可阿拾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悠雨不过刚松开她,她便又试图去抓,无奈之下悠雨半转的身子只得拧回,赶紧给她捂住伤口,她还不安分地一直乱动。
悠雨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去找药给阿拾止血,又怕一放手她再抓伤自己。
越在情急时刻,她的脑子越犯糊涂,其实悠雨大可以带着阿拾一起找药,如果脑子好使一点的话,也不至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此时,蓝弋端了盆水进房,见此情势,手中水盆掉落溅开满地水渍,打湿了他的衣摆。
“阿拾!”
悠雨见他急奔上前,忙敞开双臂将阿拾挡在身后,避开他的探查,嘶声怒吼道:“你还想害她是不是?我不许你碰她,你给我走开!”
她曾亲眼看见蓝弋把昏迷了的阿拾抱回来,怎么能叫她认为,阿拾的昏迷不醒和他无关?
“你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给我滚开!”蓝弋眼中视悠雨如无物,轻而易举地把她拂到一边,拎起阿拾的手臂,只消一眼瞳仁不可置信地紧缩。
蓝弋伸直她弯过来的手掌,往日的洒脱飞扬不复存在,神情慎重朝悠雨嘱咐道:“你过来,制住她不要让她胡乱抓,我去去就回!”
“好……”此时此刻,悠雨不得不照着他的意思做。她虽然对蓝弋敌视,但目前为止能帮上他们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在门口蓝弋撞到了乘影,若有所思的睨了他一眼,衔了多重深意,这种情况下蓝弋无暇顾及其他,一心只有一个目的,却又被他不得不拌住糟乱的脚步。
“是主人……”
乘影的提醒未尽完全,蓝弋已了然于胸,但那又怎样?
蓝弋忽然笑了,露出两颗漂亮的虎牙。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界限,也意味着要和过去与乘影皆面临决断。
孤独冷清的活,不如爱一个人,不在乎结果好坏,全身心的爱她护她,不顾性命地为她好。
“还是那句话,想告状的话随意。但是现在你如果拦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
“谢谢。”望了眼腕上缓缓移开的手,蓝弋眼含感激。毕竟他与乘影自小一起长大,他不希望与他交手,但若必要他还是会选择与他为敌。
“你给她涂的是什么东西?”悠雨仔细观摩,将蓝弋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生怕他那盒药膏里掺了什么坏料。
这个问题她从头至尾没有变换过,之前蓝弋只说药是好药,除此外,摆明了其中奥秘不想多透露。
悠雨非要像审问囚犯一样追问,以蓝弋的心性如何容得下,不悦写满了脸上,即便如此他给阿拾抹匀药的指下,细腻用心不改分毫。
阿拾在涂了这些药膏以后,见效尤为显着,胳膊上不仅痒痛全消,原来有些郁结的心田也蓦然开阔,论得上是灵丹妙药。
“好了,不沾水的话三日便能好全。”蓝弋悬紧了的心,终于松懈下来,舒了一口气道。
手中忽觉一空。
“你干嘛!”
悠雨夺过蓝弋还未来得及封存的药膏,挖出几许毅然决然的抹在了自己,没病没痛的手臂上。
阿拾惊呼道:“悠雨……”
“没事。”意会她的担心,悠雨心口软得一塌糊涂,安抚般送予一抹清浅笑意。
面向蓝弋时则周身竖起尖刺锋锐,“你不是不肯告诉我,这药到底什么来历吗?没关系,因为现在如果这药有异样,我也能察觉到了。”
如此她才能安心,安心这药,安心阿拾…
明明对药不放心,悠雨还沾染上身,完全不在乎自身安危,固执地陪她感同身受。在她眼里阿拾看到,她真的视此番为她的幸事。
阿拾错开视线,不再沉溺于她的痴意当中。
因为那是错的……
一旁的蓝弋看不过眼俩人的来往暧昧,故意低头欺近阿拾脸旁,面向悠雨扬眉挑衅,口中幽声可怖道:“你那天晚上想找什么,我很清楚。我大可以告诉你,府中确实有一处密门,但通往的可不是外界,那是一条死路!”
“你什么意思?”阿拾不解。
既然明知她的用意,又为何对她讲这些话,就不怕她们二人生异心,对其不利?
还是在他们眼里,她与悠雨已经成为他们的俎上肉,再翻不出花浪?
蓝弋已然转身,密长的睫毛掩去眼中万千缱绻,他会保全她,哪怕豁出性命,也决不能让这座鬼府阴邸用她的血肉融笔绘艳。
决不能!
幽室暗道,烛火寥寥,绵延近里,乾坤妙在。
府邸即是空壳,其下才是诡媚精粹,趋于血红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