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自她之手!海棠姑娘是事后夺功!”
此言一出,大家都变了脸色,眼睛在海棠与小玉之间打着转转。
若说刚才只是姑娘家讨论玩闹,此时事态却变了,海棠在此事上贪功,往严重了说,更是有欺瞒皇家之疑。
海棠不曾想白云芷这般难缠,心中翻江倒海,若今日被拆穿此事,她将瞬间跌落神坛,当今太子妃若再计较起来,估计还免不了牢狱之灾。
海棠稳了稳心神,笑道,“这孩子之前也惯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还说要去给皇后上妆呢…此等胡话,姑娘竟也信?”
白云芷不想她心里素质如此好,事已至此还要巧舌如簧一番,但既已将此事捅破,今日若不得石锤,那事情真相便永不能大白,小玉的苦也是白受了。
白云芷在袖中握紧了拳头,脸上还是笑颜如花,“我也觉得她此言太过夸张,怪不可信的,但又总觉得辱没了娘子清誉…”
大手一挥,“左右今日是为了京中孤儿募捐,我便率先捐出五百两银子,邀请娘子,就那日太子妃脸上的白鹤妆,与我的丫鬟比试一番,如何?”
“若娘子赢了,我再捐出黄金千两,然后将这乱说舌的奴婢棍棒打死,弃尸荒野,我亲上紫云香向娘子负荆请罪。如何?”
陆语何其机灵,懵懵懂懂似也知道了白云芷的用意,“如海棠娘子愿再让我们一睹白鹤妆,我也愿捐三百两!”
此时,海棠的死忠狂热粉们,更是一个个站在海棠身后出声,
“娘子,你便应战!让她输个心服口服!我出五百两!”
“海棠娘子,待你赢了比赛,将那丫鬟打死,岂不大快人心?!”
“我捐一千两!”
“娘子让她好看!我出一百两!”
………
海棠心中惊恐万分,她哪知,往日追她捧她的女眷们,此举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将她一步步拖向深渊!
海棠脸上的已经绷不住了,勉力抽了抽嘴角,“姑娘此话差矣,募捐只是各位的心意。海棠平日里只会因招待客人施展所学,却从不是为了些风言风语而辩白。”
“若要人人都这样,那我也太忙了些。”说罢,海棠转身便想走。
柏乔在旁看了许久,终是明白了白云芷此举目的,见那海棠居然不敢应战,心中便有了成算。挥了挥扇子,翩翩走至人群中,
“今日之事,涉及皇家声誉,本王不可不管,若不辩个清楚,谁都不能走。”
“海棠娘子,今日,这白鹤妆纵使你不愿化,也得化!”
☆、可见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海棠娘子, 今日, 这白鹤妆纵使你不愿化, 也得化!”
这话声如洪钟, 众人纷纷向发声处望去,才知是六王爷柏乔到了,齐齐请安。
女眷们见了柏乔虽欢欣, 但却被他的话语震住,也都顾不上犯花痴,只心中暗暗想,如此一来,海棠便只能听令而为了。
柏乔让大家起身之后,怡然自得道, “今日既是募捐, 那本王便先捐出黄金千两,就算为了京中孤儿,海棠娘子也合该一显身手才是。大家觉得如何?”
此时凉亭周围, 已渐渐聚集了不少男眷, 看热闹般个个附和,
“王爷说的有理,我捐黄金百两!”
“白鹤妆再现, 我捐白银千两!”
…
海棠已被众人架在高处进退不得,更有皇亲国戚在旁号令,只觉双腿发软,冷汗连连, 但却还想着推脱一番,狡言道,“王爷之令,海棠虽不得不从…”
“只是,虽然是化同样的妆容,但却与试妆模特的相貌大有干系,哪怕其中一位模特,姿色高出一些,那出来的效果便截然不同,所以…”
此时那名嘴角带痣的狂热粉,在海棠身旁疯狂点头,“海棠娘子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海棠正心喜有人帮她说话,却见这姑娘又说,“我今日正好带了一对双生姐妹来伺候,便借与娘子试妆!这样一来,便让那贼人无话可说!”
狂热粉以为海棠是在担忧比赛不公,忙上前解围,最后还给了海棠个肯定、鼓励、胜利在望的眼神。
却不知此时海棠恨不得捂住她的嘴,锤爆她的头,让她就地消失。
海棠心中知再无回寰之余地,又想起当年的白鹤妆,虽不是自己亲手所为,但在旁也仔细观摩过一二,也并非全无胜算。
不如尽力拼一把,也比现在避而不战,引人疑心的好。
海棠咬咬牙心一横,站出来笑道,“既然诸位兴致高昂,海棠便勉力一试。只不过时间久远,如若偏差一二,还请诸位莫怪。”
柏乔大手一挥,“那是自然。”
话音一落,凉亭两旁,似脂粉大赛般围起了垂幔,二人各占一边互不相扰。
今日本就是紫玉香的售卖会,脂粉首饰衣服等,自然都是现成的。
白云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