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作,他早就注意到自家妻子大人的目光所在了。
秦立国低着声音,十分不满,“酒酒怎么和那小子在一块?”
秦家和时家是世交,秦立国也算是看着时幼妍长大的,待她不比秦络却少多少,如今看着原本分掉的两人如今竟然又在一起跳舞,他就满肚子的窝火不爽,比当初看到秦络却牵着苏隐白的手时候还要火大。
“你看看你,人家小两口在一块不是挺好的?放崽不是你儿子啊?”
黄灵云轻叱了声,她最看不惯的就是秦立国这幅看似有理实则心虚的模样,当年他犯下的错,竟然还怪到秦放身上来了。
“不是!”秦立国嘴硬不承认。
当年的事情发生后,秦立国一开始是想要弥补对妻子的亏欠和愧疚之心,但他不知不觉将这份亏欠和愧疚转变为对秦放的恨,在秦放被接回到秦家的前期,几乎是想法设法的发泄自己的恨意。
可后来,知道黄灵云对这个孩子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怪罪之意,甚至还怜惜他,秦立国的愧疚就更深了,对这个意外而来的儿子,也越发不待见。
黄灵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优雅地停住舞步,“不跳了,跳不动了,还是看小年轻跳舞吧。”
秦立国立刻闭嘴,退到舞池边缘。
而被黄灵云和秦立国所谈论的两位“小年轻”,还在跳的“火热”,战况十分激烈。
从开始跳舞起,时幼妍就踩了秦放不下八次,每一次都故意用高跟鞋的后跟踩上去,然后再用一副不走心的抱歉神情道歉,“不好意思,很久没跳舞了,忘记了。”
跳舞是名媛的第一堂课,像时幼妍这种世家的千金大小姐更是熟练掌握,如同刻画在骨头里一般。
说很久没跳忘记舞步了,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时幼妍从答应秦放的邀请跳舞,就是一个极为幼稚的报复,小心眼且成效不大。
“没事儿,我可以配酒酒多跳几回,熟悉熟悉。”脚上又被踩到一回,秦放面不改色。
他不仅没生气,神情和煦地仿佛中了千万彩票,温柔的像是要给在场所有人发钱一样,如果可能,或许他此刻背后已经闪现出金光无数,如同佛光普度。
真是见鬼了,时幼妍心想。
一曲慢华尔兹的时间不算长,很久便结束。
踩了总共十五下脚,并且次次都下狠脚踩的时幼妍放弃了,她搭在秦放肩上的手松开,有些气急败坏,“不跳了。”
“不多跳几回了?”秦放明知故问。
回答他的是飞扬的旗袍裙摆,时幼妍曳步风姿地走开,连背影都写着五个大字“真的很生气”。
周围人的目光隐隐约约透过来,秦放跟上时幼妍,动作自然地挽住她的腰身,朝自己身边一带。
他故意靠近时幼妍,在她耳边轻言引诱,“阿酒,我今天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时幼妍没好气。
秦放的眼神扫过一个牵着小孩手的贵妇人,很快收回,三分散漫道,“关于你的。”
☆、筑梦
生日宴还在继续,秦放勾起时幼妍的好奇后, 却又绝口不提一个字, 到底是什么秘密, 反倒是一反常态地去敬了酒。
天生一副薄情脸,就连敬起酒来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偶尔勾起的淡淡笑意, 也透着凉意。
时幼妍在一旁看着, 倒是松了口气, 秦变态果然就算失忆了也能应付的不错, 游刃有余, 没让人发现他失忆。
“我哥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幼妍姐你让的?”
秦络却一脸难以置信,极为小声地同时幼妍嘀嘀咕咕, 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伸手去指。旁边苏隐白和秦放客套了两句后,两人都默契地打住话题, 连敷衍也不敷衍。
“不知道, 估计是脑子还没好吧。”
时幼妍被秦络却拉走, 挽住秦放的手也松开。
她才松开,秦放便先一步捉住她的手, 像是生理反射一样, 迅速而敏捷。
“去哪?”他问。
秦络却立刻做贼心虚一般, 灰溜溜地就将牵着时幼妍的手松开,很自觉。
时幼妍右手稍稍使力想要挣脱,她对秦放这样草木皆兵的样有些不喜。
“和络却说说话而已,你不是要给长辈敬酒吗?怎么不给黄姨和秦伯父敬一下酒吗?”
“行。”秦放松开手, 拇指在时幼妍白嫩的手背上滑过,他心不在焉地敷衍答应,“就去。”
“现在!”时幼妍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反手放在身后,耳根都羞恼的变成粉红。
“行啊,阿酒你说的我都听。”
秦放见好就收,他之前说要敬酒不是因为什么尊重长辈的屁话,不过是为了敬酒时候能多搂上一会儿阿酒的腰而已,现在去给那两人敬酒也正好了可以问些话。
“我的天!我哥他现在这么听话的吗?幼妍姐你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