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裴贵妃身边的人。她不想理会,径直要闯进去,可那几个宫却丝毫不给她机会。
“让开!”,沈愿大喝,没有人理会她,那几个宫女联手便要将她往外赶,沈愿却是一个伸手扛起一人便朝一旁摔去,那宫女噌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其余几人见状都惊住了步子。
“谁还敢拦我?”,沈愿放下一句,便越过几个人朝掖幽庭里面去了。掖幽庭,如其名一般,幽深暗淡,即使是光天白日,也平白的比其他地方多了几分阴暗,有乌鸦在半空中盘旋,嘎嘎的叫得人心烦。沈愿看着路旁的杂草,径直便迈入了刑房。刑房较之于外面更为阴深,幽暗的火烛打着光在凹凸不平的室壁上摇晃,一张普通的八方桌立于外面,桌上简单的放着几个瓷碗,碗旁便是挂满倒刺的鞭子。而方桌往里类似于刑室,一间间隔开,深暗得很。
沈愿不知为何并没有在外面看到人,却隐隐的听到从刑房最里处传来的鞭打声。一旁的火烛似被风吹过,扫过阴影顿时暗了下去,沈愿隐下心中的疑惑,从一旁灯座上取下蜡烛便朝里面而去。
只见越接近里面越有一股诡异之气传来,空气中似弥漫着什么,沈愿却闻不出,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待走进后才听到裴安雪那冰冰冷冷的声音。
“说,你当年到底看到了什么?”
淑音嗤笑,却是闭口不答。
裴安雪顿时就怒了,这几年来,因为她的存在她没有一日睡过安稳觉,若她真的知道什么,若她又真的告诉了陛下,那她便真的完了,她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的发生。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说为止!”,裴安雪怒不可遏,一旁打手闻言连将手中勾满倒刺的鞭子朝淑音身上打了去。毕竟是沾进了血肉,淑音还是忍不住闷哼了起来。不过她却没有半分妥协的模样,当年裴安雪放火烧她,那火滋过皮肉的感觉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如今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她答应了疏桐公主,不能说,所以,哪怕她死,她也必须守住这个秘密。只是便宜了裴安雪这个小人!
淑音心中是有恨的,但她知道她无能为力。
“嬷嬷”,沈愿走近一看,只见淑音的内衫上浸满了鲜血,就连平日里让人恐惧的眸子也多了几分倦色,沈愿的眼噌时就红了,转眸看向裴安雪:“你打的?”
裴安雪被她恼怒一个眼神弄得一窒,待反应过来却是勃然大怒:“来人!谁把她放进来的?”
几个嬷嬷闻言连要上去拿沈愿,而沈愿却是死死的盯着她,拳头握得极紧,玉娘她没有护住在,这次她绝对要护住淑音嬷嬷。
“猫儿是我救的,有什么事冲我来!”,沈愿说着踢翻一旁火盆,顿时吓得裴安雪倒退了好几步,她那花容失色的模样沈愿喜欢极了。
“拿,拿住她!”,裴安雪吓得有些娇喘,连让人去拿沈愿,奈何之前守在掖幽庭的侍卫都被她支开了,现在就只余一个打手和几个宫女随侍在侧。
那打手接到命令,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就朝沈愿打去,然而却被沈愿给牢牢接住了,也不待他反应,猛的用力一拉,双方坚持,待力道满,沈愿却是猛地松开手去,只见那打手踉跄几步,而沈愿却是捞起一旁的火钳子就直朝裴安雪而去。
“快,快去叫人啊!”,裴安雪被吓得连忙后退,林嬷嬷闻言连忙跑了出去。沈愿却是看着裴安雪道:“放了淑音嬷嬷。”
裴安雪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威胁过,当时就怒了,朝着打手便是一呵:“废物,今日若是不拿下她,本宫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打手闻言,连上了前去,沈愿没法只得跟他打了起来。
淑音看得有些着急,但也算明白了一些事,原来这丫头以为是自己连累了她,殊不知她自己才是被连累的那一个。如此性子,若没她护着,以后当如何在这深宫存活。
淑音身上没了力气,想说什么也难以开口。
那厢,桓璟本欲看折子,脑中却莫名想起沈愿那委屈模样,当下一阵烦躁,刚站起来到了半开的窗前,就听得李德顺匆匆进了内室。
“何事?”,桓璟回过身来,脸色明显不好。
李德顺却顾不得那么多,连道:“刚刚有宫人来报,说是沈愿在掖幽庭跟贵妃娘娘的人打起来了,裴统领已经赶着去了。”
本来大不敬这种事若是放在往常,对方又只是个小宫女,李德顺是绝对不会禀报桓璟的。
但他刚刚明显看出了桓璟对沈愿的不一样,虽说最后还是赶走了她,但他还从未见过在陛下面前这般大胆,却依旧能走出璟和宫的,要知道,陛下从不让人碰。
一联系此等要害,李德顺便连忙进来报了桓璟。
可是他等了半天都没见那主发话,不禁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猜错了,陛下今日仅是心情好所以才没有惩罚那小宫女的?
殊不知桓璟不是不想救沈愿,而是不想见那人。
李德顺毕竟伺候了桓璟多年,这般玲珑心还是有的,当下转个弯便猜得桓璟是在想什么,连道:“今日之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