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施以烈一愣,明显没有料想到宁绾绾是梁国丞相之女且宁老丞相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面上颜色沉了沉。
“启奏皇上,我以为用一女子换两国百年友好,甚妥!”
明晃黄袍加身的皇帝目光似有似无扫过殿内漫不经心低头喝茶的男人,他正了正腔调,“朕以为……”
“本王以为不妥!”一阵低沉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声音兀地响起。
宁绾绾有些吃惊地抬头。
萧灼搁下茶杯,长腿阔步径直朝她走来,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直至萧灼弯腰将宁绾绾蜷坐的腰身单手扶起,遂又用干燥温暖的大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落座在自己的座席上。
宴席之上,无一人吭声,皆齐齐望着这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萧灼无声地敲了敲宁绾绾的手心,示意她别作声。
掌心像被绒毛划过,宁绾绾惧痒,微皱着眉头敛掌,指尖只一瞬间接触到萧灼后便缩了回来。唯恐避之不及。
萧灼微顿,收回劲瘦有力的大掌。
“这位怕不是梁国的北临王?”施以烈看着面前气宇轩昂,风度不凡的男人问道。
萧灼不语,只单单斜睨对方一眼。
殿内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遂又看看面前的吃食。
下官不知道,不关下官的事。
“久闻北临王大名,如今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神勇!”
“此人乃本王刚过门的妻子,二王子方才要人之意本王全当做没发生。在我梁国,就得守梁国的规矩。”
欲意挑衅一番的施以烈反被萧灼几次三番撂了个下马威,面子上委实过不去。
“自古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换而言之,君子,食色,性也!你不过是比我早些遇到这小娘子,若是我再早些个时日,怕是与小娘子的娃娃也得骑马射箭了。哈哈哈!”
施以烈的话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没个正行。宁老丞相听着那污鄙不堪的言语,迈着一双老腿就要翻过桌子同他拼命。嘴上骂骂咧咧:“不知天高,不知地厚的荒蛮人,本相非撕了你不可!”
邻桌的知府和六王爷萧觉慌忙按住丞相,“使不得,使不得……”
宁绾绾虽说是个女儿家,但好歹活了两世,再被人这般臆想揣测再闷不做声,着实窝囊。
“本妃与夫君情投意和,琴瑟和鸣。莫说早几个时日遇见,纵使早个几年,本妃也不愿意瞧你一眼。”
嗯,这王妃架子端的极重。宁绾绾在心中暗想。
萧灼听此,微不可查地笑了。
“都说中原女子柔弱胆小,王妃真叫人刮目相看!本王子喜欢!”
宁绾绾懒得和施以烈废话,语气生硬,“我中原的女子个个刚强不屈,不知是哪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人造谣生事。”宁绾绾一语双关,太后,太妃听的直点头,今日算是给中原女子赚足了面子。
“我们中原女子,要嫁也是嫁那些顶天立地,胸怀天下的好男儿,度量狭隘,眼界低下,只懂得滋事的窝囊废万万是瞧都不愿意瞧一眼!”
皇上默默为宁绾绾竖起大拇指,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几番话,狂打西境脸。
“我们西境男儿个个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你可知?”说话的正是沉默多时的施华裳。
“哦?那不妨比比?究竟是我们梁国更胜一筹还是你们西境?”
“比就比,谁怕谁?”
“好!我们当着梁国文武百官的面,如若我梁国赢了,西境兵马百年内不得踏入梁国半步,如有违背,举国上下,天灾人祸。如若你们赢了,梁国大门为西境大开百年,如有违背,举国上下,天灾人祸!”
此话一出,别说大臣,就连皇上太后都深吸一口气,赢了自然喜上加喜,假若输了,梁国的半壁江山就相当于拱手相送!
“好!成交!比什么?”施华裳心中窃喜,二哥哥堪称西境武神,有谁打得过他!
“此事既然因我而起,那男儿间的事自然得我夫君出面。”宁绾绾侧目,看向萧灼,眼神中是百分百的信任。
萧灼突觉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小石,荡起丝丝涟漪。她竟如此信任自己,竟笃定自己能赢!
“既然如此,便依爱妃所言。比什么?悉听尊便。”
“好,那就比剑!”施以烈逮住自己的强项挑衅。
殿外艳阳高照,轿帘高高垂下的浅绿丝绦纹丝不动,校场上气氛剑拔弩张。
老太监鸭嗓高宣:“此次比赛分为三局,三局两胜,胜者王,败者寇!”
“刀剑不长眼,多有得罪了北临王殿下!”施以烈成竹在胸。
萧灼执着长剑,风姿卓越,宽肩窄腰,沉默中携带杀气。
蝉鸣渐渐匿去,汗珠滴答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只一记白光闪过,施以烈剑身“哐当”落地,手臂被震的发麻。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萧灼的快如闪电的速度令他来不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