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纷扰,时间匆匆,白日的喧闹不觉已被黑夜的宁静所替代。但谷家庄仍是灯火通明,明暗辉映,彰显着谷家的不凡。
在谷家庄后面偏僻颓败的一个院子里,一条粗麻绳穿梁而过,紧绑着我的双手,离地一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谷雨,你狠,等小哥我把你弄上手了,我整死你!”我在心里第n加一次问候了她,当然这一遍,比较的文明。
下午,谷雨将我带到这个地方,她竟真把自己当成了神捕了,审问我如何杀害了福生,并且要我老实交代杀害福生的经过及凶器,当时的我仍没有羊入虎口的觉悟,嬉皮笑脸,极尽调笑之词,谁知道,她个小魔头,表面对我笑嘻嘻的,趁我不注意,绑了我的手脚,将我吊了起来,让我老实交代。小哥一男人,岂能怕了她的雌威,调笑言语更是露骨,这小丫头,果然是蝎子,会蜇人,不知从哪里哪了瓶泻药,还阴测测的向我介绍,喂你吃了后,我可是不会给你松绑的奥,到时候药效上来······嘿嘿。不会吧,要不要这样玩。就在她喂我吃药,我不断挣扎的时候,一位漂亮的“天仙姐姐”出现啦,“小姐,老爷叫你。让您现在就去书房找他。”“哎呀,烦死了,爹爹怎么这个时候叫我啊,真是讨厌。哼——,杀人犯,便宜你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回想你杀人经过,等我回来坦白交代,不然,嘿嘿,我可是非常喜欢你不老实说的奥。”我真想一遍又一遍不停揉捏她那个小脸,眯着眼睛,上翘的小嘴唇,露着邪恶样子的小虎牙,我一定不会交代的!走了之后,小魔女也没有给我松绑,我就这样被吊到了晚上。
四周静寂,黑幕笼罩。我摇晃身子,幅度越来越大,借着惯性,“锵——”一道银光闪过,放于前方桌上,一把三尺九寸长剑被我夹在脚上。“小样的,还想绑你小哥我。”暗自得意,正要将绳割断,突然门外脚步声响起。我赶紧割断绳索,借着黑暗,双手仍是高举握绳,装作没有脱困的样子。双脚暗使内力,宝剑悄然入鞘。一切如行云流水,不着痕迹。
“吱呀——”门被打开了。
“你个死胖子,轻点,被大小姐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
“嫌我声音响,你干嘛不自己开啊。”
“哎呀,你还敢顶嘴了啊。”
怎么是他们两个,我心中犯了嘀咕。来的不是他人,正是石虎和清胖子两人。那两人小心翼翼的进了门,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异常,点着了灯火。昏黄的灯火照着我的半张脸,低垂着头的我前额两绺长发披散在前,样子煞是凄惨。
“哎,我的好兄弟啊,怎么一天不见你就给大小姐整死了呢。看着你身体挺结实的,怎么连一天都没撑下去呢。”这两人看我这副惨样,连我的呼吸也不检查一下直接就判了我的死刑。“老大,我们要为于兄弟报仇啊!”清胖子算你仗义。
“对,得给兄弟报仇。明天领工钱我不去赌,去找翠花,让她扮小姐的样子,我抽她屁股。胖子你明天早上不要在谷家吃早饭了。”石虎一脸慷慨大义的样子,似是这样就给我报的多大的仇。
“老大,我能不能也去抽翠花屁股啊。早饭还是挺好吃的。”我能感谢你们两个好兄弟八辈祖宗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跳下来一人给了他们个脑瓜崩。“啊,诈尸啦!”瞧两人胆小的样子,真想打的他俩半身不遂。伸手将两人抓了回来,“我没死呢!你们来这干嘛。”两人见我仍是活蹦乱跳,这才放下心来。
“白天见你被大小姐抓着,我们又怕她,所以只好晚上偷偷地来救你了。”那石虎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说道。
“还救我呢,不被你们两个气死就是我的造化了。”他们两个听后,脸上微红,尴尬的陪着笑,“你们不知道我现在被怀疑杀人了,你们还来救我。”我试探着问他们。
“不可能,”心中甚是感动,怕是最亲近的人也没有这般毫不迟疑的回答了吧,“就凭兄弟你叫我一声大侠,这不一般的眼光,就可以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人。”“对对,让我吃糕点,都不介意,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那胖子也应和着。这理由,让我有种将眼珠子扣下来的冲动。
“这里死了的人都是放在哪里?”面色一正,我严肃的问。哼,小样的,既然你把小哥我邀请进来玩游戏,我就得陪着你尽兴。
“当然是坟场啦。”
“你个笨蛋,于兄弟问的是义庄。”石虎抬起手就给了清胖子一下,“于兄弟,义庄在西北于四里处。”清胖子满脸的不服气,想要争辩几句,看着石虎又要举起手,赶忙低下头自顾着嘀咕。看着这一对活宝,对他们最好的招待便是一脚踢走。
一天的纷乱终于结束了,夜已深,远处荷塘里的蛙鸣阵阵,领略着这不一样的夏夜晚风,得到的不是烦躁,是一种自然的闲适安宁。
翻檐走壁,脚步轻盈,足不点地,叶不沾身,落脚处悄无声息。踏着青冥步法,从谷家庄后,循着西北方向,迅疾而去。经过一处小树林,又行二三,一处阴森森,惨戚戚的宅院现于眼前。虽说今晚是朗月当空,在这里,月似被云遮,隐隐笼着层薄薄的阴霾。虽是八月盛夏,在这里,也似是掉进了腊月的冰窟窿里,刺着骨的冷。这宅院似是一座破落寺院改成的,门下仍立着个大大的香客祈福烧香的炉子,门上的漆早已脱落个干净,一扇半开着,一扇不知去了哪里,门上一匾,匾上挂一白楞楞长布,中间一朵布完成的白花,两边白惨惨布条耷拉着挺长,匾上红凄凄两个字“义庄”。是了,这就是我的目的地。走进大门,一阵冷风毫无征兆迎面吹来。虽是八月,仍是让我紧了紧衣服。庭院破败,两边墙壁年久失修,一边已经坍塌了,露出的石基被青翠杂草掩盖着。对脸处一阔大房子,高门上一“大雄宝殿”的牌匾斜挂着,晃晃悠悠。入门,一面目狰狞的佛像立在房子中间,缺了腿,少了手臂,耳朵鼻子也被损坏了,银白的月光透光残败的屋顶,照在法相庄严的佛像上,更是显得狰狞可怖。佛像两边摆满了各种小长桌子,桌子上有的是空放一张麻草编做的草席,有的是条白布鼓鼓囊囊的裹盖着一个尸体,有的是两张草席,一张铺在下面,一张盖在尸体上面,干瘪的手臂或者腿还露在外面,还有的什么都没有,尸体就这么躺在木桌上,直愣愣的,看得到那被风吹脱落的头发,皱巴巴的脸。我扫视着这个地方,皱紧了眉头,手中的剑握的紧了些,因为一进来我就感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啪——”佛像后突然传来一声声响,我立刻绷紧了神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佛像后面。缓缓地,从佛像后面出现了个半人高的两个惨绿色的光点,似乎还发出“嘶嘶”的声响。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不待我仔细观察那是什么,又有东西慢吞吞的出现了。一只红彤彤的灯笼,无人挑着就这么浮在空中,旁边两个红红的光点,一闪一闪。手心出汗了,该死的风这个时候竟又刮来了,倏忽的又走了,我感觉更冷了。
“你来这里干嘛?”冷硬的声音似是九幽而来。请叫我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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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义庄惊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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