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男二。平时的言谈,仿佛也是照着剧里的样子长的。
两人凑一对,就给了舒念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几个人打了招呼,帮忙江源做了点收尾工作,简称端菜,这顿饭就开始了。
有了蔣蔓和许嘉和在,几个人的话题,也从昨天的《变形记》,转换成了《论演员的自我修养》,《论一名钢铁般的运动员是如何炼成的》。并且不可避免地多了一丁点儿商业互吹的意味。
反正这玩意儿,还得靠后期剪辑。大家倒也无所谓。席间陈祎起身去了趟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个小坛子。
江源一愣,仰起脸,小声问陈祎,“怎么了?膝盖又疼了?”
“还好,”陈祎笑,“大概是这两天要下雨了,有一点儿。”
陈祎退了役养成的小习惯,觉得身上不舒服,就爱喝点小酒。厨房里几小坛子米酒,是江源收拾行李的时候放在行李箱里的。
江源起身,帮她开。毕竟是“江教练”特酿,那木塞子,还挺紧的,他晓得。
陈祎看他紧张的样子笑,“真没事儿。”
“嗳行行行,”江源边倒边说,“你坐着吧,就不会使唤我去拿一下么。”
这边一对极其自然地秀着老夫老妻的恩爱,餐桌上的另外两对自然瞧得嘿嘿嘿。
陈祎还有点不好意思,笑着问两个小姑娘:“小蒋小舒,你们俩要喝点吗?老江自己做的,就是有点甜。”
“谢谢陈老师,我不喝酒。”蔣蔓淡声笑着推辞。
“嗯,”舒念小声应了,又没出息地咽了一口,看着江源往陈祎碗里倒的米酒,点点脑袋,“谢谢阿姨。”
陈祎看着她一脸“真的可以吗,那就来点吧”的样子,笑得不行,拍拍江源的手,“给小舒倒点。”
舒念赶紧捧着杯子去接。
纪放屈指虚握着拳,指节抵着额头,偏头看着舒念无声笑。这小姑娘怎么老像是,自己在家不给她饭吃的样子呢。
“你会喝啊?”纪放见她捧回来咪了一口,凑过去,低声和她说着悄悄话。
家里的酒柜,可从没见舒念开口对他说过一回,自己要喝酒的。
舒念抿了一口,是挺甜的,跟吃酒酿似的,于是自信道:“会。”
纪放看她喝奶茶似的灌得挺猛,抬手轻压了压她的杯子,笑说:“你慢点儿,这酒后劲挺大的,你别看它甜。”
舒念回味了一下,有点不以为然,不过还是点头,“哦。”
结果,各自吃完饭牵着舒念回家的路上,纪放就觉得不太对劲。
小姑娘平时话就不多,也挺安静的,可这会儿的安静,和平时又有那么点不一样。
说不上来,有种挺矛盾的——亢奋的安静。
纪放也被自己这种诡异的形容搞得有些好笑。于是玩笑似的和她说:“叫你喝慢点,醉了吧。”
“嗯。”舒念点头。
纪放:“?”嗯?
“不是,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纪放快被她乐死。是听说过没醉装醉的,可小姑娘这性子,倒是没必要吧?
“醉了。”舒念点头,笃定道。语气里还带着点“你怎么就不信呢”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纪放笑死,又一转念,回头示意跟拍的工作人员别跟了,又替两个人关了身上的麦。
然后拉着她停住,俯身到她跟前,错着脸去看她垂着脑袋下的表情,好笑地问:“真醉啦?”
“嗯。”舒念乖乖地跟着他停住,并且任由他折腾,有问必答。
纪放这回,是真信了。并且觉得——这人醉起来,都这么与众不同呢?这也太好玩儿了吧?
清了清嗓子,纪放忍不住就想试试,她到底能乖到什么程度,于是问:“为什么《横刀》的墨齐,和我那么像?”
舒念垂着脑袋,老实道:“照着你画的。”
纪放美得不行,压低了音量,拖着尾音小声问:“为什么?”
“好看。”舒念言简意赅。
纪放内心自动播放恋爱bg。可又觉得,光问他自己,参照样本有点少,显示不出正确率来。
于是又问:“那江教练呢?”
舒念想了想,说:“年轻时候的照片,还不错。”现在发福了呀。
纪放笑,还挺实事求是的。
本来到这儿打住,绝对就是皆大欢喜。纪放偏偏不,他得凸显出自己在小姑娘心里的独一无二来啊。
于是又问:“那……许嘉和呢?”
“嗯,”舒·不知危机老实人·念,“也挺好看的。”
纪放:“……???”
“不是,”纪放不乐意了,“你是真醉了还是故意气我?他也挺好看的??”
“真醉了,”舒念又不服了,“是也挺好看的。”虽然没你好看。
“你再敢说人家好看,”纪放就很气,“我、我能给你奶粉扬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