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和微脸一下就白了,“婆母……媳妇只是,媳妇知错。”顾和微能怎么做,赵老夫人是长辈,她只能先低头认错。
赵老夫人说得轻巧,怎么就不替她想想呢,她刚嫁过来,正是夫妻情浓时,两个通房难道不碍眼吗,赵埕旭又不怎么喜欢,她打发了便打发了,有错吗!
顾和微心里委屈,眼圈忍得通红。
赵老夫人看顾和微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今日穿的这是什么,你好歹也是侯府主母,穿的这般素净像什么样,这府里是有丧事吗,穿成这样!你是主母,怎么穿的这般小家子气,跟那些争宠的狐媚子一样。”
顾和微脸更白了,赵老夫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因为她嫁妆不丰就随意侮辱作贱她吗!“婆母,在家里穿主要以舒适为主,出门在外媳妇肯定不会这么穿的,肯定会顾及侯府的脸面!”
若是顾和微一开始就这么硬气,赵老夫人或许还能高看她一眼,她活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出顾和微心里想些什么,“你若是顾及脸面平日也不会穿成这样,侯爷房里的清茗秋水都不会穿成这样!”
顾和微咬下下唇,“婆母教训的是,媳妇以后不会了。”
赵老夫人看着顾和微心烦,便打发她走,“行了,少摆这副样子,要哭不哭的,这副样子,男人喜欢,我可不吃。你也不要想着去侯爷那里告状,这事在哪家府上都是你的错处。”
顾和微吸了口气,把泪意忍住,“媳妇知道了。”
顾和微从清淞轩出来,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这高门媳妇可真不好当,赵老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天底下,哪有关系好的婆媳,她嫁妆不丰,腰杆不直,就忍者些,早晚请安而已,只要小心些,也不会被挑出错来。
下午赵埕旭回来,顾和微又一副笑模样,她换了一身华服,头上戴着金钗,赵埕旭揽住顾和微,“本侯还是喜欢你不施粉黛的样子。”
顾和微脸上的笑挂不住,“侯爷什么样子妾身都喜欢。”
赵埕旭道:“这样也不错,你头上的簪子不错。”
那只簪子正是顾和烟送的,顾和微脸上的笑僵住,“是吗,妾也喜欢。”
赵埕旭把人放开,“嗯,”只是和顾和微不怎么搭,这话赵埕旭没说,他坐下,冲着顾和微道:“这几日会送蜂窝煤过来,走公账就行,以前家里也总用,天也越渐冷了,你身子单薄,不必省着用。”
顾和微尤其喜欢赵埕旭的柔情蜜意,总是记挂着她,她依偎在赵埕旭怀里,“妾身听侯爷的,母亲那里也要多送些,侯爷……还是让清茗秋水回来吧。”
赵埕旭道:“怎么了?不是已经打发了吗,夫人作何又让她们回来。”赵埕旭声音温柔,抚着顾和微的头发,“两个丫鬟而已,不喜欢就打发了,不用顾及别人,是不是母亲和你说什么了?”
顾和微心里感动极了,她不求别的,只要赵埕旭理解她明白她就好,她眼泪立马就下来了,“不是,不是的,和母亲无关。”
赵埕旭点了点头,“母亲也真是的,管这些做什么。夫人,母亲为侯府操劳了半生,如今也不爱理事,她年纪大了,说话不中听你多担待点。”
顾和微感动的一塌糊涂,“妾身知道的,侯爷放心。”
赵埕旭嗯了一声,“那就好,本侯在外,侯府就交给你了。”
顾和微点点头:“妾身明白的,请侯爷放心!”
又过了几日,顾和微每日早晚去清淞轩请安,赵老夫人渐渐也挑不出什么错来,顾和微越做越好,终于,送蜂窝煤的商队过来了,来人通禀之后,顾和微立马就去看了。
对了账,顾和微觉得没问题,她拿出对牌,“赵管家,你去支银子。”
赵管家接过对牌,顾和微松了一口气,这冬日里第一件事就是买炭,齐阳侯府富贵,用得起蜂窝煤,这东西她在相府见都没见过。
也不知道顾和烟在安岭县,用什么东西,她嫁妆多,想来买得起上好的炭,只是,这凭着身份才能买到蜂窝煤恐怕见都见不到。
顾和微等着管家支了银子,然后好回屋躺一会儿,既然蜂窝煤到了,今天就能用上。不一会儿管家就拿着对牌回来了,顾和微道:“这笔银子可记账上了?”
管家擦了擦汗,“夫人,今年的蜂窝煤比往年贵,贵了足足一半,公账上的银子不够那么多啊!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顾和微一下就懵了,“不够?这以前不也买吗,怎么价钱还不一样了!”
管家道:“这说来话长,以前用的是金饼,今年换成了更好的蜂窝煤,价钱就上去了,但是公中银子不够……”
顾和微在屋里走了两圈,价钱上去了,赵埕旭知道吗?他是侯府主人,肯定是知道的,那他知不知道公中银子不够?
顾和微冷静下来,兴许赵埕旭是不知道的,那这笔银子该怎么办,这可是她做主母以来的第一件事,不能给办砸了。那这笔银子难道她给补上吗?
倘若赵埕旭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