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一辈子,不如嫁给你,自由自在。她娘给她留了不少东西,你们过的不会太艰难。”
秦潇言那时一身麻布衣服,头发就用布巾扎了一个髻,没有华衣锦服,身上更是没有一件像样的饰物,可顾晋舟瞧着就是比那群只知吃喝享乐的世家子弟看着顺眼。
秦潇言道:“就算她嫁过来,那些也是她的,我不会动。”
顾晋舟目光有些复杂,“夫妻之间,不分彼此。”
秦潇言不知不觉被顾晋舟绕了进去,他今日过来是为了退亲,不是为了和顾晋舟商量婚后如何,“顾伯父,我今日过来是退亲的,这件事就我们两个知道,退了亲之后您只须说这婚事是当初两家大人口头上的玩笑……”
顾晋舟道:“我把女儿嫁给你是看重你这个人,并非救急,也不是因为那只婚约,。潇言,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我不相信秦家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明白吗?”
秦潇言迟疑着点点头,“可是顾小姐不愿。”
顾晋舟偏过头,“嫁人嫁人,嫁得是人,我会同和烟说。”以前,顾家秦家交好,秦潇言那时候两岁多点,两家大人口头定下婚约,结秦晋之好。顾晋舟本就不愿意自己女儿加入高门,说到底,高门有什么好,门第越高,事儿就越多。
就是顾和微,顾晋舟原本选的也是一个家世清白知礼上进的读书人,可惜陈姨娘暗自为顾和微定下了齐阳侯府。
成亲嫁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顾晋舟拍了拍秦潇言的肩膀,“好好对和烟,闲暇也想想你父亲的事,我帮不了太多。”
秦子正的事,只能秦潇言自己来,那年的案件牵扯太多,一切都随着秦子正的死烟消云散,秦潇楠能找到的只是蛛丝马迹,顾晋舟已经帮他良多了。
秦潇言去了府衙,他那时年纪还小,听到的是只言片语,只知当时秦子正经手一件大案,成日在外面,有时接连几日不归家,但具体案件为何,他就不知道了。
秦潇言翻遍晋阳府衙卷宗,却一无所获。六年前的往事,要查清楚极难,秦潇言叹了口气,把卷宗放回原位,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有人敲门道:“秦大人,邢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秦潇言站起来,“可说了是什么事?”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
秦潇言打开门,“邢大人现在何处?”
来人弯了弯腰,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动作,明明秦潇言只是个小知县,但是官威比邢知府还要足,“邢大人在城里酒楼置办了一张酒席,现在邢大人和几位大人都在那里,秦大人赶紧过去吧。”
他本答应了今日早些回去的。秦潇言点了点头,“我一会儿便过去。”他让人回府告诉顾和烟一声,然后去了酒楼。
酒楼下面,许知县双手插进袖子里,秋日天微冷,他不停地跺脚,远远看见秦潇言后面上狂喜,“秦大人,您终于来了!”
若非上次见过,秦潇言恐怕都不知道这是上次嘴上不留情的那个,“许大人等急了吧。”
许知县:“哪里哪里,我也刚到,秦大人请吧。”许知县上次回去之后,就日思夜想,怕秦潇言跟他计较,那可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首,秦潇言是丞相女婿,竟然如此之低调,为人也和气,不与他这么小虾米计较。
秦潇言走在前面,许知县走在后面。秦潇言问:“邢大人今日为何突然置一桌酒席?”
许知县嘿嘿一笑,“秦大人还不知道呢吧,邢大人是想给您一个惊喜,我偷偷透给您几句,邢大人发现了一个赚钱的路子,心里想着大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大人您。”
秦潇言挑了挑眉,“什么赚钱的路子?”
许知县咳了一声,见四周没人,冲秦潇言勾了勾手,示意秦潇言附耳来听,秦潇言:“也没别人,说吧。”
“咳,上回大人不是抓了一个黑心商贩吗?”许知县看秦潇言神色如常,一点变化都没有,心里难免着急,“就是那个木齐勇!”
秦潇言:“哦?他说了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许知县小声道:“那日邢大人去牢中,木齐勇说安岭县徐家做了桩大生意,家里顶顶富贵。若是能把那桩生意弄到手里,岂不是钱财滚滚来吗?”说完,许知县还冲秦潇言挤了挤眼睛。
秦潇言点点头,“原来如此。邢大人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怎么今日才说?”
许知县道:“这不是没辙吗,还得靠大人您。”邢知府没什么本事,也啃不动徐家这块硬骨头,但是秦潇言有本事啊,把木齐勇耍的团团转,跟放风筝似的,扯扯线,放远点,最后还能把线给拽回来,牢牢握在手里,只要秦潇言出马,徐家的煤窑还不手到擒来。倒时他也跟着分一杯羹……
秦潇言:“木齐勇人在何处?”
许知县挤眉弄眼,“这人知道的多,邢大人嫌他事多,就让人给……省着污了您的眼。”
几句话的功夫,也到了雅间门口,秦潇言敲了敲门,门从里打开,邢知府开门迎人,“潇言来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