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许多人讳莫如深,当年事提都不敢提,只有顾晋舟,时不时关照一下,也不敢太过。秦潇言身边没人,不然也不会举步维艰。
秦潇言道:“劳烦徐先生引荐。”
徐子义忙道不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门被敲响,秦潇言让人进来。来人是堇瑟,她冲着秦潇言行了一礼,“大人,夫人说要劳逸结合,已经备好了酒席。”
徐子义在旁边心里感叹秦夫人礼数周到,他转过头,看秦潇言眼里好像盛着光。
秦潇言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估计屋里的人才没说出口,徐子义斟酌半响,还是决定走,“秦大人,时间不早了,徐某便不多留了……”
秦潇言虽然心里想见顾和烟,但也知道正事耽误不得,“徐先生,饭菜简陋,莫要嫌弃。”
徐子义:“……”他是看出秦潇言不怎么想留饭,只是碍于礼数,徐子义也不知道这顿饭到底要不要吃。
最后,徐子义还是出现在秦家的饭桌上,秦潇言礼数周到,让人无半点不适,饭桌上徐子义就慢慢把心放下来了,一顿饭宾尽主欢,吃完,徐子义就向秦潇言辞行。
秋日,天色越来越短,徐子义出门时天都暗了,“秦大人莫要送了。”
秦潇言点了点头,“徐先生慢走。”
徐子义悄悄松了口气,他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就见廊下站着一个穿着雪白斗篷的人,朝着秦潇言招手。
秦潇言背对着,徐子义看不见他神情,门慢慢关上,声音泄了出来,“你出来做什么,也不嫌冷……”
徐子义恍然,那个应该就是秦夫人。
秦夫人顾和烟穿着新斗篷,这是今年新做的,里面夹了棉子,镶了一圈的白毛,戴上帽子,衬得脸又小又娇,顾和烟笑着说:“一点都不冷,可暖和了,不信你摸摸。”
秦潇言走过去,停在离顾和烟三步远的地方,“胡闹,回屋。”
顾和烟可是小半天没见着秦潇言,她想去偷偷找秦潇言来着,或者是偷偷看一眼,可就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可看的呢。就在屋里待了半日,书看几页就看看外面,看秦潇言回来了没有,可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听徐子义走了,顾和烟披上斗篷就出来了。秦潇言站在门口和徐子义说话,顾和烟就躲在柱子后面,攥着斗篷,省着秦潇言发现。
顾和烟看着秦潇言,“你站这么远做什么?”她往前走一步秦潇言就往后退一步,顾和烟更是疑惑,“夫君。”
秦潇言一退就退到了台阶下面,而顾和烟则是站在台阶上,裹着斗篷,看着是严实,“我今日饮酒了,怕熏着你。”和徐子义喝酒,虽然没喝多少,但是身上应该沾了酒味。
徐子义是人精,怎么会强拉着秦潇言喝酒,一人喝了一杯就把酒换成茶了。秦潇言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身上多了些冷冽的气息,把酒味盖了个干净,顾和烟嗅了嗅,“没有呀,哪儿有酒味。”
秦潇言没有回答,“回去,我先沐浴。”就算没多少酒味,也有乱七八糟的饭味,大夫说害喜最是难受,他不愿顾和烟受这个。
顾和烟瘪了瘪嘴,她转头往回走,“我都没闻到,你非说有。”秦潇言不急不缓地坠在她三步远后,还不时提点她注意脚下。
顾和烟一边走一边回头:“那你离再离我近点好不好,这样太远了,反正近一点我也闻不到。”
秦潇言心脏吓得都快跳出来,“好好走路。”
顾和烟头也不回往前走,天色暗的很,秦潇言怕她摔忙不迭跟了上去,“和烟!”
顾和烟觉得秦潇言烦得很,怎么能这么烦呢?让他离近点不离,自己好好走又非要跟着,顾和烟停住脚步,而秦潇言不知道,他想停却停不下来,就这样,顾和烟撞进了他怀里。
顾和烟的衣服一律不熏香,只有淡淡的被阳光晒过的味道,秦潇言抱了个满怀,只觉得自己抱了软绵绵的一团云,顾和烟背对着他,还用力挣了一下,秦潇言下意识收紧胳膊,“你别动。”
两人贴的近了,顾和烟是闻到了酒味,很淡,带着点醉人的竹香酒气,又染了院中的松柏草木气息,顾和烟觉得好闻极了,“那你你松手。”
夜色给了秦潇言无限勇气,他摇摇头,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我不松……”
顾和烟以为他说完了,谁知还有一句。秦潇言把她翻了个个,盯着她的眼睛道:“死都不会松。”
顾和烟皱了皱眉,盯了秦潇言一会儿,“你,你是不是醉了?”
秦潇言把顾和烟往怀里一按,“没有。”
顾和烟一想,看着是不像醉的,走路说话都好好的,哪儿像醉的。顾和烟被抱着,本来穿的就多,现在更热,“那松开?咱们回去?”
秦潇言点点头,把顾和烟的斗篷又裹了裹,然后环着顾和烟往回走,哪个地方有台阶,哪个地方不好走,秦潇言都一一说了,终于到了院子里,进了屋,关了门,秦潇言又把顾和烟抱在怀里。
顾和烟:“?”秦潇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