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顾和烟没察觉这种感觉叫担忧,脑子里一直想着昨晚秦潇言说的话,这种天,跑什么,晚上肯定肯定更冷,顾和烟想秦潇言早点回来,又不想他回来,心烦意乱坐了一会儿就去小厨房煲汤了。
倘若秦潇言晚上回来,这汤肯定能喝的到。
——
骏马飞驰,马蹄卷起一片尘土,几匹毛色各异的马跑远,尘土回归地里。正是秦潇言一行人,这回出来的有徐子义赵勒程奉阳,去阳曲有要是,四人一路疾驰,在中午之间到了阳曲。
一到阳曲就找了家客栈,徐子义让小二喂马,有冲着掌柜道:“四间房。”
秦潇言:“三间,我今晚回去。”
徐子义:“那三间,一会儿送壶热茶,再送些店里的招牌菜。”他给了银子,小二嘿嘿一笑,“得嘞,四位客官楼上请!”
赵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公子,怎么晚上还回去呢,到时候天都黑了……”秦潇言回去,他们留在这儿也不合适啊,况且,今日本就因为秦潇言不回去他才……
徐子义手按在赵勒肩膀上,冲他摇了摇头,“公子,请。”
秦潇言淡淡地看了赵勒一眼,看的他浑身发寒,赵勒往后退了两步,“……公子,是我逾越了。”
秦潇言走在前面,三个人走在后面,赵勒擦了擦汗,然后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他六神无主,一下就撞到徐子义背上。
徐子义:“程兄你先上去,我有话和赵勒说。”
程奉阳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就上去了,赵勒深吸一口气,也不看徐子义,“徐兄,公子还等着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楼梯拐角,徐子义皱着眉道:“赵勒,我再提醒你一次,少说话多做事,别仗着自己的公子请来的就指手画脚!”
赵勒原本被秦潇言看得浑身发寒,他给秦潇言干事儿,对秦潇言三分敬畏五分惧怕,剩下那两分小心思见不得人。徐子义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替他引荐秦大人,便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这群人还隐隐以徐子义为首,呸!
赵勒冷冷地看着徐子义,“徐子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指手画脚了。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后来也没说什么,你一直咄咄逼人做什么!我还能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徐子义眉头深皱,“赵勒,这话我说过一遍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徐子义说完这句,就上楼了。
赵勒心里冒着火气,冲着徐子义的后背道:“徐子义,你当你是谁?你算老几!”
徐子义脚步一顿,没理会赵勒,继续往上走。
赵勒磨了磨牙,喊道:“你给我站住!”
徐子义回过头,目光深邃,像是对赵勒忍无可忍,“你还想说什么?”
赵勒倒是笑了,“徐子义,你现在这么跟我说话,以后可别后悔!”
“什么意思?”
赵勒嘿嘿一笑,“咱们可不一样,你就是个客卿,说难听了就是一个下人,奴才!我日后可是大人的岳丈!”
赵勒觉得自己走这一步棋走得极妙,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里不是这样,至于秦潇言喜不喜欢他的女儿,这不重要,谁会嫌女人多。秦潇言就是不愿意也是因为顾丞相,他现在羽翼未丰,怎么可能对着顾相看。
只要秦夫人同意了,秦大人还能不愿意?
赵勒没想过秦夫人不同意,结两家之好是好事,给秦潇言纳妾有什么不好的,多个人伺候有什么不好的?女人嘛,以夫为天,总是为自己男人着想。
赵勒笑着看徐子义,“徐子义,你要是明白事理那就别管那么多,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徐子义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小二看徐子义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引着他去了房间,赵勒跟在后面,一脸得意,他进了屋,也不担心徐子义告状,徐子义他敢吗,说不定过会儿就成事了。
然后赵勒就听徐子义一字一顿地把他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徐子义!你胡说八道,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少诬赖人!”
徐子义不看他,“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我曾警告过赵勒,但是他依旧我行我素,实在无法,才禀明大人,还请大人定夺。”
秦潇言脸色如冰,也许是因为屋里不够暖和,赵勒两腿打着颤,“大人,冤枉啊!”
秦潇言:“你还做了什么?”
赵勒跪下连连磕头,“没了没了,大人,我什么都没做!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指天起誓,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再问一遍,还做了什么,今日出门,你让人去秦府了?”秦潇言声音清朗,入水击山石。
赵勒急声否认,“我没有,大人,真的没有,你相信我!都是徐子义说的,大人啊……”
秦潇言站起来,“现在回晋阳。”
赵勒想抱住秦潇言的大腿,可猛然想起秦潇言不喜人接近,他一个劲没收住就趴在地上,他怎么可能让秦潇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