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甘遂原本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家境不错,父母和睦,但是从她父母忽然离婚、继母带着继妹进门之后,甘遂就变了。
她始终憋着一口气,跟父母双方都少有往来,甚至连大学学费都是自己攒钱,不愿意再向父母低头。
后来的甘遂,一直是个骄傲的女孩子。
所以,她一定不会懦弱地为这种没有做过的事情买单。
陈微微看甘遂眼眶红了,又倾身向前抱住她:“好了没事了,乖。”
甘遂之前已经哭过太多,现在情绪并没有那么浓烈,只是这件事梗在心头,始终是道血淋淋的伤疤,难以愈合,她趴在陈微微肩头,吸了吸鼻子:“谢谢。”
保研的事情甘遂不愿意提,陈微微也没有逼问,但是季以东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揭过去。
甘遂用了大半夜的时间,才把她和季以东从相识到现在的经历都告诉陈部长。
“反正,”甘遂低下头,脸颊微微有些红,“女孩子是不是都会很在乎第一个吻自己的人?”
陈微微看着这样的甘遂,揉了揉她的长卷发:“当然,你的初吻对象可是我们集团的老大啊,这得是什么运气。”
甘遂抱着肩膀,也觉得神奇:“当时我只想摆脱那帮人的追踪,正好在停车场看到他,然后就……”
其实很多具体的细节,她脸皮实在很薄,没能告诉陈部长。
“是啊,你可是第一次就强吻了他,”陈微微笑,然后刻意放低了声音,“我猜那也是季老大的初吻。”
“好啦好啦!”甘遂推了下陈微微,然后把自己的整张脸都闷在抱枕里,她实在说不出口,虽然没经验,但是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在剧院停车场,季以东才是主动的那个啊,是他先闯进她的……
可是陈部长似乎认为那次只是简单的嘴唇碰嘴唇。
要命,甘遂庆幸自己是关了灯跟陈部长坦白的,否则她羞的脖子根都发红的事情,现在恐怕瞒不住。
“总之,这都不重要!”陈微微抢过了甘遂手里的抱枕,“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甘遂俨然一副坠入爱河的样子:“我去告白?”
陈微微敲了敲甘遂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行,这种事情当然要让男人来!”
甘遂没好意思问要是季以东不主动怎么办。
但是陈微微一定让她答应不做主动的那个才放她去睡觉,用陈部长的话说,对待不同的男人要有不同的策略,对付季以东这种,如果轻易得到,对方未必愿意珍惜。
——你去撩他。
这是陈微微在苦思冥想一夜之后给出的终极策略。
甘遂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推醒,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微微念叨了许久的“你去撩他”四个字,眼睛困得睁不开,甘遂闭着眼睛,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陈微微不愧是超级女战士,一夜没睡而且还有时差没来得及倒也依旧显得精神奕奕,她把裙子扔到甘遂被子上,然后得意地挑眉:“季以东来了。”
哼哼,看来她昨晚没让甘遂碰到手机是明智的,有人等不住,今天一大早就来做客了呢。
甘遂的困意立马被吓没了。
陈微微让甘遂梳洗打扮,然后自己去客厅。
身为站在感情高地的女方家属,陈微微深知这会儿需要端着高姿态,她倒了杯白开水端过来,却并没有放在季以东面前。
陈微微浅笑:“家里只有白开水,别介意。”
季以东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意有所指:“人呢?”
“我们家甜甜还没睡醒,”陈微微晃着杯子,挑了挑眉,“她不太舒服,可能还要等会儿,你不介意吧?”
季以东扯了下嘴角,身体闲适地靠在沙发上:“陈部长,活腻了?”
他的眼神凉飕飕的。
陈微微手里的杯子险些没拿稳,糟糕,她忘了这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
陈微微讪笑着,迅速暴露狗腿本质:“季总,您喝点什么,我去准备。”
说着,她就要把杯子收回去。
季以东接过了那杯白开水:“只有这个的话,我勉为其难。”
陈微微吓得不敢说话了。
甘遂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客厅里安静的过分。
陈部长挑的裙子是不错,但是……这裙子需要搭配小高跟,她扭伤的脚踝实在是hold不住,然而,甘遂还是强忍着换上了这双鞋。
季以东看到她扭了脚还敢穿着高跟鞋蹦跶,眉头立刻皱在一起。
陈微微在心里给甘遂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立刻起身:“甜甜,脚疼吗?”
甘遂被陈部长的“甜甜”二字吓得险些原地摔倒。
陈部长真是很多年没这么叫过她了呢。
而且这甜腻腻的声音是要闹哪样?
陈微微扶住甘遂,转头跟季以东解释:“季总,我没有平底鞋,这你知道的,家里就一双拖鞋,也在我脚上了……”
陈微微努力想让“脚踝受伤的甘遂穿高跟鞋”这件事变得合情合理,却越解释越乱。
甘遂及时打断,她看向季以东,咬了咬下唇:“昨天谢谢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