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可当从苏月嘴里说出来这些话,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了,别看它了,免得越看心里越痒痒,总想着骑上一圈才行。”苏月挽着凤邵的肩膀,临走时交代句,“好好照看着马儿,每日都让它出来跑跑,别闷坏了它。”
“是,小人遵旨。”
看见肉,却吃不到,抓心挠肝的感觉。
凤邵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闲散慵懒,“你怎么过来了。”
“朕来瞧瞧你,你不是说孩子动的厉害,总是扰了你吗。”
“啊,是,他确实动的厉害,你看,这会儿了还在里面踹呢。”凤邵轻轻抚着肚子,一副苦受腹中孩子干扰的状态。
“朕就知道会这样,这不,这两天天气不错,朕打算出去走走,知道你腹中孩子顽皮,索性就不带你了,又恐你孕中多思,胡思乱想,索性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你要出去。”凤邵突然大声道。
所有下人瞬间垂下头。
苏月点头,“对啊。”俯身靠近凤邵耳边道,“想我在后宫待了那么久,因身份的限制,有多久没出宫了,如今有了机会,当然要出门好好看看了。”
“可是你……”
“堂上那么多事呢,身为皇上怎么能说走就走。”
“不怕,大事都已经处理过了,剩下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足为奇,不耽误。”
“我也去,本宫在宫里闷了这么久,也想出去走走。”
“那怎么行,你身怀六甲,又是后宫的表率,不能任性行事。”
“你……”
一时间凤邵好像明白了,自千秋宴起他就时常觉得不对劲,可总是说不出来,眼下全明白了,苏月这女人故意的,先是送他最喜欢的马,然后特意下旨,谁都可以碰,唯有他不行,只能让他眼巴巴的看着,这会儿又出去,还不带他,明显是知道他故意以孩子为借口,耍弄她的事而肆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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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张嬷嬷房嬷嬷俩人守在太后寝宫门口,张嬷嬷抬眼瞧着对面站着的房嬷嬷,“我说,你不是一直打算与太后娘娘提告老的事吗?这都过去多久了,也不见你出动静,莫不是不想走了。”
房嬷嬷抬眸回看,“你有事?”
张嬷嬷嬉笑,“能有什么事,咱俩在一起共事多少年了,关心一下你而已。”
见房嬷嬷半天不出声,张嬷嬷嬉笑,“不是我自夸,你我虽然共事多年,可太后还是比较信任我,要怪都要怪你这脾气,一点好话都不会说,还动不动就劝太后不能做这,不能做那,别说太后了,换做旁人也受不了你。”
房嬷嬷垂眸,眼皮不动一下,值当没听见张嬷嬷的话,俩人确实共事多年,可在宫里混迹这么久,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有时她都佩服对方,这种脑子到底怎么在这吃人的宫里存活下来的。
屋内房门被推开,太后面色冷毅的出现,张嬷嬷瞧见,面带笑意,刚要张嘴问太后有何吩咐,只听太后唤道,“房苓,你进来,哀家有事要与你讲。”话音刚落,惠太后转身进入屋内。
张嬷嬷怔楞半晌,房嬷嬷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转身进了去。
屋内,惠太后坐在软榻上,软榻上的小几上放着烛台,旁边还有一封拆开的信。
“娘娘。”
惠太后将信递了过去,“看看吧。”
房嬷嬷瞧见信上的内容,脸色突变,“娘娘,这是……”
惠太后脸色惨白,“本宫自以为自己登上太后之位,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我做的在不对,都有皇上这个儿子给我撑腰,再也无需与那些妃嫔争先帝的宠爱,也不必为了生活好一些去刻意讨好别人,可现在……”
房嬷嬷看着信上,威胁的话,心里突如悬起一个大石。
“他要回来了,还要让我按照他说的办,要不然他就把一切都透露给皇上,让我下半辈子不得安生。”
眼泪流淌在惠太后的脸上,透过幽暗的光线,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是一个普通迟暮的老人。
“你说,哀家要怎么办,皇上若是知道了,到时该怎么办?”
房嬷嬷垂眸,半天后声音低沉道,“娘娘,先别慌,这信上只是说他要回来而已,毕竟咱们还没看见人呢,先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对方在做什么,我们也好有个准备,总比被动要强,倘若他真打算回来做什么,我们不如先下手……”房嬷嬷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看的惠太后满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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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贤妃发动了。
在所有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那腹中的孩子提前半个月出生了。
“太医呢,人过去没有。”
“回皇上,过去了,只是贤妃这胎好似难产,太医说胎位不正。”
苏月正在书房批阅奏折,听了这个消息自己先愣了一下,她现在虽然是皇上,可内里终究是女人,又是从未经历生产的女子,都说女子一朝分娩犹如在阎王殿走一遭,自身被那种恐惧感吓的腿软。
“皇上……”
苏月回神,“被轿撵,朕要过去。”
阿宝立即安排,苏月到了庆云宫时,屋里正传出贤妃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