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话,那般看着她。黄文静很乖巧,身材真是饱满,连同这宽大的裙子都遮盖不住。微微低首的颈颔之下,隐约借着时机总能发现一道有形的鸿沟,他不经有些醉了;看她那双黛眉,弯弯的似水柔弱,他不经又满是怜惜;看她那微咬的红唇,总展现着一丝坚毅,他不经又想笑了。
黄文静很关心,她是出于好心的关心。手脚胡乱,一看就是第一次开药箱,几次都没有打开。不过终究是打开了弹簧,使得药箱盖子便打开了。里面小型药品都很是齐备,有着透明液体的酒精,还有白色的纱布,更有一些红药水以及碘酒,再则便是一些胶带。
“你痛不痛呀?”
她见他一直看着她,不由得有些害羞,脸颊微微红起,拿着棉签,还有一瓶酒精,这么问着。
他笑了笑,说:“痛啊,很痛!”
她明显一愣,皱着眉头端详着他,说:“痛你还笑呀?”
“不然我还哭呀?”他反问一句。
她顿时愕然了,白一眼他,拉过他的手,很小心的给他涂药。就那微微的白眼,真是甜腻了他的心,多么俏皮呵。温柔、贤惠、俏皮、坚强,还有什么呢?他想着,不经像个掘宝师一样,反复地看着她的上上下下。
她低着头,蹲在地上,很是仔细的用酒精给他清理着伤口。
她说:“是吧?不痛了吧?”
“噢,对了,还有点笨笨的!”他心中想着,一晃神便脱口而出。
她显然是听见了,很是疑惑说:“笨笨的?”
“没没,不痛了!不痛了!”
他被反问的有些心虚,忙是一脸讨好,说着假话也不见脸红。手臂上伤口被酒精一涂,自然有着轻微的肉痛。不过得到了真理性答案的她,很是开心了,咧嘴一笑,将整个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然后才拿起红药水,给他涂上,很有趣的又要拿来纱布。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大手一甩,直接打开纱布,只因为他觉得这点伤痛算得了什么?不过今天,他却变得无比脆弱了,像个暮年的老人一般。
“嗯嗯,好啦!”
她笑着说,满脸的自豪,自觉得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没错,如果她妈妈在家,一定会夸赞她聪慧的一面。
“就好了啊?哎呀,这胸口,怎么突然!”
他一脸的难受,抬着手要去捂住胸口,又做出不敢实行的举动。忙被她拦住,她担心地看向他的胸口,觉得要去碰触那里,就更加害羞了,脸色变得绯红。不过看了看他难受的样子,她红唇微微一咬,决定了。
她说:“你不要乱动呀,快、快躺下,我给你涂药,涂药就好啦。”
“哎呀哎哟。”
他还是轻轻的叫唤,似乎真的很是严重,然后听着她的话,躺在了沙发上,连衣襟也故意不去拉开。他想让她亲自拉开他的衣服,其中的不纯动机唯有他懂。
“忍耐点忍耐点,很快的!”
她说着,更是担心,已经有了见风就是雨的思维。慌乱地拿起酒精,当俯下身子,乌黑的长发垂在了胸口,一时间她又要去拉开他的衣襟,自觉得很是不对。
她说:“你能不能将衣服打开呀?”
他闻言,试着抬了抬手,然后他说:“哎呀,两只手都很痛,动不了!”
“那、那你别动!”
她说着,还是很疑惑地看了几眼关三刀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她很疑惑,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好端端的手,为什么不能动弹了!不过,她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是很迅速地拉开他的衣服,敞开他的胸口。她的心一颤,这道伤痕真的很可怕,以至于涂药的手也变得颤抖。
他说:“别怕,没事的。”
他喜欢被她温柔地照顾,即便是现在,他都忘记了环住她的腰际,更是忘记了调戏。他只是眯着眼睛,感受着,用尽所有感官,感受着这被人照顾的感觉。他想,他喜欢这种感觉,希望它成为永久。
他不经说:“你真好!”见她抬首,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又说:“做我老婆好不?”
“啊?”
她惊疑一声,显然是觉得莫名其妙,正要起身。猛然,却是被关三刀狠狠地抱在了怀里。顿时,她像一只小牛,横冲直撞的,怎么也要逃离开来。关三刀狠狠地抱住,一下被她这种誓不罢休的举动逗笑了。
他却是低哼道:“啊啊,疼!”
可是,这一次,他想错了!黄文静咬着红唇,依旧乱窜,不管如何都要脱离开来!她受不了与他紧身的贴在一起,眸子中满是坚定。
“好好,你别使劲向后退,我放手,就放手!”
他说着,害怕突然放手,怀中向后卖力退后的她,会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她显然也明白,终于是没有再卖力挣扎。关三刀果然放开了她。她退后几步,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反正是一脸审视地看着关三刀。那个深沉的眼神,不经让他害怕了,总觉得那该是人类绝望时才拥有的眼神。
他说:“你,别、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类!”
他的气势很弱,只因为他真切的爱上了她,爱她给他的感觉。可是,说了也不见效果,她依旧是用那种要看透关三刀的眼神,深处隐藏着让人害怕的审视。
他捂着胸口,一脸痛色,又说:“哎呀,我,胸口怎么这么痛!”
“哼,活该!你说了不欺负我!说话不算数,自己涂药!我洗澡去了!”
她很是气愤的说完,扭头向着大厅深处的楼梯走去了,显然是要去二楼。关三刀一下变得心中一空,看着她的背影,脑海还回转着她的话语。
他忙补充:“没、没啊,我哪说话不算数了!那、那哪是欺负呀!喂,你回来啊,哎?好痛的呀。”
“哼,假假的,骗我!”她突然转首,嘴巴一撅,说:“你以为姐姐不知道吗?我早知道你不痛,是骗我的!现在被我发现了吧?”她又挥了挥拳头,将头一甩,满脸自豪地笑着说:“姐姐厉害着!现在不想理你了,明天再理你!”
这一番举动,这一番话语,不要说她自己不晓得说什么,关三刀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他愣愣的,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一股怪怪的感觉攀爬了心,对眼前的她,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看着她上楼去了,他唏嘘一声,靠在了沙发上。
“怪人!”关三刀说了声,又低声笑说:“哈哈哈,怪人!”
为了维护良好的形象,他在一楼走了一夜,都没有睡觉!上二楼干点什么,那又违背了诺言,不去二楼,便浑身不稳,只有走路。至于黄文静,上了二楼,先是洗了澡,然后关了门,睁着大眼睛趴在窗台上,望着天边的星星。
她说:“我扯下半米星光,寻找着梦的色彩;将其挂在天窗,却是北方嚎嚎;撕裂北风前行,道路一片阴霾,不愁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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