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79节179、卖猪托关系
“没。我没有那样说。可是,我刚才给你拿的时候,那钱还有呢可我一打水回来,咋就不见了呢”
“那很明显,你是怀疑我。”说着,张大鹏倒是疾步走出了我的宿舍。
仅是片刻,张大鹏又折回了。进了我的宿舍,他把宿舍门一关,横着一脸的赘肉,拿出了明晃晃的刀子。“晓辉,怎么,你不服吗”
见这样,我心里可是怕了。我哆嗦着。胆怯地问道,“大鹏,你想干啥”
“你说呢”龇牙咧嘴,一脸的淫笑。张大鹏说,“晓辉,我一刀子捅死你”
见这样,我急中生智,舍钱保命了。我说,“张大鹏,咱本是很要好的哥们,何必呢再说,不就是五十元钱吗我不要了。周一的时候,我让班主任给查一下。”
听这,张大鹏的口气更是狂妄。“想着告诉班主任。好呀,你告呀”
说着,他拈着手里的明晃晃的刀子,更是朝我逼近了。“我告诉你,晓辉,你听好了,你要是告诉老师,我非宰了你”
顿时,一阵冷汗从我的额头上冒了出来。我尽量假装镇静,可我的心里早已吓得不行。
坏了,此时,我想,张大鹏要是一刀子下来,我也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爹,娘,哥哥,永别了
心怀不舍。我紧张着。倒是踌躇了一阵,我说,“张大鹏,钱我又没有说,定是你拿的。你何必紧张呢。大不了,我掉了,不要了。”
这时,张大鹏倒是后退一步,把刀子收了起来。把门一开,他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张大鹏倒是气怏怏地返回我的宿舍。拿着两张五十的。对着我说,“给,你的钱我就不用。脏人”说着,朝我一甩,又是恫吓,“你想好了,你要是告诉班主任,我非宰了你。”
一切不言而喻,那钱肯定是张大鹏给偷的。要是没做,凭他顽劣的性格,他哪会给我一百呢。
倒是熬过三年,师范快要毕业的日子。我们轮流给同学们写毕业纪念册的留言。张大鹏生怕我给他写上一点污点,倒是贴在我的一旁,对着我说,“晓辉,你先给我写”
接过他的毕业纪念册,我看了一下。一片空白,我可是第一个了。拿着笔,往日宿舍里他要挟我的那一幕,又清晰回忆了起来。顿时,我心中感叹。恨不得,如实照写,实话实说。
哎,心里翻腾了一阵。我转念一想。哎,还是得了。一切随风而过,就让它过去吧。
拿着笔,看着毕业纪念册,我想了想。给他写到。
张大鹏,祝福你:
鲲鹏展翅,
振翅高飞。
晓辉
看过,张大鹏对我一笑,立马走开了。
198、麻烦事
师范这三年,自己所受的苦难,既包括身体上的,也包括精神上的,真是一言难尽。有时想想,自己何必要一意孤行,连累年迈的父母,真是罪孽不浅。
但是,临近师范毕业的时候,我的麻烦事还是来了。上课的时候,我的班主任李宇老师说,今年的毕业分配不同以往,以前的时候,只要上了这学,毕业分配就能当老师了。而今年不,小道消息不分配了。所以,李宇老师叮嘱我们,回家跟家长说,要动用各种门道,有关系的找一找。
听这,我可是心焦了。哎,想来父亲老实巴交的样子,还关系,就我们这副穷酸,谁还会搭理呢
回到家里,本来不想告诉父母的消息,我还是忍不住和盘托出。听后,父亲愁了。眉头瞬时拧成疙瘩,他问话了,“晓辉,这是你老师亲口告诉你的”
“是呀。”我点头。
听后,母亲叹气,看她样子,比父亲更愁。“哎,”一声长叹,母亲肚里的苦水倒也道不完,“我说呀,当初的时候,这学咱就不应该上。可如今倒好,不分配了,咱去哪找人呀。要是这样,时间耽误了,钱咱也花了,可是让人家笑话了。”
听着母亲的唠叨,我无语,只能自我感叹,自己的命运不济。哎,事到如今,我还能有那啥法呀。
父亲这时倒朝我抛来一句,“晓辉,说是不分配,总不能一个也不分吧。找关系,咱是熟人没有一个。所以,这仅凭你了,要是分了,咱就;要是不分,哎”长叹一口,父亲也是甩来心内的忧愁,“咱也没有办法。只能认命了。”
很快毕业的日子就到了。我班的同学有的闻听今年毕业的压力,干脆,拼命一搏,考入了高一级的学校。对此,我心里也曾痒痒。但是沉思过后,我想,我还是干脆直接了断。也别有那想法。当务之急,看看能不能分了,要是分了,找个工作,回家挣钱去了。
毕业回到家,这喜悦的日子是一天也没有度过。倒是,时不时的返校,听老师说,在家要努力准备,今年要举行上岗考试,要是过了,就分;要是没过,那这学是白上了。
听了老师的话,我在家是拼命复习了。这几日,我看到父母出出进进也是忙活。一日,我正在屋里看书的时候,村里一位屠宰杀猪的老板来到我家,把父母喂得一头不太大的猪给撵跑了。
卖钱几个。父母暗地给我张罗。等我考试前夕,父亲倒是给了我鼓励,“儿子,我打听了,你舅母他姐姐有熟人,不知管用不管用,我把这卖猪的钱给她,看看她能不能给咱使上一把劲。”
“哎,”听这,我心头一热,父亲呀,为了我,让家里的那头猪也跟着受苦了。想必,家里的那头猪,现在早已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只等销售了。
就这样,父亲托人把钱送了过去。找的那人又是托人。随后,就有了回话。他说,“今年就业形势很严峻,不同往年。往年的时候,是一毕业就给安排工作,而今年必须要考试了。而且,过了线的才能分配。要是不过,再硬的关系也是没辙了。”
听后,父亲愁了。本想着,把猪卖了,就给我带来好运了。而如今,钱儿送出,结果还是悬乎。倒是,父亲感叹,“这一头猪,如果我们细点,可够我们花个一年半年的。”
哎,又是一声长叹,父亲再次感叹,“晓辉,为了你,我和你娘已是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我们就是这点本事了,一切就靠你了。”
“嗯。”我点头。想过,我的心里更是愁。哎,不知自己的未来咋样事到如今,只能拼命一搏,就看自己的了。
压力上来了,我的动力就来了。经过几天的鏖战,提心吊胆,我迎来了考试分配的那一天。
坐在考场里,看着老师拿着未发的试卷,我长叹一口,深深呼吸。哎,考场如战场,未来前程两茫茫。
先是一阵紧张,稍后,我的心里静了下来。把题做完了。铃声一响,我随着浩荡的人流走出了考场。
接下来的几日,又是等待,这种等待,比那度日如年日隔三秋更难受。
那一日,我下地干活。母亲从家里跑来告诉我。“晓辉,你舅舅家的表哥来信了,说是叫你去城里一趟。”
一听,我想,肯定是考试的结果下来了。我收好工具,疾步返回。走进家里,我把脸洗了一把,就急急忙忙奔到车站。
到了城里,去了教育局。我终于看到了,考试结果的告示。我数着,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以全市第九名的成绩,我顺利入围。
就这样,一路走来,我终于磕磕绊绊,渐渐走上平坦的道路。这里面的辛酸,这里面的泪水,个中滋味,也仅有我体会的最深。
那年和我同时毕业的还有两个。一个是我的表哥,张强,大专毕业,学英语的。一个是我的初中同学顾云飞,我俩的情况差不多。
当初的分配,我们三个都进初中。可是,那一年由于娄明溪的缘故,实行校长聘任制,老师大调换。所以,一些有关系的,硬的,还是钻了空子。比如,一位姓刘的女老师,原来在岭南小学,一调换,去了龙山小学。当然,路途遥远,又不多挣钱,她就想着打退堂鼓了。经过暗中操作,肯定花钱几个,她就来了岭南初中了。所以,对于原来的预设,我们三个都能进那初中,而现在只能是三选二了。对于危机的来临,我的表哥没有多少紧张感,因为当时初中英语老师缺。再说他的学历,可是比我和顾云飞高出一截。所以,这初中面临的落选,只能是我或者顾云飞了。
对于教那初中,我还是想去的。关键那时,家里穷,我买不起摩托。要是去了龙山小学,一路四五十里,我是多么的不顺。所以,我的预设,拼死拼活,还是想着留在岭南初中了。而顾云飞呢,家住就是龙山村的,但是,他想着舍近求远,他的感觉在初中体面。
哎,为此,本来很好的同学,我俩又貌合神离,暗流涌动,这一进初中任教的名额,都想着争一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