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82节182、被领导整
呆在屋里,看着父亲大年之夜卷着铺盖走出的身影,我心里百感交集,真不是个滋味。哎,憋着一肚子的委屈,联想到学校里,李希亮狼扑一般对我的怒吼,我真的后悔,当初为何自己没有勇敢直上,扇他两个耳光。哎,想来,我又哪敢呢在同事的眼里,我可是一个老实巴交歪倒了扶不起的人儿。
父亲摸黑赶到学校,来到传达室。此时,赵荣波逛荡在这里。见了父亲,赵荣波问,“大叔,晓辉呢”
“奥。”父亲把神缓了一下,找了一个借口,他说,“在家里。水饺还没有包好。和他娘帮着包水饺呢。”
听这,赵荣波的心里倒是有了底。随后,他的感慨接连涌来,“晓辉还挺能的。还会包水饺。”
“嗯。”父亲应了一声,把头一点。
赵荣波又是寒暄,“大叔,其实这值班也没有太多的事。隔上一段时间出来转转就行。大年夜,谁来呀再说,学校里,可是没有啥东西可偷。”
“就是,就是。”听后,父亲点头。趁着说话间隙,父亲倒是在传达室里把拿来的被褥铺好了。
见这样,有了父亲站岗。赵荣波客气几句,“大叔,把门一锁,去我家里看电视吧。”
“不,不了。”和着父亲的推辞,赵荣波走了。
随后,父亲拿着手电筒,提着短木棍,飘荡在校园里。这儿走走,那儿看看。犹如考古的一样,看看有没有重大的发现。
就这样,父亲耳朵里听够了年夜的鞭炮,鼻子里闻腻了年夜的浓香。到了明儿,七八点钟,等着有人接班了,父亲回来了。
放假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仅是几个睁眼闭眼的功夫,这开学的日子又到了。
在开学之初的会议上,对着假期的值班,李希亮又是做了一番小结。听后,我可是一句也没有钻进自己的耳朵。倒是等着会议散的时候,我和李希亮擦肩而过,偷瞟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看那样子,好像要把我瞅到地底下。
这一学期,我可是过的闷闷不乐。虽然大的问题没出,可总是小打小闹的麻烦事儿接二连三。到了学期结束,等着临近开学的时候,多日积攒的幽怨终于喷涌了出来。
又是开会,又是听着李希亮唠唠叨叨。会开完了,李希亮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说,“晓辉呀,今个学期,学校里班额少了,人用不开了。你看,你去小学可以吗”
听这,我心里一怔,明摆着,值班那事,我的多问,一直让李希亮怀恨在心。终于,今个,有了机会报复我了。既然,听李希亮摆明了意思,我倒是也没有什么可求的,而是看他一眼,言语干脆,“可以。”
从校长室里走出来,我按着李希亮的暗示,又来到了岭南小学,找我的表哥。
见了我,林浩仁问,“表弟,有事吗”
窝在沙发里,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一听,林浩仁来气了。“怎么,班额少了,这学校里就仅多着你吗”
“我”听表哥这么说,我心里五谷杂陈,该怎么说呢。“表哥,课都排好了。我听了,没有我的事。”
“那怎行我问问。”说完,表哥倒是摸出手机给李希亮打了过去。
嘀咕了一阵,扣了手机。表哥对我说,“好了,你回去吧。怎么回事,青黄不接,都开学了,咋就不要你了。你要是来,早来,我也好安排。可这。你回去就行。”
辞别了表哥,我倒是像一块鸡不食狗不啃的废物,又赶回岭南初中。见我进了校门,李希亮喊。我又进了校长室。
站在里面,我心里尴尬,面色难看。而李希亮倒是一副悠哉,慢语慢言,“哎,今年班额少了,这课确实不好安排了。要不,晓辉,你先去那总务干吧。”
听这,我心里怒气翻涌。哎,我年纪轻轻,让我干总务要是这样,在别人的眼里,可是对我啥印象我把头抬起,刚想着再问几句。李希亮说,“好了,就这样吧。别的课都排好了。不好动。”
忍气吞声,我从校长室里走出来。又返回来原来的办公室里,往椅子上一坐,引来众多的同事问我,“晓辉,校长给你安排的啥课”
“哎,别提了。”把头一低,双手一摇,我心里苦恼死了。
就这样,按部就班的开学,我成了学校里打杂的。人家上班,我拿着大剪子,剪那冬青。等下了课,学生从我身边溜过,七嘴八舌的议论蔓延开了。“哎,咱岳老师干总务了。不教课了。”“哎,就是,这个学期,我是没有见他上过课。”
听这,我的心里可苦恼了,怎么感觉自己就像犯了弥天大罪,服劳改的。
半个学期下来,锻炼了我的四肢,可我的心灵折磨,太巨大了。回到家里,父母也是问,“儿子,年纪轻轻,你就去干总务,人家还以为你教学不中用呢。”
“哎,别提了。”听父母这么说,我心里如同火上浇油,心都烧焦了。
见这样,父亲嘀咕,“哎,我不是说了。那次值班,你去得了。你看,你不听。这可倒好,哎”
面对父亲的长吁短叹,我心里更是埋怨。哎,父亲呀,人家都已经欺负到我的头顶,你咋就哎。
值班的时候,我去想着问那李希亮之前,可是眼瞅好了。按着值班的顺延次序,那次应该是张强那组。可是,碍于张强和李希亮的关系,来了一次跳跃,把我放进了大年夜里。哎,心里不平的同事,可是小声嘀咕,对我说了。晓辉,你问问,要不,再一年的时候,还是你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就想问了。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哎,得不偿失,难看了自己。
经过一阵商议,父亲还是叮嘱我。“儿子,别计较了。逞啥能呢人在屋檐下,胳膊拧不过大腿。好了。给李希亮陪个不是,低头吧。”
没有办法,想想自己烈日下,拿着大剪刀照着冬青挥舞的样子,我的心里难受至极。放了假,到了小年的时候,天黑了,我从小卖部里买了一箱好酒去了李希亮的家里。
过了年,又是一个新学期,我时来运转,丢弃了剪刀,重回了教室。按部就班,我终于可以再次给学生上课了。
203、搜肠刮肚,敛财招数
经过这次劫难,我的精神世界得到了莫大的洗礼。我想清楚了,明白了,要想自己安安稳稳待在学校,那必须听那领导的。要是不想屈从,那下场可是显而易见。
哎,对待教育,对待学校,我本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可如今,心里掷进一颗石子,情感上总是那么疙疙瘩瘩。
说来,在我的记忆里,有时事情是我一辈子抹也抹不去的。
勤工俭学,在我的学生时代是很普遍的事情。我们这,依山傍水,山肥水美。一年四季,山上青松翠绿。针对此种情况,结合时令,学校里做出了这样的部署,每个学生必须上交松树种子五斤,干的。
带着老师的指令,我回家一说,父亲母亲也是愁呀。五斤哎,需要采摘多少日子。关键,为了养家糊口,父母每日劳累奔波,哪有时间给我去山上采摘呢
为了这,四五年级的时候,一放学,我就和我的小伙伴上山了。带着布头拼接缝制的书包,我们一路大呼小叫,很快,我们就飞到了山上。
此时,山上的松树,矮的小的,早已不见松果了。我们几个,猴子一般爬到了树上,攀高远眺,尽情采摘。等到日落天黑,我们就能收集几兜。回到家里,我们找来簸箕,把它们晾晒起来。
等到该上交松树种子的日子,父母把我采集到了,皮去掉,给整理一下,用秤一称,可是分量还是不够。我提着这些,来到学校里。
上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老师拿着秤杆开始收了。我们排着队,老师戴着眼镜,就像那向贫民收租的地主。一个一个。挨着号,我们站在老师跟前。循着老师的口令,把盛有松树种子的口袋打开,老师用那考古的眼神,朝着松树种子细细揣摩一阵。随后,他再把手伸进去,试试水分,等中意了,老师就给你称了。
在这一过程中,总有那么几个掺假的。可是雕虫小技,都会被我们的老师,一一识破的。记得,有个同学袋子里,松树种子不多,可是一过秤,分量却不轻。对此,老师朝着袋子左瞅右瞅,端详许久。随后,老师开了口,你等一下,我拿筛子去。结果,这一筛,除去了袋子里细沙,分量可是骤然减轻了。
对此,母亲也是给我支过招。虽然几经我的努力,松树种子的斤两还是没有达到学校的要求的。为这,等到母亲有空的时候,她就给我把松树种子水里浸泡一下,水泡过后,抓紧捞出,拿到烈日下,再曝晒一阵。摸着干燥了,我就又把松树种子装进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