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在日本的那些日子

我在日本的那些日子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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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跟这个先进的基地比起来,这个会客室丑陋地像只乌鸦。

    现在房间里就只有陈天和那位男子,一位手下模样的人进来,端上了茶,茶味很浓郁,陈天一闻,就知道是地道的六安瓜片,平时自己也是喜欢品茶的。

    陈天端起茶杯,轻呷了口,叹道:“好茶,六安瓜片,好茶呀。”

    “看来是行家啊,能说出这茶的特征么?”男子也端起了茶盏,也学着陈天的样子呷了口茶,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陈天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敢情是要考自己,幸好自己有料,不然还真叫他考倒了。

    “外形:单片平展、顺直、匀整,叶边背卷、平展,不带芽梗,形似瓜子,色泽宝绿,叶被白霜,明亮油润。内质:汤色清澈,香气高长,滋味鲜醇回甘。叶底:黄绿匀高。乃吾国十大名茶之一,实为绿茶之神品。”

    男子鼓掌道:“不愧为行家,果然精道。陈天先生博学多才,我们x组就是缺少您这样的人才啊。”

    这样就叫博学多才,陈天觉得好笑,这点学问在真真的行家眼里,简直不值得一谈的。

    “可是你知道我是不情愿的,放我在你身边,你就不怕……”陈天的意思很明显,他想提醒男子自己可能会反叛,或者对基地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男子眼光里露出善意,呵呵笑了起来,他一边饮茶,一边说:“我们之所以选择您,自然有我们的原因的,信不过的人,我们连这里都不会让他踏进一步。”

    他越发自信,陈天就愈加奇怪,他哪里来的自信呢?“那你们怎么会选到我的?中国十几亿人呢,这概率未免太……我倒是应该去买彩卷的,说不定能中奖呢!”陈天抛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他想在这里得到自己期望的答案。

    “哦,原因其实很简单,有三,其一:你是日本学的博士生,这点很重要。”

    “还有呢?”这点陈天早猜到了,这帮家伙主要就是收集日本方面的情报的,而自己所学的知识正好为他们所用。

    “其二:你的身份很好,大学讲师,没有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的。”这点陈天倒是没有想到,没成想自己这个“可怜”的身份居然为自己换得了筹码。

    “最后一点。”

    “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你会武功!”

    此话一出,陈天惊讶地将手中的茶杯都摔碎了,他不知道他们是从何得知自己会功夫的,要知道,这连自己的老爹老娘都不知道的。

    陈天从心底寒到脚底,这帮家伙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第十九章往事

    说起陈天会武功这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事连他的父母和最要好的朋友都是不知道的,因为那是陈天爷爷一手策划的。

    就在陈天5岁那年,父母因工作调动,要离开。但是又不方便带上陈天,所以将陈天寄在了他爷爷家里,他们外出去了。

    说起陈天的爷爷那真是一个怪人,那时农村风行迷信,可是这个老头他偏不信那个邪,所有村里的法会、法事他去都不会去。这在那时的农村是极不可思议的事,正因为如此,所以周围的邻里都有些排斥他,而且陈天爷爷的倔脾气同他的不信鬼神一样出名。

    可久而久之,陈天又发现了一件事儿,爷爷居然去村东头的“水仙观”给道君爷爷上香,还和哪里的主持道人关系好得不行。这愈加叫陈天感到纳闷了,既然爷爷不奉仙神,那么何须再去拜神呢?拜神还不要紧,平时一贯讨厌神汉的爷爷怎么也和道长“亢瀣一气”了(当然道长不是神汉,但是那时候陈天根本不知道神汉的意义啦)。有时候,陈天真是忍不住了,想去问爷爷了,可是看到爷爷那张“可怖”的面孔,他就开不了口,他从小到大都是认为爷爷不是个慈祥的姥爷。

    这个疑问一直被陈天藏到了六岁,六岁的陈天已经很活泼了,有些事情他是再也藏不住了,于是挑了个爷爷心情不错的日子,就呐呐地说:“姥爷,你跟‘水仙观’的那个老道士怎么那么好,您平日不是最讨厌……”

    “嘘,那位老人家可不是普通人,他……”他爷爷想了想,还是将话止住了,“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爷爷不会害你就对了,以后你还指着他呢。”

    当然那时的陈天是不会明白他爷爷话里带话的,这深一层的意思还是陈天若干年后才领悟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淡了,日子过得很快很快,陈天跟爷爷处得不错,爷爷对陈天那是没话说的。表面貌似严厉的爷爷其实又一颗比谁都要慈爱的心,对于这个宝贝孙子那是尽心尽力的。

    陈天10岁生日那天,他爷爷做了几个好菜,给了几样陈天最喜爱的玩具。就神神秘秘地把陈天拉到了一边,用一种商量的口气对陈天说:“娃,姥爷有件事要对娃娃讲,你听得么?”

    陈天点点头,收了礼物的他自然对爷爷是言听计从了,小孩子就是要哄的嘛。“跟爷爷去见一个人,和爷爷的年岁差不离,去么?”真是个民主的爷爷,事事都征求陈天的的意见,不顾他只是个小孩。

    “啥子人?”

    “也是一个老头,和爷爷一样的老头。”爷爷又往陈天的衣袋里塞了一大把糖,这对一个10岁且久居乡下的孩子来说那是致命的诱惑,不要说跟你去见个人了,就是被你拐走,也是“心甘情愿”了。

    “好哇,姥爷说见谁,就见嘛。”

    吃完饭后,爷爷立马带着陈天上路了,其实路不远,就在村东头。陈天觉着路熟,他的潜意识里好像走过,真的走过。当陈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座巍峨庙宇就出现在了陈天的眼前,那就是传说中的‘水仙观’——周围五十里范围内香火最不旺盛的地界。

    “爷爷,里面是住着一个老道士吗?”

    “是的。”

    “和爷爷一边大么?”

    “我大他两岁。”陈天从爷爷的眼睛里读出了沧桑二字,那份久历尘世的无奈和彷徨尽显在脸上,难怪陈天觉着自己的爷爷比别人家的爷爷老了许多。陈天的爷爷携陈天进了那间道观,陈天得此才窥得了全观的面貌。

    那是一所不大的庙观,甚至可以说是很小了,除了主殿之外,就剩下了一间居室,场地也是小的可怜,这哪里是庙宇啊,犄角旮旯都比这要好。

    陈天的爷爷径直向道长的卧室走了过去,他是轻车熟路了,这里他来了不下数百遍了。“栾道长,陈老头来了,快些准备好你那极品铁观音啊,我正等着喝呢。”爷爷的声如洪钟,本来不大的院子就到处回响着他的声音。

    “哦,早就知道你要来,茶已经备好了,你这条馋虫,‘蚀’掉了我多少好茶了?”次声音远比陈天爷爷的声音来得响亮、显得中气十足,浑而不杂、雄而不乱,让人听了分外悦耳,直如仙音了。陈天对其的印象就出奇地好了起来,这老道士看来有些道道,不然爷爷也不会怎么得与他亲近了。

    陈天随爷爷进了屋,抬眼就看见一人桌青色道袍,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再细瞧,鹤发童颜、白髯悠长,眼露精光,气韵平和,一副方外之人的模样,和陈天想象之中的道士一模一样。

    第二十章奇怪老道

    陈天完全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老头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因为他的胡子比年画里的老神仙还要长呢,陈天那时还小,根本看不出他的年纪,可是陈天也是知道他肯定活了很长时间了。

    “这位爷爷?”陈天道出了自己的疑问,10岁的笑陈天一点都不认生,对爷爷是这样,对外人也是这样。

    “娃子,这人就是栾道长,‘水仙观’的主持,你爷爷的好朋友。”陈天的爷爷拉起陈天的小手,坐到栾道长的旁边去了,倒是不客气。

    “老陈,这是你的孩子?”那位古怪的道人睁开眼睛,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陈天,陈天这时候才发现他的眼睛原来是闭上的,既然是闭上的,那他怎么知道自己和爷爷来了呢?这问题让小陈天想了半休,他就是搞不明白,这老头莫非真的是神仙?

    “对,快叫爷爷好,他可比你爷爷还年长呢。”陈天上小学了,自然知道年长的意思,果真比爷爷还要“老“。

    陈天刚要开口叫,就看见那老头摆摆手,开口道:“免了吧,不要难为娃娃了,老陈,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那道长直观人事,对陈天爷爷的心思摸得是透透的,他平日都是自己独身前来,此时却是带了自己的长孙,这就叫人生疑了。但多年的朋友,他还是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自己就这么个朋友了。

    “栾老头,你真是比猴精还精呢,老头子有件事儿要麻烦你。”陈天爷爷也是不客气,他想以自己跟栾道长的交情,他会答应的。

    “收这孩子吗?”栾道长呷了口茶,他道破了陈天爷爷的心思,他看得真真的。

    “你还是没有变,一语道破别人的心中随所想,难怪你怎么‘寡友’,你怎么‘厉害’,谁敢跟你结交啊!”

    陈天在一旁看着,他只顾吃桌子上的糕点,对于爷爷和栾道长的交谈,他不甚关心。再说,即使他听见去了,也不懂他们是再说些什么!

    “这不是还有一个呢嘛。”栾道长呵呵呵直笑,这老小子再跟自己攀交情,多年老友,还跟自己老这套。

    “这忙你是否能相帮吗?”陈天爷爷直入主题,他知道栾道长的脾气和习性,他喜欢干脆、是个爽快之人。

    道长捋了捋仙须,面露笑意,他放下茶盏,慢慢悠悠道:“你知道我的规矩,我向来喜静,这里有我一人,已是多了,何况再多一人呼?”

    陈天爷爷也是笑语盈盈,他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语气也是很稳,“老友,我懂你的规矩,但我也晓得你的寂寞。多个孩子而已,不会坏了你的修行的,反而会多些欢笑的。”

    “你不知道修炼之人要清心寡欲、心如枯井嘛,多一人多一份世俗之烦闷,坏我清规。”栾道长不予余力地在推却,他不想坏了自己的规矩,也不想有人破了自己的清净。

    “凭我们多年的交情也不行么,老头莫要如此绝情!”陈天爷爷还在据理力争,可这老头就是咬着牙,怎么也不肯放手。

    老道拿起茶盖,合上了,再一摆拂尘,摇头不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一个字——no。

    “那再加上这个呢?”陈天爷爷递上前一包物什,那是用油纸包好了的,很神秘的样子。

    “哦。”老道伸手接过那包东西,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眼睛突然一亮,精光暴露,身子也经不住颤抖起来,甚至连手都在抖呢。

    “好茶,50年的极品大红袍,你终于拿出手了。想当初我拿一尊金佛跟你换,你都不肯,今儿你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老道甚是激动,看来他对此物是垂涎已久了。

    陈天爷爷笑得更欢了,“这不是有事求你呢嘛,怎么,有回旋的余地吗?给句痛快话吧。”陈天爷爷心里有了十二分的把握,虽然他看到栾道长的眉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比起从前的那份决绝,好了太多了,陈天爷爷觉得这事有门。

    老道似在忧郁,举棋不定呢,头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人间之物能让自己心动的也只有此物了。只见那老道一咬牙,仿佛是狠下了心,“罢了,留下吧。”

    “那就多谢老友了,带我孙子先谢过了。”

    第二十一章授艺

    小陈天就在水仙观住下了,水仙观很小,面积不大,比陈天家里大不了多少。就一间主殿,还有一个配殿,剩下来的就是栾道士住的地方了。小陈天跟道士住在一起,就在道长床边,老道士给他铺了床,条件还不如陈天家里呢。

    来道观的头天,陈天就被道长拉到了主殿,修习《道德经》。(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陈天在日本居然干起了v男优的行当,不知道长会做何感想呢)

    “读的懂么?”老道坐于蒲团上,依旧眯着眼睛。

    陈天摇摇头,他的确不懂,这上面还有生字呢,更甭说意思了。《道德经》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艰涩难懂的,况呼一小毛孩。

    “嗯,倒也诚实,倘若你说懂了,那你就要挨戒尺了。可觉得老道我这里苦么,想回家去么?”栾道长继续发问,眼睛还是闭着的。

    “爷爷,苦倒是不哭苦,就是有些想家了。”陈天如实相告,这小子从小就没扯过谎,一溜的实诚话。

    “嘿,性子像你爷爷,不拐弯抹角的。老道我喜欢,你爷爷有你这么个孙子也不算冤了。”师傅似乎很是开心,从蒲团上立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陈天,样子和爷爷一般,那样慈祥。陈天觉得此刻的师傅就和爷爷一样,都是个可爱的小老头,没有脾气。

    道长大步跨了过来,一把搂住陈天,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在小陈天看来是乱摸。其实是老道士在检查陈天的根骨和身体底子,从而打算传授他何种道法。

    老道笑语开怀,丝毫没有在意陈天的根骨和底子如何,“根骨不是很好,底子还是不错的,不过习性老头喜欢,想学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10岁的小孩来说简直就是白问,他懂什么,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武功,什么是道学?他仅仅是认得几个字罢了,甚至连学都没上呢,叫他自己来选择,那真是比登天还要难些了。

    “爷爷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好一张甜嘴,巧妙地化解了危机,正不像一个10岁小孩作为哦。

    “好好好,好得很,老道注定与你有缘,恁地讨人喜欢。”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陈天过得很快活,上午叽里呱啦地读着那个似懂非懂的《道德经》,下去由道长传授一些基本的功夫套路,那是适合小孩子的练的,栾道长可是琢磨了半天才想出来的。陈天练习地很起劲,因为他一练那个东西,就感觉浑身来劲了充满了力气。

    晚上很奇怪,既不念经,又不练功,而是背诵一段异常拗口的法诀,陈天花了整整半个月,才搞懂了字的读音。栾道长也不感疲倦,一门心思地教授,很用心。

    陈天在水仙观的日子越长,他感觉越开心起来。

    约摸过了两个月,小陈天在这里已经住习惯了,开始对这里的一草一花有了独特的感情了。他也对那个奇怪的道士有了心的看法,旁人看来这是一位行事古怪、孤僻的老头,甚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但是陈天晓得,在那位老人不羁的表象下有一颗纯正、幽静的心,他不但道法精深,而且功夫了得,实在不像这尘世间的人物,倒有些浪仙的风骨。

    陈天能在那个年龄对一个人观察得如此细致,看来着实有间谍、特工的潜质嘛,他突出的观察力或许是被相中的重要原因。

    一日,老道携陈天来到馆后的竹林,陈天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水仙观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如此幽静雅致的小竹林呢。

    两人来到林子中央,陈天看到了一张石台子和一石椅,老道踱了过去,陈天紧随其后。栾道长缓缓落座,陈天侍立身旁,样子倒像是个小道童。

    “来这里有两月了吧。”

    “是的,爷爷,足足两月又三天。”陈天可是板着指头算的。

    “一切可还习惯,老头我怕是照顾不到你呀。”语气亲切,丝毫没了初来时的生涩和冷漠,跟爷爷的声音一样。

    “爷爷待我很好,爷爷你真好。”小陈天笑了,很灿烂,是发自内心的,他对这个道士的确产生了好感。

    “那我教授你的口诀和功夫技法可有练习?”

    “有,天天练呢!”

    “呵呵呵,好——好的很!”栾道士摸了摸白须,喜笑颜开起来,自从这小家伙来了后,自己果然开心了许多,这个道观也变的生机勃葧起来,连香客好像也多了起来,看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嘛。但是,与老陈的两月之期已经到了,这孩子要回家去了,自己这个观子怕是又要恢复从前了。

    “你爷爷来信了,说要带你回去。你可愿意?”老道没有办法,干脆征求小家伙的意见,他想回去谁也拦不住嘛。

    “这个……”小陈天不好说,心里是想家的,可是又不好当面说出来,他是怕这个老人伤心。

    老道长哈哈哈大笑,他从陈天的眼里看出了去意,既然孩子都这样选择了,那自己还犹豫什么呢。

    “哈哈哈……”笑声与林子里的风声糅在一起,林子里的竹子叶子簌簌直响。

    第二十二章出师

    就在小陈天和栾道长在竹林交谈的数天后,陈天的爷爷来到水仙观,来的很突然,陈天大感意外,而老道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面不惊来,心不跳。

    “两个坏消息,要听哪个?”栾道士也卖起关子来了,其实他是舍不得这个娃,自己近些年来,几乎是远离尘嚣的。难得几位老友来访,不是谈道论禅、就是切磋武学、或者品茗叙事。哪里有如此生动鲜活的小娃子,给自己带来的欢乐多呢?按理来说,道长已经是个方外之人了,对世俗之事,已了无记挂了,心如枯井一直是栾的追求。

    可是自己的保持多年的心境居然被一个10岁的少年搅乱了,坏了修行,破了清修。或许这就叫做“缘”吧,又岂是自己一个老道士能左右的呢?

    “缘起缘灭,道法自然,无量天尊!”道士喃喃自语开来。

    “师傅,您说些什么呢?”那时候的陈天怎能理解栾道长的偈语呢,即使现在的陈天,对这句话还是一知半解呢,太深奥了,也太直白了。

    有些事情简单到了极致,就不再简单了。

    “好了,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吧。”道士不想再深入其中,自己能无法控制的事情,就让一切随缘吧。

    “我选择好的,坏的听了会流泪泪的!”陈天撒起欢来,这招对于老道士来说是百试不爽的,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一个可爱孩子的天性流露。

    “你就是你爷爷来接你回去了,你可以回家去了。”道士不无叹息道,心里还真有些郁闷的感觉呢,这种感觉数十年不曾遇到过了,今儿被一个小毛孩子给激起了。这真是好笑,又有点滑稽。

    其实这个消息陈天已经知道了,早在来水仙观的之前,爷爷就跟自己定好了回家的时间。而且陈天也在配殿听到了爷爷那洪亮的声音,自是知道他已经来了。现在小陈天心里有两股情感在纠缠,一股是回家的喜悦,又可以和爷爷一起生活了,可是另外一股……自己和这个怪老头已经有了感情,要是真就这么回去了,还颇为不舍。

    栾道长俯下身子,摸着陈天的头,道:“爷爷在配殿等你,快些去吧,不要叫他等急了。他可是心急的很,茶都顾不上吃呢!”

    陈天前脚刚迈出去,就想起来,还有一个消息没有听呢。“爷爷,还有个消息呢,就是那个坏坏的,听了会哭哭的。”

    道士哈哈大笑,掸掸拂尘,将一纸卷随手送进了一个密封的盖罐里,手法极是老道、熟稔,却那般诡异。当然陈天是不会发现的,他感觉奇怪了,老头是怎么了?

    “好了,坏的就无需听了,回家的好日子怎么能流眼泪呢,快些去见你爷爷吧。”说出的话已是言不由衷了,就是陈天没有听出来。

    陈天也不再忸怩,飞也似地一路狂奔到了配殿,看得出他心里的那份迫不及待和期盼了。老道看着陈天渐行渐远的身影,说不出的寂寞苍凉,一行清泪划过唇尖,百般滋味上心头。

    栾道长也来到了配殿,送还是要送的,虽然有些不舍。

    “你倒来的真是及时,一刻也不差嘛。”

    陈天爷爷一脸笑容,上前握住栾道长的手,一个劲地摇,嘴里止不住地感谢,样子好笑的很。

    “光是开头感谢就完了?”栾道士一只手摊开,意图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陈天爷爷点点头,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了,不然可要丢丑了。他从里袋里掏出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物什来,慢慢地递给栾道长,很是小心。

    栾道长自然知道包裹里的东西是什么了,自己就好那口。打开包袱,果然是一小撮的茶叶。

    “老陈,几十年的交情就换来你这点茶叶啊,你忒小气了。”

    老陈摇头不语,“你捏一点点尝尝吧,再好的茶叶,食过才能判别出来。即使你是老茶精,也不例外嘛。”

    栾道士吃不准老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按他的指示,检了一丁点放在嘴里。再看那道士的表情,初面无颜色,而后面目疑虑,少顷,已有十足把握,且满面笑容。

    “这……这是野绿茶?”

    声音接近颤抖,可见这绿茶之弥足珍贵。

    “算你有见识,不枉‘茶鬼’之称。”

    “可你从哪里淘换来的,我倾尽毕生精力也没收集到这样的佳品,你从何处来?”栾道长奇了怪了,自己重金求购,也无半点消息,他从什么地方收到如此孤珍。

    “忘了规矩了吧,只管品去吧,出处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我也不会说的,好了,已经打扰道长的清修了,我就同孩子告辞了。”

    “慢送,请好吧。”

    陈天爷爷就带着小陈天回到了家里,小陈天就此结束了为其数月的修炼生活。

    第二十三章告别

    陈天的思绪又回了过来,埋藏在自己心底十数年的秘密今儿又被挖了出来,说真的,还怪想那个怪老头的。毕竟是启蒙恩师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朝为师,终生为父。

    可是已经是十几年过去了,他老人家该不会……呸——呸——呸,他老人家是何等人物,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不会死的。

    “陈天先生,您怎么了?”叫老钱的那个蒙面人看了陈天半天了,只见他愣愣出神,好似在想些什么东西?

    “哦,没什么。”陈天被他这么一摇,渐渐回过神来,有点急促道:“你们到底是如何得知我会武功的,你们还有什么不知道?”

    老钱诡异一笑,端起茶杯,咕咕地喝了一大口茶,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懂茶的人,没见过这样子喝茶的。“这本来是绝密,但是既然你已经加进来了并诚心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该我们知道的信息我们一件都不会落的,你不该我们知道的我们也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陈天只有苦笑了,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呢。“那就是说,在你们面前我已经毫无私隐可言了?”

    “对头。”

    “你们……”陈天拿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突然想起一个词来形容他们的行为——令人发指,除了这个词,还有什么能形容他的心情呢?

    “不要这样子嘛,兄弟,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起初的确不能接受,但是干久了,你就明白组织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再到后来,你或许还能感觉到一丝的自豪呢,为国家卖命,才是真真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老钱一脸自豪,可以看得出,这个为国家卖命那么久的中年人是多么的享受这样的过程。

    陈天看的出来,他能觉察到老钱面部的细微的变化,更能觉察到他心中的惊涛骇浪。一个年过中旬的男人,还能保持着这份激|情和自豪,这令陈天感到奇怪。为国家卖命,真的这么享受?

    “可是一点隐私权都不给我,那岂不是……再说,这也违反了宪法的精神嘛……”陈天还想在为自己谋取更多的权益,他在据理力争。

    “聪明,连宪法都搬出来了,你现在加入的是一个什么组织?”

    “貌似是个特工组织啦。”

    “这就对了啊,宪法的精神还能适用于它的身上吗?不要忘记我们的使命、任务和性质,这点非常重要,还有我知道你担心你的私隐会被泄露出来,那你大可以放心,因为它也是属于国家机密的。没有首领和国家元首的指令,谁都不能调出来。我们也绝不会用这些来威胁你的,你完全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

    “说的好听,办起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我还不是被强迫而来的吗?”陈天心里不无想法,他的确有些担心。

    “好了说说你的条件吧,我会考虑你的想法的,不过漫天要价,我是绝对不会考虑的,我必须维护国家的利益。还是那句话: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陈天心里盘算着,他已经拿到了1000万日元的启动金,可以说经济问题已经完满地解决了。剩下来就是待遇问题了,还有福利,这么大的组织相信福利会很不错的。

    “我的待遇呢,说说看吧。”陈天丝毫没有觉得丢人,在这个以物质为上的的年代已经没有比金钱更诱人的事物了,自己来日本,还不是为了生计嘛。就算是为了国家做贡献(姑且这么说吧),那也应该付给自己合理的报酬吧,特工、间谍不也得吃饭呢吧。

    “很好,就喜欢这么爽快的人,你的暂时报酬是100万日元/月,年底有任务奖金,500万底线,上不封顶,视你完成任务的情况而定。加上预付的1000万元的启动金,你一年最起码可以拿到2000万以上的酬金,还不包括任务奖金。”

    “不得不承认,的确很诱人。那么福利呢?”陈天心里暗自窃喜,这下不用为钱发愁了,这简直是遇到财神了,2000万日元啊,折合rb150万呢,一年纯收入150万,在国内算是个金领了吧。

    老钱一愣,没想到陈天居然还会提起福利的问题,这样的报酬放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极大的诱惑,这小子莫非贪财?“没有福利。”

    “啊?连福利都没有啊,这算哪门子事啊?”陈天不乐意了。

    “这样的薪酬相信不会比你此前找的任何一家少,可能多出很多。你这样想就可以了嘛,你的福利算是任务奖励吧,这不就结了。”

    转移法,好家伙,果然够几名。不过说实话,这样的报酬已经大大超乎了陈天的想象了。那怪美国大片里的特工都那么酷,原来有大把大的钞票啊。

    “那好,酬劳就这么算了,你们的确没有‘亏待’我。但是我还有三不做,希望你们能接受。”

    “哦,哪‘三不做’?”老钱对于这个古怪的想法倒是有些诧异,有才华的人都这么奇怪么?至少自己遇见的几位都是很稀奇的,特别是这位陈天同志。

    “第一,违背道德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那是,我们又不是可怖组织,这样的事情我们阻止还来不及,哪会叫你去做呢?这样的话,不是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了吗?”

    “第二,薪酬不许拖欠。”

    “哈哈哈”老钱掩面而笑,这个要求还真是前所未见呢,“你当我们是国内的黑心包工头啊,随便克扣你的酬劳么,这样的事情至少不会发生在我们的组织里,因为我们背后是强大的祖国。”

    陈天点点头,剩下最后一条了,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条,“第三,杀人我不干。”

    老钱再次扑到,当特工的哪有不杀人的,难道还等着别人来杀你嘛。“这点我保留意见,我也不是很赞成杀人,但是你不杀人,别人——你的对手就会来杀你,所以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再说了,你见过不杀人的特工么?”

    也是,美国片里面到处都是血腥的场面。

    “那,合作愉快。”老钱伸出了那双大手。

    “合作……愉快。”

    陈天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奇怪的邀请

    陈天这几天的心情着实不错,钱捞够了,自己往家里寄去了50万日元(折合rb大约33万元左右)。善心的母亲还一个劲地问钱的来历,自己哪能把真实情况告诉自己那一辈子没有做过亏心的老母亲呢,就随便扯了个谎,说是自己的学术奖金,安了母亲的心。

    人精气神好了,看什么都顺眼了,连平日里那个怎么也看不上眼的洵由柰子也忽觉得对眼起来了。要是每天都这么高兴就好了,原本一个小时的课程,陈天半个小时就讲授完了。班里的众女生都很奇怪,原本啰哩啰唆的老师怎么好似换了个人似的,说话如此精简。洵由柰子也是奇怪,难道中彩券了?

    “好了,今天的课就讲授到这里,同学们,下课吧。”由于是提前上课的结束,所以陈天宣布了下课,在日本,只要你上课的计划课程讲授完毕,是可以提前的下课的。平时,都是她们自动下课的。

    那帮女的倒也不客气,三三两两地鱼贯而出,片刻,教室里走的差不多了,陈天抬眼望去,只剩下洵由柰子一个人了。陈天就感到奇怪了,这丫头留下来干嘛,不会又给自己来点恶作剧吧。

    陈天为了以防万一,遂抢先开口问道:“柰子同学有什么事情么?”,她没有开口,就是坐在原地,趴在桌子上在那里兀自写着些什么。完全不理会陈天的提问,甚至没正眼瞧陈天。陈天气极:自己好歹是她的老师啊,虽然她的姐姐和老子都是不能得罪的人,但是自己的身份就不该得到她这般的对待。

    “好了,我应该消消气的。”陈天抚了抚胸口,也不去生那无妄之气,用一种假似无所谓的口吻道:“好了,既然你没事,那就快点下课吧,我要回宿舍了。要是有问题,随时欢迎你来找老师。”

    就在陈天的脚要跨出教室的时候,洵由柰子发问了:“老师,您为什么有如此改变?”(这丫头真会掐时间,不紧不慢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哦?”陈天停下脚步,“不知柰子同学指的是什么改变呢?”现在倒是陈天反过来感到奇怪了,自己很正常啊。难怪今天他发现这帮女生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感觉,原来她们都有此一问。

    “您今天的上课的方式?”洵由柰子有些困惑,自从那次姐姐逼自己向陈天道歉后,自己对这位来自中国的老师就格外关注起来。

    “这……不知道柰子同学知道一句中国的谚语么?”陈天也不知道她们所指何事,肯定跟自己最近的境遇有很大的关系。

    “哪句呢?”洵由柰子对这个来自邻国的男老师愈加感兴趣了,他身上有许多的未解之谜,让柰子感到时时刻刻的兴奋。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柰子同学听说过么?”陈天也不想多言语,还是少跟这位“魔女”交谈,免得受伤。要是不走运,挂彩后,自己连大气都不能喘,她上头有人,很大的人物呢,自己招罪不起。

    “哦,记得老师好像讲过,那告辞了,老师安好。”洵由柰子向陈天鞠躬,一反常态的样子真让陈天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看着柰子飘飘而过的影子,陈天只有一种感觉:这丫头今儿神经不搭线,敢情是撞到电线杆子上去了。别说,她的背影还是怪好看的,很靓丽的风景。陈天赶紧收回心神,躲还躲不来呢,可不能动什么邪念了。

    陈天离开教学区,直奔宿舍,打算对自己的宿舍进行一次大清扫,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清扫过呢,怪脏的。也是在今天早上,陈天收到了一笔神秘的汇款,打开信,陈天才知道那是原整雄信写给他的。信上说:片子大卖特卖,火得不得了,已经再版了。言下之意,是要加拍续集或者再出新片,原整雄信也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陈天,是否愿意在拍片,而且他保证可以包销路,片酬翻倍,还特别注明了片酬可以商量的。陈天看了一下汇款的数字,是300万日元,对于一个新出道的新手来说,这是一笔相当不错的片酬了。要知道,在v界的名男优的片酬也才百万日元呀,仅仅个别个的能拿到八位数以上。可以看的出,原整雄信十分中意陈天,他有力讲他捧成名男优,红遍亚洲也不是问题,当然名声有些那个。

    陈天有些犹豫了,自己现在不愁钱花嘛,所以这个接片的事还是搁在一旁再说吧,毕竟自己从心底还是排斥v男优的。

    陈天走在校园的路上,满面春风,他此刻很是恣意,钱有了,可以过几天舒坦日子了。

    “嘭”陈天好像撞到某样东西了,陈天也不在意,随便说了句“对不起,请您多原谅”就想走了。

    可是那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

    “老师。”他叫住了陈天。

    哦,原来是太本一郎啊。陈天有些诧异了,他来找自己干嘛啊,不是所有的疑问都被自己的“非专业”化的答案解决了嘛。

    “一郎同学,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不好意思,叨扰您了。”

    “没事,说吧,反正我清闲得很。”

    “自从上一次听过你对中国经济和文化的独到见解,我向家父说起了您,所以我父亲想见见您,时间安排在晚上,不知您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