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在日本的那些日子

我在日本的那些日子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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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原喂下,幸好小原没有吐出来,全部咽下了。

    看着茶水全部被小原吞进了肚子,陈天的心也放下了,可是还是不敢大意。陈天在床边盘腿坐下,升腾而起,悬于半空,陈天要施展道法了。安定心神,平心静气最好的莫过于道门的“一心”和“静心”两种功法了,但是“一心”很难练就,陈天还只是初窥门径而已,没到那个境界呢,也只有师傅那样的人物才得此道法的精髓,自个还差得远呢!

    “静心”是道家的入门法篇,稍有根基的人都懂,此法用于固守心源,以防外邪入侵,是道门修身类法诀的基石,也凸显了其的重要性和稳定性。陈天此次就是要用“静心”在小原体内因势利导,以茶效为基础,将导出小原身体,只要离开了小原的身体,那么小原就得救了。

    其实,茶水就是药引子,而“静心”就是治疗手段,两者相辅相成,才能成就大事,完成解救小原的过程。

    陈天要运用此法必须触碰小原的身体,可能还涉及到部分私隐部位,但是解毒要紧,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陈天轻按小原胸部,将茶水从胃部导向身体四处,以对抗的毒性,另一只手紧按小原天灵盖,口中念念有词,那只手发出微蓝光辉,源源不断地输入小原脑内,这是在清除外邪和杂念。

    陈天只要周而复始,运用三次,即告成功。

    第三次运功完毕,陈天双眼骤然张开,那只导流的手轻封在小原樱唇边,须臾,便有绿色和白色的混合物从小原的嘴里涌出。陈天一揩,放在鼻子里闻闻,这绿色的东西是茶水的凝聚物,而白色自然不用说了,就是霸道的。陈天双手一捻,那绿白混合物就化为飞灰,消失不见了。

    陈天散去功法,稳稳地落在地板上,赶忙上前搭住了小原的手,把脉看情况。小原体内已经没了那股强劲的气体,群而代之的是平和的心气,全身燥热退去,呼吸平缓,脸色恢复平常。陈天心里这颗大石头方才真真落地了,虽然不敢有十足地把握,说是剔除了春毒,但是显然小原此刻已经无碍了,再也不用担心后怕了。

    陈天为小原盖上被子,再次打了一些水来,刚刚一战,小原也除了大把的汗水,陈天一一帮小原擦拭干净。最后,在喂其喝下了一盏茶,以弥补小原体内水分的突然蒸发。陈天一看手表,自己上课的时间马上要到了,陈天赶紧再次梳洗整理了一番,刚刚运用功法已经使得自己满头大汗了。

    就在临出门的空当,陈天再瞄了一眼小原,见她已经安然入睡,这才放心离去。

    赶到教室,陈天抬头看了教室里的钟,就差5分钟就迟到了,他可不敢再迟到了,这帮女的甚是厉害。刚刚来的那伙,就迟到了几分钟,就被她们数落得非得道歉才算了事。陈天有他的计划,已经快要期中考了,虽说是小考,但是也是陈天入京大以来的头回考试,学生们不重视,不代表他不重视。所以,这堂课他安排学生自习,有问题可以当堂提出来,自己当堂解答。

    陈天此言一出,举座哗然,众女生纷纷对陈天嗤之以鼻。本来陈天每周就没几节课,以下的几节又全都要变成自习课,她们能同意么!陈天虽是个新教师,但是由于授课风格迥异,言语风趣,很快俘虏了众女生的心,一举成了文学部最卖座的教室,都赶上那些老学究了。陈天每周一堂的公共课堂堂饱满,其实大多不是来欣赏陈天的课来的,而是来瞧陈天这个人,这个来自中国的教师会如何与众不同呢?

    陈天听到了众学生的异议和窃窃私语,他很快就有了对策,拿中国老师的惯用伎俩来对付日本的学生,说:“不上自习可以,但你们要保证我的科目要人人达级,如果谁能代表大家向我保证的话,那我继续开始授课,讲授下面的内容。”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出来做这个担保,谁有能代表众人呢?陈天扫了一眼众人,似乎感觉少了一人,对,洵由柰子好像没来,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任性也是自己亲眼瞧见的。

    “好了,无人出来应答,那么这堂课就作为自习,我会坐堂,不懂地提出来。”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学生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打开书本,自习开来。

    陈天想了想,还是洵由柰子为好,这是为师的本分么。

    第六十三章情迷人眼

    陈天做了一节课,奇怪的是今儿一个上来问问题的人都没有,要是赶在平日里,陈天可是一伙都没消停呀。这个问完了,那个再上来问,她们好像商量好了,每次都是问的似是而非,自己解答起来也是颇费功夫呢。

    今天,陈天愣是把屁股定在椅子上,没挪地,陈天在讲台上快要睡过去了,撑着个头,要是叫学科长巡视瞧见了,还不挨批?所以,陈天他不敢睡,看着一个个埋头百~万\小!说的学生,陈天觉得这好像是她们的计谋,以无言对自己的“无情”,这帮妮子,还给老师耍心眼。

    下课前,陈天将事先打印好的自己整理的复习纲要发给了她们,临下课那伙,还重点说了几句,什么要努力复习啦、考试要尽力而为了……陈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时候老师总是那么啰嗦了,这不是没办法嘛。

    陈天下课后,连办公室都没去,按常规,每天的教学任务完成后,都要参加例行的教学短会,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是不是强制性的,你可以不去,没人管你,但是只要是要好的教授都会参加,因为那里有最新的学术信息和最前端的教学感悟,十分吸引人。如果换作平常,陈天也一定回去参加的,他可出来没有错过那样的会议。这不是宿舍里还有一个病人呢,陈天心里着急,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急急忙忙地赶回宿舍,打开门,发现小原还是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心也就安下来了,陈天一度在课上居然想到一回宿舍就看不见小原了,她不知所踪了。

    他放下教案和书本,疾步来到小原的身边,又搭上了她的脉搏,陈天喜上眉梢。小原的脉象平缓,无缓急,体内的刺激元素也被排得差不多了。茶性已经起了作用,这回小原的体内的春毒才彻底清除,完全康复了。陈天摸了摸了下巴,眉色上眺,陈天再去沏了一杯茶,待冷了,再喂伊服下,陈天为了确保万一,才有此想法。陈天想来觉得好笑,一杯茶居然解了那不可一世的春毒,这实在是中医界的一大奇观和发现,真想和师傅好好交流交流。刚刚还火急火燎的,现在居然有心调侃。

    “嗯嗯”小原有动作了,陈天知道小原就要转醒了,不要打扰她了,让她自然醒,现在她就是个初生的宝宝,现在马虎不得。小原妙目微微睁开了,这个混沌了一宿,险些失了童真和刚刚摆脱性命之虞的人儿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夜让陈天受了多大的罪。她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明显体力还未恢复,她刚想撑起身子来,可是因为体弱,终还是躺在了床上。

    “我这是在哪?”这是小原转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她揉着脑袋,现在脑子就像要涨开一般,很是难受。

    “你这是在我的宿舍里, 不要担心你没事了。”陈天笑意盎然,哪里还有先前的苦恼和烦躁,他可是一夜没合眼呀,可是精神头还是那么好。

    小原艰难地转过头来,昨夜她消耗的体力太大了,一是春毒入侵,造成了脏腑的硬伤;二来则是情欲的多度发泄导致了体虚困乏,很难一时间完全恢复。她张大了嘴巴,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陈天,就像看河童一样:“怎么是……你……你陈天君?”

    “怎么不能是我。”

    小原还是闭上了眼睛,太吃力了,“我记得是在逛街的时候,突然一伙人从一辆车里闯了下来,架起我就往车里塞。我反抗了,也叫喊了,可惜我们太多人了,没有用处。上了车,他们就给了我一闷棍,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了,再醒来,就在你这了?”

    “好了,现在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陈天轻抚着小原的秀发,眼里全是小原的影子,心里也盛满了小原的倩影、蜜语、风姿。

    “我怎么在你这了?从来的事情你知道么,告诉我!”显然,小原的心还没有平复下来。

    “你怎么不能在这,好了不要问那么多了,你现在很累,快些睡吧,先不要想那么多了。”陈天不想告诉她那么多,更不想把昨夜凶险的一幕再重复一边,那太可怖了,那是一个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夜。当然,陈天也有他的用意,他不想让小原知道他的歹意和那短暂的色心,虽然她可能原谅自己,但是陈天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呀。那些噩梦的一样记忆就让它像昨夜的事情一样,烟消云散吧。

    小原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样子依旧是那么美,美眸微阖,呼吸平稳,一起一伏。陈天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他望着小原的睡姿怔怔出神了,他忽的想起了一句话来。

    乱花渐欲迷人眼。对,就是白居易的那首《钱塘江春行》,讲路边的一簇鲜花让人眼花缭乱起来。此时的陈天恰有这种心境,小原好比就是那鲜花,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瞧在陈天的眼里,陈天将喜欢埋在心里,不敢言白。他不知道小原的心思,猜女孩子的心思一向是陈天的弱项,小原的全部身姿都幻成鲜花莫入陈天的眼神里,他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他没有再去动小原,让她安安静静地睡一觉吧,昨晚,她真是太累了,太累了。小原已经打出微鼾,看来小妮子真是累得不行了。陈天的心思也在泛滥,倘若今生能和小原走到一起,那真是无憾了。奇怪,这原本是小女孩的心性,可陈天就是止不住地去想、去念,他不知道怎么爱上小原的,怎么说了,这丫头就是有一种想让人保护的冲动和爱慕的倾向。人美是其次的,她的性格和望着陈天的眼神,让陈天很难不记住她,不注意她。这一注意,一记住,那么爱慕自然而然滋生了。

    爱是需要的理由的,陈天正在努力寻找,找到了,那也就是功成圆满之际了。

    陈天只晓得这一夜小原受尽折磨,可他没有想到自己也是一宿没有合眼,而且同是消耗了大量体力和精神,他能熬得住?陈天的眉头皱得很紧,没有任何先兆,一头栽倒在床边,呼呼就睡了过去。

    原来,这两人都累极,早就需要好好休息了。

    第六十四章窥视

    很大的一个岛,茫茫无际,渺无人烟。陈天只身一人置于这个岛上,他没有惊恐,也没有喊出声,他努力地思索着,试图找到这个岛的出口。陈天秉承师风,遇事不急不躁,在磨砺正成熟起来,这是师傅的要求,也是陈天的追求。陈天的他的想法,他面对一个苍白的空洞,没有露出恐惧,他还是在挣扎,他求生路,这没有错。

    可岛不给他这个机会,它开始渐渐下沉下来,岛上的树木、荒草开始倒坍、枯死,陈天感觉天都压了下来,莫大的恐怖降下来。

    可他还是据理力争,他妄图逆天,他想找出生机。

    ……

    天已经泛出了鱼肚白,太阳生气只在朝夕,天亮了。浓雾封锁的京大,迷蒙深邃,透出点点诡异。在陈天的宿舍里,小原菊子已经醒过来了,经过俩宿的休整和恢复,已经逐渐康复。她刚想抬臂一舒懒意,却发现陈天正躺在自己身边,面色凝重,满面倦色。小原知道是陈天救了自己,只是他不愿意说罢了,这个男人,说来真是有点怪。

    小原心里也泛起了不之知味的情愫来,原本自己迫于无奈去参演v片的时候,他就可以顺利、不费周章地得到自己的身体。可他没有那样做,反而劝自己远离那个圈子,还给了一笔钱。自己起初还是在怀疑他的目的,以为他别有所图,但是他清澈、亮白的眼神告诉小原,他没有任何诈欺,甚至不带一丝歹意。小原相信了他,而事实上他也没有叫自己失望,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使自己原本冰凉的心有了热气,她感觉人生还是有了期望,从他口中得知他还是中国人,小原窃喜,中国男人!那是一个怎样的中国男人?

    小原爬下床来,环视了一下陈天的卧室,蛮干净的,很难想象一个男人的窝可以搞得这么整洁。小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陈天的身上,看见的衣领已经是黑黑的一圈了,摇头叹笑,毕竟是男人,总是忘记清洗自己的衣物。她走上前去,打算脱下陈天的外套,帮他洗干净,如果有熨斗,再帮他熨烫好。手才触及到陈天的衣物,陈天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眉间好像抽筋了一样,皱得不成样。手凉得咯手,小原一惊,她抓住陈天的手,抚着陈天的额头,焦急地说:“陈天君,您怎么了?”

    陈天此刻还坠在梦中的,那个梦实在太可怖了,死亡的气息正向他逼来,陈天无路可逃。他在梦境中不停地挣扎,但是他看到只有死亡,一丝亮光都没有见到。陈天闭上眼睛,盘底静坐,干脆直面厄运的来临,有些事,想逃是逃不开的。可陈天运气一向是不错的,他以为绝境的时候,阳光降临,陈天看到了曙光。

    这时候,陈天的手紧紧拽住了小原的手,小原以为他是发烧,可以一摸额头,不烧哇。那不是中邪了,日本民间流传鬼祟上身,所以各家都供奉神信,以趋鬼邪。小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使劲地摇陈天的身体,她希望能奏效。陈天很聪明,在关键时刻能抽身而醒。陈天醒了过来,就要睁得大大的,就像没有瞧见过这个世界一样。

    小原也是紧紧握住陈天的手,拍拍胸脯,还是一脸惊恐,“吓死我了,好歹你醒来了,醒了剧好了。”这回轮到小原安慰起陈天来,拿起床边陈天昨夜为自己擦汗的汗巾给陈天擦起汗来。陈天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噩梦而已,反而他担心的是小原。陈天还是死拽着小原的玉手,仓促地问道:“小原,你觉得怎么样了?身体没什么了吧,有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

    小原“扑哧”一笑,一点陈天额头,嗤笑道:“你呀,刚刚还做噩梦呢,也不关心关心你自己。”话是这么说,可小原心里很是欢喜,自己从呱呱坠地到长大成|人,从来没有一人这样子对待自己,她所见的都是暴力、欺骗、无情。这样却被一个来自中国的男人改变了,小原芳心蠢蠢欲动,她的心有些悸动了,这样的男人,谁会不动心呢?可是……小原心里还有可是,她有她的难处。

    “现在几点了?”陈天起来了,他不能叫小原看到自己的窘相,给小原看到只有是自己最好的一面。

    小原抬头看来一下挂在墙上的钟,随口说了一声:“已经8点半,不早了。”

    “嗯,幸好没课,你有事么?”陈天完全是处于客套,可没成想小原会想歪。

    小原鼻子一酸,这明摆着是要逐客了,小原心里明白,可她完全是会意错了。陈天这句话的意思全是出于客套话,她佯装生气,嘴一撅,语气很牵强:“陈天君,我还有点事情,所以要先走了。”

    陈天有点奇怪了,这丫事情怎么说来就来哇,但是人家有事,你还能把人家绑在这?陈天虽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很大方地对小原说:“那你先走吧,记得给我打电话呃!”陈天这傻小子,居然不知道小原心中所想,还假装大方,他就不怕把小原给“丢”了?陈天什么都好,就是在猜女孩子心思方面实在是大棒槌。

    小原没想到他居然真赶她,气得,刚刚还想和他那个……现在,看来真要考虑、考虑了。小原也不表现出来,径直向陈天宿舍的房门走去,使劲地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还丢给陈天一句话:“鬼才给你打电话呢!”

    紧接着,“嘭”的一声,就甩门而去。

    陈天丈二和尚,这丫头又怎么了?陈天想可能是刚刚恢复,脾气有些急吧,可怜的陈天愣是没往生气这方面想。

    陈天一看写在日历上的今天日程安排,看到要去拜访洵由美子教授顺便去看一下洵由柰子,毕竟是她的带班导师,不能坐视不理不是。陈天在学校发的通讯备忘录里查到了洵由美子家的住址,他叫上一辆的士,其实日本的出租车是很贵的。因为政府不提倡出租车,鼓励国民出行采用地铁等节能的方式,要不是陈天最近腰包鼓起来了,他还真舍不得打出租哩。出租敢情是比地铁舒服多了,陈天在车上眯了一伙,很快就到了洵由柰子教授的家。陈天看了看,很普通的日本式民居,不同的是比平常人家的大很多罢了。陈天可不敢想这是一个地区教育长的住宅,这要在国内,教育长起码是联排别墅呀。

    陈天按响了门铃,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妇人,看衣着应该是他们家的雇佣。她凑上前来,问道:“请问您是?”

    “哦,您好,我是洵由美子教授的同事,也是你们家柰子的导师,一是来拜访美子教授,再则是来看看洵由柰子同学的,烦请你跟她们说一声。”

    妇人鞠了个躬,而后折回了屋里,不一伙,门就自动打开了,可是陈天没有瞧见那位妇人。陈天蹑手蹑脚地摸进屋里,陈天一想不对呀,我是来拜访兼家访的,没必要闹得跟做贼似的。陈天来到客厅,客厅里没有人,陈天听到楼上的异声,陈天的听觉较于常人灵敏得多。陈天爬上楼去,来到一间房门口。正待想瞧个仔细,他拉开了点缝,眼睛刚想探进去,忽然,一只手搭在陈天的肩膀上,陈天一惊之下,大喝一声。

    “是谁!”

    第六十五章看到不该看的

    “陈天君,你来做什么?”

    陈天转头一看,居然是洵由柰子这鬼丫头,害得陈天惊了一身冷汗。陈天听见屋子里有响动,糟糕了,里面人听见了陈天的叫喊。陈天听得真真的,里面人的动作很慌乱,似乎急于做某事。

    随后,里边就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柰子,是谁呀,我出来看看。”

    洵由柰子急忙拉着陈天朝楼下逃去,一边走,还一边说:“没事,是我的导师,就不用出来了。我带他去楼下坐坐,你忙你的。”

    “哦。”房间里随即恢复了平静了,房间里的躁动之声也少了些。

    陈天被洵由柰子生拉硬拽几乎是拖到客厅的,快到沙发边了,陈天受不来了了,菏泽妮子的手劲忒大了,自己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他一甩手,赶紧揉了揉手腕,语气都变了:“我说你哪来这么大的手力,瞧老师的腕子都快被你拽下来了。”洵由柰子瞧见陈天一边揉手腕,一边抱怨的神情,心情很是舒快,这老师一点老师的架子都没有。“好啦,你差点吵到我父亲休息了,他要是发起火来,你这个老师算是做到头了。你知道他是谁么?就敢这么莽撞。”洵由柰子想要吓吓他,再叫他担心担心,最好是求自己才好呢。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京都府的教育长,教育界的头头。”

    “哦”,洵由柰子倒是有些吃惊了,父亲平时是个低调的人,陈天是从何处得知的。“既然知道,那还瞎闯!”

    “这不是找你去了嘛。”陈天低下调调,他可不想就这么开罪了当地的教育一把手。

    “哦?不是蒙我吧。”洵由柰子心中暗喜,这家伙居然是专程来找自己的。他来找我干嘛?是为了学业,这两天自己没去上学,还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又或者……柰子遐想无限,眼前这名男子给过柰子太多的问号了,有些至今都没有解开呢。

    “对了,你姐姐呢,怎么没看见她?”陈天此行的目的之一,不就是来拜访美子教授嘛,可是环视整个屋子,都没瞧见她的影子。

    洵由柰子气鼓鼓地坐下来了,原来是来找姐姐来的,还说是专门来看自己的。这不知羞的老师,居然胆敢骗本小姐,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么,你不会去问她本人呀。”

    “这不是不知道她在哪么,再说也没她的手机。”陈天不知怎么地洵由柰子无端生气起来,女人心,海底针,此话果然不假,已经在小原和这丫头身上先后得到了体现。

    “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没其他的事情,那么就请先回吧,我还有其他事情呢。”洵由柰子心里不爽,干脆下了逐客令。

    既然美子教授不在,那么就问问柰子的近况吧,还有她最近不来上课的缘由,也算是没白来一趟。“那么,就带我问你姐姐好吧。对了,柰子同学,最近怎么没来上课,是生病了吗?”

    还知道关心我这个学生,看来良心没有叫狗吃了。柰子脸色稍稍清朗了些,秀眉上眺,满不在乎:“怎么,老师是来算账的?”

    挑衅意味十足,陈天也不以为忤。反倒微笑道:“好了,我还不知道你,无故逃学,就是来看看你,要是真病了,得安排补课不是。”

    洵由柰子这才展露喜色,她跑去给陈天泡了杯咖啡,端到陈天的面前,假装恭敬道:“老师,请喝咖啡。”

    陈天喝着柰子泡的咖啡,心里寻思着:这丫头本性不坏,就是脾气刁了点,再加上娇生惯养才成了如今模样,细加栽培,说不定会成为自己的得意门生。陈天哪里晓得柰子心中所想,一个学生居然可以对老师若此?

    “老师,你先坐着,我上楼拿一样东西给你。”不等陈天回应,就一路欢声笑语奔楼上去了,看来陈天一来,柰子的心情好了不少。陈天对柰子也是无可奈何了,这丫头风风火火的性子什么时候要是能改回来,那真就是最好不过了。说实话,陈天有点受不了柰子这性格,他还是比较欣赏小原那个温文尔雅的性子,含而不露,如弱柳扶风,让他不胜欢喜。

    陈天眼下无事,就观察起她们家的房子来,别说,这放在装饰得还不错,至少在陈天的审美层面上还是比较认可的。外表虽然有些其貌不扬,但是里面的布局显然体现了主人的细心,单就装饰物而言,已是颇具特色了。在客厅中央安放了一个微型的喷泉,则显示出主人的富贵,在日本,要在居室里造这么个喷泉,代价不菲呀。而且屋中还置放着雅致的博物阁,其中错落有致地放着仿古的中国瓷器、玻璃器,还有中国书画。陈天暗自赞叹,不亏是教育长呀,还是有点修养和审美水平的。

    陈天的目光不知不觉地瞟向了刚刚那个房间,陈天心底里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格外地关注那个房间。陈天盯着它,观察的它的一举一动,他预感到应该会发现什么的。很快就有了动静,门被慢慢地拉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来,衣衫有些凌乱,显然刚刚自己的惊吓使他们有些惊慌。那女的回过脸来,陈天看的一清二楚,那张脸疲惫已极,但仍然遮盖不住风华姿色,那是张不错的脸袋,只是……只是风尘味浓了些。陈天心里有了数,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刚刚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一脸倦色?

    陈天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陈天走回到沙发边,那个女子从楼上踱下来,看见陈天,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客厅里还有人。她匆匆忙忙地向陈天行礼后,直接奔大门而去了。陈天也没有去问什么,这些不是自己该管的,自己只是一个外人而已。陈天突然对这里感到了一阵阵恶心和反胃,刚刚还对那位未曾谋面的教育长赞誉有加,没想到,现实与理想差距就这么大,简直是天差地别的距离。他也为洵由柰子和洵由美子感到可惜,那样好的两个女孩儿就摊上这样爹。

    陈天也觉着此地不宜久留,没等柰子下楼来,就离开了美子家,没和柰子道别,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洵由柰子兴冲冲地跑下楼来,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她有一种抓狂的冲动:“陈天——你丫混蛋!”

    陈天坐着出租车还在柰子家附近,颤得厉害,难不成是地震了,他知道日本是多地震的国家,可他不知道柰子比地震还厉害。

    第六十六章暗潮涌动

    盘踞在京大的那股势力已经按捺不住了,自从上头来了人,他们的动作愈加频繁。只是陈天还没有察觉罢了,这两日的心思都放在小原身上了,他忽略了身边那一小撮人鬼鬼祟祟的动作,其实陈天已经陷入了极度的危机当中,他却还没反应过来。

    这边对于陈天可是郑重其事的,完全是对待一个极难缠对手的级别待遇,整个组织的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偌大的机器开始运转起来,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击垮陈天、或者找出他的弱点,一击毙命。

    还是那个黑暗的办公室里,那个黑影依旧黑漆漆,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样子,只有他说话的时候才能觉察的出他是一个人。一个女子闪了进来,很熟悉,不是别人,正是被陈天击伤脚踝的川户濑香,她行走如风,看样子是医好了了,可她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对陈天除了恐惧,就是仇恨了,她是第一个在这么短时间内将自己击伤,而他本身毫发无损的人。而且,为此,她遭到了头的严厉斥责,这在她出道以来,是前所未见的。所以,她现在的心思只有一个:搞死陈天。

    “准备好了么?”黑影发话了,还是叫人有些不寒而栗,他的话冰冷刺骨,好像不是胸腔里发出来的,不着半点生气。

    “一切都到位了,只待您下达命令,我们就可以开始会议了。”川户濑香的话倒是很干练,要是她不是卖了这份差事,相信会是一个不错的职业女性的。

    “这次我们需要的资料和分析报告也准备好了么?”

    “全部都妥当了,请您不必担心。”

    黑影转过身来,他蒙着面,他的目的就是叫人看不出他的身份来。他有他的手段,但是现在,他必须懂得伪装,要不然,不等自己施展,就死翘翘了。

    “放心个屁,前些日子,交给你们办的事情,不是全部都砸了,全市废物。要是这次再出现任何的差池,你也就别在基地混了,后果你也应该清楚。”

    女的脸色大变,她知道所谓的结果,基地无故失踪的人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只是不说出来罢了,头领这么说,当然是在警告她了。头领越是这样,川户濑香心里就越恨陈天,她把仇恨都归结到陈天的身上,要是没有他,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陈天当了冤大头,无缘无故地成了川户濑像的靶子。

    “您敬请放心,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出现了。”说这话的时候,川户濑香的牙齿都快磨光了。

    “嗯,我也期望如此。对了,关于陈天为我们所用的概率会有多少?”

    川户濑香心中大呼不好,成了自己的敌人,自己就到了这步田地。如果在一起谋事,还指不定会到什么地步呢,川户濑香要将头领这个想法及时扼杀在襁褓里,不然自己真的没法混了。

    “那几乎是‘0’。”

    “哦。”黑影回了过去,若有所思,他考虑的问题不是川户濑香所能想到的。

    京大,某神秘组织的一间会议室里,里面坐着这个组织的头目,有几位还很熟悉。黑影、川户濑像、鹰钩鼻、还有一个不知名的人,端坐在最里边的角落里。

    “好了,可以开始了,川户你就做讲解,给诸位讲讲这个陈天。”

    “等等,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是在研究那个支那人么?”鹰钩鼻完全不顾黑影的意思,不过,他有他的资本,毕竟是上方派来的,可以肆无忌惮。

    “是的,尊使先生。”川户濑香代为回答。

    鹰钩鼻不屑地站起来,指着黑影,大吼道:“你搞什么呀,为一个支那人这么大费周章的,你们樱花组没人了吗?”

    “你说是不是,宫本。”

    鹰钩鼻将问题抛给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中年人,他拿着一把中世纪武士的武士刀,一副日本传统武士的装扮,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到最忠实武士道所谓“精神”的影子。

    他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似乎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在他眼里,所有有关支那人的话题,都是无趣的。

    “您先坐下,喝口茶,听川户把话说完,再发表您的意见可以么?”黑影眉头皱了皱,对鹰钩鼻的行为有了意见,但是碍于面子,也是为了给鹰钩鼻面子。

    “什么,你居然这样说,你的意思是……”

    鹰钩鼻神情嚣张,口水都喷到黑影的脸上了。

    绕是黑影耐心再好,也不禁勃然大怒,以拍桌子:“你有完没完,这里还是我说算,你要么坐下仔细听听,要么给老子滚!”黑影也是气大了,虽然是上头的人,但是他已经冲破了自己的底线,就是头,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这么一个小样,也敢在自己面前充大爷,自己出道的时候,他在穿开裆裤,弹球球玩呢。

    鹰钩鼻没想到他居然敢这样对自己,打狗也得看看主人了,他这不是在驳自己的面子,而是在打主人的脸。打狗也得看主人呢,虽然自己不是狗,可是主人……他刚想上前,宫本健三郎拿刀一拦,示意鹰钩鼻稍安勿躁。“你先别急,听他们说,要是今儿说出个道道来,那么就算了。要是没个说法,今儿这事,我们自然会对头说的。”姜还是老的辣,宫本知道这是他的地界,到时候,出点事情,不好收拾,但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该还击的时候自己也不会留有余地的。

    黑影的气消了些,刚刚也真是气极了,但是好歹也是头那边的人,不要开罪的为好。他咳了两声:“刚才也是冲动了些,还是听川户把情况跟你们说说吧。”

    见他们已经安静下来,黑影抬抬手,告诉川户濑香可以开始了。川户濑香可是傻了眼,刚刚两边斗起来,自己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而且两边都是不好惹得主,一边是顶头上司;一边是顶头上司的上司那边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你也傻了吗?还不干你的活。”

    川户濑香回过神,整理了一下手边的资料,开始了她的工作。

    第六十七章过分

    “诸位,我先来简单介绍一下陈天这个人。即使动用我们所有的情报网,但是我们查到的资料还是有限的,我们甚至调出了陈天在京大的教师等级资料,可是还是没有太大的收获。”

    川户濑香点了一下身边的按钮,电子屏幕升了起来。

    电子投影幕上显示出了陈天的资料:陈天,男,年龄:31岁。国籍:中国。现职务:京----部讲师,在日亲脉(亲属):无。所属级别:地字级。攻击能力:超强级。攻击类型:不明。破解方法:无。

    鹰钩鼻紧紧地盯着破解方法那几个字,他的眼睛里透出了丝丝凉意。什么狗屁支那人,不要叫落在我手里,否则有那小子好看的。

    “难能说明什么?”黑影似乎有了眉目,但是还是不太明白,他在等着川户濑香的回答。

    “这还不明白么,有人或者说是有组织在刻意封锁他的消息和信息,不然凭借我们的力量,居然只收集到这么点资料,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鹰钩鼻开口了,看来他还并不是一无是处了,脑子还是有的。

    川户濑香赞许地点点头,“这位先生说的不错,有人刻意封锁了陈天的原始信息,所以我们也很难搞到他的更为详细的资料。对这点我要向在座的抱歉,这方面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

    “好了”黑影不耐烦地欠了欠身子,继续道:“也不是你们的错,他们早有准备,我们现在处于被动。这但暂且闪过,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那么,陈天的攻击属性你们搞清楚了吗?”

    川户濑香会意地一笑,她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遥控器,使劲地按了一下。电子屏上马上显现出陈天在击溃不久前那股阻击他的斗门画面,每个过程都很清晰,陈天的动作很快,所以有时候需要慢放才能看得清。播放到陈天将一个黑衣人全力掷出的时候,川户濑香按停下来,开始了她的叙述:“诸位也都看到了,陈天的武技甚是诡异,他甚是没有任何的兵器,却能将一组樱花小队全部击溃,而且自身没有任何损伤。根据我们数据分析:陈天的移动参数比行刺小组均值快35倍;招式破坏力比行刺小组总值还要高出50的百分点;瞬间迟缓反应能力居然比行刺小组高出2倍,也就是说我们的组员在陈天面前,就像山羊在豹子面前一样。一向引以为豪的速度居然成了累赘,那么,这次机动小组的行刺行动是完全失败的。”说到这里,川户濑香的头已经低下去了,她是这次行动的策划,失败就意味着自己的失职。

    “哦。樱花组的人在支那人面前居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