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长长,爱暖暖

第四十七章 只因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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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爱和立新这娘俩回到了旅馆房间,姚爱打开橱柜拿出该洗的衣服,对正在看小人儿书的立新说:“立新不要出去,就在这房间里看书!我去洗衣服,去去就来。”

    立新头也不抬,“妈妈,你忙去吧!我哪也不去。”

    姚爱来到盥洗室,拧开了水龙头细细的水流,流进了脸盆里。水从水管里流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真好比人生,多少逝去的东西能再追回?即便追回来了,也是时过境迁,没了原本的摸样。因为时间这个长河也有如滔滔奔流的大河,不客气地洗刷磨打着每个人。河中的石头能被河水冲刷打磨得圆滑,或者变形。那么,人又何尝不是?相隔数载,各自不同的生活环境和生活经历,早已使每个人都有了各自不同的生活轨迹。

    徐正!徐正!自己曾经那么相信的一个人,一无所虑地就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他。可如今他不也有了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已经变成了他的过去了吗?这不是非常简单的一个事情吗?一别数年,谁个男人能在原地等一个女人?谁个男人会有此耐心?因此姚爱心里平静了。对心中的徐正还有没有怨怒、记恨,她顾不上了。不去思量,自然能忘。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此时此刻姚爱脑袋里不停地想起的竟然都是景睿,景睿的音容笑貌,景睿的举止言谈……犹在眼前。

    想起景睿,姚爱眼睛又流出了眼泪。因为她心里清楚,景睿那么爱她,一心想保护她一辈子,也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景睿,她也只能永远把他埋在心底!

    姚爱很少发脾气、发牢骚,因为她最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她没有资格和权力像别人一样随意释放自己的感情。她的任何负面情绪都得收敛起,咽下肚里。

    然而,今天姚爱也胆大妄为地在心中怒吼:“老天!你怎么这么对待我?这不公平啊!”她走到墙壁根儿前,用力捶打着墙壁…。

    这样两个优秀的男人,都成了她的过去!她向天讨个公道,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徐强,本来是想好好陪着解放玩儿两天,让他想不到的是,解放真的够解放,对他过于地亲昵,太粘人。她!徐强只想以礼相待,对她便敬而远之!

    徐强找个理由没有陪我们这位解放小姐去看电影,徐强实在害怕,害怕这位解放小姐看电影时,看到激情处也激情迸发,给他来个激情释放!那时,他可实在是躲不开她的激情表演。

    “去海边玩儿还可以,如果你愿意去,我明天请个假。”一边走出饭店的门,徐强一边跟紧搂着他胳臂的解放说。

    “为什么不去看电影啊?”解放有点儿垂头丧气。“没品位,像个木头人。”

    “没时间,晚上我们有讨论课,教授说了不能缺课。”

    “好吧!”解放慢吞吞,一脸的不高兴。

    徐强好不容易把解放这位尊小姐给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他心情好个轻松。

    徐强心里明白,解放就是姐姐这个导演精心挑选出来的演员。

    姐姐的情徐强领了,但他绝不依姐姐的意。

    他就是觉得,无论哪个姑娘都不如他的姚爱,她们跟姚爱没法比。

    时间过得飞快,快要开学了,姚爱和立新准备回家了。

    让姚爱放心的是,妈妈现在和黄阿姨非常合得来。

    黄阿姨知道妈妈有心脏病,事事照顾着妈妈,如果是她俩出门买东西,她大包小裹不让妈妈拿一样。回到屋时,妈妈空着手还气喘嘘嘘,黄阿姨呢!把满负荷的东西往床上一放,人家心平气和,嘛事儿没有。

    人家儿子丈夫又都极好,家里没有愁事。若不是这皮肤病折磨她,她心情会更好,是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景然妈妈招呼姚爱立新到自己跟前,“姚爱今天中午的饭券你和立新俩人吃吧!我和你黄阿姨去办点儿事,是点儿公事,不知能不能办好,你知道就行了。”姚爱答应着。

    景然妈妈又说:“你们继续去海水浴场玩儿去吧!注意安全,看好立新,我不多说了,你千万注意就是了。”

    景然妈妈和黄阿姨走出去了。

    姚爱突然想起,“立新!你奶奶跟你黄奶奶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哦!听我奶奶说好像是晚饭前回来。可我奶奶说,‘不让咱俩等她,让咱俩好好吃饭,别省着’。”

    “那你是想回旅店还是去商店?”

    立新想想:“要我说,咱们先回旅店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回疗养院吃午饭,然后我带着我的游泳圈,咱俩去海水浴场。咱都要回家了,我还没学会游泳呢!”

    姚爱慷慨答应“好!就听你的。”

    娘俩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沿路的风景。一辆辆汽车在马路上窜梭而过。还是军人招待所,还是二零五房间,几个与徐强年龄相仿的军官,吃完午饭后,没有马上去午休。

    而是聚在徐强这个房间里,议论上午某团一个模范饲养员……怎样由一个不安心于饲养员工作,到不止安心饲养员工作,还发明了先用干饲料喂猪,然后再给猪喝调好的稀饲料,解决了饲料浪费的问题等……

    “哈哈哈!那个饲养员有意思!”坐在徐强床边的李团长想起了那个战士禁不住地乐着说。

    张团长:“他还真是个活宝,把一个连里唯一一头已经一百多斤的肥猪喂成三十多斤的瘦猪。”

    刘团长:“瘦猪变成了病猪,病猪最后变成死猪被他拎着条猪大腿,一使劲给甩出了墙外……”

    房间一共三张床,徐强躺着,他还在因为解放的事别扭着哪!他一言不参与。幸亏这几个好事的家伙不知道解放来这回事,否则此时又得拿他开涮,而不是那头被甩出墙外的死猪。

    徐强腿边挤着坐一个李团长,对面刘团长的床上坐着张团长和刘团长。

    李团长:“哎!我问你俩,你说你要是碰上这样的兵,你会怎么对待?”

    张团长:“我呀!军规处置!这是无疑问的。”

    李团长脑袋一拨楞,“你太简单粗暴,你要态度和蔼,认真做他的思想工作。其实我当初也是想换换兵种,一心想当汽车兵,复员时好弄个方向盘,不用再选行了。”

    张团长:“还和蔼可亲,你温柔缱绻得了,那是对你老婆,那是做爱。”

    刘团长:我不擅长做人的思想工作,我会直接交由政委做他工作,不至于一棍子把他打出军营。“

    李团长点点头,”有点情趣了,很朦胧,也很浪漫!“

    张团长:”喂喂喂!我说老李!你醒醒,做什么春梦呢?还有情趣,朦胧,又浪漫……一个浪当兵,甩出去一头死猪哪温柔了,哪朦胧了,又从哪显出了浪漫?“

    躺在那的徐强发话了:”所以,今天坐在那做报告的不是你们!“

    李团长也满意地点头”对头!“他用一口浓浓的安徽家乡话说。

    李团长一听徐强终于参言了,扭身又问:”谈谈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我哪有资格谈什么看法,我现在一脑袋浆糊。别烦我,我很不爽!“

    一翻身,面向墙壁。

    李团长懵懂,扭头看着徐强:”我们再谈兵和猪,没谈浆糊……“

    徐强不接话茬。

    任正这时推门而入,不言不语,坐在自己的床上,脸色也很无光无彩。

    张团长神秘兮兮:”这不谈爱的来了嘛!“

    李团长:”你俩发现一个怪哉了吗?“

    刘团长好奇地问:”什么怪哉?“

    李团长朝任正一拱嘴:”诺!“

    张团长:”人家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刘团长:”他小子,没老实的时候,你别以为他嘴上没说什么,此时正在心里动作,正琢磨着用什么饵料,什么钩,钓美人鱼呢!“

    任正:”嗨!嗨!用金钩也没用。用过了,人家不上钩,不稀罕。我都粘乎好几次了,人家理都不理。“他满面愁思,眉头紧锁……”沧海茫茫,我只取一瓢;美女如云,我只为一人。“

    李团长:”就你,还一瓢?一嫖客还差不多“

    刘团长:”他只爱一人,是一回——爱一个人。“

    任正给他们气得直翻白眼儿, ”我不跟你们这些俗人争。“

    他脸朝徐强——”哎!徐强,你用你那聪明睿智的头脑和你不同于他人的独特的思维方式给我剖析剖析这句话是什么含义?!“任正极尽所能用他认为最能打动徐强的奉承话,向徐强求解。

    听完任正的认真表述,徐强脸对着墙不看他,只是小声的重复着任正他刚刚说的话说。”姓任曰正,未必人正。是个什么概念?名叫任正!未必人正——“

    任正看着他的后脑勺焦急地等着他的高见……

    徐强还是头朝墙,稍稍思索,不急不缓地解释说:”姓任,名曰‘正’,但是未必你这个人做人就‘正’。“

    徐强提高了嗓音,又接着抢白他:”这还剖析个屁,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人家没看上你这号‘任正’,你在人家眼里‘人’不‘正’。“

    任正有点傻了,徐强的分析也不无道理。

    ”真是的白费了任爷爷一番苦心,也给你起个大号叫正。你可好到哪都花花——公子明白了吗?“

    徐强分析到这,立刻也闷罈子了!

    他也闷在这名”任正“,‘人’未必‘正’上了。

    任正再跟他磨叽什么,他都没听见,听而不闻。

    难道是她……

    徐强腾地坐起!兴奋点迅速攀升,达到了极高。”任正我问你,你说的这个美女姓什么?叫什么?“

    任正一见徐强如此上心,感兴趣!心中暗自思忖:我喜欢的女人,凭什么就告诉你她什么样!你想撬行啊!他眼珠子一转慢慢描绘起来:”她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想想又来一句,”她,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若柳扶风。“

    徐强将手一摆,‘别给我胡扯,跩什么跩!”他鼻子一紧,“说具体的”。

    任正并不示弱,说话软中带硬,“具体的就是此致,敬礼,别不多谈!”

    徐强这个气呀!磨一顿嘴皮子,合是什么也没问出来。“你小子,跟我玩儿,留着你的沉鱼落雁自己享用吧!我自己找具体的去。”

    徐强嘟嘟噜噜从新躺下。任正自觉无趣,则又讪不大的出去了。

    坐在床上几个侃家子因俩个人的不欢而散了。

    “哎!咱们俩回去睡觉吧!”

    徐强躺在那说了一声,“各位,不送了。”

    他闭目思想:不会吧?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可从任正的话里,怎么听出那女子说的话有些别样的味道。是怨恨?是心灰意冷?或者还是失望后的不屑。

    徐强翻了一下身,转念又一想:嗨!我是不是太庸人自扰,对号入座呀!是不是想她想得太具体了。

    徐强躺不下去了,起身。也就几多分钟,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向海边浴场走去! 大海就在眼前——

    看见大海,徐强他心胸顿时开朗。

    蔚蓝的大海,与天边相接,放眼望去,海天难分。

    离岸更远处的大海上,点点船儿,点点帆。而近处的海面则有游艇不断地驶过,更依稀可见那无畏的弄潮儿驾驭着舢板在海浪中……

    浅海处,便是洗海水澡的,学游泳的大人孩子们……

    海边沙滩上支起的五颜六色的太阳伞,和太阳伞下躺椅上休息的人们,都给这金色的海滩增加了生机和人气。

    徐强漫不经心地走着,任海水湿透了鞋子……

    忽然,在离岸较远处的海里,有一个小黑点儿一起一浮,又一起一浮。随着就看见两只胳膊伸出海面,乱抓乱摆……

    不好!有人溺水了。徐强来不及多想,跳进海里,猛地击水,游到了溺水者跟前。到了跟前,他才看出,溺水者只是个孩子。

    徐强如老鹰抓小鸡似的,抓住了他。提起他来,往胳膊下一夹,游了几步远离开了水面。

    其实水并非想象得那么深,但对一个不会游泳的孩子来说,可就不知多深多浅,不可琢磨了。

    出了浅水区,又上了岸,徐强把这孩子抱在沙滩上,大概也就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吧!这是徐强的判断。因为立新的个子,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单从个子方面判断年龄肯定出现了误差。

    孩子脸色煞白,连吓带喝下了几口海水,孩子依然不睁眼。又没有家长前来。围上来很多人,都给徐强指路,徐强赶紧抱着孩子向最近的海滨卫生所跑去。

    因为救得及时,孩子总算脱离了危险。医生护士又给孩子输上药液。

    徐强并没有仔细去看,孩子长得什么样?丑呀俊呢!只是人已得救,心中便充满了安慰。庆幸自己能及时赶到,孩子没有出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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