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女子别说是看男人的身体，和男人对视一眼都会脸红得一塌糊涂。可小尼姑，神态自然，半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怎么了，施主？”
她的眉眼轻蹙，似乎是有些不解。她的年纪约莫不是很大，眉眼间带着几分青涩。像是树梢头青涩的果实，诱人采撷。青涩中又隐隐透着几分不自知的妩媚。
怎么了……
萧冽额角青筋跳动了几下。
小尼姑似乎浑然不觉，又加了一句：“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的，那东西真的挺丑的。”
怕萧冽不相信，她加了两个真的。
那东西……那东西……又是那东西……
萧冽脸上青紫交加，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情绪。无奈又哭笑不得。他沉下眼，说了一句：“聒噪。”
说完之后，萧冽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静山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又在眼前打开。
“进来。”男人的声音冷而沉。
静山没觉得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她跟了进去，顺带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萧冽望着关上的门，半晌无语。
这小尼姑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虽然她是尼姑，可她也是个姑娘。不，想到方才小尼姑说的惊世骇语，萧冽觉得头有点痛。
他的脸崩的紧紧的，本来看上去就凶神恶煞得很，这会儿就更加凶神恶煞了。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知道女子和男子的区别吗？”
萧冽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尼姑纠结了一会儿，倏尔，眼睛就亮起来了。
“我知道，你有那东西，我没那东西。”
萧冽口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
他驰骋疆场好几年，见过各种各样的风土民情。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
还是个尼姑。
很好。
他的脸皮抽动着，身上的寒气更甚。
大抵是他也被小尼姑给逼疯了吧，竟然口不择言地问了一句：“什么是那东西？”
心里，他甚至觉得，是不是小尼姑不太理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小尼姑脱口而出：“能让我快活的东西啊。”
萧冽：“……”
行了，这下什么托词都没有了。
对上小尼姑看过来的晶亮亮的眸子，他甚至有种被调戏的错觉。
这尼姑，简直就是……就是……不知廉耻！
萧冽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从口里蹦出：“不知廉耻。”
静山有些委屈：“可山下的人就是这样说的啊。”
小尼姑仰着头，和他对视。颈项纤细雪白，眼神无辜。
良久，萧冽轻叹了口气。
“谁告诉你的？”
他实在想不到，谁会告诉一个小尼姑这种事情。还会让小尼姑提到明面上来说。
“是个姑娘。”静山说，又补充道：“确实是个姑娘，还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姑娘。就是和周围的人穿的不太一样……”
她有些纠结要不要说出来，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如实说：“穿的有点少，天气冷，我都怕她受凉。”
萧冽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他已经知道了小尼姑说的姑娘是谁，估计是青楼女子。也不知道是谁，把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尼姑往青楼里头带。
对上小尼姑无辜的眼，他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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