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皇甫先森的呆萌妻

变态的古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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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大学一众新生们完美结束为期15天的军训,个个顶着一张从非洲逃难回来的煤炭脸,咧着一口格外明显的大白牙,眼角带微润与不舍欢送各位教官后,陆陆续续的找回组织集合,正式开始了他们在帝国大学的精彩生活!

    湛蓝的天空飘着白云朵朵,不似七八月的炎热,九月的天气温驯而和熙,平和又安详。

    帝国大学宽广的操场里少了前几日整齐的步伐声,口哨声及同学们的嘻闹打趣,除了偶尔从远处的树林传来几声鸣蝉,一切都显地格外安静,却无处不透着帝国大学的庄严与雄伟。

    在帝国大学东南方向某个较为偏僻却安静的树林里坐落着一栋白色大楼,正门口挂立着“实验楼”三个红色大字,隐约中给人某种诡异的感觉。

    突然寂静的空气里,从白色大楼中传来一声爆炸声,“喷”地一声阵响,片刻又归于安静,仿佛刚才之即是为幻听。

    然而在白色大楼某个实验教室里却上演着让众多同学血腥难忘的一幕,只恨不得回到选专业的时候把自己给扼杀在摇篮中。

    只见空旷的教室里,整齐有序地且每间隔五六米就一张实验台,上面还摆放着各种仪器,而最显眼的莫过于教室的讲台位置上,亦是摆放着一张床大小的实验台。

    各自站在实验台边上的众位学生们此时瞪着一双眼都看同一个方向——讲台上的人,他们的主科讲师。

    但,谁能告诉他们这个长相油腻腻的中年大叔是不是跑错场了,不应该在菜市场肉摊上挥着大刀么?

    怎么会在这里?他们选的是中医药学没错吧?

    “知道你们第一次见到像我这么帅的人,但是同学们不要这么热情盯着老师看哦,从今天起我便是你们的专科主讲师,你们可以叫我尤教授。”他穿着一身白色大褂,一头短发像是摸了猪油似的全梳在脑后,而一张普通中规的脸上完全被那略厚的肥唇抢占视线,此时怀里头还抱着一只大白兔。如果不是那副骨骼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时不时地来回抚摸着,而引起兔子的耳朵抽搐颤抖,咋眼一看,真当那白兔与大褂是为一体。

    同学们看他做着油腻腻的表情从那张肥厚的嘴唇里说着不要脸的话,只差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然而在角落边上的古惜言却依旧表情呆呆,丝豪不受影响,反而有些诧异看向在那双与本人不相符合的手下的兔子。

    随后又听着尤教授操着一口尖细的嗓音说道:“真佩服你们勇气可嘉,选什么不好,偏偏选这么冷门的中医药学,不然西医也可以啊,顶多像刚刚发生的爆炸而已,出人命倒是不会,最多毁个容,断个手脚而已。”

    底下的同学们面面相觑地听着他如此淡定地说着恐怖的话,好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平常,毁容断手脚而已,这叫而已嘛?

    尤教授环视着各位同学惊吓的表情,略微享受着微勾着不是很明显的厚厚嘴唇。突然视线里印入了一张呆冷没表情的惊艳小脸,尤教授的小豆眼里明显亮了几度。

    明明没啥表情,可那双水汪水汪的大眼睛让人异常好懂,她正盯着他手里的兔子,他确定从她眼睛里看出满是可惜的意味。

    挑着眉有些趣味地看向古惜言:“这位同学,你有什么疑问吗?”

    古惜言从兔子身上移开视线呆冷地看向尤教授淡淡地说道:“你把兔子毒死了。”

    同学们纷纷看向尤教授怀里兔子,明明他进教室时,他们亲眼看到教授像抱情人一样抱着兔子,还温柔地喂兔子喝了口水,怎么转眼间就听古惜言说尤教授把兔子毒死了呢?

    尤教授也是很惊讶古惜言那么肯定的语气,然后摆着一副狼外婆的面孔诱道:“兔兔可是我的小可爱,小心肝,我怎么会舍得毒死它呢?”

    却见古惜言一脸你骗不了我的表情,尤教授索性直接指着今早被他随意从笼子里拿出来的兔子:“这位同学你怎么肯定这兔子是被毒死的呢?”

    同学们虽然也很好奇,但是,求求你尤教授,能不能不作孽,正常说话啊,真的很油腻啊,他们快受不鸟了。

    不过这兔子还真死了?

    看着作孽的尤教授,古惜言视线看向放在讲台上刚刚喂兔子喝水的容器,抬起手指向它,闪着清澈的眼睛看向尤教授说道:“你喂兔子喝了那杯子里的水毒死的。”

    “哦?你是认为这水有毒吗?”尤教授心里有些讶异,脸上却没任何变化问向古惜言,随后把怀里已经悄无声息死去的兔子尸体放在实验台上,拿起杯子把还剩余的水一口喝掉。

    “啊,教授居然喝掉了!”一个同学惊呼道。

    “你看,这水我喝了也没事,所以你还肯定这水有毒吗?”尤教授云淡风轻的喝完水,拿起空杯子向古惜言展示道。

    古惜言抿了抿唇微愣地看向兔子跟已经空掉的杯子。随后没理会尤教授带笑得意的表情,走向主讲台上拿起一把锋利的解剖刀。

    “国宝同学,你要淡定啊,虽然我们也很想给教授一刀!”底下的同学们看着他们新晋的国宝同学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把刀,以为古惜言也一样受不了尤教授那全身上下都散发油腻腻的分子,想一刀了结了他。

    但是千万要淡定,杀人犯法啊!同学们瞪着眼睛十分卖力的在内心呐喊着。

    未听到同学们呐喊心声的古惜言把手中的刀递给在一旁看好戏的尤教授面前,目睹会过程的同学此时一颗心都提到脖子上了。

    尤教授倒是不担心古惜言是否真想给他一刀,反而十分好奇她的动作,眯着小眼睛看向眼前的刀。

    “你可以把它分尸了。”虽然她也可以动手,但是有免费的劳动力,白用何不用。

    尤教授却是很干脆地接过刀,嘟囔了一句只有古惜言可以听见的话:“眼神真厉害。”。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当同学们看着尤教授眼不带眨,手不见抖,这把刀在亦教授那双好看的手里生如活虎,行云流水般快速的把刚刚他称为他的小可爱,小心肝的兔子,无情的解剖了,呈现面前的就是一幕血淋淋的画面。

    尤教授这解剖的手法在古惜言眼里算是很专业出色了,不愧是拥有一双天生就适合动刀子的手。

    然而在同学们眼里,尤教授就是个魔鬼。

    如果尤教授知道同学们对他的赞美,只想呵呵,毛没长齐的娃还嫩着。

    古惜言近距离地观看着这场艺术般的解剖,脸不带任何变化,连根睫毛都未颤抖一下,面无声色地看了看尤教授双手满是血,然后抬起手指向兔子从喉咙到胃部的地方让尤教授解剖。

    尤教授此时脸上不带任何玩味,很是欣赏地看了一眼仍旧呆呆没表情的古惜言,然后按她的要求解剖。

    果然,此部位的血不像其它地方的血鲜红,反而呈现着暗黑色,一目了然兔子是被毒死的。

    “哇,兔子真是被毒死的。”胆子较大的同学看到经尤教授解剖开来后,那明显的中毒痕迹惊讶着。

    又一个同学疑问道:“兔子证明是被毒死的,可是国宝,额,古同学,你怎么断定兔子是喝了杯子的水中毒死了,那尤教授怎么没事呢?”

    古惜言眨了眨眼睛,指着兔子胃部未消化的胡萝卜残留物,然后指了指空杯子说道:“相克”又歪着头想了一下补充到:“有毒!”

    好给力的答案,好简洁的回答,然而我们还是不太明白啊,国宝同学。看着古惜言并没有继续补充的欲望,好奇的同学们转而把目标移向尤教授,顶着一双双求学好问的眼睛盯着他。

    “咳,嘛,古同学理解的没有错,这是今天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兔子事前已经喂了胡萝卜,然后又喝了我特意配制的药剂,两者单独使用都是无害的,特别那药剂还甘甜可口哦,同学想不想尝尝啊?”

    同学们表示他们十万分的拒绝!

    然后又听尤教授突然低沉着声音严肃地说:“但是如果两者混合使用,则会相生相克在体内产生毒气,所以导致兔子死亡。”为人师表的尤教授很是大方的给同学们补充了一下古惜言未言明的细节。

    “古往今来中医这门可是个大学问,很多事物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各种学说都是以后你们要慢慢接触学习的。啧啧所以说你们勇气可嘉啊,学这中医可不是毁容断手断脚那么简单,一不小把自己毒死了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尤教授继续唯恐天下,吓虎着这些年青人,看着他们怕怕的表情,特别有趣。

    “尤教授”一位脸色苍白的女同学,颤颤巍巍地撑在实验台上,看着尤教授沾满血的双手,不禁颤抖着豪无血色的双唇开口道:“尤教授你是魔鬼,兔子多可爱啊!”

    然后“duang”地一声晕倒在地。

    看着被同学背出教室晕倒的女同学,尤教授摸摸虚汗,玩大了,现在的年青人怎么那么胆小啊?

    不对,这不还有一位胆大的么,然后看向一旁好像在发呆的古惜言,恩恩,是个苗子。

    感受到尤教授目光的古惜言回神呆冷木讷地看向他开口道:“浪费可耻!”

    没反应过来的尤教授看着古惜言带着谴责的目光说完后,又满是可惜的瞧了瞧那具又肥又嫩的兔子尸体,头也不回的潇洒走出教室。

    “…。”

    世界安静了几秒后,从实验室传来一句抓狂的咆哮:“变态!”别以为他没看出她眼神是什么意思,有谁这时候特么还想着吃的啊,变态!

    “这是尤教授的声音吗?怎么一下子变粗矿了?”还慢吞吞逗留在走廊的同学们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疑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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