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歆尘这家伙蛊术超群,我担心他身上有蛊,不好伸推他。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捅了捅他:“快醒醒。”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抹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我一惊,这家伙怎么还流血了我连忙扔了木棍,想要将他推醒。摸到他的身上,就发现他身上热的厉害。我抬贴到他的额头上,更是一片滚烫。
这家伙发烧了怎么这么突然
“瞿歆尘瞿歆尘”我摇着他叫唤道。
他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
我转头看去,只见韦二爷捂着嘴不住的咳嗽,鲜血从流淌出来。
暴病、吐血是“诅咒”发作了
韦二爷不停的咳嗽,越咳越厉害,汩汩鲜血从口涌出。
我慌忙走上前,将身上仅有的符纸尽数取出,一一尝试着贴到她的身上。
没用没用全都他娘的没用这些符咒全都跟普通的纸片一样,没有半点作用
眼看韦二爷咳得越来越厉害,大半个身子被鲜血染红,我看向图额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犹豫道:“有是有,可是”
“别可是了,救人要紧”要是再犹豫可就要来不及了。
他看向韦二爷:“你把衣服脱了。”
这情况她还怎么脱衣服。我道:“二爷,得罪了。”
我迅速解开她的扣子,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
“还要脱。”图额道。
还脱她这一共就两件衣服,再脱就没了这是要她在我们两个大男人跟前裸着身不成
韦二爷向我撇了下头,示意我走开。
我从她前边走开,站到了她身后。
韦二爷忍着咳嗽,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一扯,直接将衣服扯开了。她将衣服脱去,露出光洁的后背。
图额就要走过去,我不由说道:“你小子可别乱看。”
“看什么”他疑惑道。
这家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他走到韦二爷身后,咬破指,用血在韦二爷的后背快速写画起来,口念念有词。
我看着他画的符,这符怎么像是
符画完,图额收回,停止念咒。韦二爷咳血的症状也随之缓和了下来。
他画的是贴在棺材上的鬼符
“这符既然能封住棺材里的东西,应该也能镇住它的力量我是这么想的。”图额说。
他变得灵了很多嘛,可是这符画在身上怎么想都不太妥。
“不是说要求处子血、子正时、鬼画符才能管用吗”怎么他直接用血画的会起作用
“我稍微改变了一点,通过咒语使它发挥作用。”他道。
“这符画在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危害”我又问。
他摇摇头:“不知道,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先保住命要紧,剩下的回头再想办法。
韦二爷将外套穿上。我们来到瞿歆尘身旁,如法炮制,在他后背画上符。
那小子这才渐渐醒来,一副从睡梦醒来的模样,有气无力的说:“这一觉睡得够难受的,我是不是感冒了你们都盯着我干什么卧槽我的衣服怎么给扒光了你们个对我做了什么后背怎么凉凉的”
看来他是暂时没事了。
“别乱动你的后背,要不是我们扒了你的衣服给你画符,你小子就要死在梦里了”我道。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图额转向我:“到你了。”
“我就不用了吧。”我没什么感觉,既不发烧也不咳血。
“不行,你很有可能是跌死,这里又是山上。”图额说。
他这话才更像“诅咒”。
我走到一旁,将衣服脱掉。
图额的指在我后背写画,口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写画,一丝丝凉意透入体内。不得不说,还符画的真有点凉。
“这不是棺材上的符吗”瞿歆尘盯着我的后背说道。
符画完,我将衣服穿上,向图额道:“你自己呢”
他想了想,抽起衣袖,在自己的腕上画下一道。
也只能这样了,他也不能自己在自己的后背上画。
我将情况跟瞿歆尘简要道来,又简单告诉他之前的发现。
“我们要是回去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南法会的人可都在找我们呢,况且他们那么多人,总不能叫人把八棺抢走吧,再说,他要真能在那么多人的下把八口棺材抢走,我们就是回去也没用。”瞿歆尘道。
韦二爷径自向来路走去,没有理会瞿歆尘的话。
我们跟了上去。
有用没用暂且不论,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的将八棺带走,况且操控五鬼抬棺的人可是害死丘峰禹的人。
一行人沿着来路返回。
路上依旧静悄悄的,南法会的人是彻底没有追上来。
从山走出,天边已经开始隐隐泛白,我们放轻了脚步。距离村子越来越近,依旧没有见到南法会的人。
他们没有找进山里也就算了,总不能连寻找都放弃了吧。在丘一桐眼里我们可是杀父仇人。
越是这样不妙的预感就越发强烈。来到围挡的藏钢板边,就见不管是外头还是里头的灯都灭掉了,四周漆黑一片,异常安静。
这里的灯不会轻易灭掉,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警惕起来,放轻脚步前行。
来到彩钢板边,用的后置电筒向里头照去,南法会的人已经不在了,有限的光芒下,只见地上横了不少尸体,里头阴气冲天,腥气扑鼻。
我们从彩钢板翻了进去,来到坑边,八口棺材都还好好的在坑,除了被我们打开的那一口,其他的都好好的封着。
韦二爷倏地扭头向后看去,我跟着扭过头,用照去。朦胧的光芒下,只见丘一桐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糟糕难道是空城计
“离开”她沉声道。
我一愣,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快离开”她提高声音说道。
她的声音分明透出几分吃力。她倏地喷出一口血,身子一倾,扶到旁边的彩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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