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
漆黑的花园靠着天空缥缈的月色照亮着,一个美艳的女子跪在草地上,她头发凌乱,雪白的连身裙上沾满了污迹,可她丝毫没有在意,她泪流满面地望着站在跟前的俊美男子。
男子站在月色下,用着冷冽的目光望着她,突然,他“嗤”了一声,笑了。
他缓缓地蹲下身,伸出手抬起女子的下巴。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没我帅,没我有能耐,他知道你爱吃辣吗?知道你月事要吃酸的才舒服吗?哈?”
“呸”女子用手打开他的手,大声喊道:“我爱他!”
“爱?”男子笑着站起来。“你之前不也说爱我?”
“那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
“夜光,你知道的,我们是姐弟!是姐弟!我爱你,那是亲情!他的不一样!”
“关于你的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要你!他一个通缉犯,你跟他在一起没有幸福的,只有我,只有我才可以给你幸福。”
“天佑没有杀人,他不是通缉犯,他是被人陷害的!你不要乱说!”女子疯了似得大叫。
“他没有杀人,他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要把你交给我!告诉你他拿了我的钱已经走了!”夜光弯下腰,缓缓地说出那令女人崩溃的话。
“啊!”女子尖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耳朵,崩溃地说:“不会的!我不相信!不会的!你骗我!”
男子用力地扯开她的手,吼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你现在在这就是事实。”
“你放开我!你这个恶心的人!恶心的人!呸”女子用力地挣脱开他,她疯了似的脚一用力,蹬向他,张口咬住男子的手。
他不放手,她不张口,一抓一咬,两人死死地对望着。
鲜血慢慢地沿着手流在地上。
一滴
一滴
一滴
墨绿色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越来越大的黑点。
男子看着她疯了似得样子,最后心痛地缓缓地放开了手,与此同时,女子也松口了。
“咳咳咳”
鲜血的味道让女子一阵干呕。
男子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低头,女子一惊,头一拐,吻落在脸上。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你不要碰我!你自己想恶心,我不想!我们是姐弟!”
男人捂住被打的地方,没心没肺地笑了。“你只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这个我们大家都清楚,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的婚礼都会在一个星期后举办。”
“我不会嫁给你的!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女人从大腿间拿出一把小刀,她用力地刺向男子的胸口。“一定是你陷害天佑的,爸爸妈妈是你害死的,天佑你也要害死!我要把你杀了!杀了!”
男子胸口被刺了一刀,鲜血不停地往外流,他的眉头没有皱一下,好像被刺的不是他是别人,他冷静地伸手握着她的手,缓缓地把刀拔出。“我劝你还是把刀子收好,若不小心你自己死了,你腹中的孩子也刚好可以消失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死还是嫁给我!”
小刀被扔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
女子用着布满鲜血的手捂住肚子。
男子站起来,转身,他脸色略苍白,步伐有点凌乱地离开院子。
“先生,医生马上就到!”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迎上来扶男子。
男子摇摇头,一步一步地走向家。
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正好被隔壁蹲在丛林里的小女生看到,她手捂住胸口,脸上满是惊恐。
这个男人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可怕!
一个星期后,
小女生一家应邀来参加这个恐怖男子的婚礼。
一场新郎吊儿郎当的婚礼。
一场新娘不在状况的婚礼。
一场不被看好的婚礼。
神父望着眼前不像即将成为伴侣的两人开口道。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啧”新郎不悦地发了一声,望了望隔壁的伴郎,伴郎比了比手,他收回目光,低下头,手从盒子里拿出钻戒。
与此同时,
“嘣”
礼堂大门被推开。
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帅气男子缓缓地走进来。
“贝儿。”
新娘空洞的目光在听到男子的声音时瞬间恢复明亮,她红着眼地转身捂住嘴,一步一步地跑到男子身边。
两人在众人的惊讶中拥吻。
原来的新郎,那个可怕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悄悄地离开了。
这一场换了新郎的婚礼最后在新娘动了胎气晕倒了的局面,慌乱地结束了。
有人说那个男子陷害那个女子的爱人入狱,女子的爱人无罪被释放出来了,他只能气败地离开。
又有人说那个男子喜欢自己的姐姐,伦理失常,精神有问题,婚礼上被人抢了新娘,疯傻了。
还有人说看到他在路边捡破烂,跟野狗抢吃的,偷东西被打死了。
但是,
只有小女生知道,那个男子他每天都会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溜着狗,生活挺享受的。
**
“铃~”
熟悉的铃声响起,停驻在门口司机们都纷纷探头寻找着自家的小少爷们和小小姐们。
闽宁中学是市内的一所出名贵族学校,在这里上学的孩子都是市内有着雄厚背景的孩子,当然,除了背景,头脑也有好使的,蝉联十年市内第一的名号不是鱼目混珠的。
“小小姐,这!”
夏家的老司机陈叔叔远远就看到自家的小主,他挥动着小手大喊道,要是大少爷和二小姐在,他才不敢这样,只有这位纯真的小小姐才是他们下人的最宠。
“陈叔叔,辛苦你了。”夏之葵拒绝陈叔打开车门的手,伸手打开车门,脱下书包,一把把书包放进去,接着利落地坐上车,关上门。
陈叔看到主人上车后,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上去,启动车子离开学校。
“陈叔,待会要去接大哥和姐姐吗?”
陈叔透过后视镜望着她笑着说:“小小姐是想去买吃的?”
夏之葵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她用力地点点头。
“呵呵”陈叔被她逗笑了。“大少爷和二小姐今天学校有活动,晚点许勤去接。”许勤是夏家的另外一个司机。
“哦~”夏之葵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
“那陈叔麻烦你在前面的书店停一下,我想去买几本参考书”
“好”
夏之葵吃饱玩够到家的时候已经是6点半了。
她手提着刚买的书,刚进门就被客厅里坐着的人叫住。
“小葵”
夏之葵有点胆怯地望着她。“妈”
夏母目光在自己的小女儿身上转了转,已经上高中的人,怎么一点女孩子家的感觉都没有,总是带着凌乱的短发,遮着半张脸的黑框眼镜,还有从婴儿到现在圆圆的婴儿肥脸,她怎么就生出这样的一个女儿,同是她那出的,怎么大儿子这么俊俏二女儿这么亭亭玉立。
夏之葵不知道自己在自家母亲心中如此一般,她伸手扶了扶眼镜,说:“妈,今天怎么这么早?”
夏母望着她心里叹了口气。
“公司没什么事,就早点下班回来。”她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书。“小葵,算算时间,学校也差不多期中考了吧?最近学习怎么样?”
“嗯,下周就是期中考了。”她拍了拍手上的书。“买了点书回来巩固练习。”
此时,夏母的手机响了,原本还想说什么就被打住了,她点点头。“嗯,快上去做作业吧”
“好,妈妈我先上楼了。”
夏母点点头,接起电话。
“敏敏啊!”
夏之葵听着夏母和姐姐说话,一步一步的走上楼。
她从来都没有在自己妈妈那里听过这种一副“我女儿怎么这么棒”的语气,永远只有淡淡的话语。
她或许就是这个家里的异类。
曾经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在医院被抱错了。
她的蠢爸爸和蠢妈妈把她给弄丢了,让她被聪明的爸爸和聪明的妈妈抱了回家。
呵呵。
真傻!
她不是白痴,只是脑筋有一点点儿顿,好吧,这样说自己不好,就是头脑运作有点慢。
可是她也不想啊!
她也很认真在听课了好吧,只是老师说的很无聊,她很认真的,很认真。
只不过每次40分钟的课堂,在她那就变成10分钟,老师进门开始讲课的十分钟,然后慢慢的思绪就远离了,不知道去哪了。
下课铃一响,就飞回来了。
她也有做笔记的好吧!
只是笔记她都有些看不懂,完全跟她标注的不好没关系啊!
好吧!
还是好好复习吧!
“咔”
“蹦”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叩、叩、叩!
设a=(k+2,k),b=(3,1),若a?b,则实数k的值等于多少?
我怎么知道是多少!
叩、叩、叩!
先算哪个?
叩、叩、叩!
好烦!
“咔”
门开了。
“小小姐,吃饭了。”张妈打开门进来。
“拜托帮我端一碗上来,谢谢。”夏之葵依然埋头在数学题中,连瞥她一眼的空闲都没有。
“好”张妈点点头,望了望她,悄悄地离开房间。
“张妈,小葵呢?”
夏母把汤递给夏父,望着从楼上下来的人问道,还分神提醒爱人注意烫。
“小小姐说不下来吃了,我给她端上去。”
夏之敏手指蜷着前不久新烫的卷发,摇摇头说:“妹妹这么用功,怎么成绩就上不去?妈,要不给她上个辅导班吧?不是…”
“胡说什么!快吃饭!”夏母憋了女儿一眼,示意她注意言语,夏父最不喜欢听这个,他一个政局的局长千金,怎么能这么蠢!除了基本的课程学习,还需要请辅导老师!这像话吗?
一旁的夏之信望着夏父说:“爸爸,后天侯家的晚宴,需要带上小妹吗?”他已经准备毕业了,现在正在跟着父亲身边学习。
“不要吧”夏之敏激动说:“她去了还不是献丑。”
“还说!”夏母怒斥她。“她是你妹妹!”
“哼”夏之敏不吭声。
一直坐在主席的夏父一直没有说话,他拿起筷子开饭。
夏母望了望他,打破尴尬,望着儿子说:“小妹就不去了,下周期中考,学生还是学业为重,不要分心。”
夏之信点点头。
“吃饭吧。”夏父发话了,饭桌上的人停止交谈,动手夹菜。
而此时房间的夏之葵脑袋冲击着重重巨浪。
这个公式怎么来的?
这是什么?
a不是3吗?
“撕”
她愤怒地把草稿纸撕成两半,尖叫了一声,靠在椅子上。
“为什么世上会有学生!学生太痛苦了!”她揉着头发,痛苦地呢喃。
“doredoremimidore”
柔柔的琴声从窗外传来。
夏之葵坐直身子,抬头望向窗外的对面。
对面楼下的灯亮了。
她看了看时间。
10点。
每天这个时候他就会弹琴。
“啦啦啦啦啦”
夏之葵跟着那不陌生的旋律,轻声地哼唱着。
什么函数,滚蛋!
什么文言文,滚蛋!
此时,
她如往常一样,沉醉在美妙的旋律里。
------题外话------
夜光:你能不总是偷窥我吗?
小女生说:(?°?°?)?我没有偷窥,只是…。只是刚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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