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中朝洞外望去,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过了一阵,男孩、女孩都已经生起火来。都不脱衣裤,直接围在火堆旁烤着。男孩怕女孩看见,女孩也怕男孩看见。更重要的是,男孩之间不好意思换衣服,女孩之间也不好意思换衣服。
成让背着包回来,这回全是木材,两堆篝火旁都放上一半木材。
洞里有些乱石,可以直接搭上做成柴炉。成让在柴炉生起火来,放上一锅帘水烧着。一面将背包清洁一下,将自己的露营用品装进背包。
闲着无事,成让回头打量男孩们,一个个冷得直颤,穿着湿衣服烤火。篝火也不够大,烤了一阵,男孩们的衣裤根本依旧湿湿的。估计女孩们那边的情况也一样。
成让指着男孩们没有说话,径自撑着伞走出洞去。隔了一阵,抱着一堆细细的竹竿回来。坐到炉子旁,用细绳绑一回,做成两个简易的晾晒衣服的架子,一个放到男孩们这边,一个拿到里面放到女孩们那边。一面走回来,一面大声说着:“你们赶紧换上干衣服,湿的衣裤恐怕要一个晚上才晾得干。不要耽搁我吃肉喝酒的时间。”
说完,从背包里拿出砧板、匕首、烤鸭开始切起来。
赵昊第一个想换衣服,示意其他男孩到洞外去,包括正在切烤鸭的成让。成让手上沾着油脂,望着赵昊:“我现在怎么出去?谁有空看你换衣服?而且,究竟谁想看你换衣服?”
还没说完,其他男孩直接走到成让这边来,背对着赵昊,让他换衣服。赵昊还想说些话的。黄中嚷起来:“你能不能快些换?我快冷死了。”
赵昊快速地换上衣服,并没有谁偷看他换衣服。男孩们都一个接一个地去帐篷那边换衣服,换过的、等着换的都站在成让这边。
换下来的湿衣服就放在晾衣架上。赵昊嫌篝火有些小,将衣架往篝火上搬。速度非常快,立即冒出水气来。成让慌忙喊起来:“快搬回去。烤这么快,控制不住时间的。水份一干,瞬间就烧起来。而且,衣服的温度达到八九十度的话,直接开始变形。你不要再搞事。”
黄中赶忙就把衣架搬到篝火旁边,上面不仅有赵昊的衣服,还有自己和杨鹏、林博的衣服。
赵昊不想再说什么,只顾坐在篝火旁烤着。黄中、杨鹏、林博也围坐在篝火旁。
成让已经切好烤鸭,摆上菜碟,示意黄中到黄中的背包取卤鸡来。将卤鸡切一只,摆上菜碟。到水帘处将砧板、匕首都洗净,放在洞口晾着。回到炉边朝里面的女孩们喊道:“你们女孩们换好干衣服没有?”
司空芬在里面嗯了一声。
成让在背包里拿出两板感冒胶囊,一板扔给男孩们,一板拿到里面给女孩们,一面讲道:“每人吃两粒就可以了。吃完出来吃晚餐。把你们的桶面也撕开吧,后面泡面吃。”
过了一阵,女孩们拿着桌布和座垫出来,在石面上摆开,一面将菜碟放到桌布上。
司空芬倒有些尴尬:“刚吃药,就可以吃晚餐啊?”
这话倒提醒赵昊了,嚷出来:“我要看说明书。”
“说明书?买的时候就是散装的感冒胶囊,我还单独给你买张说明书啊?现在怕死也没用,你们已经吃下去了。”成让冷冷地在旁边回道。
说完,成让坐下,开始吃烤鸭、卤鸡,一面喝着酒。男孩、女孩都坐下吃着。赵昊一面吃,一面抱怨:“我要是死了的话,一定死不瞑目。”
成让扬着眉,朝着赵昊冷笑:“这药的副作用也不致命,就是丧失生育能力。”
男孩、女孩都停下筷子,有点信以为真。
成让忍俊不禁,解释说:“副作用就是口渴一类的。”
说到“口渴”二字,赵昊就开始觉得口渴起来,去背包拿饮料来。
成让的脸阴沉起来,只顾吃肉饮酒。
男孩、女孩吃完烤鸭、卤鸡,开始泡桶面吃。吃完泡面,大家帮着成让清洗菜碟。成让一如既往地将所有的垃圾收起来,在洞中泥土处打坑掩埋。
司空芬回到里面的帐篷处,和女孩们一起围着篝火烤着。一面用手试试衣服的干湿,根本没有明显的变化。不知道需要烘烤多长时间。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烘干。
成让有些醉意,和男孩们围在外面的篝火旁烤着。不过,倒突然想起一件危险的事情来。
女孩们扎帐篷的地方向里走,是有一个深邃的隧道的,也可以说是洞道,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野兽。要是有野兽的话,半夜里跑出来,大家只有黑灯瞎火地往洞外跑。被帘水淋湿不说,还可能滑到湖里去。
大家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已经换下一套,再弄湿一套就麻烦不已。成让也提醒过每人带一套运动服的,现在正是秋季,也许会有些冷,可以披上运动服。刚才吃晚餐的时候,只有司空芬披着运动服。自己有带一套运动服。因此,只有两个人有运动服。
成让真正担心的地方,是自己已经在早上换过一套衣服。另外一套已经被野狼和自己撕坏,早上在溪边换的时候,已经将那一套衣服扔掉了。
想到这里,成让拿着手电和弑龙剑,走过女孩们的帐篷,进到隧道里查看。隧道口狭窄,但是,里面却越来越宽阔。
搜寻一阵,并没有野兽的痕迹,于是放心地回到男孩帐篷这边。在石面上铺上羊毛毯,毯上有米老鼠的图案。往那毯上一卧,开始休息。
男孩们烤完一阵,也回帐篷里休息。女孩们那边早已没有声响,应该也休息着。
过了一阵,黄中、赵昊、杨鹏、林博都从帐篷里钻出来,根本睡不着的,外面水帘的声响太吵。方才还不觉得,现在才明白难以入睡。成让已经酣睡。
黄中到洞口拿起砧板和匕首,将自己背包的卤鸡切一只,到成让的背包里拿出一瓶酒、四个纸杯,和赵昊、杨鹏、林博开始喝起酒来。喝完酒,四个人醉得迷迷糊糊的,回到帐篷,一觉睡到天亮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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