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月下倾城

第 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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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看着自己的血在管子里一点一点晚膳,怎么不吓人。护士很快就过来,看了看舒洛有点肿得手背,并未在意,又看了看输液管叮嘱舒洛不要乱动就行了。等护士走后,舒洛在耿直背上捶了一下“都怪你,都怪你,我还生着病了,你欺负人。”

    闷哼一声,耿直揉着胸口无辜的看着舒洛,舒洛觉得好笑,这人太不会装了,她捶的是他的背,他揉心口。能不好气又好笑吗?舒洛笑起来很美,耿直很久没看见她笑了,忍不住低头想要吻她,特别是看见她红润的双唇,那都是他的杰作啊!更是忍不住,舒洛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要干什么。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耿直顾及她的手,并未用力。

    两个人闹了一阵,舒洛在耿直的看管下吃下药,护士进来拔了针就出去了。耿直看舒洛一脸困意,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先睡一下。放心,醒来的时候我一定在这,等下要出去一下,要乖乖的。等病好了,我带你出去玩。”耿直爱死了她的依赖,正想坐在这陪着她,可他还有事未做完,宁子文那边,他要去见见他。

    “你不要骗人,我都病了。”舒洛不依,拉着耿直的衣服撒娇,生病的她觉得孤单,想要人陪着。

    “舒洛乖,我会很快回来,你睡一下,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耿直轻声哄着,语气温柔得就要滴出水来。生病的舒洛很受用,点了点头,闭上眼,手却没松。耿直爱怜的在他唇上点了一下,手覆在她的手上,握在手心“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乖宝宝,快睡觉。”

    舒洛忍不住笑了一声,依然闭着眼往耿直身边挪了挪,含着笑沉沉睡去,听见她绵长的呼吸,耿直在她耳边轻声叫了两声舒洛,舒洛都没反应,知道她睡觉了,松开手放进被子里,在她额上亲了亲,掖了掖被角才离开。

    出门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紫萍和陈妈,见他出来,两个人都站起来走了过来“好好照看着,有什么事立即告诉我,身边不要离人,不要让其他人探视。”两个人点了点头,耿直又对阿勒说了几句,阿了点了点头,看了看紧闭的门跟着耿直离开。

    天羽在花园的长椅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茗烟,接过她手里的伞走了过去。雪花扑簌簌的飘下,贺清远身上已经积了不少雪,一把伞撑在头上,抬头看见冲他笑的天羽,贺清远神色未变,想要站起身,动了一下,眼前一黑,腰被人扶住,身体的大半力量都放在天羽身上,天羽惊呼一声,两个人跌倒在地上,贺清远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吓得远处的茗烟赶紧走了过来,不等她走近一个人影闪过,阿勒扶起压在天羽身上的贺清远,皱了皱眉,耿直也走了过来。

    “没事吧!”贺清远稳了稳神,天羽已经站起来,扶着他,看见耿直,微微皱了皱眉摇摇头。

    “谢谢!我扶他进去就行了。”天羽看出贺清远不想看见耿直,笑着打圆场,耿直也不在意,看着穿着病服,只套了一件外套得人点了点头。天羽与茗烟合力扶着他离开。耿直看着他们的背影,他倒是忘了,贺清远也在这个医院。

    贺清远再次被送进加护病房内,手背上挂着点滴,贺太太听见这个消息,着急不已,叫了贺先生回来,加上贺清婉一起到了医院,看着已经睡着的贺清远,贺太太泪流不止。早上还好好怎么就受了寒,怒气冲冲的呵斥着照看的人,小丫头是她身边的人,得到她的信任如今连个病人都看不住,还感了风寒,怎么能不让她生气。其实也不能怪别人,贺清远的脾气贺家的下人都知道,只要他一个眼神,谁还敢多说,多做。

    贺先生听着吵闹声有些不耐,冷冷哼了一声,贺太太知道他生气了,倒是贺清婉一直安慰着贺太太说是医生都说了没事了,哥哥一向强壮一定会撑过去,那么多的医生在呢,一定会没事,只要烧退了就好。听见贺清婉这样一说,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贺先生与医生说了几句,进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神色凝重,做了一会走了出来,又与家明说了几句,留下贺清婉在这里看着才劝了贺太太几句带着人离开。

    家明到了一杯开水过来,放在贺清婉手里,贺清婉看着床上的人默默流泪,家明没办法,只得在身边默默的陪着。

    舒洛醒来的时候耿直并未在身边,倒是听见门外有说话声,叫了一声紫萍,紫萍推门进啦,先看着舒洛,身后跟着贺清婉,看到她很意外,微微笑了一下撑着要起床,睡了一觉她觉得好多了,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了来。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紫萍解释说道“下午的时候公子来过,见小姐睡得正香做了好一会才离开,说是等下过来,很匆忙的样子,好像有要事。”

    “我知道了。”舒洛点点头,压下心里的失落,笑看着贺清婉“你怎么来了,快过来,那边冷。”

    舒洛的病已经好了大半,气色好了不少,倒是看见贺清婉眉目间有些憔悴,问道“出了什么事?”

    舒洛不问还好,一问贺清婉就忍不住抱着舒洛哭着说道“舒洛姐,我哥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正要问怎么了就听见贺清婉继续说道“我哥生病了,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个人跑到雪地里坐着,要不是天羽看见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到现在还昏迷着,爹娘都吓坏了,我也吓坏了。舒洛姐,我很担心。哥哥那么好,怎么会受伤?”

    舒洛觉得内疚,轻轻拍了拍贺清婉的背安稳道“没事,你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倒是你,这样哭着,若是你哥哥知道了又要心疼了。”闻言,贺清婉渐渐收了哭声,抱着舒洛不肯松手,两个人又说了好一会的话,紫萍打了热水进来的时候舒洛已经下床,贺清婉正拿着大衣让她穿上,看见紫萍,知道他会担心,只得安慰道“我好多了,只是去去三楼,不出去,也不会受寒,你看我穿了很多衣服。”一旁的贺清婉连连点头,紫萍无奈,放下手里的热水,拧了毛巾给舒洛,舒洛胡乱的擦了把脸。

    紫萍不放心,跟着舒洛她们一起上楼,见舒洛不知沉稳,不再轻飘飘的便放下心来。

    她们上去的时候贺清远还没醒来,家明守在门外,看见一行三人并不意外,舒洛冲他笑了笑。贺清婉打开门回头看着舒洛,舒洛跟着走了进去。贺清远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额上渗着细密的汗水,眉头紧蹙,睡梦中似乎带着痛苦。床边坐着一个丫环,看见他们进来站了起来退到一边,贺清婉坐下,拧着毛巾擦拭额上的汗水。看着贺清远这个样子,心被刺痛了一下。那个永远清冷俊傲的男子,现在虚弱的躺在床上,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消失。

    贺清婉颤抖着手,舒洛看不下去,站在她身边道“我来吧!你看你吧自己都弄湿了。”拿起毛巾拧了拧,很自然的擦拭额上的汗水,探手试了试温度,很烫。回头看着惊愕的三人,顾不得其他,吩咐紫萍道“去打一盆冷水过来。”紫萍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冷水很快就打了进来,紫萍想要帮忙,舒洛不让,紫萍也不好坚持,她知道舒洛这是内疚,想要做些什么弥补。知情的人看着都觉得没什么。倒是贺清婉,惊愕不已,看着舒洛暗暗高兴,神态自然,不像是陌生人,她一说哥哥的事,舒洛就说要来看看。

    毛巾覆在额上,冷得贺清远激了一下,拧着的眉头缓了缓,舒洛一直坐在身边,家明看着这一幕,悄悄拉了拉贺清婉的袖子,用眼神示意,贺清婉看懂了,看了看紫萍退了出去,舒洛看着贺清远,并未留意。感觉毛巾热了,便换一条。

    贺清远觉得额上很舒服,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身影,试探的叫了一声“舒…舒洛…”眼睛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他以为是做梦,闭上眼晴,苦笑道“原来是梦。”

    舒洛怔了一下,手里的毛巾落进盆里,溅起水花,听见声音,贺清远再度睁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舒洛,用打着点滴的手想要摸一摸,却在靠近脸的时候停住,舒洛见他这样有些难受,握着他的手“是我。你没事吧?”知道他的心意让她心慌意乱,可看着他苦笑的脸又觉得心痛。

    “没事!”握着的手紧了紧,感觉到她的冰冷,撑着就要起来,额上的毛巾掉了下来,伸手攥住,问道“这是…”

    舒洛抽出手在他背后垫了枕头,鼻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贺清远抬头看着靠近的身体,嘴角挽起一抹笑。让他舒服的靠着,重新拧了一条毛巾搭在他额上才解释道“用来散热的,你在发热,用冷毛巾敷一下是不是舒服一些?”贺清远压了压毛巾,点点头。看着这么听话的人,舒洛感慨,转头看着身后的人,哪还有人,尴尬的站起来“你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贺清远这才看见舒洛身上也穿着病服,露在外面的手泡了冷水红红的,贺清远很感动,不想她离开,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盒“就吃那个吧!我身上有伤。”

    “我喂你吧!”舒洛想也没想随口就回了一句,话音刚落,四目相对,舒洛连忙撇开脸,走进桌子查看保温盒,是肉粥,熬得糯糯的,舒洛倒了一点出来尝了尝,还温温的,正好。一直看着她的贺清远顿时有种把她抱入怀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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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如何选择

    更新时间2011-9-11 22:00:16字数:4772

    披了一件衣服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积雪,触摸着冰冷的雪,喷出的热气袅袅散开,最后消失不见。冷冽的风徐徐的吹着,迎面吹在脸颊上,刺骨寒冷。

    紫萍推门进来,没看见舒洛,视线落在飘动的窗帘后面,看着后面的身影,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心下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温牛奶,一个没放稳,掉了下来散了一地。听见后面的动静,舒洛回头看了紫萍一眼,转身就要回去,却听见轿车的声音,抬眼望去,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雪地里行驶,白雪作为它的背景,一座座公寓,炊烟因为生火而升起了烟雾,砖红色的墙面,一切看起来都像一副油画。

    耿直也看见站在阳台上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直到看见柳浣向他招手,埋怨的心才微微缓和下来。自从那天他在贺清远的病房看见那一幕,他就觉得揪心。

    尽管后来舒洛跟着他出院,他知道她是不愿意的,他不想让她的愧疚发展成喜欢,贺清远对她的心思他作为一个男人看得出来,一个剀觑他珍宝的人,他怎么能够吧珍宝放在这样一个人面前,舒洛就是他的珍宝。

    舒洛随他回到公寓赌气不理他,只要她回来他能够容忍她偶尔的小脾气,这样的舒洛还是他所熟知的舒洛,若是她满不在乎,他也不会喜欢了。就像当初,他为她受伤,不排除苦肉计的成分,他知道如何利用最有效的,最有利的手段得到他想要的。当时他确实为了救她,他的感情是真的,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耿直便决定用这份情得到她的回应,想要抓住他的心很困难,况且她的心里还有一个无法磨灭的影子,那个叫明宇的男人。

    最后他成功了,舒洛接受了他。而如今贺清远所经历的与他何曾相似,他害怕,舒洛会因此对他有情,就像对自己一样,不是说舒洛用情不专,是贺清远太难以拒绝了,只要是他喜欢的,只要他用心,他知道他可以得到任何女人的心,这点,作为男人的他早已感知,遇到舒洛之后便自卑起来,害怕舒洛被抢走,真是可笑。难怪说沾上感情之后便会方寸大乱,心里只余下心心念念的女子,他现在就是这样。恨不得把舒洛禁锢在身边,却又害怕伤害她,这样的感觉让他再次得到,小心翼翼却又不敢泄露半分。

    耿直在车上坐了一会才下了车,司机早已站在门外,拉开车门,陈妈已经守在门外,看见耿直笑着迎上去,进了屋脱下身上的大衣,壁炉里烧着炭火,把这个房间都熏得暖暖的,丝毫感觉不到外面冰天雪地的冷。舒洛扶着栏杆下楼,在家休养几天,病已经完全好了,脸上有着正常的红润,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耿直,见他抬头盈盈一笑。

    “不是说晚上过来吗?怎么这么早?”腊月总是有太多得事要处理,舒洛也知道耿直很忙,耿家那么多的产业,以及暗地里的产业都是他一个人打理,他的父母都在香港,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的父母会去香港定居,而把他留在这。耿家的产业都在这里,难道他们都不管不顾了,有时看见耿直眼帘上的青黑,她也觉得心疼,那天本来是要赌气不理他的,可看他那么疲惫,便狠不下心,终究他是太在乎她,才会在看见她与贺清远过于亲密的举止而生气。她也反省告诫过自己,不要把感恩当成感情,就算知道了他的心意又怎么样,她现在有了耿直,耿直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声声说要娶她,要带她去见他的父母。她怎么能够背叛,感情不能勉强,她知道,也明白,感情是要两情相悦的。

    宁家的事,耿直费了不少心,而明天宁华的葬礼,宁秀瑜让人送信过来希望他能露面,她是宁家的继承人,若不是这样,宁家的家财也不会被宁华夺去,现在也不会落入宁子文手中,只要舒洛一露面,葬礼上宁家长辈们不可能不认识她,就算不能拿回宁家所有的家财,分在她名下的家产也足够她这一生富裕的生活。而舒洛不想牵扯进这一豪门恩怨中。

    这事她还没跟耿直说,她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她害怕耿直让她去,毕竟要想嫁入耿家,不可能以鱼跃门一个交际花的名头嫁入耿家,耿家的人一定会反对,就像昨天,她提出去鱼跃门,就被耿直断然拒绝,不让她出门。她知道,她以后也不可能出现在鱼跃门的舞台上了。从第一次耿直说不让她上台开始,耿直就存了这样一份心思,他知道她是宁家的小姐,起先不知道还无所谓,现在知道了,并且有了私心,尽管舒洛在鱼跃门除了耿直,其余的人很少接触,她的一言一行他都知道。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我跟你说话都没听见?”揽着舒洛的要面对着壁炉坐下,舒洛才惊醒过来,看着耿直摇摇头,耿直也不点破,说道“听说韩夫人给你送了信过来?”舒洛看了看紫萍,收到她的目光,紫萍摇摇头。想必是陈妈告诉耿直的,虽然有些恼,感觉自己的行动被人盯着,想着耿直也是一番好意,无奈的叹了口气点点头“你不想去?”

    “你想让我去吗?”舒洛并未回答耿直的问题,而是把问题丢给他,她就是为了这事烦扰,其中牵扯太多,她不敢贸然出现在葬礼上,更何况宁华还是因为她而是,虽然死有余辜。别人不知道,宁子文还不清楚吗?想着那一脸阴狠的神情,直觉的想要退缩,有些人逼急了会用命来讨还。宁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被债务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设计谋杀了宁城一家,连那个宁萱也不放过,如今连她都不放过,她本无心争夺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可他们还是紧追不舍,最后搭上自己的生命。

    想想就觉得恐怖,浑身冰凉。感觉到她的变化,把人抱得紧紧的,轻声在耳边道“舒洛,你不能逃避的。”舒洛抬头,惊讶的看着耿直,这么说他是希望她去。耿直抚了抚舒洛的脸,亲了亲她,希望她能够镇定下来,他知道他的意思让她无法接受,他想她去,知道会有危险,可这样站在阳光下总比藏在暗处,他会保护她,他也不是看上宁家的财产,他只是希望她过得好,如果她有了宁家小姐的身份,那么家里的阻力也会少一些。

    “耿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站着居高临下的与仰着头看她的人对视,耿直拉了几下,让她坐下都被她甩开,后退一步撇开脸,满是愤怒的丢下一句“你什么都不懂却来逼我。”咚咚的跑上楼,砰的一声关上门,上锁,打开门站在阳台上任风吹在脸上,企图压下心里的烦躁,无助。

    耿直愣了一下,耳边是响亮的关门声,全身的力气都被舒洛那句逼她抽走了,她说的没错,他在逼她,一直以来他都在逼她,逼她接受,逼她爱他,现在,也要逼着她嫁给他吗?家世就那么重要,他爱着的是她的人,不是她身后的家世。想通这一点,耿直懊恼不已,解开衬衣的扣子,靠在沙发上,抬手遮着眼睛,看不见里面的痛楚。

    紫萍站在楼下,看了看楼上,有看看耿直,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妈听见声音,从厨房端了两杯茶过来,看见客厅剩下耿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紫萍低着头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跨出的脚退了回去,摇摇头叹息一声,那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如今,唉…

    良久之后,耿直站起身,顺着楼梯来到舒洛门前,敲了敲“舒洛,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开开门。”舒洛仿若未闻,靠在栏杆上纹丝不动,眼睛看着远方,脸上一片冰凉。

    敲了几次,舒洛都没回应,耿直气愤的捶在墙壁上,头抵在墙壁上,苦恼不已。身后传来脚步声,紫萍拿着一把钥匙,耿直见了一把抓过来就插进孔里,紫萍刚想阻止,耿直已经察觉出异样,不相配的钥匙自然开不了门,转而来到换衣间,插进孔里转了一下,门被打开,他怎么忘了,舒洛的卧室与换衣间有一扇相通的。轻手轻脚打开门,看了一遍,没在卧室,洗手间的门关着,走了过去打开一看也不在,她去哪了,他一直坐在下面并未看见她下楼,怎么会凭空消失。环视了一圈,看见飘荡的窗帘,忆起他来的时候她就站在阳台上,她特别喜欢站在阳台上,以前练完舞就喜欢躺在地板上,最近似乎没怎么看见她跳舞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眉目间染上了愁绪,而他竟然没发现。

    从后面抱着阳台上的人,舒洛扭了几下,最终不发一言的放弃挣扎,任他的头枕在肩膀上“舒洛,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一直以来都没发现你的困扰。若是你不喜欢,就不要去了,你是舒洛,不是宁萱,只要你高兴,你可以一辈子是舒洛。好不好?跟我说说话?”

    泪水从眼眶溢出,滴在手上,冰冷。不管她高不高兴,在别人眼里她是宁萱这点不会改变,舒洛有时觉得自己很傻,一直揪着她不是宁萱不放,她所坚持的在别人看来根本无法谅解。她清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别人永远不会知道,只要她不说。

    为什么到了现在,耿直还不明白,她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复杂,成了宁萱,她便要肩负多少使命,宁城的死,宁家的家业,如何解释她没死,却不肯回到宁家,外人只知道宁城一家是车祸死的,夫人是伤心所致,而宁萱,原本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多么惊世骇俗。如今宁华死了,死无对证。与宁子文又多了一道仇恨,他的出现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威胁。舒洛这一出现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这些,最大的便是不知何时就被人暗杀,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根本没一点安全。

    是,她承认她胆小,怕死。只是怕死吗?舒洛说不清心里的抗拒。

    “舒洛,不要不理我,我错了。舒洛…”强行扳过舒洛身体,舒洛偏开脸不让他看着自己的懦弱,晶莹的泪珠从睫毛上滴落,就像一把利剑刺进耿直的心里,自责的抱着舒洛,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似安抚一个孩子。舒洛很少会哭泣,就算是当初他把她从阿地下赌场带回来,就算让她去陪那个杨老板,她都没有哭泣,只是含笑看着他,眼里的笑意让人看不清情绪,却能让人心酸。而现在,她是因他而哭泣。她在伤心,因为他想让她做不喜欢的事。

    她不想纠缠进宁家的恩恩怨怨,宁子文出现之前,她是多么的开心,他也试探过,她是真的失忆了,可那人出现之后,她突然记起来了,她抗拒着,对,她一直抗拒着,对于宁家的一切事物以及人,都让她抗拒。而他竟然没发现。是什么让她抗拒,出国三年,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出国三年,越来越多的问题让他迷惑。掩藏在舒洛身上有太多未知,才发现,对她,他知道的只不过比别人多了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这事我会考虑一下。”伸手欲要擦干脸上的泪痕,耿直捉住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内疚,放进裤袋里,捧着她的脸,细细的吻掉眼角的泪水,咸咸的,一如他伤她的心,舒洛想要躲避,脸被捧住无法挣扎,张了张嘴,闭上眼。她会考虑一下,宁萱,如果是你,是不是不会如我这般煎熬。呵呵…好傻,若是宁萱,一定会义无反顾,还会报复的吧!那是她的父母,哥哥啊!

    在阳台上站了一会,感觉到冷意,耿直才惊醒过来,连忙拉着她进了房间,还是觉得的她的手冰凉,拉着她便要下楼,看着换衣间打开的门,舒洛叹息一声,有这样一扇门,想要别扭都不行。

    随后的时间两个人聊了一些其他的,决口不提宁家的事,她说会考虑,耿直知道她会对他说,至少是在明早之前,他并不着急,吃过午饭后,耿直下午有事便离开了,舒洛送他上了车,手还被拉着,看着他青黑的眼圈,指尖抚了抚,低头在他眼角啄了一下,抬起头向他摆手。

    一个下午舒洛并未出门,在舞蹈室跳得大汗淋漓,直到精疲力竭才下了楼,一下楼就听见电话铃响起,紫萍很快急了过来,说了几句挂上电话,回头就看见站在楼梯上的舒洛“凯瑟琳小姐打电话过来问,小姐明晚有没有时间,能不能一起过什么节?”紫萍没怎么听清,凯瑟琳的中文不是很好,而且事激动的打电话过来,紫萍听不清也难怪。

    “圣诞节。等下我会打电话给她。”这么快,就到了圣诞节,这个时候,洋人的节日并不流行,只有租界内洋人聚集的地方才能看见他们节日的气氛,凯瑟琳能够邀请她她很开心,不过,以后她不能时常出去见她了,人言可畏。她不在乎,却要顾及别人的感受。

    在床上翻了几下,才坐起来,翻了几页书都没看进去,发了一会呆,知道不能再拖下去,踟蹰着拿起电话,吸了口气才拨通那个熟练于心的号码,电话很快被劫起来,似乎有点小心翼翼。咬了咬唇,才说道“是我,明天你也回去吗?”耿家与宁家应该有商业往来,那样的话,耿直应该回去。

    听见电话铃响起,下意识的抓了起来,才发现,他是多么期待这个电话,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了应对的办法,一切取决于她。听见她的问题,嘴角勾起一抹笑,重重的点头,才发现她看不见“去的。”

    “我也去的!晚安!不要忙得太晚!”滋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耿直愣愣,随即大笑起来。他想,他应该去珠宝行订做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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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明天是中秋节不知道有没有月饼吃?

    亲们!预祝中秋节快乐,月圆人圆!雨郁的书也圆满收获人心!

    第七十九章 摆明身份

    更新时间2011-9-12 22:00:56字数:4278

    窗外的景物在转换,建筑物一点一点后退。收回视线,看着相缠的手指,轻轻笑了,那笑,带着苦涩。昨晚她也打了电话给宁秀瑜告诉她,她今天会到场。还未走进宁家公馆就看见两边停的车,舒洛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陌生的建筑物并没什么感觉,她故意来晚了半个小时,拒绝与耿直同行的建议,既然已经决定,就要引起轰动,黑色风衣,黑色帽檐上插着白色的羽毛,身上穿着黑色高跟靴子,一身黑色装扮的舒洛一下车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她要的就是这种气势,一种高贵且神秘的气息,让人好奇继而想要探个究竟。款款走在前面,白色手套上拿着黑色手袋,因为身体的走动一颠一颠的晃动着。起先只是几位看见她的人看着,走了几步,这边的安静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都伸长脖子,看着犹如走红地毯的舒洛,面无神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帽檐垂下的黑纱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位,外人看不真切,舒洛却能够看见别人的神情,突然勾起一抹笑,不等众人看清便消失无痕,似乎是他们得错觉。

    下人看见舒洛,其中一个机灵点的迎了上来,舒洛只是看他一眼,点点头,她自然是来吊唁的,看来宁家这几年换了不少人,不然不会连曾经的主人都不认识。想来也会有所变化,宁华住了进来自然要安插自己的亲信,或者换一批人。这没什么奇怪的。

    在下人的带领下,很快入了大堂,灵堂设在大堂内,门外放着一排排的花圈,人很多,舒洛却一直畅通无阻,视线落在一个身影上,耿直正看着她,微微一笑,舒洛并未像平常一样报之一笑,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

    还未走进,站在大堂处接待的宁子文看向这边来,舒洛扬眉一笑,宁子文脸色一变,似乎不敢置信她会出现在这里,身边的人见他变脸,茫然不解,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看来,就看见已经走近的舒洛,好奇的打量她。舒洛没理睬他的目光,而是收敛了笑做出一副悲伤的神色说道“哥哥,节哀顺变!”

    一声哥哥,惊呆了能够听见舒洛说话的人,探究,诧异,不解,复杂的视线齐刷刷的锁在舒洛身上,而舒洛仿若未觉只是看着宁子文铁青的脸,以及颤抖的手,他应该愤怒的,比起来,她不是更应该愤怒吗?宁萱,我这样做算是回报你吗?在天之灵,希望你能安息!

    “哥哥你没事吧!你要坚持住,宁家还要靠你撑着…”舒洛作势要去扶着宁子文,宁子文手一甩,正好从舒洛脸上甩了过去,在她背对着的人看来,倒像是宁子文甩了她一巴掌,头上的帽子被打翻,舒洛踉跄后退几步,紫萍恰好扶着她让她站稳,等她站稳周围的人才看清舒洛的脸,因为帽子被打落,头发有些凌乱,却不碍众人看清她的脸。

    “她是…宁小姐…”人群中大概认识宁萱的人惊呼出声,随着他的声音,众人看了看舒洛又看看宁子文,其实他们长的并不像,而是从他们的言行上推测出来,舒洛以来就称呼宁子文为哥哥,而宁子文一副厌恶,怨恨的神情,加上他无意间的甩手,已经把一切串连起来,当年宁城一家在一年,相隔不远的几日内,全家没了,而据说他们早在三年前送出国的女儿也在国外病逝,宁城的家业后继无人便交由他的弟弟宁华打理,而宁华也在几日前没了。宁华只有一个儿子,根本没有女儿。面前这位女子年纪与国外那位宁小姐年纪相仿,加上有人叫出她的宁姓,尽管没有说出她的全名,在场的人也猜得七七八八。宁城一家就这么没了说起来也真是诡异,只不过那是别人家的事,现在却出现一个宁小姐,看好戏的心也越来越浓。

    “什么宁小姐,她不是。”宁子文大概被舒洛的出现打击到了,想也没想出口撇清,这样,更加令人猜想,看见捂着脸低低哭泣的人,宁子文才知道,她是有备而来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当初就应该找人做了,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是魔鬼,会抢走他的一切,这样想着,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看看舒洛,再看看交头接耳的人。

    “哥哥,我是萱萱啊!你忘了。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的。记不起来没关系,叔叔怎么就这么走了,爹走了,娘走了,哥哥走了,现在连叔叔也走了,我…我…”舒洛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泪水一颗一颗的滴下。她的话更加确定了众人的想法。

    她是宁家小姐,她还没死!这样的念头在众人脑海闪过的时候,看着舒洛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探究。

    宁子文气的发抖,指着舒洛狠狠道“闭嘴,宁萱已经死了,你这个冒牌货,想要趁乱冒充我妹妹!”宁子文咬重了妹妹二字,舒洛早算到他会这样说,一点也不意外,继续呀呀哭泣,不理会投在身上那异样的目光,他们只是见证而已。

    舒洛在心里冷笑,宁子文已经失控了,只是这么激了一下就沉不住气,对着她大吼大叫,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更让人可疑吗?比起宁华,他要单纯多了。

    “子文,你在做什么?”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不得不出面,特别是看见宁子文失控,余光瞟到一旁伏在丫环身上低低哭泣的人,神色未变,握着手帕的手却足以把手帕刺穿。

    宁秀瑜也跟着出来了,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昨晚舒洛打电话给她,她并不意外,这孩子从来不会辜负她的期望,否则也不会有本事气得她不顾仪态,几年不见她更加让人看不透。

    舒洛哭了一会,抬起头,看见宁夫人与宁秀瑜先是一惊一喜,随即可怜巴巴的唤道“二婶…姑姑…”

    顿时,周围一片安静,都看着站在大堂口的人,宁子文死死盯着舒洛,宁夫人惊了一下,随即看着舒洛,不言不语。

    宁秀瑜只是诧异了一下,走上前细细的打量了好一会才颤抖着唇后退一步,惊愕道“萱萱?”舒洛点点头,“可怜的孩子,这些年你都去哪了?”舒洛任宁秀瑜抱着,余光看着一脸松动的宁夫人以及受到极大打击支持不住的宁子文。

    宁秀瑜的一句可怜的孩子已经确定了舒洛的身份,在场的人无不唏嘘,看着他们四人神色各异。

    宁子文想要上前,被宁夫人拉住,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你还嫌丢人不够止住了脚步,走到抱头痛哭的两人面前,眼眶里含着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转而对着众人说道“多谢大家前来吊唁,老爷他去得急,我们…”说着呜呜哭泣起来。

    舒洛看着假模假样的宁夫人,吸了吸泪松开宁秀瑜上前扶着宁夫人的肩膀“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