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妻贤抵良田

第 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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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神秘秘地往谢如儿耳旁靠,小声道:“外头都说,齐县令这样又收空宅又收官田的,便是为了聚财去贿赂上头的官儿呢!”

    车夫闻得,捂了马青的嘴,四下望了一圈,见周围一切如常,才低声道:“莫乱说!小心招惹祸事!”

    谢如儿看了明因一眼,紧闭着嘴耸了耸肩,往车里缩了回去。

    明因这时心中迷霁稍散,是了,昨夜谢叔恒与其他城中大户都被齐县令请了去,本最近便常常被请去衙门,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晚却稍有不同。谢叔恒本出门总是独行,偶或带了甄管家或是一二小厮,昨晚却叫上了府中阿平阿海他们几个常守家院的壮小伙子,又让轿夫固了固轿子才出的门。明因本疑惑着,又听了陆黎说,过了今晚,宅子的事儿便算了了,想着约摸是这么许久,也谈完了,可这会子听马青这一说,明因倒是明白了。齐县令这回,不是明摆着要算计了他们的钱么?说好听点是收回官田,掰开了瞧,这不就是以公谋私呢么?

    谢如儿忿忿道:“这个齐县令,本还以为是个好呢,原也就是个与那赵铁公鸡般,是个水蛭,专吸血的!”说着声音又低了下来,道:“还害得四儿这般,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眼了!”

    明因听她嘟囔着,只道是:“这丫头,倒是讲义气的很。”

    谢如儿瞧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叹了口气,侧身掀开帘子往窗外看了去。

    今日的确实多,竟乌泱泱的一片!

    “怎的这会子连走都走不动了么?”芽儿见马车停下了好一阵,忍不住又往外头瞧了一眼,这一眼,倒是瞧见了些稀奇的,“少奶奶们快看,外头那戴了俩戒尺头上的可就是钦差了?”

    “哪里哪里?”谢如儿一听,伸长了脖子往外探,究竟是什么样的钦差头上还戴了两个戒尺!

    窗子被她们挤得密密的,明因也不去争,自从缝隙处看着,刚好看见那骑着匹肥壮的枣红马,戴了顶乌纱帽,后头的“戒尺”和上头的翎毛显得尤为突出。那位钦差大直挺挺地坐高马上,后头长长的一列队伍很是为他壮了威风,扬着一张脸,骄傲着有些不耐烦,像极了方才啼了鸣的公鸡。

    约是樊城总是安平盛世,少有大案发生,且除开水路,也算难行,以致鲜少会有大员到访。这回从郡府来了个钦差,百姓总是觉得稀罕的,这会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衙门给围得严严实实的,谢府的马车,寸步难行。

    “马青!”明因微微皱眉,唤了马青探了头进来。

    “若是过不去,那便去医庐罢,这里一时半会也没法儿散了的。”从这里回谢府,衙门是必经之路,可瞧着这样子,不绕道怕是不行了。明因想着,也是好一阵没回去看看了,便想着绕了道,往医庐去了。

    马青应了一声,车夫扯了马车好一阵挪步子,才慢慢吞吞地绕开了群,沿着河堤往城中去了。

    走到河堤尽头,拐了弯便到了街口,谢如儿掀了帘脚看,外头空空荡荡的,不得不感叹什么叫万空巷。

    医庐不多,除了阿虎柜前刚好抓好了一副药递给了个丫鬟装扮的女子外,陆原坐竹椅上半摇半晃着,享受难得的闲暇,银花正好端了个紫砂壶出来,见着明因她们,很是欢喜地唤了两声。

    “可算想起爹爹了!”陆原见她们来便坐直了起来,嘴上半讥半讽,脸上的笑容倒是咧开了来,“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这都多长时间了,若不是去瞧,该都十来日没见面了!”

    从斋食节明因便一直忙着,但也偶有抽空,几日便过来一趟,上回晕了过去,便是陆原前后跟着,前两日还到谢府看她,哪里便有忘了不忘之说。明因这时看他又心思开着玩笑,想必是这两日不是很忙,倒也顺着他的话讲,道:“那便不是赶紧回来瞧着了么?只是也不知是那个说的,无事莫常常往家里跑,扰了他的好日子。”

    这是出嫁的那日,陆原见她伤感,说着让她笑的,哪知道这时却被她拿来取笑,只转了头,神色很是骄傲,也不开口,明因见状倒是笑了出来,道:“知道了,也不知做条松鼠黄鱼能不能补偿得了呢?”

    陆原闻言眉角一挑,“怎的知道今日有黄鱼的?”

    明因往银花那儿走了去,伸手从银花脖子上取下了鱼鳞一片,道:“这不就是了!”

    银花“呀”的一声,摸着自己脖子上已经发红的那一小块,道:“定是方才收拾鱼的时候给粘上去的!哎呀,好小姐发现了,若不然粘着可就坏了!”都说鱼鳞粘久了会取不下来,若是没被发现,那可怎么办?

    陆原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谢如儿还是不明白。

    到了后头,谢如儿忍不住问:“粘了鱼鳞而已,怎的就知道那是黄鱼了?”

    明因笑,却是要知晓内情了才知道,陆原吃东西挑嘴的很,鱼类的,非黄鱼不吃,所以明因方才眼亮,发现了鱼鳞,倒是确定了家里新鲜买了黄鱼了。

    谢如儿这才明了的点点头,心思着,爹爹平日里到底不吃什么?好像什么都不挑,又好像很挑嘴…

    谢如儿这么想着,坐院里的棚架下,药香阵阵,说难闻吧,也还好,可要说好闻却是说不上的,只是为何嫂嫂身上总有股清清淡淡的香,如何都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味道,不似香粉腻,也不似药香浓烈,究竟是种什么味道?

    正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倒是听到了矮墙外街边的讨论声,竖着耳朵听着,倒是听得清晰:

    “难怪是从郡府来的,那位大可真是气派的很!”

    “就是呢!连他骑的那头大马,瞧着都气派呢!”

    “不过约摸也不是什么好!”

    “怎么说?”

    “没听到啊!他可是带了旨意过来的,齐县令变齐知州了!收田地霸钱财的也能升官儿!知道么,家就靠着南山下的那三亩田过日子了,没了那田,们家可吃什么呀!要说那个姓齐的狗官,良心是被狗吃了吧!怎的可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家祖坟可还那块地头上呢!”

    “嘘!可小声着点!没听过么?官官相护,便是连城中大户都不知被那狗官坑去了多少银子了,想来那些银子那些地,都是要拿去孝敬上头的,若不然怎可能这么快,上头连细审都没有便将那些山匪押走了,还给他这么大一个官儿做呢!”

    “那天瞧了,那些被抓着游街的,可是连女小孩都有,指不定还不是山匪,也不知是从哪里抓来的替罪羊,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招了这种祸事!”

    “唉…算了算了,这种事哪是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能管的…”

    “……”

    作者有话要说:澄清一下:那个鱼鳞粘了取不下来的事真的是木有道理的!小时候听人这么说还吓史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去碰生鱼,其实都是以前人危言耸听吓人的,菇凉们不要信那个!!不过粘久了会起小印子是真的,所以收拾鱼的时候还是小心点,之后身上要有粘了鱼鳞还是及早搞干净啦~~毕竟长个红印印也是不好看的嘛~~

    松鼠黄鱼,这个真的很想跟菇凉们分享一下喔~味道不错看着也好看,不过改刀的时候好麻烦,虽然是粑粑帮忙改的,最后还是失败了……但是味道很正!保持形状嘛,窝觉得窝只能上餐厅了【掩面…

    有兴趣的菇凉可以试试看,做法看这里↓↓↓

    制作方法

    1. 黄鱼刮去鳞,挖去鳃,除去内脏,去掉头上皮衣,洗净。把黄鱼头斩

    下,摊开,拍扁,去掉黄鱼的腹鳍,然后用刀把黄鱼背部的中间背骨除去 (不

    要把肚皮切破),在尾巴处留约 1 寸的脊骨。黄鱼去骨后,皮朝下摊开,用

    斜刀切成花刀,刀深达肉的五分之四,不能切破鱼皮,在尾巴处开一个六分

    的刀口,将尾巴从刀口处拉开待用。

    2. 将黄鱼撒上盐、胡椒粉、料酒、水淀粉少许拌匀。炒锅内放入生油,

    待油烧至七成热时,将黄鱼蘸上干粉,放进油锅内炸三分钟,再将黄鱼头蘸

    上干粉,也放入油锅中炸,见鱼呈金黄丨色时捞出,将有花刀的一面朝上,放

    在盘内,装上鱼头待用。

    3. 将松子放在油锅中,烧熟后捞出,放在一边,炒锅中留油少许,放入

    汤、盐、糖、蕃茄酱、醋,烧沸后用水淀粉勾芡,加入热油少许推匀,出锅

    浇在鱼肉上,撒上松子和青豆即成。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决心

    谢家祠堂。

    “这逆子,放着家中这样的贤妻不好好疼着,偏向外头惹了这些有的没的的,这会子还将这么个戏子给带了回来,这是要气死才甘心是吧,”谢叔恒看着地上跪着的谢禾,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会子瞧着他脸上竟无半分悔改之意,直觉得一盆火直往胸口扣了去,肺都快气炸了,

    方才无意间听了下们说着,院子那面的后门似乎有些年久失修了,这两日夜里风大,想着该往上报了,免得到时候真坏了招了贼,毕竟最近城里不是很太平。谢叔恒听着,刚好也无事,便往后头走了去,哪知这才拐过回廊,便听到门外头有动静,住脚一看,竟是有背了个进来!又是定睛一看,居然是谢禾!谢叔恒皱了眉,待看清了谢禾背上的,谢叔恒便再也忍不住,走过来便是一声喝,吓得原本就心虚的谢禾更是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爹…他不是戏子…”谢禾也不知该作何解释,虽然知道谢叔恒不是嚼舌的,但总不能将凤儿便是齐风的事说出来吧!至少…至少不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吧!

    “不是戏子?”谢叔恒一愣,看着祠堂廊柱边上还靠着晕乎的凤儿,“不是戏子谁画着这么个大花脸?还穿成这样……”瞧着这一张汗花了的脸和一身单薄的中衣,上头也就歪歪斜斜地批了件男子的外衫……啧啧啧,谢叔恒真是,此时便是连平常无奈时摇头的动作都做不来了,除非不怕将头扭断!

    “…不是普通的戏子…”谢禾依然低着头,心中大骂着齐风:没事儿出来乱晃什么!不知道自己个儿不男不女啊!

    “什么?”谢叔恒一听这句,眼中的火苗蹭的又燃了起来,高着嗓子便叫了出来:这都成什么关系了便不是普通的戏子了?

    谢禾一听这嗓子,抬眼望了望自家老爹,顿时深感无力:就知道,又理解偏了…

    “自己说说,要看戏,何时拦着了?现竟无法无天到将戏子给带了回来,这这这…这成何体统!今日非将打死不可!”说着也不犹豫,拿起祖宗牌位前供放着的藤条子,家法伺候!

    谢叔恒这时正气头上,下手自然不会轻,藤条高高一落,透着单薄的夏日衣袍,始终是“啪”的一声皮肉响。谢禾咬着唇倒吸了一口冷气,藤条抽过的那一横,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铁定发红发肿了!心中不禁暗叹:“感情爹平常是没用尽全力啊!”

    “等等!”

    谢叔恒抬手举藤,正欲再下手,却被这时匆匆赶来的陆黎这一声给叫住了,见她神色匆忙地赶了过来,谢叔恒不禁一叹,负着手,转了身。

    “禾儿!可还好?”陆黎几乎是扑到谢禾旁边来的,抓着他的手臂左瞧右瞧着,看看他到底伤着哪里了。

    谢禾只安慰着说没事,心思着,齐风这回,怕是难过了!

    本方才凤儿晕了过去,谢禾趁着赵府的家奴伤的伤,抬主子的抬主子,背起凤儿便跑。本想将他背到医庐岳父大那儿去的,可是医庐生意好,多嘴杂的,凤儿又是这样的一身,连妆都没卸下,这样去了太惹注意了。可不去那里,能去哪儿?荟萃楼是不行的,万一赵元的爪牙又回来怎么办?齐家和衙门那便更是不可能的了,避的不就是他们?思前想后,只能暂时将凤儿带回自己家,等醒来了再另行打算。想着后院的门除开看院的小厮,也是少有进出的,是个安全的,便直往那儿去了,却不想才欢喜着无看见,便直直撞上了谢叔恒!齐风啊齐风,除了怪运气差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陆黎见他精神脸色都还好,倒也稍稍放了心,起身对谢叔恒道:“老爷,这回又是怎么了?”

    谢叔恒“哼”的一声,别过脸去,道:“自己问这混账东西去!”

    陆黎一听,将谢叔恒拉远了几步,细声道:“老爷,禾儿此时已是成了家,如何也要留了点面子给他啊!总是这样动不动便跪祠堂请家法…也太…”

    “不看看这逆子…不看看他做了什么好事!”谢叔恒一边气恼着陆黎慈母多败儿一边指着廊柱下的睡美,让这慈母好好瞧瞧这儿子是怎么混账的。

    “这是…”陆黎一惊,还未想好开口说什么,却见廊下那悠悠转醒,见着一群围着,开口问道:“谢老爷,谢夫,们怎的这里?”

    谢禾跪得脚软,这时听他一声叫,无奈了,心中暗道:齐风,这回可是自己暴露的了!

    ……

    从那日看了场新戏,谢如儿便每日呆家中,也不再往外头到处乱跑了,只拾起了绣架每日缝绣,看得谢叔恒每每回家,开口问的便是如儿可还用功?

    陆黎见她认真,也是稍稍安下了心,毕竟明年谢如儿便及笄,再不安心学些女红,怕是到了年纪也无问津,毕竟到现,都没有哪户家来向谢如儿提起成婚这回事。现下,陆黎每日便来谢如儿这里待上个大半日,教她些许简单的绣技。

    这日,陆黎才来,便忽觉腹中不适,坐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回房休息了。

    陆黎前脚刚走,明因后脚便来了,炖了盅冰糖银耳,用井水镇凉了,想拿了给谢如儿降降暑气。

    “如儿!”坐了好半晌,明因发现谢如儿就对着那盅冰糖银耳发呆了,痴痴傻傻的模样让明因看着有些不太对劲。

    本从那日回来,明因便直觉得谢如儿常常发傻发愣,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明因心中思忖着,是因了那日觉得落了脸面?可见她勤于女红,且绣花只绣并蒂莲,绣鸟只绣比翼鸟,难不成这是……

    明因心中一惊,见谢如儿依然未回神,心下一定,起身出了屋。

    回廊下,明因让芽儿唤来了小梨,细细地询问了起来。

    “小姐最近,是否常常这样?”

    小梨低着头,小声地回了句:“是…”

    “便是从看了戏那日回来便这样了?”明因知小梨个性温吞,便也不去理她答得似是而非,接着问自己心中的疑惑。

    “……”小梨似是思忖了一番,顿了顿又小声道:“是…”

    “可知是为了什么?”明因依旧耐着心。

    “……”小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才一顿,便又摇摇头。

    这下芽儿是实没了耐心,看不下去了,抓了小梨的手往一边拉了过来,问道:“究竟是或不是,知不知道,便给个准信儿,也知少奶奶是为了小姐好,若是不知小姐究竟所为何事,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不是能担当的起的!”

    小梨红着脸,睁大了眼睛瞧了芽儿看了一会儿,趴她肩头半捂了嘴,小声地对芽儿说了好一阵,明因见她愿意说,也不接着问,只坐一旁耐心地等。待到小梨说完,依然红着脸从芽儿肩头退了下来,站一旁低低地垂着头,似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小孩。

    明因望了芽儿一眼,芽儿点点头,明因明了,道:“便先回去吧,如儿那边还等着呢!”

    小梨低低地回了声“是”,便依然低着头走了。

    “如何?”明因回头,问身后的芽儿。

    芽儿微躬了身子,靠身旁低述了好一阵,明因眉头缓了又皱,好一阵思虑,嘴中喃喃道:“邓货郎啊…”

    环翠从身后经过,耳朵灵的,愣是将明因的低喃声听了去,靠近了问:“便是那个卖扇坠子的邓货郎?”

    明因芽儿均是一吓,缓了缓气道:“便是他了。”

    “原来如此…”

    ……

    入夜,谢禾早早便躺上了床,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一归如一进,见一进成十;二一添作五,逢二进成十,四进二十,六进三十,八进四十;三一三十一,三儿六十二……”

    明因将梳了髻的头发尽数放了下来,通顺了,起身将谢禾明日要穿的衣裳准备好,挂梨花架上,这才熄了烛,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

    才躺下,便听得打更的梆子敲了起来,明因挪了挪位,扯过被子盖着腹部,想起今日环翠说的,不禁为谢如儿担虑了起来。

    环翠下午道,从明因成亲前,便觉察出谢如儿有些反常,与她同去会集时,环翠便开始怀疑她与那个邓货郎关系匪浅了。只一直也不确定,便也不敢随便乱说,但却是侧敲旁击着试探了陆黎几回,可陆黎似乎是不介意这个的。

    “若是如儿嫁的不是高门大户倒是好了,招赘进来也不错…是怕的如儿嫁与为妇为媳,她那性子,怕是要受委屈的。”

    这是陆黎的原话。

    明因心中百味杂陈,既是对谢如儿的担忧,又是对陆黎作为母亲的感慨,倘若换做自己的母亲,也必定会有这样的思虑的。

    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口鼻,感受从眼角开始,一丝凉意没入发鬓,睁着眼看帐顶,耳边谢禾低低地诵读声,眼前朦朦胧胧的水雾渐渐退去,轻呼了口气,将心思拉了回来。

    下午小梨倒还说了另一件事,让明因有些意外的。本以为谢如儿对谢叔恒,是忌惮的很的,却不料为了那个叫四儿的小跑堂,她竟找了谢叔恒帮忙,不止向他要了银子,还让谢叔恒出面帮她将四儿的那块地赎了回来。本对谢叔恒来说,才花了大把银子将南山的宅子保了下来,跟齐县令,啊不!齐知州,说一声也是不难的。倒是谢如儿提出,往后必定好好学女红,也不随意出去乱跑了,谢叔恒见她有心,倒是欣然接受了下来。

    怪不得这几日谢如儿会这样乖乖地呆家中呢!

    只是为了讲义气能做到这地步,明因觉得既是佩服,又是有些蹊跷。但蹊跷哪儿,终究是说不清楚。

    侧了侧身子,一旁的谢禾嘴里依然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