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东侧靠近窗下有一座小花坛,生长在花坛中心的两株丁香开得十分旺盛,粉色的刺枚繁花似锦,周围的月季逐渐的枝繁叶茂,几大丛芍药开显露出花苞。太阳刚刚升起,露水由枝叶间不间断的滴落下来。围墙外树木浓密,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声。晨间的空气十分的清爽。
静波推车正要走出家门,李程由身后叫住她:“我好长时间没去看爸了,今天正好有空,咱俩一块去吧?〃
静波明显的心动了一下,她也有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可是,和他……一起?在犹豫了一下后,她拒绝说:“我不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推车走出去,留下李程独自在失望中。
李程买了水果、鲜奶、糕点、罐头等,拎了整整两大袋子东西走进岳父家的大门。老人正在院中的菜地里忙活,菜地的面积不大,却被老人经管得井井有条,一畦畦的绿油油的青菜生机盎然、长势旺盛。
打过招呼,李程随同岳父回屋,放下了东西。静波的哥嫂都不在家。简单的聊了几句,李程跟着岳父帮忙搭好了黄瓜架、豆角架。给新栽下的秧苗浇了水,封严实了根部的土。
老人辛劳了一辈子,腰挺不起来了,腿脚也落下了毛病。李程干起庄稼活来得心应手。又帮忙把院子里一些陈旧性的垃圾用推车运了出去。时间己至中午,天气十分的炎热。李程本打算告别回家,老人不肯,执意留下他吃饭。
李程亲自动手,煮的过水面,打的韭菜豆腐丁的卤。在老人的主张下,又另外炒了一盘鸡蛋,拌了一盘菠菜粉条、一盘小葱沾酱。老人平日少言,李程也不善言谈,更因为缺少静波的原因,氛围明显的冷落、低沉。
饭桌上,老人几次的让李程多吃,自己却只吃了多半碗面条就早早地放下了。李程喝了一瓶啤酒,也吃不下去饭了。结果,桌上的饭菜没动过几口就剩下了。
到了晚上,天下起了小雨。轻柔的雨声格外滋润人们的心田。静波穿着粉红色的睡衣从洗澡间走出来,李程立即走过来。静波拉好门,随即接触到他那热切的眼神。她紧张急了,不敢再移步向前。李程却凑上前来。静波脸色苍白,十分惊恐地看着他。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不安的喘息声,火一样灼热的身体和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突然,静波被一把搂住,炙热的唇深深地吮吸在了她的脸上。她感到完全窒息了,意识陷入了一片混乱中,这时窗外雨势大作。
“放开我,放开…〃静波强烈呼喊道。她又惧又怕,不顾一切地反抗着。
李程像铁钳一样夹住她。抚摸到她柔软的长发;削瘦的脊背;感受到她诱人的体香,尤其抵触到她那挺拔的双乳更加的按捺不住,完全失控地说:
“别这样,求求你了!别这样行吗?求求你,求求你…〃
任凭她极力的反抗,将她强行的抵到墙角处。静波彻底绝望了。渐渐地,他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剧烈颤抖和滴落下来的泪水。在强烈的不安中松开了手,静波在瞬间逃脱了。打开门,冲到了外面的雨夜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李程清楚地看到了他满脸的泪痕和深受伤害的面孔。
静波蹲在院子里哭着,全然不顾被冰冷的雨水淋透。李程来到她的身边,不知该怎样去安抚她,只好呆呆地为她撑着伞。
“跟李程回去吧,两口子过曰子哪有不吵吵闹闹的,就因为绊了几句嘴没啥大不了的,该过去就过去吧!他也对你下过保证,下次不再那样了,别没完没了的,回家吧!〃
父亲一直在耐心地劝说着静波。整整两天了,她都租住在一家小旅馆里,无论李程怎么请求都不肯回家。无奈之下,他只得向岳父求助。
“不回去。〃静波再一次坚决地拒绝道。
“不能不懂事,都结婚的人了,脾气还那么犟。〃
“结婚又咋样?欺负我就不行。〃静波的态度依旧不可改变。
说服她真的很难,老人深感无奈。静波的心里面,始终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李程对她一直苦追不舍。却丝毫不能让她为其所动,直到静波另有恋情。他还是不甘愿放弃。后来,为解家中的燃眉之急,才不得不屈从了这桩婚事。当然,李程除了长相不好,就是对外界缺乏一定的应变能力,从不善于表达什么。缺少当下年轻人那种随机应变、机智圆滑等长项。他的可取之处就是:完全具备老一辈农村人的那种埋头苦干、朴实勤俭的那种精神。为人忠厚、做事踏实。对待感情死心踏地,甘愿默默付出,甘至可以不惜一切。这就是老人一直支持他的最大原因。
“那不是欺负——他也不可能欺负你。爸相信他。〃老人表明自己的态度。“李程老实、本分可靠、心地善良,把你交给他我最放心。〃
“您只信他,就不信我吗?〃
在父亲坚定的立场下,她的辩解显得薄弱无力。
李程坐于一旁,根本无从分辩。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满面怒容的静波,刚好撞上她冷然扫来的目光,一时无措只好避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