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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天津为你提供的《凡梦令》(正文 第一章 传说)正文,敬请欣赏!
天地之初,悠悠混沌一片,莫分得清何为天何为地,何为岁月。待有一日,混沌中现大能者,修魂、炼体、聚气,拘混沌,分空间,开天辟地,定岁月之光,生命始现。
后人称此时期为大古。
大古多穷山恶水,凶虫猛兽,又有地火洪水肆虐,天雷风雨咆哮,世间灾情不断。人生脆弱,力量微薄,天灾兽祸难敌。自部落初成,猎兽备祭品始求苍天。
苍天无情,大能者无道,世人生生世世备祭品未动其情,更取人之魂魄以养天道,谓人之曰,奴。
大能者有凶虫猛兽为爪,有地火洪水为力,有天雷风雨为兵,杀人取乐,夺魂养道。人有灵,其魂虽碎可生怨,生生世世之积累,怨气沸腾,直冲云霄。
山中有一男子,天生神力,举山峦如戏泥土,其体高约三丈三,拳大如磨,声如虎吼,是方圆几百里部落中的第一勇士,自称暮。一日,当暮带十三勇士外猎时部落亡于兽潮,因其外猎未归部落未能幸免。暮归部落时怒气冲天,狂啸三天三夜,带十三勇士杀进兽域。一十三年后,成无上金身,兽域平,暮族生。
河间存一老者,其须长约七尺七,鹤发童颜,气盛山河。其年少无为,老来却有裂地之威,撼山之能,被共荐为一十二部联合酋长,自称荒。时值地火洪水灾盛,周边哀鸿遍野。荒提十二孙,以祭水火之神,未果,荒怒。尽饮长河水,后灭地下火,追杀水火之神一十二年,成水火神通,水火熄,荒族生。
云外生一幼童,其目大如斗,灿若星辰,且春能语,夏能行,秋能猎,冬则难觅敌手,自称末。末成年之日,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日日不休。其族男女老幼齐聚山巅,无声怒视苍穹。风吹裂体,雨滴碎骨,雷电破魂,散不去的是那斗天之意。末取斗天之意凝于双眼,在血泪喷涌中冲入云颠。一十一年后,成意念术法,雷雨止,末族生。
一日,暮、荒、末三族齐聚封神山,相约共伐天道。天下二十七万万各族族人有人听闻后,父告子,兄告弟,夫告妻,姐告妹,人人争相前来,兴盟立誓,明志愿合二十七万万人之力誓死图之。
当日,暮族十三金刚封神,荒族十二力祖封神,末族十一后生封神,更有天下诸族共封神三十六天罡与七十二地煞,合称一百单八卫。暮、荒、末自为先锋,力破虚空,踏入通天路。不久,只听得三声长笑,血染苍天。天下诸人一人笑变百人笑,百人笑成万人笑,笑声声动四野,风云色变。随即,一百单八卫为先,暮、荒、末三族跟进,其余诸族随后共踏通天路,伐大能、诛天道。
那日,天空电闪雷鸣,风云咆哮,层层血云之下是飘摇的血雨,纷纷洒向大地。使得日月不升,星辰不闪,入目之处尽是漫天的血云。入耳的是虚空之中凄厉的兽吼及前进的战歌。那兽吼和战歌相互交织化成难以言说的悲音,比下了电闪雷鸣,盖过了风云咆哮,在这天地间回荡着。战火在持续,虚空却承载不了沉重的压力,有薄弱寸寸崩裂,来不及躲闪的人和兽瞬间被撕裂坠落,只余下痛苦的嘶吼隐隐传出。此时的血雨中却是夹杂着血肉与尸身了。虚空的破碎使得交战的主战场有空间中转移到了地面,只见数不得的人影兽影层层交叠,数不得的血肉四处散落。过不多久,大地慢慢破碎,大海渐渐翻滚,地火岩浆却是汹涌的喷出,沧海桑田之变就是如此。
“喜爷爷,讲故事啦”“是呀是呀,爷爷快讲”“爷爷爷爷,您就快讲吧”,几声孩子期待的声音,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身边响起,老人轻轻咳了几声,眼神中略带些惊惧,似乎依然陷在回忆里未能完全回过神来。
缓了一会,老人开口道:“那场战争持续了九十一个日日夜夜,最终暮、荒、末三人在重伤垂危的伤势下击杀大能者,重伤天道,因其三人无力追杀,新封天神所剩无几,便入混沌闭关养伤。”接着低声老人叹了口气,“可惜可惜啊……”
虽然故事简短可几个仙神神勇的形象已深落孩子们的心中,听到仙神们取得了胜利,单纯的孩子没想太多便相互欢呼起来,真心的为仙神们的胜利而喜悦。孩子们欢呼一会便又围到老人的身边,“爷爷爷爷,后来呢?”
那老人宠溺的看着眼前的这群孩子,伸手拿出系在腰间的烟斗,捻了些烟丝,忽得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又缓缓开口道:“后来啊,暮、荒、末三人归来,战胜了天道,从此人们进入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为纪念暮、荒、末三人,后人尊称人祖。”
老人的声音落下,孩子们的脸蛋早已涨红,他们沉浸在那故事中,深深为其中的仙神折服,眼眸中透露出的目光,是崇拜。这种崇拜会慢慢转化成他们今后的动力,伴随一生。
此时,老人的瞳孔略有涣散,直瞪瞪地看着天空,只有他手中的烟斗还散着些许烟云。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目光重新焕发神采,望向身前嘻嘻的孩童。“孩子们啊,我要出个问题了。”嘻嘻的孩童都坐直了身子,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老人,略有疑惑。
“很久很久以前啊,有群仙神因事被迫要出远门,是那种举族的迁徙。他们放心不下他们祖先的墓地,担心有豺狼虎豹打扰祖先安息,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正在为此事发愁呢。你们谁能帮帮他们啊?”言语后老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张开口吞吐了起来。
孩童们渐渐无声,歪着脑袋苦苦思考着,只有喜爷吸烟的声音吧嗒吧嗒的回响着。
“喜爷,您给他们讲故事还是喜欢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呀。”一句略带玩笑的话语落在这里便打破了静谧的氛围。所有人抬起了头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略显消瘦的身子骨笼罩在整洁却微微退色的长袍下,面带微笑的立在村口石碑处。
那石碑上提了三个苍茫有力的大字“唐家庄”。
“哥哥,我在这。”一声清脆的喊声在孩童中传了出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十岁左右的男孩站了起来,使劲挥舞着手臂,笑嘻嘻中露出了一对喜人的小虎牙。
“阿非,到这来。”少年向男孩招了招手。随即,男孩便跑到少年的身边,一溜烟,跳到了少年的怀里。少年宠溺的摸了摸男孩的小脑瓜,“还是这么贪玩,走吧,咱娘喊你回家吃饭呢。”
说完,少年带起了头,笑了笑道:“喜爷,家母做了晚饭,正等着弟弟回家呢,我们就先走了哈。”
喜爷看着有些灰暗的天空点了点头:“臭小子们,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走吧走吧都走吧。”说完,喜爷收起烟斗,起了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忽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冲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喊道:“大山,你等等。”
唐山转过身来,放下怀中抱着的弟弟,脸上有些疑惑:“喜爷,您有事?”
喜爷一步步向唐山走来,临近时说道:“大山啊,刚才我问的问题你也听到了吧?”看到唐山点了点头,喜爷接声道:“那你是怎么看啊。”
唐山沉思了片刻,神情颇有些不自然,似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想后,开口道:“寻稀禽猛兽看护”。
“若是我就抓一大群人,看着墓地,直到大英雄们凯旋归来。”孩子天真的话语响起,童言无忌大概就是如此吧。
听到这里,喜爷捻胡须的手指忽的一顿,几个须发飘落而下,他眼神的余光正巧看见因此话脸色有些发白的唐山,目光变得凌厉了。喜爷猛地伸出右手抓住唐山的手腕,却把唐山吓了一跳。还没等唐山开口,喜爷闭上了眼睛:“莫发声。”
约莫一袋烟的功夫,喜爷松开了唐山的手腕,目光中有着失落,喜爷的行为把唐山看的是云里雾里,还没等得唐山开口,喜爷又抓住了向曲的手腕,眼色带有些不甘的闭上了眼。
这次没让唐山哥俩等太久,不一会,喜爷睁开了眼,脸上稍带些喜色,“大山,回家给阳天、红娘说一声,阿非以后跟我去学武。好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喜爷便回头朝他家走去。唐山虽有些疑惑却也无可奈何,忽然间他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大叫一身,“完了,娘亲等久了,又该担心了。”话刚说完,却见唐非回头向唐山做了个鬼脸便一溜烟朝家的方向跑去了。唐山咧了咧嘴笑骂道:“这小兔崽子……。”
当唐山他们跑回家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家家燃起的灯火,笼罩着整个山边小村,显得分外温馨。
“爹娘,我和哥哥回来啦。”刚一进门,唐非欢快的声音传了开来,话音刚落便冲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扑去。
这汉子散开了头发,披在结实宽厚的臂膀上,一张四方脸膛上带有微笑,笑着双眼的眼角处添有着岁月的痕迹。若是看得仔细,会发现其侧脸须发遮掩处有条疤痕。
他便是唐阳天。
“大山,过来坐,陪我喝几碗。”微带沙哑的声音从唐阳天的口中传出。唐阳天抬了抬手,稀里哗啦声中,一股酒香慢慢在空中飘散开来。
唐山也不答话,拿起碗来一口喝下,酒嗝响起,红晕顿时涌上双颊。此时,唐阳天也是喝完一碗,看见唐山微醉的神态,乐得他咧开了大嘴。
“大山还差一年才成年,提前让他喝这么多酒干嘛啊。”一声微带责备的女声响起。从里屋走出一位端着菜碗的妇人,年纪约莫三十七八,微白的鬓角却掩不住年轻时面目的清秀,看那面相,唐山与她有七八分相似。她是唐红娘。
“我唐阳天的儿子有得是大能耐。待大山成年那日,再添大名,登记在族谱上,全村摆席时,大山喝趴下那群与他同大的小崽子,那多神气。”说完有咧了咧大嘴,“再来一碗”。
唐山苦笑着,又喝了一碗。这就是家用高粱自酿的,度数偏高,一碗酒水下肚,有股火辣辣的热气直冲脑瓜,眩晕的感觉随之而来。
唐家庄的男儿在十六岁时,是一生中的大日子之一。这日是他们的成年之日。那日,全村欢动,有成年资格的人在族长和祠长的组织下进行加冕仪式,并根据捕猎的成绩获得相应的辈分,后面加上现在的名字,便是今后的大名,并登记在族谱上。若是在当年成年礼中未能完成任务的唐家子弟,会在下一届成年礼上出现,直至完成任务,取得辈分。
唐家辈分共分:东、阳、成、长、吉、德。唐阳天当年成年之日捕猎第二,便获得“阳”辈。
每个男人都渴望摆脱稚嫩,拥有被人承认的成熟,唐山也不例外,而成人礼那天的狩猎便是最有力的证明。想起一年后的成人礼,唐山内心也是一片火热,想的出神时,不由得咧开了嘴。
“想什么呢,看那傻笑的样。”唐红娘伸手在唐山眼前晃了晃,随后拢齐分开的发丝,嘴角露出慈祥的笑容:“快吃饭吧”。
唐山回过神来,冲红娘笑了笑,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
“爹娘,喜爷下午说是让阿非以后去他那学武,让我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听得这话,唐阳天和唐红娘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自然,这间温馨小屋中的空气似乎为之凝结,田野的虫鸣吱吱飘来。
过不多久,唐阳天笑了笑,“阿非,从明天开始就去跟着你喜爷好好学本事,你喜爷爷本事可大着呢。”得到父亲首肯唐非高兴不已,他打小听得喜爷的故事很多,自然亲近感就浓,能跟在喜爷身边,想着想着就欢喜。
兄弟两人中,只有年纪稍大些的唐山看出了父母笑容中,眉间的愁意。他知道有些事情若是父母想说,那自然是不必问了;若不想说,问了也不会有结果。至于那些父母隐瞒的事情,唐山懂得,父母做事自然有他们的原因,只是,看见父母的愁容,他心里沉闷的难受。
过不多久,一顿晚餐在孩童嘻嘻哈哈的声中结束了。
“红娘,我长这么大好像从没听说喜爷收过弟子啊?”睡前,唐阳天与唐红娘说着悄悄话儿。
“在我印象里,不仅他没收过,而且他一家人都是代代相传,从未收过弟子的。”
女人的心思往往比男人细腻的多,得到妻子肯定的话语,唐阳天的心情又沉重了些。他吐了口气,缕缕了微乱的心绪,“喜爷是全村祠长的称呼,也就是说每一代的祠长都是这名字。而这祠长到现在从没换过别家,一直是喜爷自家代代相传,这本来也是祖宗规定的。祠长不用外猎,每年族内供给,其最重要的责任是负责十年一次的祭祖活动。上一次祭祖是在大山不满六岁的时候,算算日子也应该快到了。临近祭祖却收阿非学习,莫非有什么要事?”
此时,唐阳天与唐红娘相视一眼,眼中皆有些惊疑了,唐红娘开口说道:“最令村人惊奇的是每一代祠长成人之时上一任祠长会因病去世,代代都是如此,那么祠长因病去世的理由就有些说不通了。”
唐阳天点了点头,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有些发白了,“喜爷今年有多少岁了?”
唐红娘听此言语,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其声音有些颤抖:“他跟咱们去世爹娘的应该差不多吧……也就是说……”。
唐红娘的声音到此就停了下来,唐阳天也没有再开口,交谈中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多年未曾考虑的问题——喜爷没有娶妻,也就是说他没有子嗣!
过了好一会,唐阳天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他强行平静了心情,伸出有力的臂膀抱住身边的妻子,柔声道:“好啦,咱俩都想得多了,喜爷也只是说让阿非去学武,并没说其他的事,况且以他多年的地位和威望还不至于去为难个孩子。”
“可天哥,你也是听过那个传说的……”
“传说也只是传说,有几分可信度也不可知啊。我看呐,平时喜爷就挺喜欢咱们就阿非的,能跟着喜爷学武也是咱家阿非的运气啊,其他的孩子还没这福气呢。”说完还得意地“嘿嘿”一笑。
唐红娘心里叹了口气,多年夫妻的感情她怎能不知唐阳天的想法呢。为了不给丈夫添堵,唐红娘没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轻亲了一下丈夫的侧脸,闭上了眼睛。
在隔壁房间的唐山并不知道到父母亲在说些什么,他此时正躺在床上,手中抓着一块残缺的木牌,呆呆的出神。借着轻微的月光可以隐约看见其上题了俩个古朴苍茫的大字“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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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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