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玉白菜传奇

第四章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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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还不错,传事官进去一会儿出来就叫魏毓柄进去,魏毓柄跟了传事官,又一次来到上次来过的那间屋,还是上次那位老者,已经在等着他了。见礼完毕,老者告诉他,事情已经禀明当今皇上,礼品贡表留下,朝廷会安排人给缅甸王国送去接纳贡表的复函。为了表彰魏毓柄为国事奔波,赏纹银百两,赐六品顶戴候任武定府盐政司。魏毓柄一听喜出望外,赶紧叩头谢恩。老者微微一笑,对魏毓柄说,你先不要着急,这个官职是候任,现在你先回家等着,等到出来空缺,朝廷自然会选调你赴任。魏毓柄谢恩出来,高高兴兴地领了赏银回家。这可真叫因祸得福,没想到一步登天做了官。魏毓柄回到魏集村,和家里人讲述经过,全家人都替他高兴。晚上,魏毓柄来到父亲房里,父亲对他说,既然事情办妥了,可以打开盒子了。随后把木头盒子拿出来,打开查看究竟装了一块什么样的石头。魏毓柄三下五除二把外边的锁头去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一些的盒子,再把小盒子打开,里边还是小盒子。第三个盒子刚掀开一条缝,一股萦绿的光泛射出来,父子俩都是心下一惊,把盒子完全打开,屋子里溢满了淡淡的光辉,果然是一块好玉!就只见一颗玉雕白菜躺在盒子里的绸布上,雕工精美,惟妙惟肖,通体泛着莹莹的光芒。白菜白帮绿叶,栩栩如生,和真的一样,绿叶上趴着两只蝈蝈,蝈蝈的须颤巍巍探出来,弱红色的眼睛晶莹剔透。父子俩都看呆了。魏毓炳赶忙把玉白菜重新包裹好,放进盒子了,原样封好。父子对视,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动。魏毓炳嘱咐父亲放好,像没事人一样走出屋子,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魏毓炳怎么也睡不着,他已经被玉白菜深深震撼了,他有种预感,随着玉白菜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魏家时来运转了。早晨起来,魏毓炳照常扛了锄头上坡,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这件事只有他们父子明白,玉白菜被悄悄藏了起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在地里忙活了几天,魏毓炳的心又按耐不住了。他在外边跑买卖跑惯了。他和父亲商量了一下,仍然要去云南贩茶叶。这次,他只是带了路费盘缠,没有带货款,他要去赊茶叶,他的心思动到了本家爷爷身上。

    这个本家爷爷在云南做官,家趁人值,当时村里最好的房屋就是他们家。他常年在云南当官,平常不回家。这一次魏毓炳到了云南直接找到他,让他出面帮忙联系一家大茶商。毕竟在云南为官多年,很快就联系了一家茶商。茶商姓赵,是云南数得着的大户。酒席宴上,魏毓炳说明来意,茶商稍做思量便答应下来,不过提出一个条件,要先来考察一下市场,魏毓炳眉头也没皱满口答应下来。他心里明镜似的,考察市场是假,来看看魏毓炳的家底才是真。魏毓炳抓紧给家里修书一封,做了安排,然后和茶商一起一路游山玩水,到魏集村来考察市场。到了村里,他直接把茶商领到本家爷爷家里,高接远送,好吃好喝好待承。茶商在村里住了十天,每天的饭菜都不重样,家里丫鬟婆子一大帮。茶商见魏毓炳家大业大,放了心,回去没多久,第一批茶叶就发了过来。魏毓炳信守承诺,年底算账,一分一厘也不欠。从此,他们开始合作,买卖做了好多年,魏毓炳贩卖茶叶发了财。

    人的运气来了,发财挡也挡不住。有一年,魏毓炳等不到茶商来算账,就带了账本银票去了云南。到了云南听说这家茶商商号发生了火灾,偌大的家业付之一炬。账房先生接待了魏毓炳,告诉他商号破产,外账不要,内账不还。这样一来,让魏毓炳白白捡了一年的茶叶,那可是一大笔银子,魏毓炳一下子就发了。

    手里有了钱,魏毓炳做买卖的胆子更大了,他又想扩大经营范围,打算开钱庄票号。现在的滨州那个时候叫蒲州,蒲州城里一共三家银货铺,两家金货铺。魏毓炳做贩买贩卖离不开真金白银,少不了开银票,也常跟银货铺打交道。那天去蒲州办事,走在路上忽然内急,便拐进路旁旅店的厕所方便。厕所里两位外地口音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谈论什么事情,见有人进来,赶忙闭嘴不谈了。他只隐隐约约听到说什么‘黄的看跌白的看涨’,两人嘀嘀咕咕,像是议论什么机密大事。魏毓炳动了心思,思来想去,忽然若有所悟,马上去银货铺,把三个银货铺所有的白银现货都买了下来。都是老熟人,打交道多了,互相信任,魏毓炳仅支付了定金,约定一个月后再付全款交割。不几天,金银行情大变,黄金一直跌,白银一直涨,等到交割日,魏毓炳转手高价卖了出去,就这样买空卖空,发了一笔横财。这样一来,魏毓炳一下子在蒲州城里出了名,都知道魏集村出了个有眼光的后生,甚至被好事的编成:‘一张柄(饼)卷了蒲台城’。魏毓炳就用卖茶叶和倒卖银货赚的钱做本钱,开了一家钱庄。’

    “别唠叨了,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村里人谁不知道?你不看看日头,这都快晌午了。”魏三媳妇抱着外孙从外边走进来打断魏三,喊了闺女上街赶集割肉买韭菜。闺女不常来,这来了怎么也要做顿好吃的,中午准备包饺子吃。魏三打住话题,也笑了。“算了,不说了,吃饭才是正经事。先去割肉,耽误了包饺子就要饿肚子了!”闺女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站起身相跟了娘出去赶集。

    吃过午饭,魏三沏上茶水刚喝了没几口,院子里有人喊三哥,抬头一看,魏凤昌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