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痛杀

第七章 烂人一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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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家兴把刀和枪都收了起来,请他坐下,问:“我爹一般都给多少?”

    柳阿狗说了个数,说:“这钱给还是不给,给多还是给少,全凭各家自愿。”

    袁家兴掏出钱袋,把钱数给他,说:“我给你十倍的钱。”

    柳阿狗迟疑了一下,还是接着了,说:“好吧,我懂了,以后再也不来了,而且也不会动你们家的任何东西。”

    袁家兴说:“不,你该来的时候就来,我只要在家,每次都按着今天的这个数双手奉上。”

    这一来,柳阿狗倒觉着不踏实了,说:“袁少爷真是个大方的人!你给我这么多钱,不会是要让我为你做什么事吧?我觉得还是先说清楚的好,要不然,这个钱我可有点接不住啊。”

    袁家兴说:“这只是按规矩给的钱,你只管放心地拿去。假如你愿意帮我做事,那咱们之间就是生意,是买卖,那是要出大本钱的。”

    柳阿狗眼前一亮,问:“有多大?”

    袁家兴比划了一下,说:“两三个放马场这么大。”

    柳阿狗倒抽了一口凉气,说:“你竟有这么厚的家底?!”

    袁家兴说:“我在外面当兵,做的拎着脑袋玩命的买卖,如今这年头兵荒马乱,我想要多少钱,就可以弄来多少。怎么样,你要跟我来谈谈买卖吗?”

    柳阿狗说:“还是先谈谈价钱吧。”

    袁家兴掏出了一张银票,摆在桌面上,用手背将银票推向柳阿狗,说:“看好了,这上面的数字是可以到钱庄里去换金条的,不愿意取出来就存着,光靠利息就可以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这只是定金,买卖成了,我再多出十倍。”

    柳阿狗咽了口唾沫,说:“当年我家阔绰的时候,也有一张这样的票子。也就一张而已,我做梦都会梦到它,今天,我终于又看到了它的样子啦。”

    袁家兴察言观sè,问:“可以谈买卖了吧?”

    柳阿狗的眼睛死盯着那张银票,说:“说说看,看我有没有这能耐了。”

    袁家兴说:“那我可就说了。在这放马场,有一件事所有人都捂得紧紧的,绞尽了脑汁儿来防着我。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

    柳阿狗本来垂涎yu滴,闻听此言,说:“罢了,这钱我要不起。我爱财,更惜命。”

    袁家兴没有强求,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找别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柳阿狗说:“你不怕我把这事说出去?”

    袁家兴侧着身子,一字一顿地说:“谈买卖,也是有规矩的。”

    柳阿狗陷入了挣扎,说:“不是我不拿这钱,是拿不了。唉,我就是个废人哪!”

    袁家兴说:“你不是,如果你是,我压根就不会跟你提这个。”

    柳阿狗说:“放马场的人都认为我就是。”

    袁家兴说:“所以,我更要找你,而且更确信你可以帮得到我。这钱,就该着你拿!”

    柳阿狗说:“我杀不了人。”

    袁家兴说:“你只需告诉我,该杀的人是谁。动手,我自己来。”

    人都会出汗,大致而言,出汗可分为四种情况:一是天气温热使然;二是体力消耗所致;三是由食物辛辣等引起;再有,便是与jing神亢奋有关。瞧这柳阿狗,双手紧握,手心处竟能沁出汗水来,腋下也湿了大片,脑门上亦是凝起豆大的汗珠,灯光摇曳之下,那张脸显得有几分的扭曲。他抹了把脸,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说:“这活儿,我接了。这钱,我就拿了。”

    袁家兴露出了一丝笑容,说:“好,是条汉子!既然接了这买卖,那不妨就抖搂出些有料的东西来,我总得验验货。这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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