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强者?
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应有所担当;在面对逆境的时候,应有所决策;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应有所勇气;面对弱者的时候,应有所保护。
沈思涯,记住我今天的话,要成为一个强者,必须履行我今天对你说过的话。
——连城海
秋风如火,残阳如血
无数持棍人,齐整整的学生装。
校服标牌:赤城第一中学。
在死胡同里,他们把两个人团团围住。
稍矮的人叫作沈思涯,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惊吓。而更高的人则把他拉到身前,让他眼睛直视他的敌人。
他对沈思涯说:“我要你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表情。因为,你要记住,只有成为强者,才不会被人任意践踏!”
沈思涯强迫自己压住内心的惊惧,他疑惑地问道:“他们是聂华生最精锐的兵团,我们怎么样才能成为强者呢?”
那人说:“办法很简单,将他们一一打败。”
“将他们……一个一个打败?”沈思涯愣了一下,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很显然他并不相像那人的话。
“嘿嘿……那就拭目以待吧!”
说话间,那群来自赤城第一高中的打手们潮水般涌入死胡同中,那人把沈思涯拉到身后,这时,在夕阳的余辉下,沈思涯的眼中,那人身上突然间反射出强壮的,令人不可直视的光辉。好像那是一抹难以言明的神圣,好像那是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
断棍,一个接着一个打向他的身上,他仿似一具充满了力量和速度的残影,一一闪过。然后就是反击。掰腕、肘击、提膝、下铲……那些持棍的人群如打击乐器上飘飘荡荡的音符,一个一个以各种不同的姿势被抛向这狭窄巷子的半空,就似框定了范围的五线谱。然后他们像是一片片落叶、一片片羽毛般纷纷落地,从而发出“砰、砰、砰、砰……”的间连不断的声音。
当然这一系列的分解动作,其实只在一瞬间友上传)而当所有敌人都倒下的时候,惟一站着的人回到沈思涯的身边。鲜血一滴一滴地从那人身上不断地下滴。沈思涯抬头望去,只觉那人如一座小山般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他站起身来,然后发现那人的身体正密密麻麻地布满伤口。
“你……”沈思涯发现自己只能说出一个“你”字,心里许多许多言语便都说不出来了。
那人拉过沈思涯的手,如同教父带使徒一般走进另一翻天地,将他带过那条布满断棍和伤员的死巷。青石的街道只充斥着两个人的脚步声。
“嗒嗒嗒……”
然后就只听见那人对着沈思涯说:“你知道什么是强者吗?”
沈思涯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什么是强者?”
那人说道:“强者,就是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应有所担当;在面对逆境的时候,应有所决策;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应有所勇气;面对弱者的时候,应有所保护。
沈思涯,记住我今天的话,要想成为一个强者,你必须履行我今天对你说过的话。”
……
而在沈思涯与那人的身影都消失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这条寂静街道的上空。他雄浑地声音好似雄狮的低声咆哮,他冷酷的笑声好似冰狱深处的极度严寒。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从地平线上彻底消失。那声音的寒度似将整个空间冰封,只听那个声音在断戟沉沙的战场上回响:“不,连城海,你错了。你终有一天会明白。强者,只是胜负分出来的那一结果,而非束缚自己力量的链条。相信接下来不久,我就能够让你明白,强者的真正意义。嘿嘿……”
第二章深湖白月
这是一个深灰色的夜晚。巨大的圆月在湖面上徘徊,潜伏在水草丛间。冷眼窥探着别人的秘密。
草丛这边有两个人,对着月亮,谈论着些什么。其中一个人很高很壮,身体的肌肤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种充满力量的光晕。他的声音有如金属的磁场,拥有致命的诱惑力和穿透力。但偏偏声音从胸腔中发出,低沉的似虎在山林中低吼,清冷孤独得好似远处飘浮在湖面上的那艘孤船,那人就是连城海。
连城海说:“你想成为成为强者吗?”
另一个人回答:“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情,如果没有看到那令人热血沸腾的战斗,也许我永远也不会理解,什么才是强者,什么才叫折服。今天,你折服了我。我崇拜你那样的强者。”
连城海说道:“沈思涯,你与其崇拜强者,为什么不取代强者呢?”
相比于身高一米九的连城海,沈思涯着实要显得瘦弱许多,他身高181cm,是才入学的高一菜鸟。虽不同于连城海的高大强壮,但沈思涯也有自己的特点,他身形颀长,肤色古铜,脸长而方,鼻挺而直,眉毛斜斜地插进两鬓,就像冲入云霄的两抹黑光,单眼皮,眼睛狭长,眼角微微上扬。眉宇间稚气未脱,但隐隐透出一种天生的傲气。那是长久生活在鲜花和掌声下固有的神情,隐也隐不住。
连城海打量着他,许久,他才说:“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吧。”
提到父母,正处于青春期的沈思涯不耐烦道:“除了老约束我以外,就只剩下没完没了的唠叨了。”
“既然能来到赤城一中,那中考考了多少分。一定不能少吧?”
沈思涯脸上又显出了一丝不显察觉的骄傲:“691分。”
连城然又问:“哟,很高啊。这一定是你父母对外炫耀的谈资吧。”
沈思涯倔犟地把头一扭,脸色有些黯然道:“我父母才不会呢,他只会夸邻居家和我同龄的小孩千东君呢。”
“千东君?”连城海迟疑了一下,显然,他听过这个名字。他思索了一会,才又讶然问道:“就是那个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新生入学成绩第一的学生?”
沈思涯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嫉妒和无奈。
连城海不禁自言自语道:“据说,他的分数高的离谱,打破了校史几十年最高分数的上限呢?”
沈思涯酸味十足地说道:“只是比我多出一分而已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连城海讶然道:“入学成绩,你排第几?”
沈思涯挺胸说道:“我也不错,排第二呢。”
连城海便又说道:“你看,你的成绩虽然同样高的离谱,但是人们会记住你吗?”
沈思涯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至少你就没有记住嘛。
连城海说:“也许你和千东君的差距非常非常微小,也许一个微小的失误都会使你们的地位发生改变。但是人们记住的,往往只是拿到第一的人。所以凡事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你非常幸福。你也非常聪明,有一个非常好的头脑,所以你也一定要把握住你的才能和天赋。”
沈思涯叹了口气,仰面躺下,双手枕在脑后。向遥远的天际望去,只见一片星空飘荡进芦苇荡里,摇摇曳曳的,仿似一个破碎的梦境。
他对自己父母的偏见,不愿意对连城海说,隔了很久。他才说道:“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连城海的眼光突然有些湿润,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落寞地说道:“至少你还有个家。”但随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对沈思涯说:“谢谢今天你能够帮我。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提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沈思涯尴尬起来,他说:“要不是我胡乱帮忙。你也许早就逃得不见啦,结果我还被他们识破,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怎么可能这么完好无损呢?不过——”
沈思涯眼睛紧贴着连城海的胳膊和躯干,紧盯着连城海那光滑地闪着月神光晕的肌肤,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赞叹。
连城海被他“邪恶”的目光盯得发毛,一把将他推开,背过身去说道:“对不起,我对男色不敢兴趣。”
沈思涯一愣,差点跌倒在地。然后怒道:“你这个家伙是白痴吗?我只是惊讶你白天明明受了很多伤,流了很多血。为什么现在连道伤疤都没有啊?”
连城海道:“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近啊。”
“大黑天的,不那么近怎么看得清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