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卿从来没有见过他师傅这样的笑容,感觉怪怪的,感觉就好像那黄鼠狼给鸡拜年得逞后的笑,他一想到这,一对比真是越看越像。
易凡苦着一张脸坐在真清宫的殿椅上。
药元子对着他一脸的讪笑不已。
另三位长老做坐殿椅上一副岿然不动,恍若神游太虚。
重元子看到易凡吃瘪,老怀大畅笑容可掬,看着闷闷不乐的易凡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少侠;我这位八师弟为人比较率性,痴迷丹药,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药罗师,你有空的话可以多向他请教炼丹方面的问题,我保证他会很高兴的”。
易凡看着一脸得意笑容的重元子,人们都说道长都是修为高深,古板木讷。可殿中的这几位,个个都像狡猾的老狐狸。唯独不像就这位一直盯着易凡讪笑的药元子了,易凡被他盯着浑身起疙瘩。
药元子瞧易凡望向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脚的味道不错,透着浓郁的药香”。
易凡一听牙根抖索,恨不得拿他的鞋子甩他脸上,把他的脚当药。
“师弟,好了,为兄知道你很心疼天元命果,但是事已至此,你就想开点;我这里还有几株药,就当易凡给你赔礼的了。如非他本意,强行硬来的,违者宫规处置”,重元子虽是乐意见到易凡吃瘪,但是不要太过。自相残杀就不好了,化干戈为玉帛才是最好的收尾。
重元子的话不但让药元子眼中一亮,其他四位也是,纷纷猜测易凡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他们师兄如此的大手笔,他们可知道师兄的手中的那几株药的价值。
几人见重元子如此护着易凡,也不好说什么,个个抬屁股走人。唯有药元子杵着不动,重元子看着死性子师弟,今天不让他得到些什么,他的屁股是挪不动的了。
取来千年冰晶雪莲给他,药元子才拍拍屁股告辞而去。
易凡被安排在三清宫的厢房,接下来几天易凡终于过上了安稳的日子,暂时告别了苦*的坎坷生活。
“木头,你整天除了念经,还有就是练功,你累不累啊,人生要懂的享受”,易凡躺在栏杆上,翘着二郎腿,问正在打坐练功的龙少卿。
“师傅说过,勤功苦练能防范于未然,整个中洲看似平静如水,实际是暗潮汹涌,刀光剑影。血骨森森累积成山的残杀案时有发生,更遑论一些小规模的冲突。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吧,上次你们遇见的那个角蝰族的蛇厉就是一个嗜杀成性的刽子手,惨死在他手中的人族数不胜数;魔族凶残嗜杀,妖族野心勃勃,精灵族还好点???等等。这是一个万族雄起的时代,一个弱者是很难在这样的大世存活下来,没有强,只有更强,才能踏马平川,屹立不倒”,龙少卿并非像易凡所说的木头,对天下大势侃侃而谈,秀敛于内,胸中包藏万罗。
想想也是,三清宫在中洲的势力雄厚。外门弟子万千,内门弟子也是数不胜数。身为宫主的弟子,岂是无能之辈。
易凡看着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龙少卿,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木头,你既然对中洲如此的了解,那你可知道鸿元宫这个门派?”。
“鸿元宫,在我的印象中,中洲好像没有这个门派,你确定是在中洲?”,龙少卿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有鸿元宫这个门派。
“奇怪,难道前世意识有假,不可能啊!”,易凡疑惑不解,重元子没说谎,中洲真没这个门派,看来还得自己去找线索,一个人去实在是凶险至极。
接下来几天,易凡一改懒散,认真的向龙少卿请教当今天下大势。
仙王星,分为南之森、北原、中洲、西渊、东域几个为主要广袤生灵大域;还有洪荒谷、极仙渊、混沌泽、神陵、仙遗之地五个绝世凶地。
接下来的一些修仙门派,与易凡的前世意识没有一点重合。
在前世的记忆中,人族是这片辽阔天地的主人。魔族与其他的种族混合居在荒芜,恶劣的西渊。
现今人族只有中洲才勉强算个主人,在其他的地域,已经没有当年的辉煌。四个地域也有人族,但都是一些不懂修行的凡人居多。因为根据《太古条约》,无论是在人族的辉煌时期,还是现今其他种族并起时期,都不得对无辜凡人进行屠杀,违者万族共杀。万族相融共生,但是也有一些激进派。不顾条约的约束,主张灭掉人族,在他们看来,人是他们最好的奴隶。有的种族甚至以人为血食,丝毫不顾及《太古条约》。
修仙,修的是天地大道,求的是长生不老。逆天而行,探人体之极境奥妙,驰骋于规则之外,不受天地束缚。
每一个大神通修士,刚生下来也是凡人。只不过他们毅力刚强,与天斗,与人斗,与己斗。以天劫作茧,在天劫中撒血碎骨,染血的风采在天劫中破茧,化蛹为蝶,驰翔天地。
凡界是一颗火种,希望的摇篮。
易凡前世也有修行的认识,只是任何记忆都比不上身临其境的体会深刻。
“这么会是这样,前世的意识是不可能骗自己的。唯一能解释清楚地就是,这片天地变了”,易凡心中一片的彷徨,原以为有了前世的记忆,找到鸿元宫,自己就可以过个土财主般的生活。
其实我的理想并不高,没事的时候骑着神兽调戏一下各派的神女,无聊的时候找几个弱点的修士欺负欺负,这就是易凡一直向往的生活。
龙少卿的一番话,彻底熄灭了易凡的幻想。现在他的心里有一句话回荡,“修仙有风险,穿越需谨慎”。
他也从侧面了解到如今仙王星明面上的最强者是罗皇境,这是明面上的。一些古老的门派或许有更强者也说不定,不到紧要关头,谁都不知道各派的底蕴是什么,或许有,或许无。
“强者为尊,弱者为食”,揭示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不行,我得变强”,易凡心中暗暗地发誓。
可惜聚魂棺中的苍龙戟与罗戒经不住岁月的久远,早已化为灰烬,不然就凭着里面的灵丹妙药就能堆出一个罗皇境强者来。
《神踪步》,是目前最适合易凡修炼的身法。它是鸿元宫最神秘的一种步法,传说练到极致,能一步万里,追星逐月不在话下。
还有一套戟法,易凡不太喜欢戟这种兵器,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把这套戟法略过。
《神踪步》又分,踏影步、残影步、飞踪步、神踪步、最后一重有一个易凡非常熟悉的名字,天外飞仙步。
易凡不断的揣摩着《神踪步》诀窍,不得不说他真的天赋过人,没多久,他已经掌握了《神踪步》的基本要诀。这也多亏前世的经验加上他的天赋,如果连个第一重《神踪步》都学不好,他真应该拿头撞豆腐自尽。
“嘿,看我的《神踪步》第一重踏影,易凡凝气轻喝一声,撩拨一下他的青衫。一个纵步,身子像离弦的箭一样撞南墙。
“哎哟???妈呀!”,不得不说真清宫的建筑还是非常有质量保证的,这样的撞法竟没有塌。易凡摔的七零八落,遥遥欲倒,有点摸不着北。
“古人有欲先练功,必先自宫;我这算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残?”,易凡晃倒在地气吁吁,这瘪吃的够呛,差点没闭过气去,好一会才缓过来。
虽是遇到点小意外,但易凡对效果还是很满意的。就这技术,什么牙买加短跑冠军博尔特,在我屁股后面吃灰尘去吧。
易凡恢复的差不多了,心口依然有点疼。但已经不妨碍他的行动。这次他学乖了,不在发猛力,而是一小段距离的跳跃纵步。
“我腾身、我侧身、我俯身、我反身”,易凡欢快的在庭院闪来奔去,疾如电;龙行虎步,游身逡巡;满院都是人影,练《神踪步》有所成。
“嘿,看我的,踏影步”,说完一个躬身,朝着几丈高的楼顶跃去,残影憧憧,身法似游龙,隐约触摸到了第二重的门槛。
易凡再次重演他的苦*人生,立身未稳,打一趔趄,往地上栽落。
“完了,我再炼体巅峰照,照我这杯具的人生,迟早得一命呜呼,上帝大爷,为什么我的命那么惨啊”,易凡肉牛满面,失去平衡身体空中无处可着力,他闭上眼睛,认命了,摔吧!摔吧!摔出我玉树临风的风采。
一道身影横空而来,在易凡将要落地接住了他。
易凡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疼痛,貌似,好像掉入了温暖的怀抱,他睁眼一看。
一个胡子满腮,鹤发童颜的药元子正笑吟吟望着他。
易凡眼睛一凝,曾经被咬过的脚趾一翘,心跳加快,呼吸不畅垮着张脸道:“道长,男男授受不亲。”
第十一章血换灵兵药元子哪肯放下易凡,在他的眼中,易凡就是一株人形神药。
自那天回到他的居所,把重元子几株药折腾完后。他开始惦记易凡这尊人药,他越想,心中就越是按捺不住,长吁短叹,整个人陷入烦躁。今天趁龙少卿不在,控制不住自己,找上门来了。
易凡奋力挣脱药元子的怀抱,撒丫子跑人,他可不敢跟这个药疯子打交道。跟他单独一起,说不定下一刻他不爽,把他活吞了都有可能。
药元子看到易凡如躲瘟疫般逃走,心里甚急,他像一个鬼魅一样,一个闪身堵在大门急道:“易少侠,你别走呀!我有事请你帮忙!”
“什么忙?对不起,我一个无名小卒,我帮不了你,你还是找你师兄去”,易凡一边应着,一边朝着后门驰去。
易凡快,药元子比他更快。无论他走向哪里,他都像一个鬼魂一样跟着易凡。
两人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易凡两手撑着膝盖,气喘如牛。药元子像个没事人笑嘻嘻的站他旁边望着他。
“臭毛子老道,你跟着我做什么?都说你的忙我帮不上了,就算帮的上,我也不愿帮;你再不让我走人,我叫人了啊”,易凡喘着粗气威胁道。
药元子一听,赶忙双手摇着道:“拜托,别叫,别叫;对你来说,小事一桩,我拿东西跟你换;或者你要什么,我给你找来”,他紧张的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在附近。
药元子就是一个驴脾气性子的人,谁都不怕。唯独对他的师兄重元子言听计从,重元子说一,他觉不说二。
“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易凡没好气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你身上的血,几瓶就够了”,药元子拿出几个瓶子比着,一副不用太多的表情。
易凡看着那几个杯子大的瓶子,气的破口大骂:“尼玛的臭毛子老道,你当我的血是自来水,一扭就哗啦啦的流;尼玛的还几瓶,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你的右脑是面粉,左脑是水,两脑撞一起,脑子成浆糊了;别说几瓶,一瓶我也不干;你再拦着我,我叫了啊”。
“别叫,别叫,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我拿丹药跟你换怎么样?”药元子讪讪的收起手中的玉瓶,哭着一张脸应道。
“丹药?”,易凡看着药元子沉思了,像药元子着这种脑子单细胞的最是好骗了。
易凡赶紧的想想自己缺什么的,声音不大不小数道:“我缺美女、缺一头神兽、却一把趁手的灵兵、缺???”。易凡扳着手指数到,最后发现,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是一光棍,什么都缺。
药元子听的双眉拧紧,这都什么人啊,你要的这些东西加起来,都可以开宗立派了。
“你那些可不可以减少点,太多了,有些东西我都没见过,比如你要的神兽,我就给不起”,药元子低声下气的求道。
“也不是不可以,你给多少我,我就给多少你”,易凡一副什么事都好办,开什么玩笑,拿着这么几个瓶子,还不如直接把命搭给你。
药元子一阵欣喜,没高兴多久,一张脸又塌了下来。
“那个,我只能弄到兵器,其他的我都没有?”,药元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应道。
“你的伴侣?美女弟子?灵兵?,这些你都没有”,易凡一脸好奇问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灵兵倒是有一把”,药元子从自己的身上抽出一根火柴棒递给易凡,这是他炼丹引丹火用的。
易凡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火柴棒,脑子一片飞云闪过,组成了三个字:“穷酸锉”,十足屌丝模范,我辈中人。
易凡咂了下嘴巴,一脸崇拜道:“道长,你真是我辈楷模。你的存在,照亮万千迷茫少男少女啊,就冲这,拿出你的瓶子,这血我出了,谁叫你是我的偶像”。
药元子听的满头雾水,不过管他呢。听到易凡答应了,忙不迭的递玉瓶给易凡。
易凡拿过玉瓶,咬破手指,滴了几滴。
心情激动的药元子看道易凡只是滴了几滴,就把玉瓶封盖起来,与他预想中的一瓶差甚远,不解道:“不是一瓶吗?怎么就这么点”。
易凡摇着瓶子道:“就这么点了,不是说了吗?你给我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你想要多点?也可以,拿十瓶培元丹跟一把灵兵来?”
“啊,十瓶培元丹,有是有,能不能少点?灵兵我这只有这把”,药元子大方的挥舞着火柴棒给易凡。
“拿开,拿开,谁要你这黑不溜秋的碳烧棍。我要一把大气,威风四方的灵兵,如果你弄到的话,培元丹少收你,五瓶就行;如果你拿不出,这几滴你也别想要了”,易凡看着火柴棒黑不溜秋的,想象着自己挥舞着火柴棒对敌,人家会以为他是烧饭的,对着他露出鄙视的眼神,想想就心酸。
药元子急道:“可是我真的拿不出灵兵”。
“你没有,你师兄有啊,想象一下。一把灵兵,加五瓶培元丹;换你梦寐以求的,含有天元命果的精血”,易凡一副诱拐不良少年的语气,引诱着药元子那蠢蠢欲动的心。
“好了,怎么做,你自己决定,这几滴血先放这里,哪天你想通了,再来换吧,本少爷还得练功”,易凡看着犹豫不决的药元子赶人,催促道。
药元子沮丧着张脸回自己的丹房去了。
“哈哈,这老道真是好骗,如果仙王星的人都这么好忽悠的,我的人生该是多么的辉煌啊!”易凡一脸的憧憬,问候佛祖保佑,让每个人都秀逗好骗,特别是美妹。
龙少卿几天不见人影,易凡练神踪步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再不会出现乌龙事件。事关到他人身安危的事,易大少比谁都紧张。
算算日子到这里也半个月了,易凡想出去走走。一想到龙少卿那番话,刚兴起的念头,又开始打退堂鼓。还是这里好,没事躺着晒晒太阳;这里伙食也不错,虽然都是素的,全是绿色食品,放心菜;就是没有道姑???易凡百无聊赖的想着这里的好处,昏昏欲睡。
“少侠,醒醒”,易凡睁开惺忪双眼。
“哎呀我的妈呀!道长你没事吧!背个门板想做什么?盖房子啊”,易凡被吓了一大跳,因为药元子身旁立着一块与易凡般高的长方形物体。
“嘘,小点声;这是我从师兄顺来的灵兵,怎么样?按你的吩咐,这灵兵够大气,足以威风四方了吧!”,药元子一脸得意,接着道:“喏,这是五瓶培元丹加灵兵”,药元子把灵兵轻抛给易凡;从罗戒拿出培元丹,手又伸又缩的,十分不舍这五瓶培元丹,闭着眼睛递给易凡。
易凡伸手去接灵兵,刚入手顿觉沉重无比,一个不察,整个身子被灵兵压住。
易凡挣扎爬起来,我说:“道长,你这是灵兵,还是自杀工具。就这重量,就这造型,大气是有了;威风四方?是挺四方的,自己被自己的灵兵压死,简直四方抽风千年?”还好易凡有炼体巅峰的修为,不然,他就创造了仙王星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灵兵压死,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辉煌纪录。炼体巅峰能提起400牛的大石,而这灵兵,易凡用双手掂了一下,好家伙,300多斤足有了。
“这是什么灵兵。跟个门板一样。你难道想我对敌的时候,扛块门板跟人斗,你想把我累死啊!”,易凡哭笑不得,药元子没毛病吧!明明知道自己瘦小,还找来怎么把极品灵兵,恐怕到时候自己还未出手就先糗。
药元子也觉的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道:“小兄弟,那个?灵兵的大小是可以变换的,刚才我这样拿来就是想告诉,这灵兵有多么的大气,大杀四方”。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看我被压,看着好玩?”,易凡对着他吹眉瞪眼的,糗样百出,还是在这个脑子单细胞面前,如果是别人,还不得笑死他。
药元子拿过灵兵,手暗中运气,灵兵成了一米长,半尺宽。这是一把刀,黑中带点银白,说是刀又很牵强,因为两边都很钝,只是一边比较薄,让人容易认为是刀。薄的一边刀光耀彩,特别的是刀并不是常见弧形,而是像是与什么神兵利器互砍断截,有点斜。刀柄青龙缠绕,还有一个阴阳轮在柄处,看起来古朴内敛,丝毫看不出锋利的感觉。
“道长这刀能不能用啊,看起来不咋滴”,易凡怀疑他是随便拿个残兵剩料忽悠他。
“小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不要被刀的外表蒙住,看我施展让你看看这刀的锋利”,药元子话说完,一手擎刀,一股强烈气息在他身上泛起,手中的刀仿佛有了生命般,让人感到如芒刺在背,寒气临身。一个起刀式在亭子抡了一圈,几根亭柱如豆腐般断成几截。
“哗啦啦”,失去支柱的亭子,如山崩般塌了下来,将毫无准备的药元子易凡两人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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