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东林圣僧
空慧笑声收止，道:“王施主见笑了，老僧练了七十余年的般若神功被施主一剑便破得干干净净。江湖代有奇才出，委实可喜可贺。敢问王施主师从何门何派？”
空慧笑声虽是停了，笑容却是丝毫没变，只不知道是生就这副模样呢？还是后天练成的。
王庭宇笑答道:“晚辈曾为临安天龙寺修行的安然大师收留，蒙授沧海阴阳诀。至于剑法则是晚辈自行揣摩而成，当不得大师夸赞。”
这话如此回答虽无差错，王庭宇心里却是知道是大有问题。现在可是师门心法也给他弄得面目全非了，可这一两句话也不可能说得清楚，只有含混回答了。
空慧仍是笑嘻嘻样，指着地下蒲团示意坐下，自己也趺坐蒲团，道:“我佛曰一切皆有因果，施主善缘深厚，也是老僧羡慕而不可得。老僧亦知施主此行护剑东去缘由，所以在此侯着施主，实有一事嘱托。”
王庭宇依言坐在蒲团上，道:“大师请吩咐。”
空慧道:“老僧自幼修习般若神功，至今七十三年。如今已至大成至境。施主纵要胜过，亦会两败俱伤。般若神功乃佛门正宗降魔手段，至阳至刚，专门克制邪魅魔道。”
王庭宇听得空慧突然谈起自己武功，也是饶有兴致，只是静坐听空慧说话。
空慧续道:“然天下万事万物无不相生便有相克，更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之说，并非无因。说句气馁的话，其实是魔门手段一向克制我佛道两门，自古至今，从未改变。”
王庭宇奇道:“那世人皆知道佛道传世而从未见魔门踪迹呢？”
空慧道:“魔门向来隐秘诡异，世人并不常见。而魔门一旦公开现世，定是大乱将起，天下百姓再没一天好日子过了。”
空慧虽仍是笑意盈盈的样儿，口气中已是隐有苦涩。
接续道:“我佛道两门广传世间实因力弱，并不能力抗魔门侵袭，所以才广传世间，扶危济难，以期制魔机缘。千百年来，佛道能降魔卫道实另有玄机。”
王庭宇这才真正瞠目结舌，这佛道魔的故事以这次最是让他震骇。却又最是让他信服。
不知不觉又开口问道:“这玄机是什么？”
空慧道:“每当魔劫降临，佛道两门均会出现一个神秘护法之人，除魔卫道。”
见王庭宇陷入沉思，续道:“如今魔踪已现，魔君降临，魔劫将至。不过还好的是佛道护法亦现。”
王庭宇心有所感，问道:“大师是说的我么？”
空慧笑出声来，道:“舍你之外，更有谁呢？”
见王庭宇疑惑的神色，解释道:“第一是王施主你的武功定和佛道两门均大有关系，其次你腰间的湛卢宝剑，正是天下至阴至柔的克魔至宝。”
稍歇又道:“阴阳融合，天下无敌。昔日岳飞得此剑后，天下刚烈无双的岳飞结合这漆黑至阴的湛卢宝剑，不是所向无敌么？”
王庭宇此时给空慧说得头如箕大，又没有反驳理由，只得瞪着双目，听空慧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空慧道:“老僧现在只有一事嘱托，施主定需记着。”
王庭宇颓然道:“大师说呗，晚辈听着。”
空慧道:“湛卢宝剑交给皇上，自是最好不过。但如果不在皇上手上，王施主定要保证是第一个拿着宝剑的人。如给魔门得去，定是天下大乱。我佛道两门至此而绝，天下百姓永无宁日。”
王庭宇大感头痛，也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当下应承，浑浑噩噩出殿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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