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听说了吗?杜家的杜少爷又发癫了。” “哪个杜少爷啊?”
“还能有哪个啊,我们清河镇不就杜太公老爷子杜三爷家那个白痴最出名嘛。”
“哦,杜进杜少爷是吧,又发什么颠,这次有没有稍微有点创意啊。不会又是发情钻进猪圈找母猪了吧。”
“不是啊,这次据说是在他家庭院倒立裸奔啊,而且当着一大堆女人的面啊。”
“这么拽,看来这次杜进少爷又要登上我们县志花边传记了。”
“是啊是啊,这败家子这次肯定又要被他老子揍一顿了。“
一座宏伟的大门外的大街上,一群摊贩叽叽咋咋地交谈着,时不时传来一阵哄笑声,不少人更是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眼睛不住地往大门里瞄去,虽然那宏伟的大门关得结结实实的,不过却依旧阻止不了好奇的目光。
大门里侧繁华的庄园内,某间奢华的房间内的床上,一个痛楚的呻吟声从床上的男子嘴里传出,惊动了两边看护的侍女。其中一个侍女怯怯地问道: “少爷,你,你没事吧。”
目光却是有些求助地看着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侍女。年纪稍大的侍女眼神微微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瞳孔深处却依旧掩盖不了一丝恐惧。 “锦儿,你在这边看着少爷,我去跟夫人报告下。” “那,那你快点啊。我,我有点怕。”
名叫锦儿的侍女听完有些无奈地说到,同时瞥了一眼床上的男子,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移了一步。年纪稍大的侍女则匆匆走了出去。
头很痛,脑袋沉沉的,全身酸痛。忍不住再次咳了一声,杜进艰难地张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床盖上金黄色的帷帐和一些装饰用的床帘。
再次艰难地转了一下头,杜进确认自己这回是在一个房间里的床上,床边一个睁着大眼睛的女子紧张地看着她,女子身着淡蓝贴身长裙,头上挽着一个发髻,尖鼻梁,大眼睛,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巴此刻却嘟得紧紧,一副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杜进感觉自己脑袋又是一阵疼痛,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好一会在才再次睁开眼睛,有些木然地看着床盖。 自己应该是穿越了,不过似乎穿得有些离谱。
杜进记得自己被洗洁精瓶穿通胸口的那一刹那,潜意识里有一股力量把自己拉入一个白色的空间,然后自己被一次次的拉扯着,之后进入了一个通道,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杜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庭院中,前面是群一字排开的女人,很多女人惊恐的别过头去,一些上了年纪的则是对着自己怒吼。 “作孽啊,这冤孽怎么又发起疯来了啊。 丢人啊,有伤风化啊。 这就是那个癫狂儿吗,怎么都不看管好啊。 不过这厮那皮肤真白啊 咦,那内裤上怎么有黑色的虫子啊? 切,那是他的毛” ……
除了前面的一排女人,四围还有那么零散几个正要逃开的年轻侍女,后面和旁边则是几个仆人打扮的壮汉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同时眼神里大多都带着鄙夷和不屑。
这怎么回事啊,自己这是到哪里了?这些人这么穿着这么混搭,难道是cosplay?而且怎么所有人都似乎围着自己指指点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杜进不禁呼吸一冷,好家伙,自己全身上下居然只穿着一件内裤,而且貌似这内裤还有那么几分透明,而且貌似有那么几缕白花花的地方正肆无忌惮地挑衅着前面的女子,还好自己的金枪虽然斗志昂扬地挺立着,不过那块布很给杜进面子的掩住了它的风姿。
不过这样的出场方式,面对这么一大群围着自己的人,杜进的脸还是很不好意思的红了一阵又绿了一阵。
有点蒙,不,是非常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搞什么啊?
这,难道自己穿越了?靠,哥这哪是穿越啊,哥穿的不是越,是内裤,尼玛啊。
虽然依旧搞不清状况,杜进却不断转动脑瓜子分析着目前自己的处境。 忽然,背后一阵怒吼声传来: “孽子,你这孽子,我让你作孽,我让你作孽!”
杜进循着这吼声刚要转头看看是谁,忽然后脑一凉,紧接着一阵刺痛从头部传至全身,然后眼睛一黑,便不醒人事了。 然后便出现了自己全身带伤再次醒来的这一幕。
如今再次醒来,杜进脑袋依旧一团乱,自己被打晕之前思考的问题再次摆在了面前。估计自己是穿不回去了,连跟阿忆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了。老爷子和自己远在地球的家人以后自己还有机会再见到吗? 哎,还是先想想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什么鬼地方吧。 想到这个,杜进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少爷,你是不是口渴了,我给你倒水喝。”
床边的锦儿看到杜进叹气,还以为是口渴了,怯生生地说着就要去倒水。
少爷?看来自己似乎是穿到某个富家子弟身上了,看这家人庄园那么大,房间布置还蛮高档的,想来应该是个富贵人家。
锦儿倒了水之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杜进坐了起来,然后把水杯凑到杜进的嘴边,一阵咕噜声后,一杯水进了杜进的肚子。
锦儿端起杯子正要再倒一杯给杜进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一身华服,头戴金钗的妇人急匆匆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妇人一边走一边拿着手绢擦着自己眼边的泪水,只是刚擦完,泪水又再次流了出来。
眼看妇人走到自己面前,杜进正不知道如何应付的时候,旁边的锦儿急忙躬身问礼: 夫人,少爷刚醒来,我刚才给他倒了一杯水喝下去了。
那妇人只是摆了摆手让锦儿先行让到一边去,同来的一个老婆子则挪过一个凳子在旁边,妇人刚一坐下,抬头看着杜进青一块紫一块,头上还包扎一个白布的脸,不禁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进儿,疼吗?”
妇人问了杜进一声,却还未等他回答便又哭哭啼啼地说起话来。
“我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落在我儿子身上啊。 老天啊,要惩罚你就惩罚我吧。呜呜呜……”
杜进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看来这个应该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只是现在谁也不知道这身体的灵魂早已易主了。
刚进入陌生的世界,杜进还没晃过神来,而且一时面对完全陌生的母亲,杜进最终选择了沉默。
妇人又絮絮叨叨地问了杜进的伤势,旁边的锦儿俨然成了杜进的代言人,有问必答,而且很多自己都不清楚的问题,锦儿居然都很清楚地回答出来。而妇人似乎也习惯了杜进的沉默,只是拉着杜进的手时不时地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好几次甚至泣不成声。
从妇人对自己的眼神和问话里,杜进明显地感受到这妇人对自己的关爱,想着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忽然有一个这么疼爱着自己的母亲,杜进心里不觉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杜进的母亲说了一阵子话后,最后又嘱咐锦儿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及时跟自己禀报,同时拉着杜进的手又是一番关爱的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好一会,锦儿才怯生生的问道: “少爷,你要休息吗,我扶你躺下。”
“不用了,锦儿,我想坐一会,你先帮我把门关上,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再叫你。”
之前听到母亲叫这侍女的名字,杜进才知道这侍女叫锦儿,想来应该是自己的贴身侍女。
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副怯生生的摸样,似乎对自己颇为害怕。 杜进现在只想先清净一下,便让锦儿先出去。
“好的,少爷,那我就在门口那边候着,你要有什么吩咐,叫我一声就好了。”
锦儿说着慢慢走出去,关上门,房间顿时只剩下杜进淡淡的呼吸。
是福是祸,想来自己也是无法预料了,只是自己恐怕得花些时间好好了解下自己身体原来的主人的一些状况,而当下最棘手的问题,自然是先让把伤养好。
看来这次自己似乎被人打得很重,只是很奇怪,自己既然是这家的少爷,那打自己的又会是什么人呢?难不成是自己的老子?
不过最让自己郁闷的是,自己的这位前任似乎不怎么正常,居然当众裸奔,而且是当着那么多女人的面,想想那时的场面,自己现在都有些脸红,就算是在风气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恐怕也很少有人敢当着一群女人的面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内裤裸奔吧。真是奇葩! “你是轮回之外的人。”
杜进忽然想起老道士在寺庙里对自己说的话,难道冥冥中真的有轮回吗?
难道自己真的是老道士所说的轮回之外的人吗?或者自己只是某个坑爹的意外的牺牲品,因为洗洁精用完了?这也太坑爹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杜进脑袋不禁一阵头疼,勉强靠着床沿躺下。
还是先睡一觉吧,杜进对自己一阵安慰之后,闭上了眼睛,再次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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