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语气坚定。
他怔怔地定住了,寂静的空间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只觉得心脏被人紧紧捏住一般难受,绷紧的身体似乎在忍受着某种极限,却又渐渐地软弱下来,轻轻笑了声,沾满了讽刺的意味,“你也等着看我笑话”带着笑意的声音里竟然有他自己也觉得可笑的难受,兴许是真的醉了,才会这样毫无防备地胡言乱语。
“你有我”她趁着他的愣神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抽掉他左手的拐杖,“啪”地一声拐杖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只能扶着她的肩膀借力保持平衡,身体僵硬得厉害,“相信我”她的声音轻柔地回荡在耳边,莫名地安抚着某个地方。
她把他不能动的右脚放到自己的左脚面上,“先说明,我只会跳男步,你别踩到我啊”她边开玩笑似的说着边迈开步,是最简单的直步,他倚着她勉强站立,只能随着她的节奏也挪动了身体,却还是不说话,身体依然僵硬。她的左手紧紧地托着他的右臀,缓缓地笑着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只会跳男步吗大三时我们系和商学院的联谊,班长说为了不辱咱新闻系的女生向来是f大之花的美好名声,硬是落实任务说每个人都得去小礼堂学舞我每次都去得最晚,只能和多出来的另一个女生练习,呵呵,偏生人家玲珑娇小,没理由我一米七几的个让人家跳男步领着我起舞”
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放松,她的脸贴在他胸前,说着说着声音里有几不可闻的叹息,这次她却没有在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哽咽着还是说出了口,“后来的联谊舞会我根本没去,因为找不着舞伴,也因为不需要我对幸福没有把握,对未来不确定,忧心忡忡,害怕明明握在手里的东西会消失不见,刻意地让自己接受,刻意地放弃,刻意地忽略”可是没想过还会遇见这样一个他,给她机会选择,给她机会放弃,最后让她心里依然不舍。她缓缓地抬起头,微弱的光亮打在脸上的泪珠,晶莹剔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薄荷越出了小花盆,在这里生根发芽了”她握起他的手放在心口。
她胸口的温暖透过顺滑的丝绸穿透进他的手掌,一时愣神竟忘记了她跳的是男步,已然放松的身体犹豫了一下左脚要不要后退,她的右脚便踩上来了。两双脚,左右一上一下交错踏着,没有暧昧的灯光,涌动的音乐,这样的动作本已有足够的魔法勾起深藏在身体里的欲望,却不料低头的瞬间,一片温热相触着他的唇。
她的舌尖如唇笔般细细轻扫过他的唇线,点点侵入他的口腔,柔软拖过之处带着温潮的濡湿,点点滋润心头。他本就是个高手,如何能被她牵着走,愣了过后此刻也激烈地回应她,手掌在她的丝绸旗袍上游走,因为站立过久的右腿开始僵硬地抽动着,不甘心停止,也痛恨自己的不争气,嘴里带着她的舌翻转舞动的舌头依然不肯停息半分。
他的右腿僵硬地颤动着踢着了她,她一惊,口的柔软忙着抽离,他那略带冰凉的手指和滚烫的掌心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抚摸,摩擦,揉捏着,她想阻止却浑身无力,那让人舒服,留恋,酥痒的感觉透过神经传遍全身。他的腿却抽动得更加厉害,膝盖处的支具撞得她的大腿生疼,这才找回意识,便挣扎着边半抱着他移动着身体往床边靠近,他却固执着不肯随她,偏执地缠着吻她的脖,最后因为身抽动倾斜得厉害抱着她一同摔在地板上。
她被李汐抱着,仅仅手肘撞在地板上也疼得眼前一阵黑,晕眩过后看着李汐侧卧在地板上疼得像只虾米一样佝偻着蜷缩起来,右腿无意识地抽动着,绕是灯光晦暗也能看到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处,青筋毕现。她心酸得眼泪直涌出来,忙做起来扶他,他却一把推开她的手,剧烈地喘着气,嘴角平静的倔强凄厉无比。她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像一只被剥开脆薄外壳只剩下一片柔软的蛋,脆弱地让人心颤。
可她再顾不及自己的感受,只伸手过去脱开他的裤,帮他脱下支具。足托,小腿箍,膝压垫,最后是大腿箍每摸着每一个部位就像是烧心般疼痛着,他只是大口地喘着气压抑着那些穿透骨头的痛撕毁自己的理智,任她的手帮自己略显瘦骨嶙峋的腿按摩。
好不容易右腿的肌肉才稍稍缓了下来,她怕他躺在地板上着凉,只好架着他一步步往床边挪,两个人此刻都已经大汗淋漓,跌坐在床上喘着气。他靠着床背,半仰着头,忽然“嗤”地一声冷笑了出来,“恶心吗”别开头不去看她依然隔着被搁在他右腿上的手,看不到尽头的忧伤潜伏在瞳孔的颜色,淹没于无止境的一片黑。
她鼻酸地托起他的脚踝,脱下那因为刚才的痉挛挣扎而半松脱至脚跟的袜,俯身下去吻着微微弓起的脚背,舌尖一路长驱直进滑过踝骨凸起的脚腕,小腿
他不能感觉那舌尖滑过肌肤的酥痒触感,却知道那股湿润已侵占心头,灵魂和欲望深深混和一起,无可阻抗的狂流在身体涌动,慢慢膨胀,化成一个个巨浪拍打着胸腔。
她的手因为身体内一阵盖过一阵的颤栗而微微抖动着把包裹着他一层层障碍剥开,引诱着他的手指解开自己胸前旗袍的盘扣,如蛇一样妖娆柔软的身体攀爬在他坚实的胸肌上。
静静潜伏在身体的欲望迅速被勾引起,他眼迷离的绚烂炸开,双手撑着床和她换了一个位置,却不急着侵占所有,只是细细地吻着她的耳垂,颈窝,呼吸渐渐加重,舌头舔动她的蓓蕾,吮吸着,啃咬着,一点点勾起她体内的欲火。
他的掌心滑过大片的肌肤,特别是左手心因为握着手杖的薄茧摩挲过身体带起的战栗一浪盖过一浪,她的隐忍最终化作低低的呻吟,急待着他的进入缓解几乎把她燃烧成烬的渴望。两个人的热度几乎要融化一切,他从头到尾只是用唇,手,身体摩挲着横扫着挑逗她的身体,即使自身膨胀着急欲释放也依然蛰伏,等待着。“说出来”他的汗滴落在她脸上,浑身散发的热气蒸熏着她,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
她的眼睛早已迷雾重重,知道他几近疯狂的侵占却不肯做最后的征服的含义,一阵强过一阵的呻吟和颤栗让她满是崇拜地看着他邪魅的眼睛,虽然第一次糊里糊涂地给了杨勉,却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神魂具颤的诱惑,只觉得李汐如同魔鬼一样要把她的灵魂也勾引出来。终究是抵抗不了身体的饥渴,声音妖娆娇喘着急迫地说,“要我”拉长的尾音也最终化成呢喃,此时眼里心里也只有他,整个世界都是他,都是他。
他的眼里露出狡黠的笑意,如同小孩的愿望得逞般纯净,俯身将那灼热滚烫的宝贝送进了她的紧致滑润微微颤抖着收缩的秘穴内,一阵阵的律动带动着她的身体,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仿佛要神圣地留下自己的印记,此生不灭。
第44章
窗帘很厚实,床很舒服,脸庞轻轻地摩挲着真丝枕套,她只知道自己团团地被温暖柔软包围着,浑身松软,像是玩具店里的变形金刚,被不知疲倦的孩拆了一遍又重新装上,没有丁点力气,软绵绵地竟然也异常地舒服。睡得天昏地暗,睁开眼睛时,也不知道是几点,窗帘遮得严实看不清天色,室内还如同夜晚一般只有小壁灯昏黄的微光洒在角落。
电动窗帘缓缓拉开,天色很暗,大概是睡了一整天,已近黄昏了。转头看一眼左边那睡的无知无觉气息宁静的李某人,暗叹一句,别看这厮瘦,丫的就一禽兽,适当时候爆发力惊人,昨晚缠着她战斗了一整夜,两个躯体油亮亮地贴合在一起,汗流浃背,仿若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打来,润泽八方。想起尤为激烈时,两体相撞的“啪啪”声混合着两体互推和床淫爱声,声声相撞,不相上下
想着想着她自己也双颊发烫,脑袋混乱一片,拜托,早就已经是熟女一枚了,冷静冷静,她缓缓地深呼吸着最后却还是一脸苦恼状地用力扒了几下本就鸡窝一样的头发,整个人又重新埋进被里,微微晃动脑袋让自己不要再多想,却不经意碰到他凉飕飕的右腿,身体微微一僵。他好像很喜欢用左侧卧的睡姿,重心移向左边,身体微微蜷曲,只是右腿依旧呈睡下时的姿势,瘫直而无知无觉。
心里陡然升起异样的感觉,没来得及细想她便双腿夹住他冰凉的右腿,摩挲着想要用自己的温度去把它捂热,脚背触碰到那向内蜷缩的脚趾和弓起的脚掌这样穿鞋会舒服吗
指尖轻轻滑过他背脊上的那条疤痕,这是她昨晚才发现的,痕迹那么长,那么深,只觉得轻轻一碰结痂已久的伤疤都会迸裂流出血水来。被窝里太暖了,哄得她的眼睛也发烫着蒙上了一层雾。那是什么样的病和痛会留下这条不灭的疤痕,让一个骄傲挺拔的男人连最基本的坐,起,行也离不开那根深沉的手杖
“原则上我不抗拒爱抚,不过最好也先征得我的同意。”浓浓沙哑的鼻音还带着睡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迷迷糊糊的慵懒还是平时惯有的戏谑,拽个屁,她暗骂着狠狠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丫的反正没感觉,让他还拽个七八万的。他翻过身,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下次睡左边”
“为什么”近距离地盯着眼前额发略显凌乱却没有半分糟蹋,睡眼惺忪的笑容,如同孩般宁静纯洁,她有一丝恍然,昨晚那个邪肆狷狂,带着某种刺穿心脏的疼痛的凄楚笑容,眼睛里的琥珀色阴霾深沉的李汐,幻觉般掠过眼前。
他没搭理她的话,手指拂过她蜜色的脸颊,她的肌肤不是肤若凝脂毫无生气的那种白,却还是幼嫩而弹性十足,惹得他爱不惜手,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最后随意地扶着她的头吻了下去,唇齿缠绵间细细啃咬。
熟悉的气息侵占心头,这次却觉得那么舒服,唇间细腻的灼痛让她意乱情迷,空荡荡的胃部却微微收缩了一下,她轻轻地推了推他,“别玩了,先起床”他那满载热度的唇滑落到她的锁骨,迷迷糊糊地说, “早着呢”话音还没落,她的肚很不争气地咕噜地响了好几下,他的动作顿了顿,挑起眉头一脸好笑地看着她,她却还是没心没肺地嘀咕着,“我肚饿了。”也不想想昨晚半夜三更地被谁弄醒了,折腾来折腾去的差点没让她晕过去。
“小二也饿了”他一脸可怜相地逗她,却没再有任何动作。
“你自“喂”去”丫的比谁都会装,她懒得再跟他浪费唇舌,手脚麻利地爬起床,顺手捡起地板上他昨晚穿的那件黑衬衫披在身上,随便地扣上几颗扣便往浴室走去了。黑衬衫半遮盖到她大腿处,笔直修长的腿尽显无遗,赤脚落地踮起脚尖的模样,如同小鹿在林间跳跃般轻盈灵动,他定神地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嘴角才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脸比她的美艳动人,腿比她的修长勾人的女人不是没见过,千帆阅尽,为什么是她怔了一下后转头看着窗外远处那被夕阳染得金黄的人工湖,久久没有回神
灼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注下来,她望着玻璃门上的雾气和水珠怔忡,手不经意地扶着扶手,掌心的冰凉和肌肤上的温热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不是第一次进他的浴室,可往次都是纯粹路过,今天细看着,却发现有很多和那公寓相似的地方。空旷,简洁,扶手,防滑地砖,目光触及落地玻璃窗旁,深秋黄昏没有温度的夕阳照射下,那下沉式镶入的大浴缸的光滑表面,耀眼得让她有一刹那的晕眩。
她微微拧起了眉头,什么都还朦胧一片的时候就爬上了他的床了,倒也不是后悔,兴许在外人眼她就真的是一心傍着他攀高枝的女人。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怕最后依旧徒然又把头埋进水流,让唏哩哗啦的水声湮没她心头的烦乱,脑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句,船到桥头自然直
洗了过后出去看见那少爷已经坐了起来,半靠着床背,光溜溜的肩膀曝露在空气,虽然已经上了暖气,可也远没热到光膀这地步。行这厮从来不会爱护身体。想了下又折回走向衣帽间给他拿睡袍。
“我今晚看了那份年度财务报表再说吧”他戴着蓝牙,目光却掠过手机屏幕上的一封封邮件,仿佛听到那边说了什么让他感兴趣的话题,手指动作停了下来,眉头一挑,““一窝端”是不可能了,单宁要是有兴趣,就顺手做个顺水人情好了哎,这话说得可不厚道,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啊”
站在几步之遥,她背对着他,听到单宁二字只是身体略略一颤,轻得连自己也几不可知,却仿若无闻一样走开了。
“我们先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回来煮。”她拉着刚洗完澡从楼上下来的李汐往车库走,直接忽略此刻愕然地站在楼梯口,不知作何反应的管家。刚才被容意一口回绝了让酒店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