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女王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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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出去,自己坐在了秦念的床边。

    她刚刚在门外,看见周俊。她让他回家,可是他固执的厉害。

    田佩兰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心疼的神色无以言表。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给秦念的关爱太少,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帮助她不受伤害。分开那能会让本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更加千疮百孔。接受她性格那么执拗,不轻易低头,她怎么可能轻易原来俊。只是在不原谅的过程,伤着俊,同时也会让她自己的心鲜血淋漓。

    秦念睡肿了双眼,任命的从冰箱里取出冰袋用毛巾包裹着敷在眼睛上,她记得自己还要替左骁坐镇大局的,虽然她也没什么用,可是装一装还是要的。

    虽然换了精致的衣服,化了妆,可是仍能看出她的力不从心,靠在大门看着门外空空,才想起来昨天她把车留在了公司。

    这时候一辆车停在她面前,没见过的款式,从车里下来的人,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分明看见了他颧骨有淡淡的淤青,提醒着她昨晚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送你,好不好”周俊站在她面前,声音低低。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的声音里居然有淡淡的哀求。那个从不求人,从来成竹在胸的人,居然在求她。

    秦念从包里拿出手机,凭着记忆播出一串号码,绕开周俊,往大门的方向走去。“林特助,我是秦念,我的车在公司楼下,对,到路口等我就好,谢谢。”

    老娘有车有人,凭什么坐你的车

    chater 26

    车龟速般前行,尾随着秦念。秦念踩高跟鞋的技术越发纯熟,具周俊目测,这鞋比昨晚砸他那双还要高,他真的很想上前拦住她,把她塞进车里。他知道,她的脚一定很不舒服。

    秦念一路匀速,高跟鞋“硁硁”向,手挎着hers红色包包,昂首挺胸,什么周俊,什么爱情,完全入不了她的眼。就算是装,也要装的够范儿,够本

    出了大门,又走了几步到路口,秦念刚站稳,一辆黑色轿车便停在她旁边。司机下车,恭敬的替她打开车后排的门。

    自始至终,秦念没有回头看一眼,一直目视前方,连侧边的风景都不曾关注。

    秦念深呼吸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趴在座位上透过车玻璃往后看,那辆跟了她一早上的车还在不远处,两车之间不断被其他车穿插着,只能偶尔看见它的全貌。秦念的心情,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

    周俊回来了,在她心的最深处还是开心的,因为他平安无事。可是她不能原谅这个消失了半年多的人。只留了一句“你会不会等我”便不见了。让她如何安心,如何放心更何况邵晓亭也不见了,她才不相信两件事情没有关系。

    周俊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刚刚失去联系的时候,周家自己人也急疯了,派人不停的找。在那段时间内,秦念没想过周俊会对不起她,更担心的是他的安危。一直毫无音讯,周俊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的痕迹。

    大概两个月之后,周丝语从澳洲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她带回了什么消息,周家不再找周俊。秦念以为是有了消息,可是他们全家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周俊到底怎么了,就连最疼她的周奶奶,也不愿意告诉她任何关于周俊的消息。

    那段时间不只是绝望,也不只是周俊让她伤心,她觉得全世界都遗弃了她,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到底怎么了。

    而偏偏这个时候,钟静唯又突然远走法国,背影决绝,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秦念瞬间觉得像是天塌了一样,最爱的人不见了,最好的朋友要离开,她心上被戳了一个深深的大洞,不见底填不满,永远不会愈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伤口腐烂,然后血肉模糊。

    她不敢想自己是怎么撑过最黑暗的三个月,身边所有的人仿佛都被抽干了灵魂一样,如同行尸走肉。那个冬天,是她从小到大所经历的最寒冷的冬天。小时候有父母陪着,后来父母分开,身边一直有成群的朋友,还有周俊。几乎是同一时间,周俊不见了,最好的朋友走了,他们带走了所有人的灵魂,大家如同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野外,没有归宿,不得安宁。

    直到看着秦念进了左骁公司所在的大厦,周俊才打了方向,拐弯离开。跟了她一路,好像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她那装作很强大的背影,也许在别人眼她很坚强,可是在他眼,秦念一直都需要呵护,她只是用一个看似强大的外壳,保护她那最容易受伤的心。而他却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狠狠给了她一刀。

    周俊不请自来的到了至唯科技,这家公司在梁韶宇的领导下已经具有了一定的规模。不经秘书通报,便直接闯进了老板办公室。

    梁韶宇从一堆程式抬了抬眼皮儿,看见了在沙发上端坐的周俊。头天晚上他已经得到张启的通风报信,知道周俊回来了,今天一大早整个大院都知道周俊在秦念家门外苦守了一夜。所以,看见消失了八个月又重见天日的周俊,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只是默默的拎起电话,拨了内线,说了三个字,“喊保安”

    不一会儿,三个彪形大汉身着灰色保安制服,齐刷刷的出现在梁韶宇办公室。

    梁韶宇头都不抬,手就那么一挥的说“这人不请自来,拖出去”

    “是”保安点头答应。接着围在周俊旁边,声音足够硬气的说“先生请您出去,如果您执意不从,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周俊从进入这间办公室开始,就只有一个表情,平静。平静的看着梁韶宇打电话,喊保安,平静的听保安说话,最后平静的站起来,跟着保安乘电梯到一楼,经过了请示之后,再次平静的回到梁韶宇的办公室。

    梁韶宇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方面,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不过周俊。如果是相反的位置,他早就暴跳如雷、大喊大骂,搅得一整层楼不得安宁。

    周俊再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发烧了。”

    “没看出来。”

    “所以我告诉你了。”

    “你应该庆幸,不是寒冬腊月回来的,不然就不是感冒发烧了,说不定我们这会儿就得在八宝山聚集碰面了。”

    “你这有药吗”周俊不理他的话茬,吸了吸鼻说。

    “没有,你当我是小叮当啊,要什么有什么”虽然口气不怎么好,可仍然拨了内线让秘书准备药和热水。

    北方的春天就是这样,干燥,昼夜温差很大,白天晴天大太阳,热得如三伏天,晚上的风却又凉嗖嗖的,很容易感冒发烧,更何况是在墙角蹲了一夜。

    “吃早饭了吗”

    “嗯。”周俊仰着脑袋,后脑勺枕在沙发椅背上,眼睛紧闭,薄唇紧抿。穿了一件米色外套,此时被他紧紧的勒住衣襟,仿佛这样可以更保暖一样。

    秘书来送药的时候,周俊已经睡着了。苍白的脸,脸颊有淡淡不正常的粉红,是热度未退的关系。梁韶宇走过去,推醒他,让他吃了药,又让他灌了不少水。周俊最后干脆躺倒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你倒还真是不客气。”

    周俊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嗯。”

    梁韶宇把他在办公室留得所有衣服都一股脑全盖在他身上。听说,发汗可以退烧。

    周俊一睡便是大半天,醒过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身上被压了n多件衣服,撑着胳膊坐起来,一张大脸便贴了过来。

    “醒了”

    周俊揉揉头发,活动活动脖,“什么时候来的”

    张启不接话,继续说“我说什么来着,等在门口没用,还等一夜,你傻啊你要不就直接冲进去,要不就今一早再去,这一夜就干等着,你当人都跟你一样啊,半夜不睡觉,没事儿就猫在墙角里。”

    周俊把自己身上盖得衣服都移开,站起来看了一圈,“小宇呢”

    “开会。”

    “几点了”

    张启伸出手,低头看了看,字正腔圆的说“现在是北京时间,14点37分20、122秒。”

    “吃饭了吗”

    “吃你还有心思吃饭啊媳妇都要没了,你还吃哪门饭。”

    周俊苦笑,“吃饱了才有力量继续战斗”

    “继续熬夜守着啊,”说着伸手上前要摸周俊额头,被他躲开了,“我看看你退烧了没有,干嘛啊,我又不是秦念,全世界那么多男人,偏偏就看了你一个”

    周俊低着头沉默不语,张启嘴硬,说完就心软,推推他问他想吃什么。

    俩人勾肩搭背刚走出办公室,正好碰见会议结束的梁韶宇,仨人一拍即合,二话不多说,直奔老店吃云吞面。

    秦念一整天都郁郁寡欢,心情焦躁,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看见什么都烦。年报上密密麻麻的字和数字让她头疼,想画画缓解,可是画出来的人都是周俊,让她心情更加沉重。

    夕阳西下的时候,左骁忽然打了电话过来,秦念接了电话就劈头盖脸的问“你丫什么时候回来”

    “我好像才刚走了两天吧”

    “不管,你赶紧滚回来,我要去做正事,不在你这里混日了。”

    “什么正经事你那工作室啊”

    “是”

    秦念很早之前就说要成立工作室,创意设计广告,只可惜她一直懒,拖了又拖,地方倒是相了一块,但是人租约还没到期,又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就这么拖了三四个月。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马就回去。”

    “什么事儿”秦念小心打听。这些人都阴险着呢,无奸不商,奸商啊全是奸商

    “跟我结婚,答应了我就回去。”

    秦念懵了,左骁从没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沉默了很久之后,她才问“你旁边是不是有头驴”

    “没有。”

    “你去了美利坚合众国”

    “没有。”

    “脑没被驴踢,又不是大晚上,你说什么胡话梦话呢”

    左骁继续不急不缓的说“周俊回来了是吧,你已经那么讨厌他了,就不能考虑我一下吗”

    “赶紧给我滚回来,你丫受刺激了吧”说完,不等左骁再出声,便把电话扣断。

    左骁听着耳边一串忙音,觉得分外的刺耳。电话屏幕上还是秦念那张毫无遮掩的笑脸,这样开怀的笑他有多久没有看到了自打周俊不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左骁胳膊撑在阳台的木质栅栏上,看着远方即将没入地平线的太阳,心情就如此时的空气,太阳下山,空气的温度慢慢降下,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林特助,帮我定今晚的机票,南非。”

    “是,您真的要休假”

    “对”

    “那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