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朝她靠近,他伸手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实,掌心带着灼热的体温,带给她的却是彻骨的寒意。洛云瑛感觉到恐惧,这时才意识到杜飞扬高挑英武,即使坐着,也比她高出半个头,她慢慢向后退,直到碰到洞壁,退无可退。
“怎么瑛瑛,你不愿意齐修远天天去茶楼里,难道这些日,你跟他”杜飞扬的脸变得阴沉,那双眸瞬间结冰,眸光像刀一样凌迟着她,狼性的贪婪与残暴显露无遗。
洛云瑛很想骂他你已经休了我了,我即使跟别的男人这个那个,也与你无关。她心里这样想着,可她的牙齿在打着颤,她听得自己抖索着道“我我没有我不会跟他怎么样的飞扬哥哥,我只喜欢你。”
这话说出来,洛云瑛恼得想咬舌,却见杜飞扬愉快地翘起唇角,他伸出手,抱她入怀,低笑着道“我就知道瑛瑛不会变的,瑛瑛,你帮我牵制住齐修远,等我完会控制了杜氏,我会迎你回杜家的。”
“你大哥很难办吗”洛云瑛很随意地道,心头暗暗诧异,朦胧有些意识闪过,杜飞扬与他嫡出的异母哥哥杜飞麟的一些争斗从她脑里闪过,她有些愣神,怎么杜飞扬会把这些极机密的事跟这具身体说。
“是,他不甘心,老家伙也一直没有举行仪式将家长之位传给我,瑛瑛,我在杜家过得很艰难,我努力打拼,可我怕最终,我只是为人作
嫁。”杜飞扬黯然神伤。
那张英俊的脸满是落寞,洛云瑛心想他可真会演戏,可心底的钟瑛瑛却心疼地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瑛瑛,你答应我,牵制齐修远,行吗”杜飞扬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
洛云瑛轻轻点头,心里想杜飞扬要她怎么牵制齐修远呢齐修远看似温尔雅,其实内心极有主意,不是轻易动摇的人。
“你让他要么不从商,如果从商,就一直卖我杜氏的产品,赚的银,你拿在你手里,别给他就行,别的如果需要你做什么,我再跟你说。”
赚的银齐修远从来没问过,都是放在她那里的,这个没什么,可是,齐修远要与钟媛媛成亲了,以后她不会与齐修远有来往,怎么去左右他的决定
洛云瑛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反驳,温顺地点头应下,她想尽快打发杜飞扬离开,可是脑里钟瑛瑛的意识却使她两手紧紧地抱着杜飞扬不放手,甚至把头往杜飞扬怀里钻。
“瑛瑛”杜飞扬低声叫着,声音有些暗哑,空气流淌着情欲的气息。
洛云瑛暗暗着急,虽然这一世什么都不记得,前世没有经验,可她毕竟看过那些情爱片,对于床事,有一定的了解的,她紧张地想压下钟瑛瑛的意识,赶紧离开山洞。
洛云瑛与钟瑛瑛较劲较得辛苦,耳间却听得杜飞扬梦呓一样的低语“瑛瑛,齐修远从没动过你吗”
他的呼吸逐渐地加重、急促,洛云瑛暗暗叫苦,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雀跃欢欣,搭在杜飞扬肩膀的小手,已拂开杜飞扬的头发,环住他的脖,脸蛋紧紧地贴在他胸膛上,羞涩地唔了一声。
“瑛瑛”杜飞扬的手隔着布料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背部。
洛云瑛的身体在发抖,她勉力想推开杜飞扬,可那双小手却死死地勾着杜飞扬的脖颈不松开,她想说别这样,可是逸出口的,却是低低的呻吟。
“瑛瑛,你变了,变得让人很想现在就要你。”杜飞扬在她耳力低低地调笑着,他把她推倒床上,他的手从裙摆里伸进去,在解她亵裤的结。
“住手,我不要。”洛云瑛心狂喊,可是她没有喊出声来,钟瑛瑛控制了她,她羞不自胜地低哼“飞扬哥哥,你身上有白绸吗”
要白绸干嘛洛云瑛想,耳里听得杜飞扬喘息着道“不用白绸,瑛瑛,我相信你是清白女儿身。”
轰的一声闷雷在洛云瑛心头炸响,
白绸是垫身底下接落红的,是验贞操的。失贞,骑木驴,都是杜飞扬作出来的戏,他跟钟瑛瑛根本没这样那样过,他相信钟瑛瑛是清白之身,那他为什么还要以那样的恶名让钟瑛瑛蒙羞
“远儿本来要进场了,可是听说你的事,连试都不考了,立马往回赶,这一耽搁,又是三年”
又是三年齐修远去年十八岁,听说十二岁童试秀才的,十五岁就可以参加乡试了,又是,这是不是说,他十五岁时因为她,耽误了参加乡试
“瑛瑛,杜飞扬不是真心喜欢你,他以往总是挑逗你,只是因为他要打击我。”
“瑛瑛,你醒醒,杜飞扬哪怕对你只有一丝丝情意,就不应该把那样的污名泼到你身上。”
齐修远的话在脑响起,洛云瑛恨得周身颤抖,她之前以为这具身体与齐修远不清不白,杜飞扬新婚之夜愤懑不过才有了休妻骑木驴之举,却原来一切仅为了让齐修远乱了章法,急急奔回浔阳来救她。
“瑛瑛,不用紧张,我会很温柔的,不会让你痛的。”杜飞扬疼惜地说着,语气是那样温柔。
洛云瑛回神,她的亵裤已被褪下的,杜飞扬的爪,在她大腿上恣意搓弄着。
洛云瑛恶心得想吐“飞扬哥哥,别这样。”
她在心恨恨地骂钟瑛瑛,将自己领悟的杜飞扬的绝情狠毒在心复述了一遍,钟瑛瑛似乎听到了,伤心地消失了。
洛云瑛抓住杜飞扬的手,不让他再乱摸。
“瑛瑛,你不愿意”杜飞扬停下动作,漆黑的眸直直地盯着她,好像如果她说出不称他心意的话,下一刻那双眼睛就会射出利刃,将她扎成碎片。
那双眸刚才还是激情火焰,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变脸之快让洛云瑛有些害怕,她挪了挪身体,想离杜飞扬远些,可是杜飞扬一把按住她,热热的硬硬的东西贴着她的大腿根,似乎下一刻就会冲进她的身体,将她送进地狱永不超生。
、柳暗花明
如果不答应,杜飞扬会不会用强洛云瑛僵僵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瑛瑛,你为什么不乐意”杜飞扬的眸光定在她脸上,眼睛里有点点研判和审视。
洛云瑛脑里急速地转动着,一句话没说对,就有可能引起杜飞扬的兽性与占有欲。杜飞扬对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了打击齐修远,那么。
“飞扬哥哥,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是怕,你现在又不接我回家,要我牵制齐修远,我今天要是跟你以后,我还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洛云瑛委屈地哭起来。
杜飞扬低低地笑了,笑声有无尽的得意,他松开洛云瑛,给她穿上裤。
危机过去了,洛云瑛松了口气。
“瑛瑛,齐修远晚上很晚才离开茶楼,他没有想要你吗”
杜飞扬果然是在跟齐修远较劲,洛云瑛想了想,红着脸恨恨地啐了一口,道“他当然想,可是我怎么可能依他他害死我娘,我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哈哈”杜飞扬兴奋地大笑。钟瑛瑛就是齐修远前进道路的大山,只要有钟瑛瑛在,齐修远就难有作为。
“飞扬哥哥,我们回城吧。”
“别回城,我带你到邻近的乐州府玩吧。”
洛云瑛皱眉,跟着杜飞扬单独外出游玩,万一他兽性上来。
“瑛瑛,走吧。齐修远与钟媛媛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七月初七,还有十天,我们先离开一阵,等到他们成亲了再回来。“杜飞扬心情甚好,浓黑的眉毛微挑,神采飞扬。
还有十天七月初七,这么说自己昏迷了两天了,洛云瑛默默地随着杜飞扬朝洞口走去,脑里盘算着。
山洞外阳光灸热,茂盛的树木生机勃勃,洛云瑛用手遮住额角,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心头豁然开朗人生路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齐修远对她再好,这好是对钟瑛瑛的。自己难道真的要嫁给他,与钟媛媛共侍一夫吗纵使齐修远的心在自己身上,可齐辉夫妇
洛云瑛笑了,暂时按杜飞扬的意思办吧,茶楼继续开,首饰店照常经营,赚到银后,就离开浔阳,离开这个是非地,外面,海阔天空艳阳一片呢
乐州在浔阳北面,距浔阳七十里地,洛云瑛与杜飞扬没有坐马车,两人闲地步行,一路走走停停,四天后到了乐州。
乐州比浔阳大,建筑更美,商号
里货物琳琅满目,洛云瑛着迷地看着。
“喜欢吗以后我经常带你出来。”
“喜欢。”有机会了解这个时代,还是不错的。况且杜飞扬给她在山洞的言词打动了,还兴味十足地等着这具身体为他守身,去折磨齐修远,因此只是摸摸占占便宜,没有让她发寒的更进步的行动。
“瑛瑛,玩的吃的我们都逛了吃了,去办办正事吧。齐修远今天成亲了,我们明天就回浔阳吧。”杜飞扬空着的左手捏了捏洛云瑛的脸颊,心情很愉快。不错,虽然换了人,可是这个人还是对他一如既往的痴情。
“好。杜氏在乐州有生意”
“没有,可是打听打听这里同类产品的价格,心里也有个底,等我完全掌握了杜氏,我要把生意往外扩张,不可能只守着一个浔阳。”杜飞扬充满豪情地握紧拳头挥动。
站在洛氏美颜店门口,洛云瑛开了门,店面那天下午已经清理过了,可是空旷无物,说不出的凄凉,洛云瑛心头一阵难过。
“瑛瑛,等等”杜飞扬拉住她。
“飞扬哥哥,你回去吧。”洛云瑛没有心情应付他。
“嗯,这就回去。”他诡异地笑了,揽住洛云瑛,嘴唇凑到她脸上,洛云瑛一个不备,那吻结结实实地落在唇上。
“会给人看到的。”她急忙推开他,假装娇羞地垂下头,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这不是羞的,是气的。
杜飞扬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颊,大笑着扬长离去。
洛云瑛抬脚要走回店里,那腿抬起一半便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她看到街角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怎么还来这里她脑里有点混乱和糊涂。
齐修远月白的长袍布满折皱,柔软的束发有些凌乱,温润的脸庞透着一股苍白,眼眶青黑,粉色的唇上有一道刺眼的血痕,似是用牙齿狠狠啮咬过。
他不是三天前才成亲么怎么如此颓丧难道洛云瑛心里莫明的一阵悸动。
齐修远看着她,眸色还是温和的,还是那份让人无法触及的淡定。他没有走过来的意思,也没有开口和她说话。
自己自作多情了,洛云瑛扯起嘴角,冲齐修远礼貌地一笑,抬腿进了店面,利落地关门上闩。
洛云瑛靠在店门板上良久,慢慢地滑落到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很痛。半年,仅仅半年的时间,齐修远已占据了她的心了么他的宠溺、他的温柔、他的
笑容,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于不知不觉,便已网住了她。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心底有种惊喜涌上,可是,那又如何呢洛云瑛苦笑,她跟齐修远是不可能的,百善孝为先,齐辉夫妇的阻挠,她糟糕的名声,她可怜的自尊不会容许自己嫁给他作妾,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齐修远喜欢的是钟瑛瑛,不是她洛云瑛。
忘了他,洛云瑛甩甩头,但是隐隐的不安又撷住自己的思想,好像,自己做得太决绝了。
不她对自己说,我只是求自保,我得捂紧我的心,让它不受伤害。
洛云瑛回来的第二天,商彦和就来了。
“钟昆山太不够意思了,你继续开,我还要来听故事呢。”他扔给洛云瑛一根锁匙“茶楼我跟钟昆山买下了,以后,钟媛媛不敢来闹事了,敢来,我打断她的腿。”
他笑靥如花,说话间还不忘摇摇扇摆摆造型,洛云瑛扑哧一笑,泪水却忍不住夺眶而出。
“怎么感动啊感动就以身相许吧”商彦和凑到她身前,娇媚地眨眨长长的睫毛。
“我有这么便宜吗一间茶楼就换我”洛云瑛扁扁嘴,鄙夷地斜了商彦和一眼。
“对不起。姑娘肯定不值一间茶楼,商少奶奶的位置换姑娘以身相许,如何啊”商彦和笑着问,一口洁白的牙齿亮闪闪的。
洛云瑛愣忡不语,这个商彦和,长得真美,如果他是女,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