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侯舅

76.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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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洞房

    李心欢不安地坐在床上, 揪着床单, 紧张道:“就……就寝吧。”

    温庭容一把掐着她的下巴,抬高了李心欢巴掌大的小脸, 道:“怎么会让吴畏背你出来?你在他背上的时候, 与他说什么了?还为他掉眼泪?”

    李心欢愣愣地听着他提问,半晌才反应过来, 解释道:“我……我不知道,明明说是二哥背我的,我也没和表哥说什么……”

    不等她话说完, 温庭容又道:“你和朱正威的私交,也是因为吴畏?”

    她不得不承认舅舅太聪明了, 总能管中窥豹,见微知著, 虽然心头打颤,还是点了点头,不敢隐瞒。

    温庭容不自觉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李心欢摇头想要挣脱,他一脸厉色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碰你, 明白没有?”

    李心欢疼得冒眼泪,害怕道:“舅舅,松开……”

    温庭容自觉失态,松开她道:“以后,不许你瞒我任何事。你与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何至于替他流泪?”

    嫩白的皮肤上红痕明显,李心欢恼了, 吴畏表哥背她本来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两人不过说了简单而平常的话,至于眼泪,更不是为表哥流了,而是为了出嫁离家,以及温庭容冰冷的手叫她心疼。

    委屈直上心头,李心欢赌气扭头道:“凭什么不许我瞒你,就许你瞒我?”

    撩摆坐在榻上,温庭容冷声道:“我瞒你什么了?”

    李心欢思及姚妈妈、红染、碧梧之事,还有李心巧嘱咐的话,这本就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便脱口而出道:“姚妈妈怎么哑的?红染怎么死的?还有碧梧呢!舅舅难道一点干系也没有?!”

    原来她一直怀疑他,只怕怀疑他的时日也不短了,或许源头起在玉柳处。温庭容握紧了拳,只恨自己做的不够干净。

    那时就不该心软答应她放过玉柳。

    室内空气凝结,温庭容只听得见身边一阵阵地抽泣声,他的自卑和不堪在这一刻原形毕露。在李家的时候他隐忍冷静,背地里的动作是有些不择手段,但是看着小姑娘一天天开开心心的长大,便觉用他的肮脏换她灵魂的纯粹也是值得的。

    他以为只要平安护着李心欢长大就好,那些事终究会随时间慢慢消散,他低估了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日日看着长大的丫头,还是成了他的枕边人。所以到现在,他最怕的就是纯良的她知道自己做的龌龊事。

    他这双沾满血腥的手,根本都不敢碰李心欢。

    李心欢两行清泪漱漱地落,满含最后一丝希望道:“舅舅,不是你,对不对?”玉柳就在她身边,她一直没敢审问,她就想听他亲口否认,只要温庭容说了,她就信!

    温庭容森冷道:“是我,后悔嫁给我了是吗?”

    才新婚第一天,就厌弃他,温庭容觉得自己胸闷得很,都要窒息了。

    李心欢手指掐进手掌心,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在舅舅眼里,人命就这么不值?”

    “心欢,害你的人都该死!我不管你恨不恨我,你只消记住,你是我的妻,若以后你再敢叫别的男人碰你,手碰我就剁手,脚碰我就砍脚!便是有人敢多看你一眼,我也要将他眼睛剜出来!”

    李心欢没学过下流的骂人话,气得急了也只会骂他无耻。

    温庭容被激怒,扯着她领口的衣裳,勾唇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无耻。”只要遇着她,那些最恶的**都会被释放,为她伤人,占有她,这些都是他下意识里做出来的事。

    李心欢脸上还挂着眼泪,死死地捂着胸口道:“你……不是答应我母亲等我及笄……”

    温庭容力大,轻轻松松扯开她胸前的衣裳,道:“你既不信我,怎么这话又信了?”他是答应了,本也想做到的,可今晚的李心欢的反应让他反悔了。

    他太害怕放任她自由,所以他今夜就就要占有她。

    去他娘的君子协定,他什么时候是个君子?在她的面前就更不是了。

    李心欢一直往后退,直到靠在床框上,再无退路。

    欢.爱过后,李心欢额上黑发紧贴,闭着眼沉沉睡去,眼角依稀可见泪痕。

    温庭容替她擦了擦额头,舔去她眼旁泪水,舌尖抵在口腔上,尝出了甜味,又替她稍微清理了身体,便将她搂紧怀里,随她一起睡去了。

    这些年来,温庭容的觉一直很浅,他亲眼看着父母死去,背负仇恨而活,没人知道他夜里常噩梦,除了梦中偶尔见到机灵可爱的她,其余出现的东西,无一不是骇人的。

    如今她就睡在他身边,叫他心神俱宁,整整安眠了一夜。

    第八十七章:坦然

    这夜温庭容睡的很好,醒的很早,但精神很好。

    醒来后,他不忙梳洗,就侧卧在她身边,撑着脑袋看李心欢的睡颜。

    熟睡的李心欢上唇盖着下唇,显出一条波浪线,便是闭着眼睛五官也好看。

    温庭容攫着她的下巴,轻轻拨开她的下唇,看里面细细的一排牙齿,而后好奇地把舌头伸进去,舔了舔她的牙齿。

    哪晓得睡梦中的人依旧保留了咬人的习惯,竟然咬到了他的舌头。

    温庭容吃痛地松开手,却见李心欢还未醒来,更是无聊难耐,撩起被子,光明正大地看她的身体。

    昨夜里虽然点着蜡烛,可帐子一扯,灯光微弱,看得不大清楚,不像现在,青天白日,她的身体就裸.露在他的眼前,与他坦然相见。

    少女青色稚嫩的**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温庭容忽觉情致又来了,便俯下身亲吻过去。

    李心欢是被胸前奇异的感觉弄醒的,她一睁眼还未醒过神来,就看见乌黑的发顶抵在她的胸前,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推开他。

    温庭容不依,把人搂得更紧……

    李心欢揪着被子颤了颤,温庭容才从里面出来,嘴角光亮。

    李心欢拿被子遮着脸,完全不敢他。

    温庭容笑了笑,起身走到榻边,李心欢听见动静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只见夫君结实圆滚的臀和光滑的背,修长的腿。

    温庭容提着瓶子走过来,李心欢渐渐看得清楚了,那是她从李家带过来的梅瓶,里面装着荷包和她写的书信。

    面色大变,李心欢急急起身,想把梅瓶抢过来,道:“那是我的东西!”却不料被被子勾住脚,整个人跌倒在床上,背面全部露了出来。

    一抬头,眼前就是温庭容的胯,李心欢看见黑乎乎的一团,连忙遮住了眼睛,趴在床上不敢动。

    温庭容随意捡了件衣裳披在身上,把李心欢的头抬起来,道:“告诉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分明就是看过了,却还要故意拿来问她,这是“羞辱”!李心欢宁死不屈,一个字都不肯说。

    温庭容爬上.床,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然后把梅瓶放在地面上,捡起床上的书信悠闲地阅读起来,挑了两句念给李心欢听:“日日思君不见君……吾心悦君……后面还有更直白的,我再给你念念……”

    李心欢扑到他身上,捂着他的嘴,脸红如彩霞,道:“不许舅舅念了!”

    温庭容捉着她的手亲吻,但笑不语。

    李心欢抽不会手掌,低着头问:“你怎晓得我东西藏在这处……”他仿佛有通天能力,事事知晓。那她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温庭容顺势抱着她,摩挲她乌黑的发顶道:“心欢,以后你还要跟以前那样心里有我,也只许有我。”

    灵肉合一仿佛能让人更加亲密,李心欢眼下对他愈发依赖,靠在他胸膛娇声道:“原也只有你,是你偏要多想。”

    温庭容也不想多想,只是太怕失去她。

    “告诉我,吴畏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还在耿耿于怀。

    李心欢便把吴畏背她的事照实说了,温庭容听罢冷哼道:“便宜他了,这是他今生今世最后一次碰你,只当全了你们兄妹情分!”

    李心欢嗯了一声道:“我不瞒你,你也不要瞒我,那些事,你都告诉我罢!”

    犹豫半晌,温庭容才道:“好。”

    他承认,那些都是丑恶的事,温庭容原本不想她知道,但更不想李心欢不信任他。

    “先说姚妈妈,以前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她就偷喝过你母亲的鸡汤,还往里面添水,我便要了她去,以免再伤着你母亲。她在我院里安分了几年,许是因为我不重口腹之欲吧。后来你长大了,喜欢往我院子里跑,我便常给你备着吃食,偶有一次撞见她偷喝你的香薷饮,还弄哭了你,我装作不知情,隔日在你吃的糕点里下了药,哪知她贪嘴,真就吃了,这才毒哑了嗓子。”

    原是刁奴自作自受,李心欢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动来动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儿,“舅舅为何不禀了母亲处理?”

    “你母亲心善,这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必不会重罚,顶多训斥一顿就是,但我忍不得你掉眼泪,况且说起来也怪她自己,若是管得住嘴,谁能害得了她?所以这些年她才没敢真的闹起来,是她没理儿。”

    “舅舅不怕毒着我了?”

    刮了刮她的鼻子,温庭容道:“怎舍得毒你?自然派人看着了,不会伤着你。”

    “那红染呢……”红染戳心窝子的话犹在耳边,李心欢意识到是丫鬟骗她的时候,也恨不得掌嘴惩罚,所以,温庭容替她报仇,她居然是有些快意的。

    “她是命不好,被打发出去之后我不过推波助澜把她卖给了一个老家伙,谁知那老东西有那种癖好,才把人玩死了,与我没有直接干系。”

    “什么癖好?”李心欢有点好奇。

    温庭容扬唇一笑,捏着她的下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暧昧,李心欢立即明白了必是床笫之间的事,便也不再追问,转而问碧梧去向:“她好歹也跟了舅舅那么久,是个乖巧懂事的,总不该也伤着她了。”

    “谁说碧梧不在了?”

    李心欢瞪大眼睛惊喜道:“她在何处?”

    温庭容懒懒得伸个腰,道:“过会儿你就晓得了。”

    这么说来,碧梧必是在侯府内!往外看了一眼,天光大亮,李心欢慌忙道:“时辰不早了!今天还要见老夫人!”

    温庭容按下她,道:“我早打了招呼,迟不了。”

    李心欢安心地躺下里,他总是事事周到。

    温庭容捏着粗糙的荷包举到李心欢面前道:“这玩意你怎么说?”

    李心欢又缩进被子,道:“我不说!”

    温庭容连带把被子一起抱住,道:“来,我们再试试。”

    李心欢一通乱扭,画上的女人得坐着张开腿,她才不试!

    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到底是李心欢服了软,任由他闹。

    ……

    早上又恩爱一次,温庭容才唤了丫鬟进来伺候他们梳洗。

    李心欢穿着桃红色牡丹攒枝缂丝褙子,淡紫色罗裙,牡丹髻上宝石金簪明亮熠熠。

    温庭容就着李心欢的衣裳,挑了件紫色直裰,头簪金镶玉,两人站在一处郎才女貌,贵气逼人,十分般配。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被锁文了,然后改了,多余的字数免费送大家的,么么哒~

    看到车,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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