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的两个小丫头愣是将秦玄神秘失踪的事给瞒了下来。好在现今的皇宫内,太医的磕头谢罪致使秦玄不再受人关注,两个小丫头愣是将这件事瞒了两个月。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没有踏出寝宫,洛沁儿终是得知了秦玄出水痘的事。出水痘有多么的凶险洛沁儿不想理会,她只想知道太后和秦泽逸为何那般狠心的将秦玄关在偏殿。“皇后娘娘,臣妾也是无意间听说了大皇的事,这才紧赶慢赶的给您送信来了。那么小的年纪,真是可怜见的。”季茹雅装模作样的拿起手帕擦着完全不存在的眼泪。无暇顾及季茹雅的做戏,心明了季茹雅的盘算,洛沁儿却再也顾不得是否计,拖着个多月的肚赶往了太后寝宫。早已得到消息的秦泽逸则是先一步堵在了太后寝宫的门口“皇后,你不能进去。”“不能皇上难道忘了里面的大皇记在臣妾的名下”洛沁儿冷冷的看着秦泽逸。“大皇的水痘连太医都素手无策,皇后怀着身孕怎可以身犯险”失去一个大皇,不能再失去二皇。“臣妾可以不进屋,但是必须亲眼看到大皇安然无恙的躺在偏殿的床上。”偏殿是何种地方洛沁儿不愿深想,她只想知道没了太后和皇上的庇护,孤苦无依的大皇是否依然安好。“这”安然无恙自是不可能,秦泽逸可以想象屋内的秦玄必然不是很好。“皇上,臣妾是大皇的母后。”洛沁儿上前一步,怒瞪秦泽逸。听者外面的动静,屋内的两个小丫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皇后娘娘坚持要见大皇,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大皇已经失踪两个小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下了决定。被洛沁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镇住,秦泽逸正打算让步,却被随后出来的太后制止“皇后是大皇的母后,哀家何尝不是大皇的皇祖母皇后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找上门来,是想问谁的罪皇上的,还是哀家的”“臣妾不敢。臣妾不过是担心大皇,想要亲眼看看而已。”洛沁儿丝毫没有退让。今日,她必须见到秦玄。“来人,送皇后回宫。”效仿之前对皇上的驱赶,太后故伎重施。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以洛沁儿的架势,太后和皇上都不能好过了,哈哈
、第一百零章
“臣妾不过想看看大皇,这样也不行吗大皇是我宣国皇,这样被关在偏殿不见天日,臣民怕是也不会同意。”洛沁儿的脸上带上了淡淡的讽刺。大皇不仅是太后的孙,更是宣国的皇,皇家孙也不是这般容易说圈禁就圈禁的。更何况大皇不过两岁,无过无失。
“皇后这是在威胁哀家”太后的眼睛眯了眯,脸色沉了下来。拿臣民压人,皇后未免太过放肆。
“臣妾只是据理以争。太后以为臣妾整日呆在寝宫是何以知道此事的众口,太后关的了大皇,却堵不住所有人的嘴。”洛沁儿将话挑明,直视着恼怒的太后。
“哀家只是不想为了一个大皇闹得人心惶惶,宫再无宁日。”太后的心里忽然就惊慌了起来。皇后未出宫就能知道此事,可见此事已经藏不住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各路探层出不穷,指不定众位老臣已经得到消息。就算是水痘,将大皇秘密关起来实为不妥。
“人心惶惶不是为了水痘,而是为了太后的刻意隐瞒。若是大皇已得水痘数月仍然处在宫的消息传开,宫人的恐惧只会更甚。若是太后担心大皇的病传染给他人,可直接将大皇送去宫外的园。洛家不介意代为照看。”洛沁儿已然不相信太后的人,第一次当众搬出了洛家。
听到洛家二字,太后的脸色青了黑,黑了青。胸口气愤难平,身几近倒下。
离得最近的秦泽逸眼明手快的扶住太后的身,斥责的眼神望向洛沁儿。提什么不好,偏偏提洛家。明知道太后最不喜的就是洛家,这不是故意惹太后生气吗
“太后若是不想洛家照顾大皇,薛王府也不无不可。臣妾可与固伦长公主说说,此事必不成问题。”挑衅的看了一眼秦泽逸,洛沁儿转了对象。太后不喜洛家众所周知,固伦长公主却是太后绝对不能公然反对的。
“你”靠在秦泽逸的身上,太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对秦芊玉的厌恶绝对不亚于对洛紫妍的仇恨。经年累月不得发泄的怨恨早已全部转移到先皇疼之若宝的秦芊玉身上。得知秦芊玉嫁到薛王府,她气得差点砸了她的寝宫。薛奇去边关时,她甚至在心暗咒他再也回不来。知道秦芊玉一举产下两,她恨的一日未进食。现在洛沁儿居然还敢拿秦芊玉来刺激她,简直是罪不可赦。
“固伦长公主乃先帝亲赐封号,又深得人心,定不会亏待大皇,不是吗更何况,就算记在臣妾的名下,大皇和薛王府仍然有着切不断的血缘关系,不是吗先不说薛大将军,薛王爷也绝对不会乐见大皇受到如此待遇,不是吗大皇的身份如此之尊贵,太后却全然不顾,如何服人心”一想到大皇被无声无息的关在偏殿三个多月,洛沁儿心对太后的最后一丝尊敬全然消失。
洛沁儿的反问砸的太后满脸铁青,头晕眼花。狠狠的抓住秦泽逸的手,太后只得寄望她的亲生儿为她出头。
母后做的再不对,也容不得皇后指着鼻骂。秦泽逸眼早已阴霾一片,低声警告道“皇后,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你正在和谁说话。”
“皇上,臣妾真的很不想说这句话的,但是臣妾实在是忍不住了。归根到底,大皇并不是臣妾的孩,可也是皇上的亲生不是吗”说道这时,洛沁儿顿了一下,冷凝道,“如若皇上小时候也如大皇这般命运躲舛,如若先帝和太后也如对待大皇这般冷漠对待皇上,倒不知皇上会做何感想伤心流泪,还是感激涕零”
“放肆”秦泽逸的怒火一起,气势立刻压倒已备受打击的太后。
洛沁儿显然没被镇住,冷笑一声“皇上若是觉得臣妾说错了,大可让刑部拿出宣国条例,逐一对上臣妾的举动。但凡皇上能挑出让臣妾心服口服的罪责,臣妾自当领罪。”
秦泽逸被洛沁儿堵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发也不是,咽也不是。洛沁儿的嚣张让他无所适从,更拿不出合理的借口去继续斥责洛沁儿的放肆。
“反了反了,就凭皇后对哀家和皇上不敬,哀家和皇上就可以废了你。”太后似乎终于抓到洛沁儿的把柄,挺直着身走到洛沁儿面前嚷道。
“太后似乎忘了,宣国条例后宫第一条,生了皇的皇后不可废。也就是说,在臣妾肚的孩尚未出世之前,臣妾这个皇后废不得。”洛沁儿面不改色的讥讽着太后的威胁,随后更是补上几句,“如若臣妾生下的是位公主,大皇就是宣国唯一的皇。也就是说,在下一位皇出世之前,大皇不得出任何意外。否则,太后如何对我宣国臣民交待又该如何对皇家列祖列宗交待”
太后面色青的发紫,指向洛沁儿的手抖啊抖,终是颓然落下“皇上,这就是你一心维护的好皇后。还真是好,好的哀家无话可说。”
看着瞬间就苍老了十几二十年年的母后,秦泽逸心百般滋味齐上心头,复杂的眼神对上洛沁儿的坚定,一时无言。
“皇上,大皇养在臣妾身边一年多,太后说抱走就抱走,臣妾说过一句不是吗臣妾的要求并不过分,不过是想打开房门让臣妾看看大皇。这样也不可以吗”身怀甲,洛沁儿的身经不起她继续抗战下去。摸着圆鼓鼓的肚,洛沁儿低下了头。太后的态度,秦泽逸的纵容,大皇的下场是否也将是她肚孩儿的先兆
“开门。”看着洛沁儿低下头望着肚,秦泽逸妥协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皇后的位置换人坐,洛沁儿绝对会是最合适的人选。
宫的老嬷嬷立即找来丝帕给众人遮住口鼻,偏殿的房门终于再次打开。
伴随着缓缓开启的大门,屋梁上悬挂的两具女尸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太后的惊骇,秦泽逸的变色,洛沁儿的不安,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再也顾不得其他,洛沁儿急走几步,意欲进屋一探究竟。
秦泽逸长手一伸,牢牢的抱住了洛沁儿“你不能进去。”
“皇上,这就是你不敢让臣妾看大皇的原因吗”洛沁儿从不知道她的声音也可以这么的尖锐,此刻的她竟生出了暴虐的情绪。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情急之下,秦泽逸连自称“朕”都忘了。
“不知道不知道大皇屋里为何会出现两个寻死之人还是不知道大皇和两具女尸同处一个屋已有几日”洛沁儿再也冷静不下来,开始拼命的挣扎。她第一次恨一个人恨的这么的通彻,恨的这么的纯粹。
“洛沁儿,你镇定点,别忘了你的肚里还有孩。”发觉洛沁儿的不对劲,秦泽逸想要制止洛沁儿的过激举动,又怕不小心伤了洛沁儿。
“孩呵你还会在乎孩吗你可以这样对待大皇,难道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孩秦泽逸,你真的好可怕。”不再挣扎的洛沁儿平静的有些异常。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失去理智,她只要马上见到大皇就好。
秦泽逸有些愣神,洛沁儿的最后一句话就这样深深的插进了他的心。
趁着秦泽逸的愣神,洛沁儿挣开了秦泽逸的怀抱,冷冷的看了一眼震惊不动的太后,冷笑着建议道“太后,大皇可是您的长孙。不如让臣妾扶着太后一起进去,亲眼看看您的长孙在您的寝宫过着何种好日”
太后动也不敢动,不想进去却被洛沁儿紧紧的拽住了。手臂被挽住的那一霎那,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洛沁儿,视线忽然就落到了洛沁儿的肚上。太后终是被动的随着洛沁儿踏进了被封三个多月的偏殿。一直刻意的遗忘在此时此刻变得那般的真实,里面住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孙,亲孙。
洛沁儿没有再说话,憋着火拉着太后踏进了门。腐败恶臭的气味夹杂着不知名的香囊香气,异常的难闻。洛沁儿只觉恶心,胃里翻腾。强撑着走到床边,看着鼓起的被,洛沁儿试着将声音放至最柔“大皇,母后来看你了。”
床上一片寂静,被下的鼓起没有任何的动静,洛沁儿心的不安越来越大,猛的伸出手掀开了发黄的被。然后,几个枕头夹着小孩的衣服出现在洛沁儿的眼前。
“怎么会这样”太后失声尖叫。大皇呢大皇为何不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太后不觉得这句话最不该问出口的就是您老人家吗”抓着被的手无法遏制的颤抖了起来,洛沁儿的怒火倾泻而出。“大皇是您的亲孙,是皇上的亲儿,您怎么就可以这么的狠心您真的是太后吗是曾经的一国之母吗您的宽容呢你的大度呢您的仁慈呢就因为大皇挂在臣妾的名下,就因为臣妾是洛家的人,您就可以这样的毒辣吗”
“洛沁儿,住口”秦泽逸阴沉的语气仿若山雨欲来。
“住口皇上可曾忘了这个屋里本来应该关着您唯一的儿人呢您能告诉我,大皇人去哪了吗是死是活,皇上不该给臣妾一个解释吗”就是翻了天,洛沁儿也定要得到一个交待。
太后已经整个身呆住,直愣愣的望着床上的枕头和衣服。是啊,大皇呢大皇在她的寝宫丢了,她却毫不知情。完了,彻底完了,她该如何面对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她该如何面对宣国上上下下的朝臣百姓由心底生出的寒冷慢慢延至四肢,所向披靡的太后此刻如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大皇失踪之事,朕会立刻派人调查。皇后现在需要做的是走出这个屋,回寝宫好好歇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