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土浩瀚无垠,很少有人走到过尽头,传说冥土的尽头是一片海,日月都从那片海中升降,那片海因此名为“阴阳”。
话说许久以前,阎王只有一个,他死后,他的十个弟子分裂了阎王统领的冥土,分称十大阎王。这十大阎王中,还有一位名为阎罗王,继
承了他师尊的名号。
冥土南部,阎王府中。
第十二代阎王,包诚,扭着他那肥胖可笑的身躯,费力地爬在通向高高案台的台阶上。好不容易登上,包诚一屁股坐在了王座上,大口喘
息。平复了呼吸,包诚清了清嗓,手中惊堂木一拍:
“提生死簿————!”
阎王府的大殿两侧“砰”地冒出十处白烟,十位鬼官眨眼间阴阴惨惨地出现,府殿门外传来“哼哧”“哼哧”的声响,只见几个小鬼扛着
一捆极其沉重的巨大书册,缓缓走来,在领头小鬼的一声令下,其余小鬼小心翼翼地将书册放在了阎罗王的面前。
包诚大手一挥,喝道:“死卷起!!”慢慢地,一本黑色书簿飞出,落入包诚手中。包诚对殿下十位鬼王说道:“判官笔何在?”
一位面目狰狞,神态凶恶的鬼官恭恭敬敬的走上殿,手中变出一只小巧古朴的灰色小笔,递给阎王。阎王包诚也是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接
过这只小笔。
之后包诚衣袍向后一甩,正襟危坐,翻开死卷。
天上明月皎洁,这时一片乌云出现,遮住了月亮。
阎罗王包诚眼前突然一个眩晕,双手不由自主地在生死簿上划了一下。待包诚回过神来时,包诚发现自己在不该划的地方划了一个大叉。包诚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包诚边上的那位鬼官见此情景,也十分惊讶:“包大人怎么会出错,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啊?”
“包大人,您划的人本该七日之后才死,可如今却早死了七日啊!”
“本王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包诚问道
“回大人,今日是七月之望,阳间称之为——鬼节!”
“嗯,鬼节……”包诚闭上了双眼。这时夜空星月皎洁,明河在天。
一炷香后,包诚站了起来,带走了死簿。包诚身材虽胖,但步子却是极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话说此时的无常将军府中,白无常正在饮酒,白无常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我跨不过这道坎,为什么,为什么,
我白立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哈,哈……”
“嗯!我要唱歌,我要唱歌……”白无常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唱着只有他自己听的懂的歌。
“啪啪啪!”一连串突兀的掌声将白无常的醉意惊得全无。
“谁?”白无常衣袖中闪过一道灰光,扫了出去,顿时整间屋子里阴风阵阵,摄人心魄。
但在一个黑影面前,所有的声势都消失得无声无息。“是我。”黑影答道。
白无常收回了黑光,双手作揖:“是包大人啊!刚刚多有冒犯,还望您不要计较。”
“你这勾魂一式练得不错了啊,快比得上你父亲了!”
白无常眼中闪过一片黯然。“可是……”
“我看你也快要提升境界了。”阎王包诚看着白无常:“帮我办一件事怎么样,事成后,有你想要的东西。”
“包大人请说。”
包诚拿出一张纸条,对白无常说:“带这个人回来,不能出错!”
白无常疑惑地问包诚:“就这么点小事?我让我手下的鬼卒去办不就好了么?”
“呵呵,你不要问为什么,这件事他们办不成。必须你去,如果可以,我还想自己去呢,只不过我身为阎王不能去罢了。”包诚眼中精光
一闪。
白无常似是领会了什么,点了点头,马上准备离开。
包诚一个弹指,一张纸条弹入了白无常的手中。白无常心中一惊:“包大人的境界……”
“别忘了东西。”
白无常化作一道白光,射出了无常府。
白无常径直奔向鬼门关,途中他取出纸条,上面写着:春雨国,清元府。
鬼门关前,看守的鬼军头领见白无常飞了过来,立刻回头打了手势,让那些闲散的鬼卒打起精神,然后走上前,恭敬地行礼:“见过无常
将军!不知将军去哪,小的已备好饭菜,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出发。”
“不必了,我有要事在身。”
鬼军头领立马大吼:“是!小的们,开城门!!”
………………
春雨国,午夜。
天空黑洞洞的,下着鹅毛大雪,家家户户都已入眠,四处格外寂静。
唯有此时的清元府,依旧灯火通明,热热闹闹。
“清元呐,你这次被提拔为春雨国宰相,这下咱一家三口以后福享了,呵呵。”
“什么宰不宰相的,我杨清元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当不当宰相我不在乎!更别说享福了,哈哈是吧,夫人。”
“清元,过两天咱们去把爹娘接过来吧,这肚中孩儿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到时候让爹娘高兴高兴,爹娘不是一直想有个孙儿的嘛,这下他
们的心愿可要实现了。”
“好,听夫人的,我明日就去接,时辰已经很晚了。来,我扶你休息吧。”杨清元小心得搀起杨夫人,朝里屋走去。
“哎呀!”杨夫人突然被什么绊倒了,与此同时,杨清元也不知被什么东西迷惑住了。等到他清醒时,杨清元顿时又气又急,大声叫喊:
“来人!来人!快去请大夫来啊!”
闻声赶来的侍女杏桃见到杨夫人倒地,立刻冲出。在府门,杏桃看见一位身着布衣的白发老道士,不过杏桃没收住脚,撞了老道一个满怀
。杏桃连声道歉,正欲离开。那布衣老道叫住了杏桃:“这位姑娘如此匆忙,有什么急事吗?”杏桃回道:“我家夫人摔倒了,腹中胎儿不
知凶吉,我正要去找郎中,先走了,先走了。”
布衣老道听得笑了起来,对杏桃说:“你要找的郎中不就在眼前吗?”
“诶,真的?”
“走,让贫道进去为你家夫人瞧瞧,还没有我救不了的人呢!”
杏桃将信将疑,不过看到这么大的雪中这老道身上竟然没有一点雪花,便将他带入了府中。
“杏桃,我让你去请大夫,你怎么请了个道士回来!你想害死我夫人吗?”杨清元见杏桃竟然请了个道士回来,不禁怒上心头,大声责骂
。
布衣老道笑着打圆场:“唉~,大人莫急,俗话说十道九医,贫道虽不说生死人肉白骨,但保住你夫人和胎儿应该不算难事。”杨清元看这
老道,一副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样子,不由得信了几分。
杨清元朝老道一拱手:“还请道长救救我家夫人和孩子。”
杨清元带着布衣老道来到寝室,床上躺着面色痛苦的杨夫人。布衣老道问杨清元:“不知贵府有没有酒?”
杨清元被这一问给问蒙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布衣老道解释道:“贫道作法需以酒为引,这种方法很少见,大人不知道也是正常。”
杨清元登时醒悟,让杏桃准备好上好的酒。布衣老道在杨夫人身边坐下,将手放在杨夫人的手腕上,为其诊脉。
这一诊脉,布衣老道原先有些轻松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布衣老道随即掐指一算。
不算不要紧,一算这老道大喊不妙,赶忙双手掐印,大喝一声。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漆黑的夜空骤然变得明亮。“竟然是雷劫!”
天雷劈到了清元府上空,将寝室的屋顶一下炸没了。杨清元从没见过这等事情,被惊得面色发白,坐在了地上。不过这天雷被布衣老道布
下的符阵给挡住了,倒也没什么人受伤。
布衣老道语气沉重地对杨清元说:“我刚刚算过,您夫人摔倒是上天注定的啊,不可违,腹中的孩子是天要收走,贫道也无能为力,恐怕
只能保住您夫人的性命了!”
杨清元听了之后,连退几步,整个人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不过杨清元毕竟是个宰相,他挣扎地思考了一会儿,眼神坚决了起来,对布衣
老道说:“那也只好这样了!!”
“酒来了,酒来了!”杏桃火急火燎地来到寝室,也被这情况吓了一大跳。
在杏桃到后不久,几个小厮扛着一大缸酒来到寝室,将酒放在地上,随后退了下去。
布衣老道见有这么多酒,心中乐开了花,笑得合不拢嘴:“其实也用不了这么多,呵呵,呵呵。”
杨清元催促布衣老道:“还请道长快快作法救救我家夫人!”
布衣老道喝了一口酒,含在口中,手中不停捏印,然后一口酒喷向杨夫人,同时抛出一张张符篆,洒向空中。“镇魂压魄,酒,疾!!”只见在空中的酒以符篆为支撑点,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水罩,盖在了杨夫人身上。杨夫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也一下缓和了许多。
“保住了,只是孩子就…………”
“不管怎么样,没有道长的帮助,我家夫人的命也许就没了,所以还是要谢谢道长。”杨清元向布衣老道真诚道谢。
“大人还是先别谢我,先去找个接生婆,将夫人肚中的死婴拿出,不然对夫人的身体有大害。”
“好!”几个时辰后,天已蒙蒙亮,杨夫人产下一个死婴,便昏了过去。杨清元神色低落,望着没有生机的婴儿,默默不语。
“其实也不是没有救。”布衣老道拍了拍杨清元的肩膀:“不过很难!”
杨清元激动地拉住布衣老道的手:“当真?”生怕这老道是匡他的。
“当真!不过你要保全这具尸体,以后有用。”
“是,是,我一定会保住,一定!”
见杨清元恢复了精神,布衣老道看了看那缸酒,又朝杨清元笑了笑。杨清元马上明白了:“这酒就赠与道长了,如何?”
布衣老道眉开眼笑:“甚好,甚好!”
“我再为道长订制一件上好的道袍作为谢礼,望道长不要推辞!”这也正中布衣老道的下怀,老道笑得更加开心了。
布衣老道拍了拍腰间的葫芦,那葫芦倏地飞起,塞子自己回到了老道的手中。只见酒缸里的酒全部都被葫芦瞬间吸了个干净,完事后,葫
芦打了个饱嗝:“嗝~~”
这时,白无常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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